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三生不负》作者:欲语迟迟 文案 辗转数年,长风再次回到金陵城,她已经不是带着光环的长风郡主,十年生死两茫茫,她平生最大的愿望,不过就是想平反萧家军。 她回首,就看见那人站在月下,弯着眼睛一笑,“长风,我在。” “等等,彻哥哥你好好笑,我怕……” 祁彻一把拽过长风,“走,抄四书五经去!一个大家闺秀,成天撒野,成何体统?!” 长风:wtf???又抄?! 1,本文1v1 he 2,新人新坑,多谢支持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天作之合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搜索关键字:主角:长风,祁彻 ┃ 配角:祁烨,柳苏,秦川,林瑶,祁放 ┃ 其它: ======================================================================   ☆、第一章(修)   求官问道去金陵,颐养天年在姑苏,这是民间流传的一个小调,可它存在的又不全无道理。尤其是在这里生活了十年的人,自然是深谙其中的门道。   “枇杷,新摘得,姑娘要来点嘛?”姑苏人说话发嗲,嗲嗲的,让人骨头都苏了一半。   不等长风说话,林摇接过话茬道,“姐姐你长得真漂亮,这么漂亮出来卖枇杷真的可惜了,你如果是我亲姐姐,我一定把你供养在家里,不让旁人看你一眼。”   “公子就是嘴甜,这个枇杷姐姐送你了。”卖枇杷的女子筐中挑了一个最大的,递给林摇道。   林摇拿着枇杷乐的合不拢嘴,指了指身旁的长风,“姐姐你看我家小姐好看吗?你看姐姐你都给我了,我家小姐都没有,好姐姐,在赏我家小姐一个吧。”   女子打量了一下长风,没有过多的装饰,头发用一个钗子绾起,穿着白衣,却有种飘飘的仙人的感觉。   “好看儿,就像那小仙女一样.”说着从框里拿了一个更大的递给长风,“漂亮的妹妹,下次来姐姐给你准备更大的,”   林摇握着手里的枇杷撅嘴,“姐姐说好给我大的呢?”   长风好笑的揉了揉他的头,将手里的枇杷塞给他道,“摇儿莫闹。”转头看着卖枇杷的女子,“小孩子说话没个深浅,姑娘莫怪,这枇杷多少一斤,我买了。”   买枇杷的女子倒是出奇的爽朗哈哈一笑,“说了送你们的,就是送你们的,下次再来,记得带上这在小公子。”   “好,一定,”长风笑着点头冲着卖枇杷的女子挥了挥手,反手抓住拿着枇杷去卖杨梅的女子那里嘴甜林摇,林摇刚张嘴说姐姐你好漂亮,你的杨梅好大。   长风好笑的拽着林摇,心里不禁好笑,这姑苏一带女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林摇的套路。   林摇倒也不介意长风拽着他,举着枇杷冲着太阳照来照去,照完转头把一个大的塞长风手里道,举着另一个道,“这个给小姐,这个给少爷。”   “为什么给我一个大的?”长风拿着那个大的枇杷看着林摇。   “少爷说过,凡事小姐为大。意思大概就是把最甜的糖,最红的杨梅,最大的枇杷给小姐。”   林摇说者无意,长风却听者有心,   秦川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   姑苏之所以被称为颐养天年的地方,也大概是因为这景色太宜人了。   回去的路上林摇一指湖边挂着的太阳对着长风道,“小姐你看,有两个太阳。”   湖面的太阳与夕阳形成了反射,自然成镜,就变成了两个太阳。   长风抬眼一看就知道他说的什么,反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木匠铺子,“林后羿,那里有个弓箭,去,把那个太阳射下来,本小姐晚上请你吃枇杷。”   林摇把另一个枇杷扔给长风,看着木匠铺子摩拳擦掌道,“好嘞,小姐你看好了。”   玩闹自然久了一点,回去已经天大黑了,林摇扯着长风的袖子,说什么也不撒开,自己害怕还非说怕长风害怕,长风指了指不远处挂着灯笼等在巷口的严嬷嬷道,“摇儿你看那是谁?”   林摇抬眼一看,“啊”的一声,惊了远处的严嬷嬷还有身边的长风,一把扑在长风身后,上牙打下牙道,“小姐我们快跑,那边有个举着红灯笼脸色惨白的活尸。”   “活你妈,你个小兔崽子,给我从小姐身上下来,在不下来老奴我打断你的狗腿,”严嬷嬷举着灯笼,从长风的身后吧林瑶拽了出来,末了啐了一口,“这么大了,胆子比鱼还小。”   每次煮鱼汤严嬷嬷都是在哪里把鱼开膛破肚,完了之后拿着胆子指给林摇看,“看见没,这个还没有老奴小指肚大的东西,叫鱼胆。”   林摇就就着严嬷嬷的手凑过去也没看出的所以然,末了愣愣的回了句,“好小哦。”   “是挺小,但是比你大。”   林摇听了严嬷嬷的话立马不干了,“瞎说!我胆子起码有两个这个大!”   严嬷嬷听了扑哧一笑道 “你也就这点出息。”   长风愣了会神转头任着严嬷嬷往自己身上披了一件衣服,严嬷嬷一手系着衣服扣子一边道,“小姐今儿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陪林后羿射日去了。”   长风说完严嬷嬷看了林摇又是啐了一口,“小鱼胆子越来越大了,看老奴我那天一个不如意把你也开膛破肚了。”   小鱼胆子自然又是低头又是不停的在两个人身上瞄来瞄去,一斜眼看见门口又多了一个红灯笼,笑着扑了过去。“少爷,看我今天给你赚的枇杷。”   秦川好笑的长长的哦了一声道,“摇儿怎么赚的?这么厉害。”   “还能怎么赚的?姑苏卖枇杷的姑娘都是他姐姐呗,天天嘴没一个准,”严嬷嬷瞪了林摇一眼,脸上恨不得写上下次不要拐我家小姐和你去买东西,撒娇也没有用。   秦川看着这两个人的战争摇了摇头,转头看着长风,眸子间不经意就会溢出满满的柔情,“金陵那边,来了信。”   长风身子一僵,随即蹙着眉头道,“是殿下出事了吗?”   声音里说不出来的颤抖,在场的人听了都不禁紧张的看向长风。   秦川心道,这整个金陵对于眼前的人来说,大概也就剩下那一个人了。   “没有出事,只是来信说皇太后意识一天不如一天,前天还念叨着……念叨着……”   “念叨着我娘亲是吗?”长风想想也是,她娘亲是皇太后的侄女,她姨母是皇后,皇后还在世的时候,她娘亲总是会时不时的进宫尽孝。拉着皇太后这里转转那里玩玩,还巧手熬得一手好汤,总是比任何人都伺候的得体。   秦川轻声的恩了一声,转身伺候长风进门,回手拿了信递给长风。   信的大概意思就是皇太后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总是会把薛贵妃认成萧皇后,顺便问了何时是归期。   长风把信放在蜡烛上,眨眼间就看见变成了灰烬。   眼前尽是迷离。   当年她拿着父帅送给她的剑,骑着她父帅送给他的汗血宝马当着数万将士的面,大声喊道,“萧家军,流血流汗不流泪!”转身对着众将士开玩笑,“谁哭谁是王八蛋。”   众将士举着剑呼喊,“男儿流血不流泪!萧家军流血流汗不流泪!”   当年的萧家军,何其的风光无线。   但是有多风光,最后就是多么的凄凉。   离开金陵十年,金陵城内没有人知道萧家长风还活着,除了祁彻。   当年祁彻大江南北的找长风,最后终是在姑苏找到了,却也没有相认,只是遥遥相望的看了那么一眼,长风明白,任何人身边,都没有完完全全可以信任的人,除非那些人都是死人。   整整十年,长风闭了闭眼睛。   十年生死两茫茫……   秦川看着长风道,眼中尽是不忍,“小姐你怎么决定?”后想想又觉得这句话像试探,加了一句道,“小姐去哪里,我和摇儿都追随您。”   长风定定的看着灰烬,听了这句话勾了勾唇,抬头看着秦川,“谢谢你秦川,都休息吧,明天收拾东西,后天启程,去……金陵吧……”   秦川转头出去,长风低头用手摸了摸桌子上的灰,突然的就笑了。   祁彻……   长风咬了咬嘴唇,看了看窗前的明月,弯了弯眼睛,“彻哥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只求安。”   “只求安……”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下次记得来,给你们发小瓜子~~~   ☆、第二章   舟车劳顿,到了京城已经是一周后,城墙上的皇榜还在那里特别的显眼的立在那里,长风眯了眯眼睛,转头吩咐秦川进城。   “进城之后,小姐,我们先找一家店住下吧,舟车劳顿的,小姐您先注意一下吧。”   严嬷嬷拿来了一壶茶水,放在了长风的手里,长风接过来撇了撇茶沫子,摇了摇头看了看严嬷嬷道,“不了,我想……走走。”   长风要去那里走走,严嬷嬷自然不是傻的,他怎么可能就是不知道长风要去哪里的呢,只是那里……太危险了。   “小姐……”严嬷嬷抿了珉嘴唇,嗨了一声,转头看了看长风道,“要不这样吧小姐,老奴陪您去,秦川和摇儿去找住的地方吧。”   长风好笑的看了一眼严嬷嬷,“我就是去走走,又不是去揭皇榜,你紧张个什么劲啊,还真是岁数越大越操心,我又不是小孩子要跟着,我就是……想要走走,自己走走,你跟着他们吧,”   告别了依依不舍的严嬷嬷,长风还觉得好笑,她到底是怎么表现出来的让她这么的担心的呢?沿着大街走,满大街都是小摊,长风不禁心中感叹,“这金陵,十年过去了,还真的变化不大,”却又忍不住走十年前有过的无比熟悉的道路,街边不大,可是店面却换了,以前她吃得觉得很好吃的酒楼变成了当铺,以前经常去做衣服的店铺如今换成了酒楼。   行至离萧府越来越进,长风突然就不想走了,心里扑通扑通的,腿肚子直抽筋,心里不断的范酸。感觉泡进了醋坛子。   “姑娘为何在这里?”   长风抬头,看见一个带着狐狸面具的人,不禁心道神经病。大白天的到底是有多么的见不得人才会戴着一个面具?   “等人。”   狐狸面具道,“有缘人?那在下愿意做姑娘有缘人。”   长风抽了抽嘴角,并不去看他,沿着街边慢慢的走,总是觉得走一步,她的心就会越来越疼。   就好像有刀子在自己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划,心还在跳动,但是却已经麻木了。   长风定了定神,转身想走不料狐狸面具挡住了去路,长风脸上已经没有多少的血色,抬头冷冷的看了狐狸面具一眼道, “借光。”   狐狸面具勾了勾嘴唇,转身指了指天,“光天化日,遍地都是光,姑娘何来借光一说?”   长风索性不动了,看着狐狸面具,“公子待如何?”   “没有什么可想,也什么也不想做,只是想着,”狐狸面具想起了刚刚的光,不禁道,“不过是今日天气不错,又在这里偶遇姑娘,想给姑娘……题诗一首。”   长风听了皱了皱眉头,对着狐狸面具拱了拱手道,“谢谢公子好意,小女不才,恐怕玷污了公子的才情,”   狐狸面具不禁叹了一句可惜,然后转头看着长风,“赋诗不成,相遇即使缘分,不如走走?”   长风点了点头,跟了上去。   宽大的街道,没有几个人行走,偶尔的也是街坊邻居出来一趟,看了看城中的活动又回去了,长风不禁唏嘘道,“真安静。”   “是挺安静,”狐狸面具看了前面荒废的府邸一眼,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这里以前,是金陵城几处繁华的街道之一了,曾经这里还是开过琼林宴的地方。也是当今太子母后亲妹妹的夫家。曾经那么风光无限,如今却是这样的光景,这大概就是,人走茶凉。”   对于狐狸面具说的人走茶凉长风不置可否,只是心底越发的荒凉,想反驳几句却找不到什么来应付,只是徒劳的站在巷口,看着街道里熟悉的位置上一个大大的封。   “回去吧……”   长风看见路边卖扇子的摊子,不禁过去讨了一把扇子一支笔,走回来递给狐狸面具。   狐狸面具愣了一下道,“姑娘这是改心意了?”   “相遇就是缘分,当做纪念吧?”   狐狸面具怔了一下答道,“也对。”说着拿着笔不假思索的在扇子上写了一行字。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只求安。”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只求安。长风看着扇子上的字一愣,猛地抬头看着狐狸面具,一下扑在狐狸面具身上,手紧紧的扣在那人身后。   “怎么认出的我?”   狐狸面具看着扑过来的人也是一愣,接着环住拍了拍,“算了算时间,你大概也快到了,今天趁着没事出来逛逛的,不曾经遇到了你,一开始也没认定,只是怀疑,后来你一说话,就认出来了。”说要咬了咬牙一巴掌拍在长风的脑袋上,“死丫头我的声音都忘了!”   “没忘没忘,”长风从他身上起来抹了一把脸,   “你的字……你的字……”长风单手指着扇子道。   狐狸面具觉得好笑,一把把长风脸上的面纱取下,在场的都愣了一下。   长风哭了,眼泪无声的滑过脸颊。   祁彻有些手足无措,他没哄过人。只是单纯的把长风搂过来拍了拍,张嘴想让她别哭了可是这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有什么权利要求长风不哭的呢?   祁彻拍了拍长风的背,叹了一口气,“哭吧,没事,我在。”   长风擦了擦眼睛,一把推开祁彻,用手指着祁彻,“祁彻你好样的,十年都不来看我一次,唯一看的也是远远的看那么一样,你真是好样的,太子果然是太子。”   纵然理解,可是就是想不通,为什么秦川可以陪着她十年无怨无悔,可是她的表哥,却只能远远的看一眼。   祁彻被推开愣了一秒,复又轻轻的把长风拉了过来紧紧的抱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长风……”   “呵,”长风一把把祁彻推开,“是,到这个时候了,还让太子殿下对我说对不起,我多金贵的一个人啊。”   长风说话很多时候都是理解人类型,唯一一次刻薄,却是刻薄她自己。   十年前家没了,全家一百零四口人除了她和严嬷嬷两人逃出,无一幸免。   她不再是长风郡主,不再是萧帅的女儿,不在姓萧,和皇室也没有一点关系。也没有家。可是她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如今却又让太子殿下道歉。   祁彻一把拉住长风的胳膊,坚定道,“看着我长风,看着我,萧家是个冤案,无论满朝文武怎么说,她们有什么证据,说萧家谋逆,我也不相信,我,孤王,祁彻,一定会给姨夫,萧家军,一个公道。”   “相信我!”   长风愣愣的看着祁彻,眨了眨眼睛又是哗哗的眼泪直流,“好!”   十年前萧家一案是一个谜,两人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人一同去西山打猎,还不等回去就被严嬷嬷拉走,说没了,都没了,家没了……   祁彻手紧紧拽着长风,逆着人流,一步一步的走回思诗轩,秦川和林摇等人已经在那里侯着了,一见祁彻在场的人都不禁下跪行礼。祁彻也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转身对着他的王公公道,“去定个雅间,这里说话不方便。”又转头看着一行人,“这十年,着实委屈了你们,以后不会了。”   听了祁彻说的这句以后不会了,听的人多少有些心酸。   待到了雅间,祁彻先不紧不慢的点了几道菜道,“舟车劳顿,诸位也没有好好休息,路上肯定也没有好好吃饭,先吃一些垫垫,待到了太子府,孤王在另行安排。”   长风不禁莞尔,心道祁彻永远都是这么正经,想的这么周到。   祁彻像是有所感的抬头看了长风一眼,笑了下复又正色道,“你们回来,虽然过去了十年,能认出来的人说少也不会少,所以你们都要注意下,最近皇祖母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父皇……”祁彻拿着酒杯不禁冷笑,“呵,因为皇祖母想姨母想的打紧,父皇就贴出了一个皇榜,谁能治好,黄金千两,封地千亩。”   “病急乱投医。”   “也不范是个好法子。”长风抬头看着祁彻,“若是找治太皇太后的病,解铃还须系铃人,皇太后是心病,系的是我母亲,我与母亲神情最为相似,也是个好的药引子。”   秦川蹙了蹙眉头道,“小姐,办法是个好办法,可是就是,太危险了。”   当年长风郡主是何等的风光,多少朝臣看见长风郡主不俯首行礼的?就算时隔十年,认识长风的人,也不在少数。   祁彻弯了弯眉眼,漫不经心道,“这个好办,”   承德十三年,当今太子手揭皇榜,携一人进宫面圣。将坤宁宫内所有人驱赶其外。   长风带着面纱扫了眼宫内布景,“这里一点没变。”   “父皇倒是想变,头上有个皇祖母压着,他就算是想翻天,也得思量思量。”   长风不禁轻笑道,“有你这么说你父亲的吗?”说完不禁心道,也没承德帝这么对待皇子的。真是因果。   转至内院,皇太后扶着身边的老嬷嬷满脸慈祥的看着长风,长风不禁一惊,祁彻说所有人都出去了……   “那是林嬷嬷,不碍事。”祁彻像知道长风所想,转头安慰道。   “风儿,我的乖孙儿。”   长风一怔,所有的情绪袭击心窝,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快,到皇祖母这里来。”皇太后招了招手,从盘子里拿过点心,“过来,这个是你最爱吃的芙蓉糕,皇祖母都给你留着呢,谁都不让吃。”   “皇祖母,风儿拜见皇祖母。”   长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芙蓉糕。   “诶,乖孙,让皇祖母好想。”皇太后紧紧的搂着长风,就像是丢失了多年的宝贝一样,半响才将长风从自己的怀里拉起来,仔仔细细的看着,末了轻轻的摸了摸长风的眉眼,叹了一句,“还真是,越发的俊俏了,同你娘亲当年一样。”   “你们两个,成亲了吗?有孩子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还有点进来的小天使~~来一个一个分瓜子~   ☆、第四章   从宫里出来很久之后,长风一直都没反应过来皇太后的那句你俩成亲了吗?有孩子了吗?她难道和祁彻有什么亲事不成?可是时隔十年,祁彻闭口不谈,她也没必要纠结。   金陵城内人多嘴杂,太子府更是,虽然祁彻把整个太子府管理的严谨,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况且她们一行人浩浩汤汤的,留在太子府住,也会引人注目。   长风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托了人找了一座府邸,要求只有一点,僻静。   祁彻看着满园杂草丛生的院子,假山倒的横七竖八的,水里的苔藓将水都遮住了,不禁好笑道,“你花了那么多的银两,就是找了这么个,辟静的院子?”   “还不错的,摇儿喜欢,一进来就没看见他的影子,而且这里离集市远,整体位置挺合我心的,就是内部到时翻新一下再入住就可以了。”   祁彻好笑道,“那个中介给了你多少银两?让你吃了秤砣铁了心。”   长风弯了弯眼角道,“秤砣啊。”   院子南北走向,从进门到小亭已经半个时辰,可是整个院子还走不到一半,可见这院子有多大,随处可见的残垣,可以看出以前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秦川走到一处院落蹙了蹙眉头,一脸欲言又止道,“小姐,我,刚刚算了一卦,这里,风水有问题,阴煞之气比较重。”   长风道,“阴煞之物是死的,我们是活的,有何害怕的?”边说边把门上的封条取下,一推开门,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鼻而来。   年头久远的房门做出吱嘎一声,房间里好久没有太阳进去的原因整个屋子都灰蒙蒙的,桌子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严嬷嬷走在前面,一伸木棍挂下一堆蜘蛛网,“小姐还是不要进去了,这屋里灰尘太大。”   “无妨,”长风率先进入,这是一个正厅,一切摆布的都很整齐,长风转至一旁的偏房,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偏房里全是人。   或大或小的纸人,有小孩模样,小男孩拽着小女孩的辫子,小女孩拿着鞭子瞪着一副要一鞭子抽下来的模样,还有妇孺模样,两个女子扶着一个老太太,还有扛着斧头的阴力士,还有一对笑眯眯的孪生姐妹,笑眯眯的,仿佛能听见有咯咯咯咯的笑声从她们嘴里出来。   “我的祖宗呦,小姐快出来吧,这满屋的纸人,可不是正常人家能做出来的,赶紧找那个中介,这个屋子我们要不得啊。”严嬷嬷转身要拉着长风离开,却被长风拽住,不禁急的跺脚道,“小姐!”   “没事,嬷嬷你看,那里的花圈,指不定这里曾经是做阴事的。”   “不见得,”秦川转至一群纸人面前,抬起她们的手,果然,看见了符咒。“这符咒有安定的意思,将它们放在这里之人,肯定也受这里阴煞之物折磨,索性做了这些纸人来求安保,”秦川说完放下纸人的手,对了刚刚动的纸人俯首行礼。   这种东西邪的很,恭恭敬敬的求个互补叨扰是最好的办法。   “这里有纸人,说不定内屋更有什么名堂。”祁彻说着径直走向内屋,严嬷嬷在后面剁了跺脚瞪了一眼祁彻身后的王公公,意思再明显不过,“就不能管管你家主子吗?!”   王公公双手一摊,意思也很明确,我家主子的事,我怎么管的了?   果然如祁彻所说,内屋贴满了符咒,而且中间摆了一个大红的棺材!棺材面前跪着一行泥人,颜色各异,却都是一副认罪的模样。   秦川看了要棺材上的符咒,对着祁彻点了点头道,“果然。这里面装的,应该就是这里原有的主人,因为死的怨,怨气重,所以就想出了一个办法,把他的棺材用红木棺材,摆在这里,受人跪拜,死人是没有思想的,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所以他把这里跪拜的人认成了杀他的人,也就这样消停了这么久。”   “这金陵城,死这么一大家子的人,难道不会惊动大理寺吗?不会惊动皇帝吗?”长风看着红木棺材蹙着眉头道。   秦川耸了耸肩,“惊动了有什么办法?破案?案子破了,怨气还在。这些东西邪的很,这样的地府都不会收留,因为怨气太重,带着怨气往生,对人间还是一种危害。”   祁彻把手放在棺木上,蹙了蹙眉头,“确实没听人说过,这样的案子,也没听过丢失过什么人。不过,把棺材推开,一切不就可以大白了吗?”   祁彻推棺材的手还不等用力,就听到不远处有呼救的声音,声音撕心裂肺的,声线却微微有些颤抖。   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秦川推开门口的人夺门而出。   “是摇儿。”   “摇儿……”   长风追着秦川跑了出去,众人寻着声音行至后院的假山,这座山没有前院的七零八碎,却整个的坐落在那里,杂草却比前院的更高更多。   “摇儿!”   秦川一扯身旁的杂草,“摇儿你还好吗?在哪?”   长风四处转了转看了四处,一崴脚差点没掉进一个坑里,幸亏祁彻眼疾手快的接住,一把拽过长风拉了过来。   长风也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心扑通扑通的天,抱着祁彻腰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   “谢谢殿下。”   祁彻也是吓了一跳,听了长风的话默默的把要环上的手放了下来道,“没事。”   严嬷嬷和王公公在两人身后看的分明却又一副我是瞎子,我什么都看不到的表情。   两人正纠结着怎么办,突然听到秦川喊了一句,“摇儿你怎么样?!”齐齐的跑了过去。   如果不是林摇指引秦川,秦川压根都不能找到那里,那里是众杂草遮掩下的一口枯井,井口零零散散一些枯叶,可以看出刚刚林摇路过就是没看出这里有什么名堂,一脚踏上去才发现是一口枯井。   也幸亏是一口枯井。   “我……我还好……”   林摇声音带着颤抖说出这句话,一行人齐齐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下去,就听林摇的下句话说出来,顿时感觉有一口气在胸口不上不下。 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鞠躬,感谢阅读~永远爱你们   ☆、第五章   “只是……只是这里面……好多死尸……少爷我好怕!”   林摇说完,所有人刚松的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摇儿别怕,我现在就想办法救你上来。”秦川转身吩咐吩咐着后面的人那绳子,一面跪在枯井旁安慰林摇。   “怎么好好的,碰上这么一码事,小姐我们等下回去,一定骂死那个中介,啐,看我们是外地人,就介绍个什么地方来?又是纸人棺材又是死人的,真是把我们当纸老虎糊弄了。”   长风安抚的拍了拍严嬷嬷的手道,“嬷嬷莫怪,我在,”复又转头看着祁彻,“这井,怎么会有死尸……”   “这个时候发现死尸,和红木棺材里的人,脱不了关系。”祁彻转头安排人下去救林摇,一个人现在井边,等那个侍卫下去,将林摇救上来。   林摇整个人都吓得脚软,不住的扯着秦川的衣服。   “殿下,下面……真的好多,数不清……”   祁彻蹙着眉头听着井里的侍卫禀告,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侍卫道,“挖出来。”   少顷,一具一具尸体被抬出,伴随这尸体的腐臭味,整个后院都弥漫着这个味道,随着尸体越来越多,祁彻的眉头越来越紧。   “报告殿下,一共五十四具尸体。”其中一位侍卫跪在地上禀告。   祁彻一甩衣袖,“这些狗官,他们岂敢毁尸灭迹。”   五十四具尸体,金陵城乃天子脚下,消失了五十四个人,怎么去悄无声息,除非那些官员没有禀告,没有上奏,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可是五十四条人命!   祁彻想想都有一股无名的火气上窜,突然转身走向那个房间,那个房间里的红木棺材里的人是谁,这一切就都明了了。   长风很快就明白祁彻的想法,紧跟着后面,那些尸首,因为井底潮湿,空气流畅,所以腐烂的比较快,有些都已经变成白骨模样,少说也有□□年,而□□面前发生的大事……   祁彻行至红木棺材前,一把推开棺材,棺中的腐臭扑鼻而来,严嬷嬷赶紧拿过一个手帕递给长风,刚刚在外面空气流畅,这屋里的气味,着实让人受不了。   待适应了那股气味,众人才望向那个棺材,不禁都吸了一口气。   里面躺着一个纸人,是个将军的模样,虎目圆瞪,好像要把来人瞪穿一样,身边还有烂掉的鸡肉鸭肉,颜色泛红,能看出蛆虫在里面蠕动。   “这……”长风刚一张嘴就感觉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的要出来。   祁彻反手捂住长风的眼睛,“别看,”转头对着身后的侍卫。“把这些东西扔出去,孤王到看看,这符咒镇的到底是什么名堂。”   满屋的符咒,还设众泥人膜拜,弄出这么大的名堂,棺木里面却是一个纸人?   “不可,这屋子,本来已经被设局者东西南北八卦镇住,有设有多道符咒,一定里面有怨气,就算是个纸人,也是邪的很,”   祁彻转头看着秦川道,“难不成你让我把那五十四具尸体挪回去当做什么也没法生过?顺便找几个大师过来做法,求平安不成?”   “我不是……”   “不是那就那让他们去做。”   秦川张了张嘴有闭嘴,确实不能把那五十四个人扔回井里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侍卫把腐肉扔出去,王公公和严嬷嬷自动自觉的把屋子里的窗子打开,空气中弥漫的腐臭的味道顿时消散了不少。   长风这才正眼看那具纸人,觉得那里不对,又说不出来那里不对。只是那纸人平躺在哪里,那纸人做的敦实,应该在里面填充了东西,左手……右手……胳膊……腿,长风眨了眨眼睛,刚仔细看那两条腿,侍卫就回来要将它抬出去。   “不要动!”   长风话一出,在在场的人一愣,长风指了指那个纸人的腿,“不对,他的腿不对,这纸人做的模样和真人差不多,里面应该有很多填充物,而那些填充物也不范是那些谷物,棉花,从刚刚抬出来那些人看,它在这里,最起码的呆了□□年了,棉花谷物是不会变形的,但是你们看他的腿,右腿,有很明显的塌陷。这就说明,这里面的填充物,应该是易腐烂的东西。”   “而刚刚侍卫已经把那些烂肉拿走了,但是这屋内,虽说味道不会散的那么快,但是还是起码也会淡一些,但是你们注意了吗?”   “这腐肉的味道还是会一股一股的。”林摇拽着秦川的衣摆道。   “对,”长风转头赞赏的看了林摇一眼,心道果然在姑苏培养他的没白费。“一开始我以为腐肉是刚刚侍卫扔的不远,所以我刚刚故意在窗口看了侍卫一眼,发现他们将腐肉扔到了大门外,所以,那腐肉味,不是刚刚扔出去的鸡鸭鹅肉,那就是,这里还有另外一块腐肉!”   长风话音一落,在场的人表情一凛,祁彻眯着眼看那具纸人,命他们将纸人拆开。   果然,那纸人拆开之后,右腿的填充,明显是一条人腿!   白骨麟麟,能从骨骼看出原主人是个壮汉,长风吸了一口气,转过头不忍看,杀人后碎尸,算是刑罚中很重的惩罚。杀人者和这人有何愁,灭门都不能平复他心中的怒气,还要碎尸……   “搜,把整个院落搜一遍,看看是否有身体的其他部分。”   祁彻转头吩咐侍卫,回头看着红木棺材也是吸了一口气,却也不能平复心里的怒气。一伸腿将屋内的泥人踹翻。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这是今天看见了,这要是没看见,岂不是要埋一百年一万年不成?”   王公公赶紧拿过手帕擦了擦额头,安抚道,“殿下莫气坏了身子,如今殿下看见了,这逝去的人也会舒了一口气,终于有人替她们伸冤了。殿下若是一味的生气,气坏了,拿着鬼啊怪啊的,不是也干着急不成?”   祁彻被气笑了,“你啊你,你个老奴才,劝人你就好好劝,还扯上死人,你故意瘆孤王呢?!”   “老奴不敢,老奴……”   “殿下,殿下,在院中的四角,分别发现了尸体的其他部分,只是……”   祁彻看着那回来禀告的侍卫道,“只是什么?”   “只是没有发现头颅。”   在场的人都到吸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并不知道应该把什么话放在内容提要里的作者有一点慌……来吃瓜子压压惊~永远爱你们~~   ☆、第六章   五马分尸是前朝传下来的刑罚之一,惩罚极凶极饿之人,分尸之后会合并安葬,而这人被五马分尸之后又丢失了头颅,头颅不翼而飞,任谁都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去,中介。叫那个中介过来。”祁彻揉了揉眉心,转身吩咐侍卫。   那中介身着黑色长衫,看见祁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他虽然不认识这人是当今太子,可是看见这人气势,却又忍不得不去服从。心里也不住打颤,他是好看长风等是外地人,又听了她的要求才斗胆介绍这座庭院。   “公子叫小的来,不知有何吩咐。”   祁彻点了点头道,“这座庭院,在尔等那里,负责多久了?”   中介点头哈腰道,“不足三载。”   “那以前是谁负责?”长风不禁皱眉,这里他们接手不足三载,可是那些死尸明显死了□□年的模样了。   “不知,小的只是一个小中介,负责这金陵城内部分房子的买卖,各位若是不相中这里,小的可以为各位换一个。至于这之前是哪里的,别说是小的,就算是我们掌柜,也不一定知道。”   长风道,“这话可是让我糊涂了,你不知道我们可以理解,为何你们掌柜也不知道?”   中介叹了一口气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也是小的茶余饭后听人说的,也不晓得准不准,只是听说这金陵城极南有一座凶宅,附近的人经常会听到哭声还有战场上叮叮当当的打斗声,这声音啊,每月的十三极为明显,就连白天,有时都会听到些许声音。”   长风不禁心道,不会这座府邸吧。   果然,中介接着说道,“后来我们家掌柜的听说,找了个道士,那道士是哪里的不清楚,只晓得他做了三天三夜的法事,那阵势,那几天金陵城都是阴风阵阵的,道士说,他做法期间,不得任何人入内,免得阴煞之物伤人,虽然那道士做法奇怪,但是也管用,那道士说,这里一年不得进人,不得破坏阵法,否则就算是他,也不能在镇住第二次,这里的怨气冲天,他只是一个小道士,不过还别说,果然,自从法事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任何声响,”   “那做怨气冲天的宅子就是这里,小的之间也来过看过,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才斗胆介绍给这位姑娘。若是这里还是闹鬼,小的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定是不会做的,小的还指着这份活计糊口,怎么可能会做败坏小店名声的事呢?”   长风不禁蹙眉道,“查看过那你没有看到过偏房的纸人和红木棺材吗?”   “纸人?!”中介不禁惊呼出声,连忙摆了摆手,摇头道,“这不可能,给姑娘介绍的前一天,小的连同我们店里其他的两名活计过来查看过,这里确确实实什么都没有,除了房屋年头久了,灰尘比较大。里面确确实实什么也没有。”   长风道,“哦?你所谓的什么也没有,就是偏房里多了一堆纸人,房中还摆放一个红木棺材,枯井中多出五十四具死尸?”   “什么?!”中介吓得一鞠趔,“这不不可能!”   长风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那个中介,发现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虚假不禁心道,难不成拿着死尸心有所感知道会有为他们撑事的来了,所以全都凭空出现了吗?这也太邪乎了!   “也就是说,这里曾经是坐凶宅,在三年前,才被你们化为己有?那这里以前,你们不知道住的什么人吗?”祁彻望着这座宅子,这座宅子的原主人就算不是官场中人,也是个富贵人家。   “这个,还真不知,小的也是近来投奔亲戚过来,况且这里曾经附近的邻居,也都因为闹鬼走的差不多的。陈年旧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祁彻转头吩咐侍卫,“通知大理寺,让他们滚过来查案,并让大理寺少卿将近十年发生的大案,送到太子府。孤王要亲自查理此案。”   此案蹊跷,蹊跷之处就在于若是中介没有撒谎,那么就是阴邪之物作祟。   可是它早不作祟晚不作祟,偏偏她们去看府邸这个时候作祟,分明就是看她们来,请求申冤的。   祁彻不禁扶额,这九年前的事,时隔太久,无从下手。   长风看着祁彻案上堆成山的卷宗不禁轻笑,“殿下这是要把这些都看完吗?这样的案子就算殿下看完了也不一定会有个所以然,”   “那你有何办法?”   “没有任何方法,时隔好久不回来了,这金陵变了模样那里都找不到了,想找个吃花酒的地方都找不到了。”   长风眉眼弯弯的冲着祁彻笑,祁彻看了看卷宗,不禁轻笑,“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野,花酒这里不是也有吗?”   长风一拍手道,“氛围不一样啊,殿下想想,这在外面吃着花酒听着曲,是不是比这里对着菜干喝强的多的多?”   “好,王公公,备车。”祁彻将笔放回砚台,对着身旁的王公公吩咐道。   “不用,”长风一把拦住王公公,转头看着祁彻,“说好的要逛的。做车哪有走着看到的风景好?”   金陵城果然变化的很大,一进街里酒楼前活计就纷纷的推荐自家的酒楼,拍着胸脯担保,菜不好吃,酒不好喝,小的就跟着客官的姓。   长风拉住往前走的祁彻,看着那个活计笑道,“好啊,那就把你们这里最好吃的菜,最好喝的酒,通通上上来让我们尝尝,不好喝你就要跟着我们姓。”   “好嘞,不好吃不好喝就跟着姑娘的姓。”   伙计看着不高,却嘴唇薄,一看就是能说型的,长的不好看却也不讨人烦,说话中听,句句说的让人舒服。   伙计找了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看见二人皆穿白衣,复又那抹布过来擦了擦,才安排两人坐下。   长风接过伙计手里的酒杯,笑眯眯的看着伙计,“这光喝酒也没什么意思,小兄弟给我们说说这附近都发生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吧。”   祁彻抬眼看了一眼长风,长风有所感的冲着祁彻眨了眨眼睛,复又笑眯眯的看着伙计,心里却笑开了花,祁彻啊祁彻,彻哥哥啊彻哥哥,你这是在宫中退化了多少?这最基本的打听都忘记了。   伙计端过花生米听了长风的话也没有怀疑,不禁兴奋道,“姑娘这么爱听稀奇古怪的事?不过既然姑娘爱听,我就说说,前几天听说啊,城南的府邸,翻出了几十具死尸,唉,我就说,当初闹鬼闹得那么严重,怎么一个法事就能化解的?你看?这又闹上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咦那个伙计你好像很懂的样子哦~⊙▽⊙   ☆、第八章   当年的事情牵扯了太多太多的人,萧家一百多口,还有整个萧家军,没有一个好下场。   长风坐在墙头,倚着后面的树,她白天的时候听到了小二说那个人是左子阳的时候,心里是顿时就是荒凉了一半。   左子阳是萧帅的副将,当年很多战役,他都是跟着萧帅的左右,凯旋归来的时候还会特别的过来跟自己显摆一番,特别的豪爽的拍着自己的肩膀,“长风,你叔叔就不指望了,等叔叔回家同你婶子生一个女娃,就嫁给你弟弟可好?然后你过来做叔叔的干闺女!”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支鞋子打了过来了,婶子叉着腰站在那里,指着左子阳,“瞎巴巴什么呢!把鞋给我送过来!打了胜仗就同风丫头瞎巴巴!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左子阳嘿嘿直乐,走过去乖乖的给婶子穿鞋,又被婶子揪了好一顿耳朵。   婶子是北方人,性子直爽,却是一个漂亮的北方姑娘,那个时候长风还小,不喜欢什么琴棋书画,跟婶子的时间是最多的。   “学什么琴棋书画,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打仗,人啊,就是应该大碗吃酒大碗吃肉!”   长风拿着酒对着月亮喝了一口,辛辣的滋味在胃中盘旋,久久不能离去。   那感觉,就像是今天,听到了那个人是左子阳的时候,憋闷的感觉一直就是在自己的胸中盘旋,顺着自己的血液,遍布全身。   “捉鸟吗?”   长风低头,就看见祁彻抬头看着自己,弯着眼睛。   很早之前,长风就知道,祁彻有很好看的月牙眼,桃花眼有很多种,月牙眼是最吸引人的,就像是满天的星光,都在那个人的眼睛中一样。   让人挪不开眼睛。   “看够了吗?”祁彻看着长风弯了弯眼睛,举了举手里的灯笼,“下来,”   长风往后一躺,彻底的倚在树上,眯着眼睛低头看祁彻,勾了勾嘴角道,“下去干嘛,这么看还不够?非要近距离看?彻哥哥你这么多年养的都是什么毛病?”   “闭嘴!”   祁彻抬头瞪了一眼长风,然后就是觉得好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萧长风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欠,下来!”   “我不,”长风弯了弯眼睛,在墙头晃荡了两下腿,抬头看着天,“下去在上来怪费劲的,你知不知道你的太子府围墙建的多高?刚刚上来的时候差点都要吓死了。”   “那一开始建府的时候就是应该再高一点,干脆的把你吓死了,省的这么费劲了,快点别废话,下来!”   祁彻有一点的无奈的了,之前的时候他就是拿长风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现在回来了,更是棘手了。   长风低头特别的无奈的看了祁彻一眼,“彻哥哥,你说你要干嘛?”   祁彻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看了看长风道,“下来,仔细的,近距离的看!”   长风扑哧一声乐了,乐完了转头看着祁彻,“那我下去了啊,可是这里没有梯子,你帮我拿一个梯子吧,刚刚的时候秦川扶着我上来之后,就被王公公拿走说你不喜欢院子中摆这种东西,也不知道你这都是什么毛病。”   长风叹了一口气,如果说毛病,祁彻的毛病还真的就是挺多的,天天一本正经的模样给你看的恨不得把他掐死塞进皇后娘娘的肚子里,让他重新来过一次,   毛病一箩筐,还不让人说。   一说就急眼,长风叹了一口气,祁彻装的挺不容易的。   祁彻皱着眉头看了长风一眼,低头把灯笼放在了一边,他确实不喜欢院子里有梯子,就是因为他觉得不安全,给人一种别人有人进了府中的感觉。   所以他才不让他们在府中放梯子的。   如今到了长风的嘴里,不禁成了自己多事了,祁彻叹了一口气,对着长风张了张胳膊,“下来,我接的住你。”   长风一愣,随机勾了勾嘴唇,从墙头直接的跳下去,扑进了那个人的怀里。   轻轻的檀木香,是祁彻身上固定的气味,和小的时候一样,长风的眼角一湿,紧紧的抱着祁彻。   祁彻虽然马步扎的挺稳的,但是长风这么的一个冲力下来,他还是禁不住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了,然后紧紧的抱住了长风。   时隔多年,他还是可以抱住她。   “彻哥哥!我下不去了!彻哥哥!”   长风挥着胳膊,蹲在海信苑的墙头瑟瑟发抖,看见祁彻过来就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紧紧的扒着墙头。   那个时候她才是十岁的小孩子,被祁放那个死人骗上了墙头掏鸟窝,但是这个人看见了祁彻过来,就赶紧的逃跑了。   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尤其是看见了祁彻木着一张脸过来的时候,长风吓得都要哭了。   祁彻转头将自己的扇子放在了王公公的手里,对着长风张了张胳膊,“下来,我接的住你。”   长风闭了闭眼睛,眼前尽是迷离。   直到祁彻抱着她走进了屋内,她才反应过来,拿着茶水喝了一口压了压惊,却吃了一嘴的茶沫子。   祁彻看不过眼叹了一口气,拿着茶杯刮了刮递到了长风的手里,“这十年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还真是,挺神奇的。”   长风如意的喝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看着祁彻,“凑合凑合过呗,”   “这个茶水不错。”   “王公公特意回老家摘得,拿回来晒得,当然好。”   祁彻放下茶杯,定定的看着长风,“今天父皇说的,你可是都听到了?”   长风拿着茶水的手一顿,半响点了点头,本来就是觉得好奇,到底什么事,皇帝把祁彻一个人留下来单独谈,所以就是听了一会墙角。   听完就后悔还不如不听的呢。   “我也就是……无意中听到的,你别……你别介意。”   祁彻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长风的头,“我还能介意什么。如今你也是看见了,父皇一心想的就是不想我插手这个事情,恐怕,就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长风垂了垂眉头,“当年全家被杀,我同严嬷嬷被迫逃亡,竟也不知道,皇上对整个萧家军全都下得去手,叔叔他……左子阳……”   长风有点的说不下去,看了看窗外定了定神,“我不管谁查,我一定会找到叔叔的头颅的,好让……他安心投胎,这么多年在人间游离,也是委屈了他。”   杀人抛尸,还分离了头颅,长风只要一想到那个人是左子阳,他就有一点的喘不上来气。   那个害死他的人,到底有多恨他?或者……多恨萧家军?   长风闭了闭眼睛,“秦川说这个事情邪的很,况且还就是一个头颅,所以……就是应该用……那种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更新了,小天使们看到了吗~~~~\^O^/明天继续哦~永远爱你们~鞠躬~   ☆、第九章   那种方法是什么方法,祁彻就是不想也知道。   可能现在很少有人认识秦川,但是如果放在了十年前,在京城提一句秦川,大概人们都是会说,活神仙在世,了不得!   秦川家中祖祖辈辈精通的都是奇门遁甲之术,到了他这一辈,更是青出于蓝。   祁彻抿了珉嘴唇,抬头看了一眼长风,皱了皱眉头道,“罢了,能找到……左将军就是好的。”   虽然说是这么说的,但是在王公公的眼里,祁彻还是有一些的不情愿的,从长风那里回来,就一直在书房中呆着。   王公公看不过眼,端了一杯燕窝粥放在了祁彻的面前道,“殿下,吃点东西吧,您劳累了一天了,身子重要。”   祁彻抬手接过来,叹了一口气,“无妨,孤在看看当年还有没有什么破绽。”   “就算是有,这么多年了,也被破坏掉了,殿下别怪老奴多嘴,让秦川去算也是挺好的,这么多年了,唯一知道事情的,也就是鬼了。殿下您就……别操那份心了。”   皇上光明正大的把这个案子转手给了祁烨,祁彻心里多少会有一点的愤怒的。长风又在这个事情选择了秦川,对祁彻简直就可以算得上是双重打击了。   祁彻拿着汤匙吃了一勺燕窝,抬头看了一眼王公公,“孤有说过这个事情不想要秦川来做吗?只是觉得,就算是秦川算出来了,奇门遁甲之术,算不得什么证据罢了,”   “当年的案子,到底是有多深的水,孤查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头绪,秦川如果可以的话纵然是可以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只是虽然是这么多的,但是多少还是有一些顾虑的,这么多年了,虽然有左将军指引,但是还是怕最后的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几个人去了左子阳的府邸,却意外的发现竟然没有官兵把手,长风抬头疑惑的看了祁彻一眼,祁彻抿了珉嘴唇,抬眼看了看府邸道,“你还想祁烨多积极?”   长风弯了弯嘴角,摇了摇头,祁烨这个人,她有的时候挺看不懂的,不对,应该从来没有看懂过。   总是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积极,就像是那日在皇太后宫中一样。   几个人走到了昨日的那个房间,打开门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房内什么都没有了,长风慌忙的推开了内室的门,昨天的红木棺材,也一并消失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纸人呢!棺材呢?!”   秦川走出去拍了拍长风的手,“放心,让我去看看。”   屋内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好像是前几日的时候,就是他们的一场能一样,屋内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同那天中介说的一样,四处通风,没有任何别的痕迹。   秦川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地面,不像是新打扫过的,但是也不是很脏。   一切都消失的太快,快的他们有一些的猝不及防,如果不是院子中还有很多的尸骨,他们定然觉得,那天一定是他们集体进了一个梦境了。   “可能是,左将军就是为了指引我们一个方向,这个屋子,不像是刚刚打扫过的。”   秦川跪在地上,依着记忆中的红木棺材的方向,对着那里拜了拜,才起身转头看着他们道,“我总是觉得,左将军是去自己找头颅去了。”   秦川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如果那样的话,可能就是有一些的麻烦了。   尸体在这里什么都是一切好说的。   “那……还能找到吗?”   长风紧紧的攥着手帕,她真的一点的准备都没有,她一直想的就是,还左子阳一个平静,可以让他安心的往生。   秦川皱着眉头,他也不确定,他以前对于找东西这么一说,都是死物,没有感情的,但是这一次……   他有点不确定了,他要找的是一个尸体,甚至是那个人的头颅,而且还是一个有灵性的。   想想秦川都觉得自己后背发凉。   “试试吧,”   秦川总是觉得自己没有多大的底气,说这句试试的时候,林摇都是下意识的拉着自己的手的。   祁彻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长风道,“既然这样,那就回孤那里吧,左将军不在心里,在哪里算都是一样的,这里也不是□□全,祁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杀回来。”   长风点了点头,现在着急她没有什么用。   回到了太子府,秦川就开始起局,一行人都站在秦川的身旁,一脸的严肃,秦川叹了一口气,开始定居。   但是看到了卦象的时候,秦川的眉头更深了。   “是,找不到了吗?”   长风看不懂玄乎的奇门遁甲,但是她还是可以知道秦川现在的脸色的,他现在一脸的严肃,说明这个事情,就真的有一点的难办了。   秦川摇了摇头,抬头看着长风叹了一口气,“不是,就是……”   “从格局上看,大局八门,九星伏吟,表示丢失的人可以找到,但是,偏偏就是,没有庚格,那就是说明,那个人,还在原处。”   秦川话音一落,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祁彻抿了珉嘴唇,他们刚刚回来,看到的明明就是,什么都没了。   刚要说话的时候,秦川突然的站起来了,指着自己起的局,一脸的惊讶,“有了,有了!”   “什么有了?”   长风赶紧的走过去跟着看,却没有看出来一个所以然来,明明同刚才的时候,是一个样子的。   秦川指着局,用手点了点道,“时干生日干,表示可以找到。职门宫中有玄武,说明被人偷走了……”   至于这个偷走了,秦川觉得,很有可能就是左子阳的头颅,而那个头颅,就是左子阳一直寻找但是却没有能力找回的。   所以在他们回到了长安,左子阳有所感知,才会出现。   秦川抿了珉嘴唇,抬头看了看长风道,“玄武落宫处休囚状态,偷的人,是一个老年人。”   祁彻抿了珉嘴唇,没有说话,长风也是沉默的攥着自己的手帕,想安慰一句自己可以找到的,还没有来得及心理暗示的呢,严嬷嬷就已经为长风披上了一件衣服。   “既然能找到,心里的石头也算是可以落下来了,今日也忙活了一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明日的时候,在继续找。”   严嬷嬷担心长风的身子,在场的人都知道,祁彻点了点头,吩咐王公公摆膳,回头却发现王公公不见了。   “这个人……还真是越老越没有一个规矩了。”   祁彻叹了一口气,转头要找一个人吩咐的时候,就看到王公公连跑带喊的跑了过来,看见祁彻的时候一个站不住,差点没有摔地上,幸亏祁彻反应快。   “有什么事,把你急成了这样?”   祁彻叹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有叹匀称的呢,就听到王公公连呼哧带喘的指着后院。   “后面……红木棺材,红木棺材,在后院!”   所有人都惊了一下,长风反应的最快,慌忙的跑去了后院。   果然,今日失踪的棺材,就这么的安安稳稳的躺在太子府的后院,祁彻走过去,一把推开棺材,就看见一个没有头颅的白骨。   祁彻呼吸一滞,赶紧的把棺材拉上,长风跪在棺材的旁边,摸了摸棺材,长长久久的没有说话。   直到被严嬷嬷劝起来,长风才摸着棺材道,“叔叔,我们一定会找回来你的头颅的。放心吧,风丫头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长风的那句话的原因,只是那个棺材消停了好几日,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乎让他们以为,那个就是一个扑通的棺材了。   长风给祁彻的茶杯续了一杯茶水,祁彻盯着纸发呆,那个是从十年前到现在的官员名单,所有的官员都在那里,并且都写上了岁数。   “彻哥哥,这么排查的话,恐怕范围太大了。”   祁彻拿着茶水吃了一口,摇了瑶头道,“不见得,岁数大的就是那么几个官员了,”   “而且各个还是老古董,”祁彻那过一个牌子,将上面分别写上李然,宋飞。   这两个人分别是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前几日的时候李然还闹着要告老还乡,但是被皇上一口否决了,让他在京城中多留几日。   祁彻眯了眯眼睛,转头吩咐王公公道,“去把关于兵部尚书李然还有户部尚书宋飞的一切书本,都送到孤这里来,顺便,通知几个人,可以去他们家看看热闹。”   王公公低头唱了一句诺就下去了,长风忍笑的看了一眼祁彻,“彻哥哥,这么多年不见,你都学会了什么?这样的方法都使得出来。”   祁彻转头瞪了一眼长风,“能解决问题的,就是好方法。”   说罢低头继续看名单,只是心却没有刚刚的时候静了。   再一次在一起学习,竟然是十年后。   祁彻垂了垂眼睛,刚要落笔写字却被长风叫住,“彻哥哥!你看,画的像不像?”   长风手里举着一个画像,眯着眼睛看着祁彻,那个画像,俨然是十年前的祁彻,   祁彻勾了勾嘴角,“像,特别像!” 作者有话要说:  咦,下章就要回忆杀了,脑残作者表示,不用写破案了诶!!!还有今天是三千字吧~~是不是很棒~~~   ☆、第十章   十年前长风也是这个样子的,经常在自己写字的时候,她就是在自己的旁边,默默的在一旁,静悄悄的。   祁彻拿着一本书,抬头看了一眼长风,一本正经道,“听皇祖母说,你这几日的时候,都是认真的在研读诗经,背一句给我听听。”   长风撇了撇嘴,放下手中的笔,拉了拉长音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换!”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   “再换!”   祁彻皱了皱眉头,不禁在心里嘀咕了句这都是什么……   长风也是有一点的委屈的抬头看了一眼祁彻道,“可是彻哥哥,我就真的教了这个!”   “学的就是这个诗?还是说人家的教书先生教了别的,但是你学了这个?”   祁彻在学习的事情上,特别的较真,就算是一个字笔顺错了,他也会一笔一划的按着她的手改过来。   长风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没有被自己别扭死……   长风想想觉得挺憋屈的,她父帅出征了,娘亲要照顾弟弟,所以就是在父帅出征之前,给她安排了一个学堂,安排的满满当当的,然后还特意的同皇太后说,要把长风寄养在宫中几日,她娘亲要照顾弟弟,顾不过来长风。   送去的时候,长风伸着自己的手一脸保证的看着她父帅,“父帅,我一定听话,你别把我送走!”   萧帅转头看了一眼萧长风,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就是这么的走了,走了……   为了这个祁放笑了她好长时间。   长风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长风对着祁彻挥了挥手道,“彻哥哥你别诬陷我!我有认认真真听课的,不信你看,我上课画的,特别的认真!”   祁彻一抬头,长风的画里,正是自己,伏在案前写字,出神的很,   祁彻刚要过去拿过来看,长风却一拉自己的纸抬头笑眯眯的看了一眼祁彻道,“别急啊彻哥哥,还有一笔的呢。”   说罢就是低头在祁彻的头上添了一朵火红的花,使整个人顿时就是妖艳起来了。   “萧长风!”   祁彻瞪了一眼瞬间跑离自己案前的人,不禁皱眉,将纸团成一团扔到她面前,“整日胡闹,那里还有女儿家的样子!我看,你在这样没有人管制下去,那天不得把房子掀了!你在这样下去,那天所有人说萧家长女长风看春宫图,全城的人都会相信!”   “不用别人说,昨天他们就给我拿回来一本极品春宫图,啧啧啧,其实不错的,就是人太丑了。”   “萧长风!”祁彻一起身将笔狠狠的摔在案上,“我看你简直就是胡闹!”   “怎么?彻哥哥,生气了?是因为我没有分享给你吗?呐呐呐,这样啊,要不我明天就拿过来给你看吧。”   祁彻一甩衣服,“不用,在姨夫回来之前,你也不用回去上什么学堂的了,就住在宫中吧!不得离开这海信苑半步!抄四书五经十遍!”   “别啊,彻哥哥!我错了!”   翌日,长风用手扒拉着手里的四书五经,不禁心道,前人也真是不嫌弃麻烦,写书就好好写书,所谓大道至简,大道至简,他们就不懂吗?干嘛要把这书写的和老太太的缠脚布一样,又臭又长。   抄了没有两页,转头看向一边,王公公尽职尽责的在哪里研墨,祁彻更是面无表情的在哪里写书,长风支着胳膊看,心道,祁放昨天还说来接自己去他的永和宫,现在连个人影也见不到。   “不用想了,放儿今早来过,我说你在研读诗书,就不过去了。”   长风咬笔的动作一愣,转头瞪了眼祁彻,“我要去找祁放!”   “不准。”   “我就去!”   祁彻抬眼看了长风一眼,转头看向王公公,“据前线来报,萧将军行至那里?”   王公公低头道,“回殿下,萧将军今早来报,他们已经到达北面。”   祁彻点了点头道,“很好,算上回来加打仗的时间,十遍完全够了,你就在这里消停的抄书吧!”   “我不!祁彻你公报私仇!”长风拿过一张纸团城一个球扔向祁彻。   “没错,我就是公报私仇,所以长风郡主你就好好的在这里抄书罢。抄不完,这个门你就不可以出!”祁彻说完就甩袖离开。   长风不禁心里叹道,这个人还真是,越来越正经。   海信苑是皇宫中地处偏南,与皇太后的慈安宫临着,左边临着祁放的永和宫,长风看见顺着墙爬下来的祁放不禁热泪盈眶,也难为这个三皇子了,为了找她玩竟然公然的爬墙!   祁放命令公公们把烤鸡放在器皿里,转身从贴身公公福禄怀里接过一坛子酒,转头吩咐她们道,“就摆放那个假山后面,摆好了你们就赶紧爬回去,记得梯子也收了,小点声,别被皇兄看见!诶诶诶,你把酒放那呢?!都洒了!能不能长点心!”   假山旁是一片湖,正逢夏季,荷花开了满湖,长风一巴掌拍在命令人的祁放肩膀上道,“三皇子,如果把彻哥哥招来了,也不是她们,一定是你,你的嗓门比他们的声音更有穿透力!”   祁放嘿嘿一乐,转头让福禄把毡子铺上,桌子摆上,扬扬手打发他们走,拽着长风走过去,“诶我说皇兄也真是的,萧将军好不容易去打仗顾不上管你,他还要横插一脚,让你抄什么四书五经,诶你说他怎么想的?你一介女流早晚都要嫁人的,像你这么疯,应该学学三从四德,什么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这个才是正儿八经的女子学派的代表作!”   长风眯了眯眼道,“三皇子我不怕落一个不尊重皇子的名声,就看三皇子给不给长风这个面子了!”说完咔嚓咔嚓捏了捏手,   祁放立刻闭嘴,拿着筷子在嘴边做了一个销声的手势,转头瞪了一眼福禄,“在笑把你嘴撕了!”   福禄赶紧跟着做了一个销声的手势低了低头。   长风不禁心道,祁放也就能欺负欺负他身边的宫女公公,   “诶,我听说,你有好的极品春宫图,快拿来分享分享,”祁放给长风倒了一杯酒道,“诶我说你这个死心眼的玩意,我皇兄的底线你都敢踩着走,嘿,小生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长风撇了撇嘴道,“我也只是那么一说,他就让我抄四书五经,啧,还真是,越来越不禁逗。”   祁放拿着酒壶的手不知道应该放下还是收起,转头眨巴着眼睛看着长风道,“那皇兄没把你打进柴房真的对你不错了,我听说嘿,”   长风抬眼看了看他,祁放在长风耳朵旁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长风赞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过一杯酒,“小妹干了!”   永和宫不似海信苑,但是宁贵人还是每天都会去看望祁放,用长风的话说,祁放他们母子虽然在宫中不甚得宠,却贵在不争宠。   皇宫大院,就像一摊死水,一入死水深似海。   能在死水中生活的人,自然也是能人,所以聪明的人习惯了明哲保身,就像宁贵人和祁放。   长风一边摇头感叹,一进书房,长风吓得打了一个冷颤。   祁彻稳稳的坐在案前,眯眼看着长风,抬手拿着戒尺拍了拍道,“我说没说过不许离开海信苑,这几天好好的反省抄书?”   “说了……”   “然后呢?”祁彻啪的一声将戒尺拍在桌子上,“然后你怎么做的?”   长风吓得打了一个冷颤,抬头看见王公公冲她摇了摇头,不禁心道,“你这个时候给我摇头,我哪能体会到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还未等长风接收到王公公的信号,祁彻又是一戒尺甩在案上,脸明显黑了一半道,“不听教化,教唆三皇子翻墙喝酒,喝的像一个酒鬼一样的回来了,还那里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姨母整日教你的被你吃了吗?”   长风不禁喊冤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不抄书还是没有不喝酒?”   祁彻认真的数落着长风,长风不禁撇嘴低声道,“我就没有教唆三皇子翻墙陪我喝酒,但是你就没说这一条。”   祁彻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长风,“从明天开始,来新学府,和皇子公主一起挺太傅讲课!”   长风一慌,一手抓住祁彻的衣摆道,“别啊彻哥哥,你还是让我抄书吧,抄几遍都行,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要让我去太傅那里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话音刚落,一只幼鸟出现在祁彻面前。祁彻瞪着眼呆呆的看了看那只鸟道,“那里来的?”   全身通黑,爪子却不像平常幼鸟那样瘦小,一看就能看出不是一般的小鸟,一个幼鸟都比普通的鸟雀大。   长风将鸟放在祁彻的手里道,“喝酒的时候掏的,那棵树上正好有一个鸟窝,我就和三皇子比谁先拿到,谁拿到就是谁的,然后他喂了鸟。”   “……”   “彻哥哥我们打赌如何?若是我爹爹打赢了,”   还未等长风说完,祁彻拿着鸟摸了摸道,“萧将军一定会凯旋而归,换个赌注。”   长风撇了撇嘴道,“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我爹若是能凯旋而归,而且皇上还亲自迎接,我就自愿去新学院学习,若是没有,彻哥哥就要陪我去玩!”   祁彻转头看了看她道,“好,一言为定!”说完拿着鸟向外走。   “彻哥哥你去哪?”   “放生!”   长风立马喊道,“别啊彻哥哥,那可是我辛辛苦苦掏的,你要是不要,长风收回来便是,大不了送三皇子,三皇子临走前还说,皇兄若是不要,大可以送他!”   祁彻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转头瞪了一眼长风,“以后她叫黑子,不许鸟鸟鸟的叫它!”   “可是它是个母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咦~很方的作者要和你们说,明天不更新,周六不更新,后天继续~~~今天的长风萌不萌~~~喜欢吗? 祁彻翻了一个白眼,并拽走了长风,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你们吃狗粮~   ☆、第十一章   新学院是皇子公主们一起学习的地方,长风没想到有一天她会托着祁彻的福,也进去学习一二。   清风徐来,长风拽着祁彻的衣摆甩了甩道,“不行不行,我爹刚打完胜仗回来,我不能留在皇宫,我要去给他庆功呀。”   祁彻不为所动道,“前面就是新学院,你第一天来,要给太傅留一个好印象,至于萧帅,我昨天已经给派人转告他,听王公公回来说,”   长风慌忙问道,“说什么?”   祁彻耸了耸肩好笑的看着长风,“萧帅貌似很高兴的样子,不停的说小女顽劣,给大皇子填麻烦了,还说,你如果单独跑回去,他就新帐旧帐一起算。”   “不过我倒是好奇,”祁彻转头看着长风笑道,“什么新帐?什么旧帐?”   还能有什么旧帐?长风撇了撇嘴道,“我爹应该知道了,我把我弟弟扔到房顶上,告诉他十五圆月的时候,嫦娥就会来人间接一位有缘人去广寒宫。”   “噗”   长风一愣,转头看着祁彻,她这些天怎么逗祁彻他都不乐,就算笑也是不阴不阳的冷笑,现在竟然笑了!   风一吹过,湖边的荷叶哗啦啦的作响。   那笑就像雨后的阳光一样,分外的养眼。   祁彻转头不禁问道,“看什么?”   “看你啊,笑得真好看。”   祁彻皱了皱眉,训斥道,“不学无术,说了今天第一天要给太傅留个好印象,快走!”祁彻想了想加了句,“如果最近一周内表现的好,我会领你去游玩。”   长风眼睛都亮了,“好啊!一言为定彻哥哥!”   “一言为定!”   祁彻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小小的拇指,一脸惊诧的抬头看了一眼长风道,“这又是干嘛?”   “笨死了!”长风对着天翻了一个白眼,低头拉住祁彻的小拇指,两个小拇指勾到了一起抬到祁彻的面前道,“看见了吗彻哥哥,这个叫拉勾!意思就是来啊,拉勾啊,上吊啊,一百年啊,不许变啊!”   祁彻一脸无奈的被长风勾着小拇指晃荡了好几圈,好说歹说总算是吧长风说去了新学院。   不过出乎长风意外,太傅是一个极年轻的一位公子,年龄不大,却少有所成,满腹经纶,穿着白衣,一副翩翩公子模样,就像是天上的嫡仙一样,微微一笑,顾盼生辉。   长风以为太傅都是老顽固的模样,一手捋着胡须,一边摇头晃脑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长风不禁多看了哪位太傅一眼,太傅似有所感的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俯首行礼道,“长风郡主,”   长风亦弯腰行礼道,“太傅。”   太傅微微一笑道,“郡主叫臣柳苏就可。”   柳苏柳苏,柳月弯弯,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长风微微点头,转身找座位,在座的皆为皇子公主,长风不禁看向坐在最后面的祁放。一脸认真的拿着纸笔奋笔疾书。   长风不禁好奇的走了过去,低头一看,果然,祁放在涂鸦,涂鸦的是……   柳苏?!   长风一拍祁放肩膀,吓得祁放一拘挒,七手八脚的拿着画满场藏。   “别藏了!”长风一手压住祁放的本子道,“就你这个反应速度加上灵敏度,你的本子都被人看的透彻了。”   祁放抬头瞪了一眼长风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偷看别人画画吗?!”说完一把拉着长风坐在旁边,“站着干嘛?都打扰柳先生讲课了。”   长风不禁心道,“是打扰到你看柳公子了吧!”抬头看了看祁彻,祁彻坐在第一排。   第一排一共两个人,两张桌子,一个是祁彻,一个是祁烨。   “大皇兄和二皇兄每天都坐在那个位子,你还是坐在我这里吧,光线好。”   长风顺着祁放的目光,不禁点了点头道,“恩,是光线好,看人看的真全。”   祁放涂鸦的手一愣,抬头看了看柳苏道,“他是一个很温润的人,是吧?”   是温润,但是他是柳苏啊,长风虽然在深闺大院中生活,却对这个柳苏有所耳闻,儿时被誉为神童,在整个江浙一带广为流传,十三就考取了进士,十六中了三甲,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才。   只是没有想到,这样的人才,会做了太傅。   长风看的入迷,直到祁放推她才反应过来,一抬眼,撞进一个温润的眸子。   柳苏微微一笑看着众皇子道,“臣刚刚说的,大家可有清楚?还有谁不懂的吗?若是没有不懂得,长风郡主就来给大家说说,古往今来的奸佞,为何每一个朝代,都会有忠臣有奸臣,而就算君主知晓他是奸臣,也会放任自流?”   长风刚刚还在魂游天外,冷不丁被叫起来还有点蒙,愣愣的看着柳苏眨眼睛。   柳苏也有些片刻的尴尬,复又恢复神情道,“这样,那,大皇子来说说看?”   祁彻点了点头道,“古来历史,唐玄宗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一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所以历史不过是给我们一个警惕,诸葛孔明曾在《出师表》中道,“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比后汉所以倾颓也,”所以我认为,任何一位明君,她都不会亲奸佞,”   柳苏赞赏的看了一眼祁彻,就瞥见长风豁的一下站了起来,笑眯眯的看着祁彻道,“这就不对了大皇子,既然任何一位明君都会亲贤臣远小人,可是为何还会有一个朝代一个朝代的灭亡?人都是会有私心的,君主也是,所以才会有奸臣的存在,而一个朝代,有贤臣就会有奸臣,他是互相制衡的。”   长风伸出两只手摆了摆,“所以啊,君主是最聪明的,也是最阴险的,所以人们才说伴君如伴虎。正是因为他们懂得用贤臣制约着奸臣,用奸臣制约着贤臣。”   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没有言语,祁彻若有所思的垂眸沉思,柳苏也没想到长风会这么回答,愣了愣,半响听到祁烨的嗤笑声,“一派胡言。”   “就郡主刚刚的言论,足足就可以构成一个对皇上不尊的罪名了。”   祁烨转头看向长风,眼底满满的不屑。   长风学着祁彻的方式耸了耸肩道,“只不过说说而已。”   “呵,好一个说说而已,若是我杀了一个人,是不是也可以说手误,我只是在练功,杀杀而已?”   “我……”   “风儿!”长风还待说什么,就被祁彻喊的一愣,转头看向他,   祁彻转头看着祁烨道,“风儿还小,说话不经思量,经常会说些玩笑话,还望见谅。”   祁烨是薛贵妃所出,正得宠,听了祁彻的话明显有些不服气,还待说什么就听见祁放在后面喊到,“一句话而已,二皇兄何必这么较真?”   “祁放,这就是你和你皇兄说话的态度吗?!”   “二皇子,”祁烨还待说什么,转头听见柳苏叫他,转头看了过去,“不过就是臣的一个课堂讨论罢了,殿下不要太当真……”   “而且,殿下那日说的,臣已经同皇上说了……皇上也是准了。”   祁烨眼睛刷的一下子就是亮了,然后盯着柳苏道,“可是真的?父皇竟然答应了?”   柳苏不欲多说,就是那么的点了点头,然后将书本放在桌子上,对着祁彻还有众皇子公主行礼道,“臣今日讲的,殿下公主们可以不懂的,可以直接的问臣的。”   但是这么的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的呢,就是祁烨打住了,祁烨抬头看着柳苏眼睛都是亮的,“柳先生,我有不懂的。”   长风还想要看柳苏怎么给祁烨讲解,却看见祁放直接的从后门走了,长风想也没想直接的追了出去,却看见祁放就像是吃了什么炮仗一样,一溜烟的走了好远。   “这人!”   长风气的直跺脚,却被人用手拽着袖子直接就是拽走了,   “诶!轻点轻点,彻哥哥你手底下是肉是肉,真肉!”   长风一脸认真的抬头看着祁彻,把自己的袖子撸上去一点,指了指自己的胳膊道,“看,真的,还特别的白!”   祁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怎么就是忘记了,长风就是这么的一个惹事的主,让他来新乐院,这不就是作的吗?   “彻哥哥,皇上答应柳苏什么了,怎么感觉祁放好像……很不开心……”   祁彻摸了摸长风的头发,看了看远处的荷叶,相互的依偎在一起,风一吹,哗啦啦的特别的好看。   “皇上答应柳苏,只做祁烨的太傅。”   祁彻皱了皱眉头,对于这个事情,皇上他能答应,他也是挺意料之外的。   皇上虽然宠爱祁烨,但是总是会有一个度的,但是这次,估计这个度,已经变得不明确了。   “那祁放生气什么啊?”   长风看着远处的荷叶,忍了很久才把祁放是不是有病咽了下去,估计她说出来了这句话,祁彻又要罚人了……   “因为……”   祁彻转头拽了长风的一缕头发,放在手中缠了缠,松开,头发在风中化了一个圈,着实让人挪不开眼。   “因为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求’都会得到。求之不得和有求必应,有时候不仅仅是词意不同。”   长风扒了扒自己的头发,摇了摇头,“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   “会懂的,”祁彻揉了揉长风的头发,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所有的路。   但是我却希望,那一天慢点来,慢一点,再慢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更新了!小天使们看到了吗~~~回忆杀结束啦~~明天会继续纠结哦破案~~谢谢小天使点进来~~喜欢的可以收藏哦~~~鞠躬~~~~~   ☆、第十二章(捉虫)   可是就算是在怎么慢,它也是有一天的时候,悄悄的到来的,终究的会在土中发芽生根,然后慢慢的长大,不用在你的庇护下,她就是已经完全可以自己面对世间上所有的事情。   祁彻低头摸了摸那副画,然后折好放在了抽屉了,做好一切才抬头看刚刚就等在那里的护卫,对着他点了点头道,“说罢。”   护卫跪在地上抬头看着祁彻道,“回殿下,前几日的时候,殿下让臣留意两个人的府中的情况,一切都是挺正常的,不过听说,兵部尚书李然最近添了一个曾孙,但是听说那个曾孙一直闹腾,一到晚上就会哭个不听,他们有说是有什么……东西,所以就是一直不断的找人看,但是就是找不出来什么。”   “你是说,怀疑有什么鬼怪吗?”   祁彻把茶水放在桌子上沉思,又是鬼怪吗?   “你先下去吧。”祁彻摆了摆手,那个护卫低头出去,王公公走了过来给祁彻捏了捏肩膀,叹了一口气道,“殿下,老奴怎么都觉得,这个事情邪的很。”   祁彻好笑的转头看了一眼王公公道,“有一个尸体指引怎么破案,能不邪吗?”   先不说别的,就是后院的红木棺材,就是这么的一个大大的邪了……祁彻揉了揉眉心,看来也是要去李然家走一趟的了。   只是去李然家的那天,祁彻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会跟着一个……束着头发的长风,穿着护卫的服饰就是那么的大赖赖的跟着自己并排走,祁彻看的直头疼。   祁彻一把拉住了长风,指了指身后道,“我的长风妹妹,你现在可知道,你是一个护内?”   “知道啊!”长风抬头一本正经的看了一眼祁彻,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左揪揪右摸摸然后抬头看了看祁彻道,“我是那里穿的不对吗?”   “没有,”祁彻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长风,“从现在开始,我,太子殿下,你,户卫,有一点护卫的模样,去走在孤王的身后去。”   长风撇了撇嘴,抬头特别认真的看了一眼祁彻道,“我是护卫长啊!”   祁彻不欲同她纠缠,只是快到了李然的家中的时候,长风便自觉的走在了身后,祁彻看着现在门口的李然眯了眯眼睛行了行礼道,“李大人。”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在自己同祁烨两个皇子之间,他总是会站在中立地位,永远都是一副明哲保身的模样。永远都是一副老好人模样。   李然对着祁彻行礼道,“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快请快请。”   祁彻点了点头道,“孤最近无事,所以就是过来坐坐,听闻最近府中添了新丁,恭喜李大人,那里是我让他们给你准备的礼品,小小礼品,请李大人笑纳。”   “这……”李然看了一眼门口的侍卫抬着的礼品,顿时就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慌忙的走过去拦住,看着祁彻道,“殿下,老臣就是一个老头子,那里会受的了这么大的礼的呢?”   “无妨,”祁彻挥了挥手看着李然道,“本来就是小小的礼品,也是送给令孙的,又不是给你的,你紧张什么?孤过来不过就是沾沾喜气而已。”   祁彻都已经这么说了,李然也只好悻悻的松手,看着他们走进了自己的家,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估计祁彻这么的一个沾喜气,就会有很多的人过来自己这么沾喜气。   “殿下客气了,说的哪里的话呢,”李然叹了一口气,招呼祁彻坐下后又叹了一口气,把祁彻都是叹笑了。   祁彻好笑的看着李然道,“不是说添了重孙子吗?怎么孤看李大人的模样,却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李然叹了一口气,“殿下有所不知,我确实是添了一个重孙,但是那个孩子……是死胎!”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祁彻转头看他们李家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凝重,   可是,护卫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祁彻抿了珉自己的嘴唇,喝了一口茶水抬头看了看李然道,“节哀,孤……也是不知道。”   “不是,”李然慌忙的摆了摆手道,“老臣没有要责怪殿下的意思,老臣就是愁……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孽啊,就是碰到了这么的一档子事情,本来我们是打算把那个胎儿安葬的,但是……”   李然叹了一口气,“嗨!可是每次到了晚上就会有哭得声音,孙媳妇因为这个声音也哭,全家闹得都是乌烟瘴气的。”   “那没有解决的方法吗?”   祁彻抬头看了一眼李然,李然摇了摇头道,“那里有啊,找了一圈了,说法都是一样的,就是把那个胎儿请回来养着,”   李然说到这里就是越发的激动了,一拍桌子道,“但是那里有养一个死胎的道理?!”   祁彻皱了皱眉头,抬头看见长风,长风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祁彻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道祁彻啊祁彻,你什么时候可以眼瞎一次的呢?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还是转头看着李然道,“还真的巧了,孤今日带的护卫里,有几个精通道术的,不然让他们去看看怎么样?”   李然听到了祁彻这么说,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直接的吧祁彻请到了后院。   后院已经被李然封锁住了,用笔写了大大的封字,应该也是不久之前的事情,但是门上却是落了一层的灰尘。   祁彻摸了摸门,“这是那个夫人的院落?怎么看着像是荒废了很久的模样的了?”   “是的,”李然点了点头道,“正是那个院落,说实话我们也好奇,这里一天一打扫,还是会破旧,后来的时候觉得邪的很,就再也不让他们靠近的了,”   祁彻点了点头,推开门一阵灰尘的味道,祁彻还没进去就是已经觉得里面乌烟瘴气的,明明两个地方是一片的。   但是还是没有等反应过来的呢,他就已经被风推进来了,进来的最后的时候听到长风叫自己的声音,然后就迷失在了阵阵的灰尘中。   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看不见。   “彻哥哥!”   祁彻转头,却什么也没看见,满天的灰尘。   祁彻拿着衣袖在脸上蒙了蒙,这么大的灰尘,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   “在下祁彻,当今的太子殿下,如果你有什么冤屈,可以同孤王说。”   四周的妖风阵阵,祁彻回手蒙眼睛,还是感觉好多的灰尘。   “太子?咯咯咯咯咯……”一阵笑声,笑得祁彻的浑身毛骨悚然的,汗毛都起来了,就感觉把他放在了冰窖里一样,极其的寒冷。   祁彻定了定心神,默念了几句不过是死物,没有什么可怕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在满天的灰尘中站直,对着声音的方向行了行礼道,“是,在下祁彻,叨扰到……姑娘了,还请姑娘见谅,只是姑娘总是这样也不能解决问题,姑娘如果有什么冤屈,可以……”   祁彻话还没说完,四周的风全都静止,天空恢复了清明,院落中干干净净的,也不像一开始进来的时候满是灰尘。   是一个极为简单的院落,简单别致。庭院中还有潺潺流水,缓缓的从花丛中流过。花是极为妖艳的花,白色的花,却开的特别的妖艳。   “这是曼陀罗。”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赤着脚缓缓的走了过来,走到花那里,摸了摸花瓣,随手摘了一朵放在了自己的头上,转头眨这眼睛看着祁彻,“好看吗?”   祁彻低了低头道,“好看,”   “是花还是人?”   “都好。”   红衣女子听了咯咯的笑,笑得祁彻整个人都不好了,感觉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透不过气来。   “你还真的……不一样了。”   红衣女子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过杯子把水倒在了花上,然后悠悠的坐下,“你可能被那个老匹夫骗了,那个孩子压根就不是什么死胎,现在还在我的屋中睡着呢,”   祁彻抬头皱了皱眉头,“那哭声?”   “饿了他怎么可能不哭?”红衣女子白了祁彻一眼,用手摸了摸头上的花,“祁彻,这次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我不过就是山上悠闲修炼的小妖精,却被人莫名其妙的封印在了这里……”   “妖精?”   “恩,妖精,花妖,”红衣女子抿了珉嘴唇笑了笑道,“怎么,太子殿下后院中的红木棺材你都不怕,你难不成害怕我一个妖精不成?而且看样子,那个尸体……应该马上就要成尸煞了,啧,还真的漂亮的一笔。”   祁彻皱眉,还想要说什么,却被那个红衣女子挥手一推,漫天尘土飞扬,刚刚的景色又全都不见。   “祁彻,你的心上人来找你了,”   说完咯咯咯的又一阵笑声,笑得祁彻头皮发麻,“敢问姑娘芳名。”   “我本无名,你想要叫什么都可。”说罢,又是一阵笑声,祁彻笑得头疼,刚想要说什么,就被一阵风退了回去,祁彻一抬头,就看见是那个院子的门口,长风扒着门站着,看见祁彻出来,慌忙的跑了过去。   “怎么样怎么样,有那里受伤了?怎么好好的就被拽进去了?还认识我是谁吗?我刚刚冲进去,什么也没有……”   那样的感觉,就像是十年前,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什么都没有了……   长风闭了闭眼睛,眼睛干涩的疼,祁彻拉过长风放在自己的怀里拍了拍,“我没事,我一直都在。”   祁彻摸了摸长风的头,笨拙的学着严嬷嬷的手法。“摸摸头,吓不着,我在。”   一阵风吹过,院子中恢复了平静,红衣女子默默的站了很长时间,将头上的曼陀罗轻轻的摘了下来,放在手中,瞬间的化为泡影。   “还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吗?天杀的轮回!” 作者有话要说:  文有点慢诶~~见谅见谅~~作者举手保证,这个文一定一定会完成的~所以请点进的宝宝们~喜欢就收藏呀~评论呀~谢谢谢谢~永远爱你们~而且从今天开始~日更哦~谢谢修二的地雷~么么哒!   ☆、第十三章(捉虫)   祁彻回到了府中休息了好几日,才稍微的缓过神来,这几日长风明显的就是被吓到了,几乎天天都是在这里守着。   有的时候晚上睡醒了,祁彻还没抬手,就看见躺在自己胳膊上睡的香甜的长风。   睡得太香了,也是挺愁人的,祁彻捏了捏眉心,他感觉到了自己胳膊上有水……   这个丫头……十年如一日的让人发愁。   祁彻叹了一口气,起身顺着长风的姿势,把她带到了床上来,顺便拿了手帕擦了擦长风的嘴角,   长风咂了咂嘴,翻了一个身,窝在了祁彻的身旁,睡得一脸的满足。   刚刚祁彻下床的声音挺大的,惊起了在外面守夜的严嬷嬷,严嬷嬷刚刚走进来,祁彻就对着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回手轻轻的在长风的后背拍了拍,   “睡吧,没事,在呢。”   严嬷嬷低头走了出去,刚出门就看见王公公指着自己笑。“嘿!我就说你个老婆子,岁数都那么大了,适当的装装眼神不好也是挺好的,非要往上冲,也不知道那里那么多的干劲!”   “呸!你个老不死的!”严嬷嬷看着王公公啐了一口,“你说你们主子怎么有你这么一个一点口德都没有的奴才的呢,我去看看怎么了,也比你在这里偷看的强!半天崩不出来一个屁!”   “嘿!到底谁没口德?”   严嬷嬷没有理王公公,她现在有点忧愁,每天晚上长风都要特别的不听劝的要给祁彻守夜,但是每天晚上的情况都是和今天一样的……   严嬷嬷悟了捂脸,还没有出闺就同男人同塌,这要说出去,成何体统?!   这还没嫁出去呢……   但是长风压根就是没有理这么的一茬,她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伸懒腰才发现自己又睡在了祁彻的床上,   长风侧了侧身,抬手轻轻的点了点祁彻的鼻子,祁彻的鼻子长的很好看,特别的挺,总是会给人一种英气的感觉,但是祁彻偏偏生了这么的一个月牙眼,把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的柔和了,   尤其祁彻微笑的时候。   长风伸手戳了戳祁彻的鼻子,然后觉得好玩的又戳了戳。   祁彻不胜其烦,直接的拉过长风的手,眯着眼眯了很长时间,才缓缓的把眼睛睁开了,转头瞪了长风一眼,   “我就发现了,你这次回来,不禁嘴欠,手也特别的欠。”   长风眯了眯眼睛笑了笑,大赖赖的躺在了祁彻的胳膊上,“你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诶祖宗!”祁彻转头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的痛苦,“快,抬头抬头!”   “怎么了?”长风慌忙的起身,“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祁彻捂了捂自己的胳膊,咬了咬牙,“就是这个胳膊给你做了一夜的枕头了,您就放了它一马吧,明天你要是在过来守夜,提前让他们准备一个枕头……我都觉得我的胳膊要废了。”   长风抱着胳膊撇了撇嘴,拉过祁彻的枕头拍了拍,“来,你一半我一半,公平吧?”   祁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叹了一口气,认命的躺在了另一半枕头上。   “彻哥哥,那天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了?”   长风揪了揪被角,抬头看了看祁彻,她总是有一种感觉,那天的时候,祁彻肯定是看见了什么了,或者是……被什么拉进去了。   祁彻垂了垂眼睛,他也不知道怎么说,那个无名女子,就是那么的大赖赖的出现在哪里,告诉了一些他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让他更找不到头绪了。   “没,就是进去之后,灰尘特别的大,所以就会迷失了方向。”   祁彻缠了缠长风的头发,一卷一卷的,又松开,看它们在空中画圈圈,着实是一个有趣的事情。   “没事的话别瞎想,去学学女红琴棋书画什么的,正经的东西你什么都不会,将来怎么嫁人?”   祁彻这句话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子,长风也是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之后迅速的从祁彻的床上起来,对着祁彻行了行礼道,“是,殿下说的是,长风甚是没有规矩,长风这就下去。”   “站住!”   祁彻慌忙的拉住了长风的手,往自己这里一拽,“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那句话我收回便是。”   “不用,长风一介女流,怎敢让殿下认错?”说罢长风直接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碰见了刚刚要进来服侍的王公公还有严嬷嬷,王公公刚要行礼,长风直接的走了。   王公公愣愣的看了一眼长风的背影,“她……她这是……生气了?”   “你个蠢货!赶紧问问你家殿下怎么了吧。”   严嬷嬷说完这句话,直接的一路小跑去追长风。   这天杀的王公公,这么大岁数了也不靠谱一点!   严嬷嬷一路小跑,就看见长风跑到了院中的亭子才站住,扶着柱子在哪里低头,严嬷嬷心里一疼,不禁走过去拍了拍长风的后背道,“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也不消停,殿下也是的,又说了什么戳心窝的话让您不痛快了?”   长风摇了摇头,转头坐在亭中,“他什么也没说。”   “他就是让我多学学琴棋书画,以后好嫁人……”   严嬷嬷一拍手嗨了一声道,“我说殿下他说这个干什么!小姐莫同他生气,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早晨的时候瑶儿去买了豆腐花,我让他给您留了一份,一会我们回去吃,”   “不必,”   长风摆了摆手道,“我觉得昨天的那个院子甚是蹊跷,我想要去一趟,不要告诉旁人,如果彻……太子殿下问起,就说我出去散心赏花去了,这大好的时光,怎么能辜负的呢?”   “小姐老奴同你一起去,你自己一个人,老奴不放心。”   长风摆了摆手道,“如果你不放心,就把瑶儿给我拉过来吧,他也是会一点武功的……”   严嬷嬷听了长风的话撇了撇嘴道,“如果她是会一点武功的,那日就不会落在枯井里……”   “罢罢罢,老奴去叫瑶儿过来,要告诉秦川一声吗?”   长风摆手,秦川这几日一直在研究左子阳的事情,如果在让他插手这个事情的话,还不够他忙活的了。   还是算了。   长风叹了一口气,其实和林摇一起出去还是挺好的,除了你想要把他用一个绳子栓住,也没有别的了。   林摇喜欢热闹的地方,也喜欢清净的地方,所以那日选府邸的时候长风特意的问了他一句,是热闹的还是清净的,林摇费了很大的决心才选出来了一个清静的,因为他可以上串下跳。   现在想想,大概也是命中注定要有这么的一道坎。   林摇一边摇着长风的胳膊一边道,“小姐,我们要走正门还是翻墙?”   “兵部尚书大人的家,岂是说进就能进的?”   长风走到了一面墙面前说道,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昨天大概就是这里了,那个院子的侧面的墙,应该是这里,而且李府的人因为这个院子的原因,都没有人愿意去这个院子。   “就是这里,”   林摇点了点头摸了摸墙,然后反应过来似的转头看了看长风道,“小姐?是我们翻墙,还是我翻墙?”   长风转头一脸认真的看了一眼林摇道,“我们,你,还有我。”   “啊~”林摇张了张嘴,用手挠了挠头发,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怎么办怎么办呀,这个如果是让少爷知道了,我申请的下个月要出去玩的又没有了,如果要让严嬷嬷知道了,不得给我当红烧鱼炖了……不行不行,小姐不行,我们还是去买吃的吧,走吧走吧。”   长风斜了一眼林摇,眼睛里满满的笑意,“林摇,怪不得严嬷嬷说你是小鱼胆子,就是让你跟我一起翻一个墙,啧啧啧,看看看看,把你吓成了什么模样了?”   “诶呀不是!”   林摇一跺脚,直接在墙下面蹲下来,用手在土里划来划去,“小姐……你也知道我的三脚猫功夫,况且人家这么大的一个李府,我们就是这么的创进来了,到时候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就算是我拼死了……也没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行了行了!起来!”   长风看不下去林摇那个低迷的模样,抬手指了指那个墙道,“从这里进去,是一个凶宅,李家的人,已经把这里封了,放心吧,没有人的。”   谁知道长风的这么的一句话没有安慰到林摇,却把林摇直接的吓坐在哪里了,   他可是还记得那个院子里的红木棺材还有死尸,虽然少爷说什么也没有,还给了自己一个护身符,但是就是这么的想想,也会觉得……慎得慌。   “小姐……”   林摇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音,“小姐要不我们别去了……”   长风转头撇了林摇一眼,“如果你不想去,那我去了,你在这里等着。”   “诶!小姐……”林摇咬了咬嘴唇,可怜巴巴的看了好一会长风,却发现长风并没有看他的意思,叹了一口气从地上拍了拍灰尘起来道,“那我也要去!小姐去哪里我不去的话,估计死的更惨……”   林摇背着长风,辛辛苦苦的在墙头站定,转头看了一眼愣在那里的长风道,“怎么了小姐?”   然后顺着长风的方向,发现一个红衣女子,正在那里款款而来,红色的衣摆在风中飘荡,煞是好看。   也……很邪。   “啊!鬼啊!”林摇直接的想要拉着长风往回走,但是还没有动就被一股大力拉住了。   红衣女子微微抬了抬手,“刚刚听二位在那里说了那么多的话,想来以为你们不会过来了,没成想你们竟然过来了,”   说完抬起的手缓缓的放下来,林摇还有长风,也都因为这一股大力缓缓的从墙头落在了地上,   “既然来了,我不招待你们,岂不是我的失礼?”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封面诶~作者叉着腰道~跪谢昨天收藏的两个小天使~~~小天使们喜欢可以收藏呀~评论呀~~谢谢谢谢~永远爱你们~明天继续~~~   ☆、第十四章(捉虫)   王公公被严嬷嬷骂了一个莫名其妙,进屋的时候就看见了祁彻已经更衣完事了,   “殿下,怎么不等老奴过来给您更衣?”   说罢直接的走过去给祁彻梳头,之前的时候都是长风给祁彻梳头,不过看今天的情形……有点悬。   “长风去哪里了?”   祁彻看着王公公摆弄了半天一个头发都没有梳好,直接的接过了梳子自己绑了,转头问王公公。   王公公低着头递给祁彻漱口水道,“刚刚的时候长风郡主就是直接的从这里跑出去了,严嬷嬷跟着了,要不我去问问严嬷嬷?”   “不必,”   祁彻接过漱口水,眯了眯眼睛道,“就算是问也不一定能问出来什么,备车,今日还去李然的家,不过这次……不要惊扰了李然,”   长风早上的时候问的稀里糊涂的,走的也是匆匆忙忙的,大概就是对那日的事情应该是起了怀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是糟了。   祁彻揉了揉自己的头,他头一次觉得事情可以演变成这么的荒缪,那个无名……   红衣女子给长风还有林摇分别倒了一杯茶水,嫣然的对着二人一笑道,“二位不是好奇这个凶宅的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又不说话了呢?如果在不提问的话,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呢。”   “什么意思?”   长风蹙了蹙眉头,手微微的摩擦杯沿,“我同瑶儿两个人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恐怕扰了姑娘的清净,是我们失礼了,只是……姑娘为什么住在这里?这里可是……兵部尚书李然的府中?”   “无妨,”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拿着茶水放在嘴边吹了吹,却不曾喝下去,“是李然的家。”   说完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他在这里一困就是困了好多个时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那你……”   “长风!过来!”   长风话话没有说完,就听到叫自己的声音,转头就看见祁彻站在墙头,一脸的严肃。   反差太大,长风一下子没有绷住直接的笑出了声,祁彻就是这么的一本正经的站在墙头教训人,还真是……新奇。   “想什么呢!傻了吗你?”祁彻看长风不过来,直接的从墙头上跳下来,一把将长风拽到了身后,目光直直的看着红衣女子,“你要如何?”   红衣女子被祁彻的话气笑了,“祁彻,是他们两个人闯到了我的地盘上,你要问我如何?”   明明是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人家的墙头上蹲着,被发现了还一脸理直气壮的,难不成这个年头蹲别人家的墙头还有理了不成?   祁彻眯了眯眼睛,“这里是李然家,你是被封印在这里的,不是你地盘。”   “封印?”   长风眯了眯眼睛,她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是觉得不对的,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是被那个女人“拽”进来的。   封印这个词,她不陌生,她小的时候,总是听婶子的大大小小的杂七杂八的怪谈,总是会有封印这样子的词蹦出来。   “当年的孙悟空被如来佛封印在五指山下五百年……”   婶子拿着一本书一本正经的哄着小时候的长风睡觉,总是会挑乱七八糟的书来读。   至于为什么,婶子总是一本正经的告诉长风是为了让她胆子变得大一点。   但是左子阳总是会在一边偷笑对着长风道,“别听你婶子的,她也就是这样子的书能看的进去,别的书,她肯定比你睡的还快!”   “就你话多!给我倒杯水!”   “得令!”   左子阳欢欢乐乐的去接水了,长风弯了弯眼睛,“婶子,什么叫封印啊?”   “封印啊,就是他这个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是把它落在了这里,一般的情况,封印的都是妖魔鬼怪什么的,同我们没有什么关系的,睡吧啊。”   妖魔鬼怪……   长风垂了垂眼睛,怪不得早上的时候,彻哥哥不告诉她……   这个蠢货……   长风吸了吸鼻子,用手抓了抓祁彻的胳膊,抬头指了指那个女子对着祁彻道,“他是……什么东西?”   “你才是东西!你这个小丫头会不会说话?”   红衣女子一下子就是炸了,他这么大的一个人!   祁彻眯了眯眼睛转头看了看红衣女子,“她说的那里不对?难道你不是东西?”   “祁彻!”   红衣女子深呼吸了几口气,才没有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的气死在这里。   轮回真不是一个好东西!   如果是当年的祁彻敢这么的同自己说话的话,自己一定把他扔进毒花谷!   毒死他丫的!   “出去!我今日不想要看见你们。”   “诶呀,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我们家小姐可能说话就是有那么的一点点的直,你看小姐姐你长的这么好看,是吧,就不要和我们家小姐计较了,诶姐姐你今日的妆特别的好看诶,是用什么颜色的胭脂啊,好漂亮诶,等我回去也给我家姐姐买一个。”   林摇讨好的对着红衣女子笑了笑,长风看着林摇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如果那个女子不是……妖魔鬼怪的话,估计他早就扑过去了,   林摇看见漂亮的女孩子就又不动路的毛病,十年如一日的严重。   红衣女子斜着眼睛看了看祁彻,祁彻紧紧的抿了珉嘴唇不言语,长风估计那个女子就是一直在这里等着祁彻的话的。   长风清了清嗓子,“那个……刚刚是我不会说话了,姐姐莫怪……”   红衣女子瞪了一眼祁彻,转头看了看长风道,“无妨,下次说话的时候多思考思考,”   “思考了也会这么说的,毕竟她说的没有错。”   祁彻拉着长风走到了那个桌子前自行的坐了下来,抬手拿过杯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扬了杨眉头道,“放了曼陀罗,你到底和她们有多大的仇?”   “还是说,如果我来晚了一步,你是不是要把他们挫骨扬灰了?”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拿过祁彻手里茶水道,“鼻子还挺好使,只在我这里闻了一次曼陀罗,就记住了它的味道了。”   “我没有想过要杀她们,”红衣女子将茶水倒在了地上,立刻就引来几只小鸡过来抢食,刚刚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这里竟然会有小鸡。   小鸡啄了一会就跑去一边玩去了,和刚刚的时候,一点变化都没有。   红衣女子弯了弯嘴角,“你看,什么事情也没有吧,不过就是加了一点曼陀罗香精而已,你从来都不喜欢这个味道的……”   说罢叹了一口气,转头上上下下的看了看祁彻道,“祁彻,你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吗?”   红衣女子的话音一落,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祁彻也愣住了,上上下下的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红衣女子,看完直接皱了皱眉头道,“我是这里的太子,怎么可能认识你?”   “罢了,”红衣女子摆了摆手看了看祁彻道,“只是看见你,特别像我一位旧人,他也叫祁彻,他喜欢叫我无名,你们可以叫我无名,你们到这里来,我大概也是清楚的,”   “我可以告诉你们想知道的事情,”无名抬头看了看他们,勾了勾嘴唇道,“但是……你们要祝我出去。”   这个破地方,她呆够了。   如果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封印了她的话,他定然让那个人没有好果子吃的,她一定把那个人扔进毒花谷中,挫骨扬灰!   “怎么样?答应吗?”   长风蹙了蹙眉头,她们又不是唐僧,可以吧孙悟空救出来……又有怎么样的能耐,把一个妖怪从封印中救出来的呢?   “我们就是区区凡人,如何救的了你?”   “好说好说,”无名微微一笑,指了指屋中道,“那个孩子就是引子,那个孩子患有一种特别稀有的病,你们只要找到了药引子,只要那个孩子好起来,就是可以了,只要西山的仙草而已。”   西山的仙草,据说是一个特别的邪的一个东西,她听婶子的神话故事的时候,总是会听到有关于仙草的事情。   而且秦川也说过,那个仙草,总是介于一个不阴不阳的地界,看那个地界,极其阴寒却又阳光普照。定然是有什么仙人关照的,只是这几年的时候,那里的八卦……有一些变通了。   走势明显就是失防了,秦川说是临了蛇,可能是被什么小人偷走了,但是也有可能不是样子的,可能就是仙人使得障眼法。   “不过管他的呢,我们又不用这个仙草,只不过我家祖辈都是算这个的,我爹在世的时候常常会算这个仙草,但是从来没有发生这个事情,可能也是我的功力没到。”   但是但凡别人听到秦川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是会觉得是秦川自己谦虚。   秦川几十年内,从没有算错过。   从小的时候他的爷爷就是直呼他神童,是学奇门遁甲的命,   长风低了低头,刚想要说话但是还没说的,就被祁彻拦住了,“这位姑娘,你也说了,我们帮我找仙草,你就会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但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就是知道这个事情?”   祁彻抬头看着无名,这个人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太蹊跷了,他凭什么就是相信这个仅仅就是见了两面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妖精!   无名弯了弯眼睛,看了看祁彻道,“你们要找的,不过就是左子阳的头颅罢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句的,我那日同你说的,他要变成尸煞了,而他变成尸煞的前提,就是他的头颅。”   “而想要把他变成是尸煞的那个人,也在找他的头颅。” 作者有话要说:  喔~感谢鞠躬~~谢谢点进来的小天使~~~喜欢的小天使可以收藏评论么么永远爱你们~~~明天继续么么哒   ☆、第十六章   长风的话让祁彻的心里一疼,十年,十年前的事情对长风的打击有多大,祁彻想想自己的肝都是颤的。   祁彻闭了闭眼睛将笔重新放在案上,不远处的长风已经趴在那里睡下了,祁彻走过去给她披了一件衣服,转身出去了。   祁彻前脚出去,长风就睁开眼睛了,拿着祁彻的衣服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随即酸了酸,那种不上不下的情绪,多少年了,她还是觉得不真实。   就像整个人被甩在空中,然后骤然被扔下来,那种失重的感觉……这十年,她几乎每日都在往复那种感觉,   长风闭了闭眼睛,心里默默的重复着明日就好了,明日就好了……   长风还没自我催眠完,她的手就被人攥住了,一抬头就看见祁彻去而又返,   “没睡着吗?刚刚的时候出去听说金陵城中又有笑话看了,走领你看热闹去。”   祁彻口中的热闹总是会让长风觉得惊悚,之前祁彻也是拉着长风说有热闹去看,然后去了是几个太傅在论道。   太傅与太傅之间的较量,不过好在那次热闹的主角有柳苏。温润如玉的公子就是那样子的含着笑众人,气质上却一点也没有低任何的一个老头子太傅。   虽然那次柳苏的成绩不好,但是长风还是挺喜欢的。   虽然结果是一起去的严嬷嬷告诉自己的,她去了还没听上半个时辰,就直接的拄在那里打瞌睡,祁彻看不下叫了她好几次,但是叫醒了不一会又睡过去了……   为了这个祁彻还嘲笑长风好久。   长风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祁彻,一脸的不相信的看了祁彻一眼,“你确定……是热闹?”   “是!”祁彻叹了一口气,“真的是热闹,去了就知道了。”   这次真的是热闹,祁彻没有骗人,长风看到了街上聚在一起的人的时候就愣住了,然后努力的张望,街上的人都聚在一起,对着中间的人指指点点。   长风转头对着一个挎着篮子的阿婆道,“阿婆,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的人?”   阿婆听了长风的话,一边把着自己的篮子,一边转头对着长风道,“姑娘你还不知道吧,嗨,看你的模样还没出阁吧,怎么可能知道的呢,看到中间的几个人围着的那个人了吗?是李将军,啧,前几天喝了宋佳的宝贝的人,现在宋家说什么也不干了,说要割了李将军的命根子,但是李现那是那是那么容易割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扶不上墙的东西。”   说完还啐了一口,长风好笑的看了一眼那个阿婆,有看了看中间的情况,几个人围在一起都不敢动手,只有一旁被扶着的人一直在那里骂骂咧咧的。老样子,应该是宋家人。   长风眯着眼睛看了看人中的那个将军,顿时就是愣了一下子,李现!   长风眨了眨眼睛,眼中一阵酸涩,转头对着那个阿婆道,“阿婆,那个……李将军,怎么得罪宋家人了?”   “还能怎么得罪宋家人,还不是因为他的那个不争气的弟弟,要我说他们李家,迟早要被那个丧门星拖死了!他的弟弟荤素不忌的,”   阿婆左右看了看,凑到长风的身边道,“听说啊,前几日的时候,和宋家的小子宋佳不知道怎么就对上眼了,啧,你都不知道的,他们那些\'花花公子玩的都是把戏,听说啊……本来李楠想的是占上风的,但是啊,没想到被宋家来的公子算计了,啧,听说啊,残了!”   说完摇头叹了一口气,“你说有钱的人家就是不一样,”说完转头摸了摸自己的菜,回头对着长风挥了挥手道,“快别看了,回吧,就算宋家把一个府的人都算上,也是讨不到李将军半点便宜的,回吧回吧,天天闹,我们都不稀的看了,”   “诶,我在看一会,阿婆您先回吧。”长风挥了挥手,转头找祁彻,发现祁彻早就找了一个视野特别好的地方喝茶水去了。   这才多大一会,这个人真是!   长风摇了摇头走过去敲了敲祁彻的桌子道,“这位公子,奴家站的累的不行,可否讨一杯茶水吃?”   说完眯了眯眼睛笑了笑,手刚要伸过去拿茶水,就被一声大喝吓得缩回去了。   别的桌子的一个大哥突然的拍了一下桌子,对着长风道,“姑娘来喝我的!我这里有比他那里更好的!”   说完还自顾自的给长风倒了一杯茶水,一脸巴巴的看着长风,长的五大三粗,却一脸的……   长风简直看不下去了,摆了摆手对着那个人道,“大哥你别这样,我就喝口水,我一会还要吃饭的呢,”   “嗨,正好!一会一起去吃醉仙楼的烤鸭吧!特别好吃!”   祁彻脸黑成一块碳,嘴紧紧的珉在一起,一把将长风拽过来,把水杯啪的一声放在了长风的面前,“喝!整日胡闹!成何体统!”   说完转头对着那个人点了点头道,“舍妹顽劣,醉仙楼就不去了,下次再约别人换一个正经的地方。”   醉仙楼其实就是名字起的好听一点,但是里面确实不怎么样,同金陵的各大青楼差一点而已,就是卖艺不卖身而已……   长风刚到金陵对金陵的情况可能不知道,但是什么人都能说几句的毛病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改?   刚刚同阿婆说话是为了打听消息,现在呢?祁彻简直就是想要回头把那个大汉的眼睛挖下来了,他就这么一个妹妹!   那个大汉一看祁彻的穿着立马不言语了,长风也缩在一边装乖巧,喝了一口茶水转头温温柔柔的对着祁彻道,“这个茶水,虽然同彻哥哥府中的茶水一比,糙了一些,但是还是很爽口的,哥哥你觉得呢?”   祁彻斜了一眼长风,抿了一口茶水,“你应该也看到了,那个李现,”   “恩,看到了,”长风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道,“要不要去……帮帮忙?感觉很棘手的样子,”   “不必,”祁彻抬手刮了刮茶沫子,如果过去,也不会对李现有什么好处,反倒是会让宋家闹得更欢。   而且她现在是一朝太子,看见这种事不去管理,而是去看热闹,怎么说说不过去,这个如果放在了祁烨那里,又是成了一个事了。   祁彻叹了一口气,况且李现明显就是可以应付的过来的,他们还在这里操哪门子的心?   话确实是如祁彻所说的,几个人围着李现也不敢做什么,不一会就跑过来几个士兵,那几个士兵一过来,宋家人指着李现的鼻子骂了几句慌慌张张的跑了。   全程李现都没有抬头看他们一眼,士兵走过来对着李现拱了拱手,李现点了点头就跟着几个人走了,   长风嚯的一声站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祁彻,祁彻弯了弯眼睛对着长风点了点头,长风吸了一口气,提着裙子跟着跑了出去。   “李现?”   李现停下步子转头了看了一眼长风,“姑娘叫在下有何事?”   童年的李现同眼前的人不断的重叠,只是眼前的这个人英气了不少,没有年少时候的稚气,还多了一些的棱角分明。   长风弯了弯嘴角,对着李现行了行礼道,“奴家祁长风,有一事想要告知将军,不知将军可否有时间,听奴家叙述一二?”   李现蹙了蹙眉头,转头对着士兵摆了摆手,跟着长风道,“姑娘有什么事,在下能帮的,定尽量去帮。只是不知道姑娘所有的是什么事?”   李现蹙着眉头去看长风,觉得眼前的人特别的熟悉,尤其是她转头看向另一个人的时候,眼睛特别的灵气。   灵气?   李现定定的看着长风,刚刚这个人说,他是祁长风?而刚刚他一直看的那个人,李现定睛一看,差点就没有反射性的直接跪下来行礼,   “长,长风?!”   长风点了点头,眼睛里涩涩的,有一点的湿意,抬手直接的拍了几天的胳膊道,“你个黑煤球!忘恩负义的!”   “没有没有!”李现眨了眨眼睛,抬头看了看天,他也觉得眼睛里湿湿的,然后一把抓住长风的手,“活着太好了!太好了,长风,妈的早知道你活着!我就不娶妻了!”   说完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长风道,“我去妻了你还介意吗?要不我把她休了娶你吧!”   “你想得美!你个李黑子!”长风转头瞪了一眼李现,咧了咧嘴笑了笑道,“你也不怕彻哥哥打你!”   “不怕不怕,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个将军,娶你绰绰有余!太子怎么可能就是反对的呢!”   笑得一如少年模样,不过李现还没笑多大一会,就被祁彻瞪的不敢笑了,祁彻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吧长风拉后面去了,瞪了一眼李现,“收收你的心思,年少就不合格,别说现在身上背着各种的罪,孤怎么可能不反对?大白天做什么梦?!”   李现缩了缩胳膊,他现在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他特别的硬气的成了一个将军,他看见了祁彻还是觉得特别的心虚。   就像年少的时候。   少年的时候长风的玩伴总是会固定那么几个人,宫中祁放,宫外李现,不过不管是宫内的还是宫外的,两个人都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怕祁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回忆杀~其实这个文古言成分居多的~灵异鬼怪有点少~所以小天使们请见谅~~谢谢今天收藏的一个宝宝~~明天继续~永远爱你们~~小天使们如果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或者对这个文的看法或者你们想要看到的~喔~有点絮叨~见谅见谅~鞠躬感谢点进来的宝宝~如果喜欢可以收藏评论爱你们么么哒   ☆、第十七章   “许仙哥哥,奴家这么一生,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一个小小的女孩拿着一个手帕半哭不哭的看了一眼“许仙,”啜泣道,“哥哥,那个法海他不懂得什么是爱,他整日的就是知道找奴家的茬,哥哥!”   许仙忍不了直接就是撂下那个白娘子直接的走了,转头对着法海道,“海哥,快快收了这个妖孽吧!”   长风在看台上笑得不行,她今日同婶子一起出来,婶子说她要去买衣服,就把长风扔在了大街上让他别乱走,就直接的进了衣服店去了。   长风百无聊赖的等着,正巧看见了一群小孩子在哪里玩过家家,这个游戏她和弟弟也总是玩,不过弟弟喜欢后羿,因为她喜欢嫦娥。   喜欢嫦娥的同时还不行长风扮成嫦娥……   “那我是什么?”长风反手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整个就两个人物,一个是嫦娥,一个后羿,我是什么?”   “你演玉兔!”   去你的玉兔!我还不玩了呢!长风甩手就走了!   长风叹了一口气,看着他们玩的开心,总是会有一些的感触的,自己有那么的一个讨命鬼弟弟。   不过刚刚的那个许仙那种的“我懒得搭理你”的样子,长风想想就是觉得特别的好笑,   长风把自己的脸埋在腿里,笑得一抖一抖的。   “给你,别哭了,刚刚的时候就看你眼巴巴的瞅着,怎么,你也想要吗?你如果想玩的话,我可以带你!”   “许仙”把一个手帕拍在了长风的腿上,长风抬头看了看那个没有一点的装饰的手帕,拿在手里有一股子茶香,同祁彻的檀木香不同,这个是一种特别的清香,   清到了骨子里,长风拿着手帕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抬头好笑的看了一眼“许仙”道,“你怎么知道我哭了?”   “哦,没哭就好,把手帕还我吧,我就那么一个,我叫李现。”   那是长风第一次看见李现的模样,他整个人带着书生模样的帽子,看着长风的时候一脸的严肃。   李现给人的感觉就是严肃的,脸色那么黑,还不笑,刚刚同他一起玩的那几个小孩子都是缩手缩脚的,也就是刚刚的那个白娘子胆子大一点,看见了李现跑了过来,也跟着跑了过来,   “喔,我说相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原来小青在这里啊,小青有我们去那边干掉法海!”   长风被那个小女孩拉着一愣,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才反应过来今天出来的时候婶婶非说这个绿色的所以更好看,说什么也要长风穿上。   也就是说长风现在是绿色的裙子,所以就……成了一个青色的长虫?!   长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赶紧的抓住那个小女孩的手道,“这位好汉请住手!我我我不是长虫!我不是小青!我就是路过路过,快快快你相公在那里的呢,”   说完指了指李现的位置,李现听了转头瞪了一眼长风,哼了一声转头走了……   去你的许仙!   长风一把拍掉了那个小女孩的手,转头一脸认真的看着那个小女孩道,“这位小姑娘,我不想要玩,抱歉抱歉啊,”   那个小女孩就像是要哭的看了一眼长风道,“可是李现哥哥不喜欢和我玩……就刚刚的时候她一眼都没有看我,也就是刚刚的时候看了你一眼,你就和我玩玩吧,他就是会过来玩了。”   长风抿了珉嘴唇,那个小女孩都快要哭了,长风叹了一口气,也就是他是婶子教着长大的,如果是别人的话,估计自己早就一巴掌过去了,“别哭了!在哭给你扔水里!”   婶子时常告诉长风,对男孩子可以不好,但是对女孩子就是不要的了,因为女孩子是水做的。禁不住打击的。   她也是水啊!   长风闭了闭眼睛,转头瞪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的李现,转头咧了咧嘴对着小女孩笑了笑道,“好好好,玩玩玩,你别哭啊,你在哭就不玩了啊。”   “好好好不哭!”那个小女孩瞬间就是不哭了,那个功力都让长风佩服,说不哭就不哭,也是能有能力的。   长风被迫带上小花,皮笑肉不笑的跟着他们一起演,笑着叫那个小女孩姐姐……   长风吸了吸气,看着那个小女孩眼泪巴巴的看着李现道,“许仙哥哥,我们两个什么时候成亲啊?”   李现低头撇了一眼小女孩道,“谁说许仙要和白娘子在一起的了,许仙要和小青在一起!”   说完抬头弯着眼睛看着长风道,“怎么样,我娶你,可好?”   “诶呦,这是谁呀,要娶我们家的风丫头,我们家的丫头可不是谁都是可以娶的啊!”   长风转头,就看见婶子好笑着打量着几个小孩子,对下长风招了招手道,“丫头过来,我看到几个布料特别的好看,你过来量量,回去婶子给你做几个衣服怎么样?”   “哼!”   李现转头看了一眼长风,有看了看婶子道,“阿婆!我心悦她,你就把她嫁给我吧。”   “呦,现在的孩子哦,才这么大点就说什么心悦不心悦的,”婶子走过去摸了摸李现的头发,转头拉了拉长风的手道,“这个你要问我们丫头,我们丫头不喜欢的话,谁也不好使的,”   长风瞪了一眼李现道,“凭什么你心悦我就要嫁?”   她是长风好吗?就算是祁彻也是敬她三分,这个人刚刚的一来就拉着自己的手说心悦自己,然后家中还养着一个小的白素贞。   还真是,不要脸。   “我萧长风的男人,将来必然就是要上的杀场,下的朝堂,而不是拉着女孩子的手过家家的!”   长风转头瞪了一眼李现,拉着婶子的手直接就是走了,那是她第一次的遇见李现,但是也就是从那次开始了之后,李现就像是知道了有她这么的一个人一样的,总是会有意无意的出现在了长风的视野里。   “你跟着我干嘛?”   刚刚从婶子家出来,就看见路边的李现,长风再怎么也就是装不了就是没有看见的直接的走过去的了。   她这个脾气哦。   “我……”李现局促的来回看了看,然后突然的看到了一旁的糖葫芦探子,指了指那个摊子道,“我想要请姑娘吃糖葫芦,不知道姑娘……可否赏脸?”   完全就是没有那日的那种骄傲的模样,一点盛气凌人的气势都没有的了,长风看了看不远处的糖葫芦,突然的扑哧一声乐了,   “准了,”长风指了指那个最大的糖葫芦道,“我要那个最大的!”   “得令!”   李现对着长风挥了挥手,直接的跑去买糖葫芦了,买回来两个人不当不正的就是坐在路边吃,没有一个有吃相的,   李现拿了一个手帕凑过去给长风擦了擦脸上糖汁道,“如果不是你的穿着女孩子的衣服,你过得这么的糙,我还真的不知道有你这样子的女孩子的,吃东西大口大口的,就好像有谁同你抢一样,你慢些吃。”   “你知道什么?”长风斜了一眼李现道,“吃东西就是要这个样子的,大口大口的,才是最有味道的,就是你那个样子的小口小口的,你是在塞牙缝的吗?”   说完了还用手擦了擦嘴,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吃糖葫芦了,这几日总是带着去宫中,彻哥哥那个人,明着就把自己的糖葫芦就是直接的扣下来了。   不过长风不和他一般见识,谁让他是一个没有怎么吃过糖葫芦的人的呢,一个宫都没有出过几次的人,没有吃过民间的美食的人,你怎么能同她一般见识的呢?   长风对于她这个解释非常的满意,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光秃秃的糖葫芦,有看了看李现的糖葫芦。   眼巴巴的模样,特别的惹人疼,   李现看着长风的样子心里痒痒的,把糖葫芦就是放在了长风的面前道,“你吃?”   “不,我不吃,我就是瞅瞅,”长风眨这眼睛看了看李现的糖葫芦,低了低头,彻哥哥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她现在这个疯癫癫的模样就是已经被祁彻整日的训骂的了,如果他在吃男生的东西,还在大街上,她真的就是不怀疑祁彻就是直接的把自己关在海信苑,不把道德经抄到底就不是他祁彻的了,   长风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李现道,“你看啊,你已经跟踪我这么多日的了,你到底是有多闲?现在我已经在这里了,你有什么想要同我说的,你就是直接说吧,还有感谢你的糖葫芦,下次的时候如果有缘再见的话,我也请你吃。”   李现挠了挠头发呵呵傻笑的看着长风道,“好啊!”   长风叹了一头气,在心里骂了一句好你个大头鬼!敢情你就是为了过来吃一个糖葫芦的了?!   在心里骂完了长风弯了弯眼睛抬头看了看李现道,“有点出息吧许仙!”   不提许仙还是好的,一提许仙李现的脸直接的黑了,“许什么仙!那个许稚!”   却原来,那个女孩子是礼部尚书家的幺女许稚,从小的时候就是被家人捧着哄着,自然就是顽劣了一些的,所以经常同别的孩子一起出去玩闹,从而认识了李现,   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你不知道!她曾经发誓要嫁给我……”李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长风道,“多么可怕的誓言啊!”   李现的脸要多黑有多黑,长风笑得肚子直疼。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收藏的一个宝宝~感谢点进来的小天使~喜欢的可以收藏评论爱你们么么哒~明天继续   ☆、第十八章   打那之后,长风出门都是要养成一个毛病了,就是左看看右看看,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是从旁边钻出来一个李现。   她也很无奈……   她觉得她的脖子都要闪到了,随时就是准备这回头看……   长风把这个说给祁放听得时候,祁放指着长风的脸笑道,“长风你也有今天,还真是不容易,不过你如果你真的发愁的话,你就直接的把皇兄牵出去溜溜,估计比你这么闪着脖子强很多。”   祁放到了一杯茶水,放在了长风的边上,长风抿了一口抬头看了看祁放道,“你不是不喜欢喝绿茶的吗?”   “对啊,不喜欢……连你都知道我不喜欢……”   祁放抬头看了看天,抿了珉嘴唇,她都知道的,长风那个没心没肺的人都知道,他还在那里奢求什么的呢……   夏风吹过,吹起了祁彻耳边的发丝,长风总是觉得祁放这几日的时候本身带着忧郁的气息,同祁彻说的时候,祁彻叹了一口气转头骂了一句猪脑子。   “我哪里猪脑子了!你什么也不同我说!就这么静悄悄的看着我踩祁放的底线!要我说彻哥哥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什么都同你说,你什么事都憋在心里,祁放的事情你也憋在心里,幸亏事情不是人,如果是人的话,你的心里就成了乱葬岗了,啧,想想就是,真壮观。”   长风说完了转头摸了摸路旁的花,听说这个花是皇后种的,长风凑过去闻了闻,没有香味,淡淡的。   “母后不喜欢有香味的花。”   “喔,这样,”长风点了点头,又凑过去摸了摸,摸得祁彻都有一点的受不了了,“你如果喜欢,就摘了一朵,那边还有\'别的颜色的花。”   “不要,”长风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看祁彻,“我都蹲这里摸了这里长时间了,你才告诉我还有别的花!害的和花痴一样!”   祁彻好笑的看了一眼长风道,“我这不是才反应过来你喜欢这花的吗,你都要把这个花摸得不好意思了,摸完上面摸下面,从左到右的,如果不是我拦着,估计你都要扑上去亲一口去了。”   “烦人不?”长风笑着瞪了一眼祁彻,转头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那个花,“这么好看的花,我带走了有什么用的呢,喜欢它嘛,就让他保持原状就可以了。”   这个是弟弟告诉她的,那个时候他还是特别的喜欢嫦娥,听了婶子讲的嫦娥奔月的时候消沉了好久好久,她想要凑过去看他弟弟不开心的样子开心开心的,但是去看的时候他弟弟正在那里写大字,写的特别的潇洒。   长风凑过去问她怎么好的这么快的呢,一看就不是真的喜欢嫦娥。   弟弟一脸正经的同她说,“喜欢一个人,要用心喜欢,而不是以爱之名,捆绑她,那样子喜欢就变质了,就不是喜欢了,喜欢她就喜欢她最初的模样,喜欢她所有的喜欢。”   长风摸了摸花,喜欢她最初的模样。   所以每一个喜欢,喜欢最初的样子。   祁彻叹了一口气,揪起来就要坐在地方的长风,一个女孩子家……   这样的话,他都懒得说了……少说看见长风这样的话都要说个千八百遍的了。   昨天王公公特别欠的走过来同自己说,“殿下下次再同长风郡主在一起的时候要不要……温柔点?今日老奴听殿下说的最多的就是‘一个女孩家,整日这么的胡闹,成何体统?!’”   祁彻反应了一会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长风转头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诶彻哥哥,祁放她到底是怎么了?”   “祁放他再怎么的,也是一个三皇子……宫中人多嘴杂的,而且我们现在在御花园,你就不能……注意点!”   祁彻叹了一口气,往前方走是一个树林,很是凉快,也很静,他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过来走走。   “祁放他……”   祁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长风拉了一下子,长风一年中有一小部分是同她的父帅在军队生活的,所以耳朵对于什么都是特别的灵敏。   萧帅曾经告诉她,人最有用的两个器官,就是眼睛和耳朵,耳朵的重要性就是用来听看不见的事物,就像是在战场上,你就要用声音判断你后面有没有敌人。   所以从小的时候,长风对于声音就是特别的灵敏。   而树林深处的细细碎碎的声音,长风听得一知半解的,但是她知道里面有人,   长风对着祁彻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祁彻往树林深处静悄悄的走了走。   祁彻话还没说话,就被拉着走过去。还没走到一半,里面的声音更明显了……   “殿下,这里是外面!您……您可不可以,休息一下。”   “注意什么?柳太傅说出来,本王定然依着去做就是了。”   声音细细碎碎的,长风顺着声音看去,祁烨把柳苏压在了自己的怀里,后面靠着树,那么温润的公子,此刻脸已经红彤彤的了,   不知道是气红了还是……什么红了。   长风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天爷哦……她竟然不知道,柳苏和祁烨有一腿……   她的平原一样的脑回路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的呢,就听到扑通一声,再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柳苏狠狠地把祁烨推倒了一边去了。   “殿下,”柳苏整理了下衣服,对着柳苏拱了拱手道,“殿下,请自重。”   “有什么好自重的?”祁烨咧了咧自己的嘴唇,突然的发狠的扑过去,把柳苏扑到了树上,   十几岁的男孩子,他早就已经长的同柳苏差不多高的模样,况且祁烨整日的同将军一起习武,就算是两个柳苏那样子温润的男子,恐怕也是很难拗的过他。   “我他妈的喜欢你!心悦你!柳先生!呵,柳苏,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要不要本王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我的心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你?!用不用?!”   祁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的啃了上去了,柳苏皱了皱眉头,每次祁烨想要亲人的时候都是同一条狗一样。乱啃。   而且是十天半个月的都是会在那里的,可能就是他皮肤白的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个,祁烨就越发的喜欢欺负他……   柳苏叹了一口气,张开嘴放祁烨进来,如果祁烨再在自己的嘴那里啃一会,估计自己的嘴又不能要了。   祁烨亲了一会还是让柳苏把他推开了,柳苏擦了擦自己的嘴,抬手把祁烨拽出来的衣服塞了回去。   祁烨一脸的满足,抬手摸了摸柳苏的脸,摸了一会又对着脸亲了一口,   “早就想亲了,你今天早上在哪里认真的讲课的时候就想这么干了,但是奈何父皇在哪里,真是……”祁烨摸着摸着就顺着摸到了脖子,在柳苏的脖子哪里捏着,   “今天坐在那里写了那么久,累不累,我看你时常活动脖子,怎么样,舒服吗?”   柳苏就着祁烨手的方向低了低头,“恩,往上一点,是脖子,不是后背。”   祁烨一笑走过去咬了一口柳苏的鼻子,被柳苏一巴掌拍过去了。   “属狗的吗?见到那里咬哪里……”   柳苏蹙着眉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睛现在就已经酸酸的了……酸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祁烨抬头摸了摸柳苏的鼻子,“好好好,我属狗的。来给你揉揉。”   “柳苏……”   “恩?”   柳苏抬头看祁烨的时候看见祁烨正在那里定定的看着自己,眼睛都冒着光,柳苏就觉得不对,指着祁烨的鼻子道,“殿下,你要是再咬,明天就甭想让我给你上课去了!”   “好好好,不咬不咬。”   祁烨一笑,凑过去趴在柳苏的肩膀上,“怎么办,柳苏,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永远也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长长久久的没有说话,直到长风打算去回去了,才是听见了柳苏闷闷的恩了一声。   从后面出来长风心里百感交集的,拉着祁彻的手横冲直撞的,差点撞翻了拿着茶水的小宫女,幸亏祁彻反应的快,不然长风就成了水煮长风了。   “回神了!”   祁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摸了摸长风的头发,   刚刚就是应该早点的把长风拽走了,不然的话也不能就是闹了这么的一出,还真是!   祁烨也是,竟然浪到了那么的一个份上去了,竟然大白天的在树林里……发情……   “他们……”   长风站在荷花池旁喘了很长时间死才喘匀了。刚刚的那一幕对她冲击有点大……   “恩,”   长风没有反应过来,转头愣愣的看了看祁彻道,“嗯什么?”   祁彻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想明白的了呢,如你所见,就是那个样子的,从……柳先生过来第一日,祁烨就……挺喜欢柳先生的,要不然也不能就是特意的去皇上那里求,让柳苏只教自己学习。他就是一个皇子,他这么的光明正大的把太傅弄走了,大概也就是父皇……”   说完叹了一口气,那日的事情出来之后,母后特别的去找他让他平衡心态,不要因为不必要的事情伤神,   大概他也是觉得这个事情不公平吧,   但是在皇上的心里,那里还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他心里的秤都偏了。   长风长长久久的没有说话,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祁放画中的人,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祁放他……是不是也喜欢柳苏?”长风抬头看了看祁彻,   她早就应该猜到的,祁放那么的一个不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就会认认真真的去画一个人的画像的呢。   除非那个人,是他的心上人,   心上人,心上之人。   祁彻惊讶的看了一眼长风,随即叹了一口气,“对,祁放也喜欢柳苏,从第一眼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今天收藏的一个小天使,感谢感谢,喜欢的天使可以收藏评论,鞠躬感谢,发了一个曾经的文,《顾念若出》,现言轻松向,喜欢的可以去瞄一眼,两个都会写完的,明天继续,永远爱大家   ☆、第十九章   从第一眼开始的喜欢,到底是有多么的喜欢,长风不知道,但是看着祁放那个样子,大概就是很喜欢很喜欢,超级喜欢,天地之间最最最喜欢的。   “扯……”   听了长风的话,祁放转头瞪了一眼长风,扣了扣自己的手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养成了一个扣手心的毛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大概就是太紧张了吧。   长风那么脑残的人,他竟然就是这么的大大赖赖的跑过来问自己,“祁放你是不是喜欢柳苏?”   这个人还能不能管管了?!   祁彻听到她这么问的时候差点就是直接的转头对着福禄吩咐,这个人可以杀了,不用留着了,直接的灭口吧。   她知道的太多了!   长风转头一脸的不相信的看了一眼祁放,走过去一把夺下来他手里的茶水,放在鼻子低下闻了闻,“我扯?”   “祁放你也不问问你身边的人,你从小到大喜欢过绿茶吗?就算是绿茶做的糕点,你都是一口不动的,现在反过来啃绿茶,难道不是因为柳苏喜欢绿茶的吗?”   喜欢一个人,就会急切的想要跟这个人有同样的爱好,做同样的事情,出现在同一个地点,就会觉得同这个人特别的近。   然后抓住那种莫须有的感情,一伸手…就可以触手可及的感觉。   祁放沉默了很长时间,忍了很久没有忍住,转头看了看福禄道,“可以了,长风可以灭口了,拿出去杀了吧。”   “去你的!”   长风转头瞪了一眼祁放,拿了一个糕点吃了一口渣子差点就是没有这么的喷出来。   他奶奶的绿茶味!   下次来祁放这里,就是不应该嘴欠的拿东西吃,不然的话迟早有一天,他看见绿茶就会吐。   祁放傻笑了一会,末了叹了一口气,转头摸了摸长风的头发道,“所有的人都说你傻,但是我却是觉得你聪明的很,你不过就是不想要说罢了,有些人看透不说透,这样子就是很好的了,很好很好的了。”   “我知道我很好,”长风拿着糕点小心翼翼的放到了一边,抬头用手擦了擦嘴看了看祁放,“真的,我一直觉得挺好的。不过你确定你这个时候要夸我一下子吗?”   “不要脸……”   祁放悟了捂脸,他就是想要抒情的开一个头的,但是奈何长风好像是完全没有那么的一方面的意思……   真不要脸!   祁放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长风正在那里兴致勃勃的在哪里打扰衣服上的渣渣的呢。   “唉!”   祁放赶紧的一伸手拦住了,抬头对着宫女挥了挥手道,“去准备一个手帕过来,我的长风郡主,你这样是怎么才能做到不被皇兄灭口的,我怎么突然的觉得皇兄最近是不是太仁慈的了?”   “他那里仁慈了?”长风接过手帕瞪了祁放一眼,叹了一口气道,“他这几日也是挺忙的,他不是马上就……嗨!你也知道的,皇上现在就是……各种的不喜欢他……也真的不知道彻哥哥那里不好的了!”   “皇兄大概就是因为他不是薛贵妃生的。”   说完这么的一句话,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是啊,就是因为皇上喜欢的人是薛贵妃,所以才是会这个样子的,   但是如果彻哥哥是薛贵妃生的,那他就不会是彻哥哥了。   但是如果不就是薛贵妃生的,皇上就是会不喜欢彻哥哥,不管彻哥哥再怎么的努力,不管他再怎么的优秀。   但是如果她是薛贵妃生的,他还是那个优秀的彻哥哥的了吗?   直到祁彻过来接长风回去,长风都没有吧自己从那些的弯弯绕绕中走回去,看见祁彻的第一眼大概就是想到的就是,“管他的呢!彻哥哥是最厉害的,皇上爱怎么找茬怎么找茬,彻哥哥所向披靡!”   长风差点就是要自己直呼万岁的了,抬手举起来扑了过去,“彻哥哥最厉害!”   祁彻往后退了一步才是接住了\'长风,听了长风的话一愣,转头好笑的看了长风一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祁放你给她灌输什么思想了?”   “我?”祁放给祁彻行礼之后听了祁彻的话直接的懵了,反手指了指自己差点就把自己直接戳瞎了。   “皇兄你说什么笑话,我被她灌输思想还差不多,她上来就是这么的噼里啪啦的一顿,我差点没有直接的一个惯性让福禄拖出去斩了的……”   祁彻弯了弯眼睛,摸了摸长风的头发,“那还真是挺……新奇的,你竟然也有受不了她的时候。”   “皇兄!”祁放一脸认真的看了一眼祁彻,“真的,该灭口的时候就灭口吧,他知道的太多了,直接的抹脖子吧,真的受不了了!”   祁彻一脸的想笑,但是觉得这样对祁放的打击也是挺大的,所以就是这么的一直的就是忍着,忍得祁放都看不下去了,“想笑就笑吧皇兄,唉!你们一个两个的……啊!”   祁放挠了挠脑袋,转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谢了!”祁彻一脸认真的看了一眼祁放,“辛苦了真的,多谢了,她……脑袋就跟一个平原是的,想什么说什么,你别介意,”   “嗨!哪跟哪啊!”   祁放叹了一头气,抬头看了看祁彻道,“我不介意,真的。我把,我就是,”祁放低了低头,到了一杯茶水道,“你也是知道的,这个皇宫也就是我们三个年龄相当的,她想要找一个靠山,怎么也是轮不到我的,这几日我都是想了的,就算是他不喜欢祁烨对他那个样子,他怎么说?他去找皇上的吗?皇上会怎么说,一个不过就是一个太傅罢了,一个呢,是皇子,他儿子,”   “说的通俗一点,皇兄你别……骂我。”祁放抬头看了一眼祁彻,“就是一个是自己射出来的,一个是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父皇也不傻,怎么可能不向着自己的孩子的呢,虎毒不食子。”   祁彻抿了珉嘴唇,拿着茶水淡定的喝了一口,转头看见长风在哪里一脸认真的吃着王公公给她的糕点,叹了一口气。   幸亏吃的认真。   “你……下次想要开黄段子的时候,提前说一声,还说什么他知道的太多了,还不是因为你口无遮拦!”   祁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见长风想要伸手擦嘴,赶紧的一巴掌打了过去,然后拿了一个手帕过去给她擦手,“一个女孩子家……”   “成何体统对吧?知道了知道了,这句话我都快要成为我的座右铭了。”长风叹了一口气,“你俩刚刚再说我吗?”   “没有,吃你的吧,”   祁彻将手帕放到了长风的手里,转头看了一眼祁彻,“你别看他是一个文弱书生,但是她从来不是一个书生的性子,柳苏……他那个样子,你看着他像是会认认真真喜欢一个人的人吗?”   不是说柳苏是一个花花公子,而是这个人……太仙了,   有他们这里的人身上的那种人气,但是太少了。   柳苏太干净了。就像是……冬天空中飘飘零零的雪一样,一定要在空中飘的,不然就不是干净的。   祁放愣了挺长时间的神,转头点了点头道,“确实,他不像……会认认真真喜欢一个人的人……就算是有喜欢的那个人,也不会是我……”   祁彻默了一会,转身拉着长风回去了,   出门的时候长风还回头看了一眼,祁放还在那里愣神,长风不放心的转头看了一眼祁彻道,“他没事啊?你刚刚也不安慰他两句……直截了当的,听得我的心都疼了……”   “怎么安慰?摸摸头吓不着?扯扯耳朵回魂?”   “诶!”长风叹了一口气,瞪了一眼祁彻,“怎么那么的烦人的呢,”   “你看吧,”祁彻转头看了一眼长风,“我说的安慰都被你否定了,还怎么安慰?况且我又不会安慰人,你不怕我安慰他之后第二日他就投湖了我还怕呢!多可怕啊,最后一个去见他的人是我。”   “喔!”长风转头看了看祁彻,“彻哥哥,你是不是今日又完胜祁烨了?怎么感觉你这么兴奋的呢?”   “是啊是啊,”祁彻点了点头,然后就低头笑了笑道,“还真的!不过不是完胜,是他压根就是没有张嘴,皇上最近同薛贵妃生气呢,哦有,火气哦!”   “吓人不?”   祁彻点了点头,点完了就是觉得好笑,觉得两个人就是这么的在这里公然的背后笑话人,还真的……   挺不是人的。   不过管他的呢,他现在挺爽的,   如果不是从小的家教问题的话,她现在可能就是直接的蹦起来了,或者直接的跳到了树上,然后在飞下来!   真是,祁彻摇了摇头,炸了要。   摇完了头突然的想到了一个事情,昨日的时候祁放偷偷的同自己说,长风同外面的一个男孩子,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整日的腻味在一起巴拉巴拉巴拉……   这几日一直就是忙着课题就是忽视了,今日突然的想到了,祁彻顿时觉得心中梗了一个什么东西。   不清不楚哦,   不明不白哦!   腻歪在一起哦!!   祁彻转头看了一眼长风,长风认真的在那里倒茶水,看见祁彻看自己的时候自觉的吧茶水递到了祁彻的手里,   祁彻眯了眯眼睛,喔,看看,多乖顺,   但是一想到祁放的话,祁彻顿时就是不爽了,完全抵消了刚刚的时候自己超级爽的心情。   祁彻拉了一把长风,长风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祁彻,“怎么了彻哥哥?你也想喝绿茶?”   “你同宫外那个男孩谁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准时的作者过来更新了!感谢收藏的宝宝!感谢喜欢!!!永远爱你们!明天继续~~~~   ☆、第二十章(捉虫)   祁彻说完这句话之后,长风就直接的懵住了。   她和谁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了?还是一个男的?   虽然她挺……潇洒的吧,但是他还不至于同一个男生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啊?!还传到了彻哥哥这里!   什么消息能穿过那么厚的宫墙穿到宫中?   长风眯了眯眼睛,肯定是祁放那个大嘴巴,奶奶的大嘴巴……   “谁?”   “我哪里知道你同谁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祁彻拿着茶水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抬头看了看长风,“女孩子家,就是应该要有一个女孩子的模样,不可以整日的同男孩子厮混,你同祁放在一起厮混也就罢了,祁放再怎么说也是有一个分寸的,那个男孩子呢?什么来路?”   长风听祁彻的话的意思,大有一种如果他不好好的交代的话,就是很有可能的就是他直接的去查,   祖宗十八代的查,不把人家祖坟里的人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都不是他祁彻的作风。   长风叹了一口气,将这几日的事情都同祁彻过了一边,最后还略显摆的看了一眼祁彻道,“我第二日的时候就是已经的查清楚了,他是兵部尚书的长子,李现,挺青白的家室的。”   “是,青白,别人都没有你的想法多!你多精啊!”   祁彻转头瞪了一眼长风,“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的?如果那日没有看见祁烨和柳苏的话,你可能压根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还以为自己反应还是挺快的呢,乌龟走路的速度都比你的脑子转的快!还人家清白!你以为人家是贞洁烈妇的呢清白,我就说你没事的时候多看看书多抄抄书,每次都是好像要杀了你一样的,说话用词都能用错了,你也是挺能耐的。”   祁彻转头瞪了一眼长风,长风呐呐的张了张嘴,半天都没有说话,   彻哥哥说的是对的,她没有办法反驳的啊!   长风扣了扣手,抬头看了看祁彻道,“我……我也不知道我用错了啊。用错了吗?可能我们说的不是一个字吧,不过不用在乎这个……那个李现真的挺好的。”   “是吗?那就带我看看,好不好,当面说了才是真把式。”   祁彻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长风一直就是觉得他是说笑话的,毕竟就是他一个太子,那里有那么多的时间的呢,而且还是出宫,祁彻现在每天差不多都要被书淹死了。   况且他一个太子,怎么可能就是说出宫就出宫,   如果他可以随便的出宫的话,那他之前的时候为什么还可怜巴巴的让自己带糖葫芦给他吃,   所以就是这么多的事情,让长风觉得,祁彻就是说说而已的。   但是当束着头发的祁彻穿着月白色的衣服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长风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恍惚,偷偷的掐了好几下严嬷嬷……   祁彻一甩衣袖,看了看长风道,“走,哥哥带你吃茶去,顺便看看你那个清清白白的好朋友!”   长风的脑袋嗡的一声,心里想的大概就是自己这次可能就是要完了,心里一直就是默默的祈祷,祈祷李现不要出现,祈祷今日李现就是不要跟在自己的身边,   老天爷好像是特别的照顾长风一样,知道他们吃好了茶水李现都没有出现,长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都要被吓得脱水了。   祁彻拿了一个手帕过来递给长风道,“擦擦,紧张什么,一个清清白白的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彻哥哥,你知道的,我说的清白,是他的家世清白!”   长风瞪了一眼祁彻,怎么每次的时候,他都是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的,但是她从来就是不吧自己的意思理解了去……   “喔,家世清白,家世是一个寡妇吗?”   “彻哥哥!”   长风都要被他气笑了,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个样子的呢?!   “彻哥哥!你这样子,是不是吃醋拉?!别吃醋别吃醋,不管是怎么样子的,祁放还是那个李现啊,他们谁都没有彻哥哥你在我的心里地位重的!你在我的心里有这么大!”长风伸手比了比,然后又用两个手指比了比,“他们两个人在我的心里有这么大!”   “我只和你亲!”   祁彻愣了一下子,吃了一口茶沫子。   我只和你亲,   只和你亲,不管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对我好的人,但是我还是和你亲,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一抬头,就能看见。   祁彻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出来话,就那么的愣愣的看了看长风,   长风叹了一口气,伸手重新给祁彻要了一壶白水,“你说你,一激动就吃茶沫子这样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还说我不稳重的,我不过就是说了一个事实,你至于的吗?”   祁彻拿着白水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了看长风,咳嗽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长风道,“你……可是认真的?”   “这个有什么好不认真的?难不成我还要打一个草稿不成?但是你也没有给我一个打草稿的时间啊!”长风叹了一口气,一抬头就看见旁边的不远处有一个人,有叹了一口气。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长风对着那个人影挥了挥手,李现看了一眼长风,特别的淡定的走了过去。   她今天就是看见了有一个人跟在了长风的身边,但是一直就是不知道是谁,但是看长风的模样,恭恭敬敬的,完全没有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的嚣张跋扈,那就是说明,长风可能怕这个人……   或者是长风很重要的人。   在或者,是长风的长辈什么的,一想到这个,李现就是有一点的兴奋。   长风刚刚在叫自己过去诶!他是在见自己过去的诶!   自己这是要教……家长了?   想想李现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就是这个家长,好像有点面色不善?   李现揣揣不安的走了过去,给祁彻拱了拱手,祁彻连看都没看,直接的拿着茶水喝了一口,把白水推到了长风的手里道,“这几日你不要喝茶水了。”   长风反应了一会,脸登时的就是红了,低低的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说话。   他就是在祁彻那里肚子疼了一次……祁彻就记住了那个自己了……   长风低了低头,祁彻抬头唤了小二过来,交代了要了一些吃的,全是补血的,交代完了才转头看李现道,“坐。你是李现?”   李现点了点头,对着祁彻道,“在下李现,是兵部尚书李然的长子,不知公子?”   “我是祁彻,是当今皇帝的长子。”   祁彻的话音一落,长风嘴里的水全都喷出去了,李现的杯子被他自己弄撒了水。   长风惊愕的看了一眼祁彻,她以为祁彻就是过来看看李现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的,不可能吧自己的太子的身份露出来的。   但是祁彻这么的一下子,是她没有料到的。   就这么的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是太子,祁彻,皇上的长子。   李现抖了抖嘴唇,指了指祁彻看着长风,“他……他真的是?”   “是……”长风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谁知道她这么的头还没有点完,李现就直接的跪下去了,对着祁彻行礼道,“草民李现,有眼不识泰山,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才更新,这两天忙着作业,对不起,更了也是挺少的,明天恢复日更,感谢小七天使,感谢点进来的天使,感谢收藏感谢评论,永远爱你们么么哒!   ☆、第二十一章   谁也没有料到的就是会有这么的一出的,长风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幸亏他们定的地方是雅间,平时路过的人,也只有小二。   祁彻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子,手照样在哪里就是悠闲自得的刮着茶沫子,长风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   如果说把李现召唤过来会是这么的一个结果的话,他刚刚的时候就是应该装瞎子,看不见就好了。   就像祁放一样,祁放经常同长风说的就是,风丫头,人有的时候就是应该装聋作哑的,这个世界不需要冰雪聪明的人,那样的人并不是特别的讨喜的。   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把自己的脚光明正大的放在长风的脚上。   个不要脸的!   祁彻喝了一口茶水,终于有时间看李现了,转头看了看李现道,“起来吧,还有长风你这样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你可不可以收收?人家就行一个礼把你吓成这样,你怎么不去大街上喊?”   祁彻这几日心里有气,他就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养成的瓜,突然就是被狗叼去了,怎么想都觉得生气。   所以今日过来,也是想要看看李现是一个何方神圣,另一个就是想要给长风一个教训。不是什么人都是可以当成挚友的。   就长风那个不靠谱的眼光,有一个祁放这样子的挚友,祁彻已经相当的头疼了,不成想见到了李现之后,他就是更头疼了,   就是一个二愣子!   一言不合就下跪,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长风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走过去把李现扶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李现道,“彻哥哥就是过来玩玩的,并没有什么架子,他是一个特别的好相处的一个人,所以你不用害怕,也就是不用这么的拘谨。”   李现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眼睛定定的看了一会长风,叹了一口气。   怎么才几日不见长风,她的眼睛就是不好使了?   一顿饭吃的甚是压抑,就算是到了最后的时候祁彻始终都是保持食不言的规矩,放进太子都不言语,他们更是不能说话的了。   李现战战兢兢的吃了一顿饭,长风的哥哥他还是见过的,之前的就是有一个叫祁放的,不过那个人,见到人的时候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不像是祁彻,他就是不说话,也是还是会有一种不能让人忽视的气压。   祁彻他就是有那种所有人都是达不到的气质。   就算是一个举手抬头的都是做的特别的好看。   李现不禁叹气,自己这么的一个五大三粗的一个人,就是这么的放在了祁彻的眼里,他会不会正眼靠自己一下子?   事实证明,李现想的太多了,祁彻看都不看他一眼。   就算是最后的时候拉着长风有的时候都是一副不可近观的模样,“孤王就是想要过来看看的,顺便看看风儿,这几日总是可以从放儿的口中听到你,你也知道的,风儿是孤王的妹妹,她身边的人自然是要过过目的,如果今日打搅到了李公子,孤王在这里同李公子说一声,风儿是孤王的妹妹,再怎么疯,她也是郡主,”   祁彻抬头看了一眼李现,就没有再说,直接的告诉王公公回萧府,   时隔多年,就算是李现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将军,就算是她在朝廷中已经站稳了脚步,但是他每次的时候看见祁彻,他都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压迫感。   这个人是祁彻,那个在自己还同别人玩过家家的时候就吧自己同自己喜欢的人划清了界限,并且还明明白白的□□裸的告诉他,你不配。   他这么多年,披荆斩棘,为的不过就是那么的一个时候,可以同那个人,可以肩并着肩,然后证明给祁彻看,看那,我现在虽然还是一个官员,但是我已经做的更好了。   虽然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她已经不在了,但是他还是要证明给祁彻看。   但是冷不丁的,看见了长风的时候,李现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他不过就是为了能够有一个正确的理由,可以站在这个人的身边,现在终于有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祁彻还是那么的撇了她一眼,“当年还是一张白纸的时候就是不合格,现在已经成了一副画了还做什么白日梦?!”   把李现堵的一句话都没有,长风捂着嘴笑了很长时间,最后的时候抬头看了看李现道,“这几年,过的可还好?”   “不好,”李现转头幽怨的看了一眼长风,“你走了,我的心都死了。”   “恩,临死的时候还给自己生了一个孩子。”   祁彻划了一下茶沫子,抬头看了看李现说到,   李现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祁彻道,“太子,我真的不喜欢我的夫人,你若是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回家把我的夫人休了!”   “诶!我就不该问你的!”长风叹了一口气,转头喝了一口茶水,“你别休你夫人,咱俩没戏。况且我现在就是这么的一个身份,你就不怕把我娶家去了,你家满门抄斩了?”   李现踟蹰了一下,拍了一把桌子,“斩就斩!老子冲冠一发为红颜!”   刚刚那么的一下子来的太突然了,把祁彻吓了一跳,水差点没有撒了。   祁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指了指李现道,“你信不信孤王现在就是把你斩了?!”   李现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长风也跟着笑,之前的时候两个人还小,经常说说话的时候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两个人就坐在那里,只要一个人笑一声,两个人就停不下来了,   和点了笑穴一样子的。   祁彻叹了一口气,如果把什么正事放在两个人的身上让他们办的话,估计没有一个成事的!   祁彻拿手帕擦了擦手,抬头看了看李现道,“你弟弟,到底怎么回事?可以应付的过来吗?”   “没事,”李现挥了挥手,“嗨!殿下你也知道的,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但是宋家人欺人太甚了,如果就是公平的玩玩还行,妈的竟然给我弟弟下药!个不要脸的狗操的东西,我也就是一个将军,我要是一个土匪,我就把宋家的那个崽子扔狗窝里,轮番让狗上!”   长风刚要那茶水喝一口的,但是听了李现的话,顿时就是喝不下去了,抬头看了看李现道,“那样子你就是不是让狗……那什么他了,是让狗要了他们的命了……你都已经把人家的命根子那什么了,你还那么大的气性,积极德吧!”   “那里够的呢!”   李现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对我弟弟的,那个□□的东西!我弟弟他……现在还卧床不起……太医都说,操!”   李现闭了闭眼睛,太医说,他弟弟这辈子,可能就是这么的毁了,这么的在床上一辈子了。   现在想想,他还一肚子气!   “哪,我听说,之前宋家和你们家,还挺好的不是吗?”   李现拿着茶杯的手一愣,垂了垂眼睛,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  见谅见谅,这几天太忙了~~都挺短的~~明天会努力长长长长长~~~~感谢感谢喜欢~~   ☆、第二十二章   当年的宋家和李家,关系确实是挺好的,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不是那种相互巴结的那种好,很是那种真真切切的好。   至于好的程度,他们那个时候太小了,也仅仅是听着家里大人的说的,所以到底是多好的,还是要听李现说一说的,   但是李现突然的这么的平静的这么一下子,让刚刚的时候长风还有一点底的心,突然的就是没有了。   李现是,同自己关系好,当年为了自己也是义无反顾的,就是长风去了姑苏的第五年,祁彻找到了长风的住址,通信的时候同她说的,当年萧家的事情满城风雨的,李现召集了很多的人去□□,说萧家是冤枉的,   甚至还跑到皇宫去找祁彻,说求求他救救长风,   李现是对她好的,但是那种好,如果要是牵扯到了家中的人,就不一定了。   长风垂了垂眸子,在这一点上,她不想要逼李现,她是心急,她想要迫切的给萧家军平反,她想要找到叔叔的头颅,想的不要不要的了,有的时候甚至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好。   但是如果这个用来逼李现来同自己一伙,她还是做不出来。   李现是一个好人。   祁彻看着李现的模样也知道了他不想要说什么,索性就拿着茶水在哪里慢慢的刮着茶沫子,直到突然的听到了一声响声,哄的一声,吓得大街上的人都四散的跑了起来。   祁彻赶紧的抓住长风的手,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转头定定的看了看李现道,“你在这里维持一下,人多容易动乱。”   “殿下你怎么办?!你一个人!我去叫人跟在殿下身边!”李现着急的抓住了一旁的剑,事发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   祁彻说完这句话拉着长风就走了,他有一种特别的强烈的预感,不好的预感。   长风走快几步跟在了祁彻的身后,伸手捏了捏祁彻的手,“哥……我,我觉得这个事情,不太好,要不我们回去吧,回去过来让秦川看看?他懂得多……而且之前回去同他说无名的事情的事情,他也想要看看那个无名的。”   “他一个道士,去看一个妖精,这话怎么说也是说不通的,就这样吧,我刚刚看声音好像真的是无名那里,我们快去看看,不然的话,官府过去了就麻烦了,我们必须赶在了官府之前。”   之前左子阳府邸的事情,就已经被人截胡了,现在如果在来这么的一出的话,他可能会直接的跑到了大殿去要人。   而且左子阳府邸的事情,用祁烨的一句话,多年的一个陈年旧案,就几个尸体,也没有人认领,打听了还同左子阳有关系,被祁烨的一句话,把那些尸体扔到了乱葬岗。   结案的那天祁彻没有告诉长风,他怕她一个激动就去找祁烨,那么这么多天伪装就全白费了。   但是还是忽略了一个左子阳。   那日左子阳的棺木闹了很久,整个太子府一直都听到了棺材咯吱咯吱的声音,有的时候还有人走路的声音。   秦川拿了符镇压都无济于事,活生生的那样子的闹了一晚上,整个太子府的人都没有消停,长风更是倚在了棺木旁边一晚上,第二天不闹了直接的走到他面前,就说了一句话,“彻哥哥,结案了是吧?”   太多的因素都是不可预见的因素,就像是刚刚的时候他们一直以为李现会说出来的,但是李现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出事地点确实是无名那里,还没有走到那里,他们两个人都感觉到了冷飕飕的,祁彻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了长风的身上,   “一会不管出什么事,我让你跑,你就立刻就跑,回去叫人也比你同我一起死在这里强,知道了吗?”   “呸呸呸呸呸!说什么!”长风瞪了一眼祁彻,“什么死啊死啊的?!你要在这么的说话!这就甭进去了!爱咋地咋地吧!”   长风抬头看了一眼祁彻,眼睛红红的,“彻哥哥,我就你一个亲人了。”   祁彻的眼睛也红了,很不是滋味,他特别的想打自己一巴掌,刚刚都是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祁彻走过去摸了摸长风的头发,“好,我们都会没事的,不怕。”   越是靠近那个院子,越是觉得冷飕飕的,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咯咯的冷笑,同那天祁彻进来听到的声音不同,那天是活的声音,这次是冷冰冰的声音,   没有一丝的生气。   长风紧紧的抓着祁彻的手,她觉得自己的后背起了一层的冷汗。   “救救我……”   “我同你无怨无仇……”   “咯咯咯咯……”   祁彻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还没有进去,猛地感觉自己的心跳了一下,然后就听到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祁彻转头看了一眼长风,“我一会进去,你不要动,听到了吗?在这里等我消息。”   “不!”长风下意识的抓住了祁彻的手,“我要和你一起!”   “我害怕!”   祁彻看了一眼长风的,摸了摸她泛白的嘴唇,叹了一口气,蹲在了墙头上,“走吧,上来。”   长风咧了咧嘴,强扯了一个笑,但是她还没有等笑出来的呢,坐在墙头上就愣在了那里。   “秦川!”   院子里形形□□的人,不,是鬼,他们不是人,他们或者是站着,或者是跪下,都匍匐在秦川的腿边,秦川坐在上次他们来的时候坐的那个地方,悠闲自得的喝着茶看着戏……   黑白无常用锁链缠住了无名,一群鬼怪威胁无名,无名看着还是完整的,但是真的好不好,长风就看不出来了。   她很虚弱,长风叫的那么一嗓子,无名应该也听到了,但是她仅仅就勾了勾唇,再也没有做出来任何一个动作。   锁魂锁魂,果然名不虚传。   把人的魂魄锁住了,哪个人还能干什么?!   长风脑袋一团乱麻,他都不知道为什么秦川会在这里,一群的鬼怪都那样子的……跪在她的面前,一副很怕她的模样。   秦川听到了长风的声音一声,放茶水的手一偏,茶水就这么的撒了出来。   一个小鬼看见了赶紧过去给秦川擦了擦手,又擦了擦桌子。做完了转头瞪了一眼长风,“你是谁!还不快滚!”   冰冰冷的声音,凉的长风一机灵,祁彻赶紧捉住长风。一看见院子中的景象,她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都是什么东西?!   秦川一伸手,就握住了刚刚说话的那个鬼的脖子,一扭,咔嚓一声,他的脖子就变了形状了,脑袋歪到了一边,   “不该说的,就闭嘴,”秦川摸了摸自己的手,抬头看了那个鬼一眼,那个鬼慌慌张张的跪了下来,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秦川走过来对着长风行了行礼道,“小姐,殿下。”   长风这个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定定的看着秦川,祁彻最快反应过来,指了指院中的人,“这些?”   话还没说完,长风直接一巴掌过去了,扇的秦川一鞠咧,黑白无常那边都松了松劲,一副要过来的模样。   长风扇完了直接还觉得不解气,直接的走过去照着秦川的身上又是打又是踹的,秦川一直都没有反驳,一副任由长风出气的模样。   “这都是什么!”长风揪着秦川的衣服,指着地上跪着的人,“说啊!这都是什么玩意!?秦川你说话啊!”   祁彻看不下去,走过去想要吧长风拉过来,直接被长风一巴掌拍走了,“别管我!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说完回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秦川的胳膊上,“我……我都要吓死了!秦川我都要吓死了!秦川……啊!”   长风突然的就哭了,以前长风就算是哭,也是那种小声的哭,从来没有这么大声的哭过,把两个人吓了一跳,秦川直接的蹲下去抱住长风,拍了拍长风的后背,可能是……真的是自己吓到他了。   秦川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长风的头发,“对不起,小姐对不起,让您害怕了。”   说完直接的挥了挥手,对着跪在地上的还有黑白无常点了点头,“辛苦了,退下吧!”   一阵风,满天的沙子,长风抬眼再去看的时候,院子中什么都没有了,只有无名虚弱的躺在那里,唯一证明她还是活着的大概就是她还眨这的眼睛了。   长风还觉得惊魂未定,手指紧紧的捉着祁彻的手,心里却已经翻了好几个画面了。   秦川,这个人是秦川,那些鬼听秦川的。   他之前的时候虽然知道秦川懂这些奇门遁甲,多多少少会同鬼啊怪啊什么的打交道,但是她没有想到他们会听他的……   “这是……怎么回事?”   长风指了指院子,“秦川,今日你要不说实话,我……”长风紧紧攥了攥手,“我就当白有你这么一个……”   一个什么?朋友?至交?兄弟?   不,亲人,这么多年,他早就吧秦川还有林摇当成了自己的家人了。   他们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长风咬了咬嘴唇,眼泪突然的有下来了,秦川心里一紧,叹了一口气,拉了拉长风的手道,“好,我说我说,我都说,你们被那个妖精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一会大概还会有一更,补昨天的,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十三章   “骗了?”   长风抬头看了看秦川,愣愣的,她今天一天脑子都是混的,从刚刚开始的时候,遇见了李现,然后又被这么一屋子的妖魔鬼怪吓得半死,她那里还反应的过来,只是说着秦川的话往下说。   秦川点了点头,指了指墙角趴在地上的无名,“她,一株被封印在这里的曼陀罗,一直说她帮你们找头颅找线索,但是前提不是还是要你们帮着去找那个仙草的吗?!”   “是。”   “哪里来的仙草,根本就没有!早几辈就没有了!她要仙草,不过就是为了救她的儿子罢了!”   长风脑袋嗡嗡的,儿子,仙草,她突然抬头看了看祁彻,祁彻也是非常应景的抬头看了看长风,捏了捏她的手,   “你说,那个屋中的婴儿,是她的儿子?”   秦川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是,那个是她的儿子,他是李现的侧房,是李现从战场上捡回来的,一开始的时候是丫鬟,后来李现心疼他被后院中的人欺负,索性就封了她当了侧房,是吧,花妖,我算的都对吧!”   “咯咯,”   无名趴在地上,闭着眼睛,听着秦川的话,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不停的笑。   “秦川,你还用算啊,你剁一跺脚,地府的小鬼就都出来了,老娘还以为是他们告诉你的呢,他们就没有告诉你!左子阳是怎么死的吗?!他的头颅在那里吗?!咯咯咯,”   “一派胡言!”   如果不是长风拉着,秦川可能就直接的跑过去踹无名两脚了。   “哦,她是骗子,哪刚刚那些人怎么解释?奇门遁甲可不包括招阴兵这么一说吧?”   秦川太反常了,祁彻垂了垂眸子,奇门遁甲是道家的非常经典的一部书,他有的时候也是会翻翻,但是他确实没有看见有招阴兵这么一说。   还可以指挥阴兵,去做那个去做这个,一副阎王做派!   阎王……   祁彻被自己的心里的揣测下了一跳,然后赶紧的打消自己的念头,秦川祖祖辈辈都在金陵,那里来的阎王?!   祁彻你还这要是,被这几日妖魔鬼怪的折磨疯了!   “他们……”   秦川扣了扣手,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长风道,“小姐,如果秦川沾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小姐还愿意让秦川跟在您身边吗?”   “说什么呢!一个个的,什么不干不净的!呸呸呸!秦川我和你说,你在瞎说我撕了你的嘴!”   长风眼睛都是红红的,嘴唇也抖得厉害,秦川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拿了几个纸人,   “我没那么大得能耐招阴兵,但是纸人点睛的能耐还是有一点的。”   说罢秦川就吧自己的手指咬破了,点在了那个纸人的眼睛,“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来显灵,来吧来吧!”   一股邪风阵阵,只听到一阵咯咯哒的声音,刚刚在秦川手中的那几个纸人迅速的脱离了秦川,各自的在风中旋转,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刚刚的那一群人是男的为主,所以现在这几个都剩下女人,穿着红衣服绿花衣的女人,抓着彼此的手咯咯咯咯的笑着。   笑够了走过来对着秦川行了行礼,秦川也起身对着那个纸人行礼道,“有劳。”   那几个纸人又迅速的笑成了一团,笑得长风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长风可能真的不会相信的,毕竟这些故事,都是被编排在了婶子讲的故事书里的了,所以她大多数都是当笑话听听的。   但是乍一看见这么多纸人,长风的脑袋都要炸了,后背发凉,感觉周围好多的人,祁彻走过去摸了摸长风的手,眯了眯眼睛看了看那么多的纸人,心里有了计较。   刚刚那一群人,虽然他们说话的时候是生冷的,但是,他们是活的,独立的。   而这几个虽然也是活的,但是不是独立的。   祁彻眯了眯眼睛,“秦川,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自己小心,那个孩子呢,”   祁彻不说,可能谁都没有想起来那个孩子,那个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从来没有见过的孩子。   长风也是一愣,他来过这里一次,但是每次的时候,都是会听到那个孩子的声音,但是这次却没有听到。   所有人都看向了无名,无名虚弱的抬了抬头,看了看祁彻,有转头看了看秦川,“你不会得逞的,秦川,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这一辈子,都不配,”   说完勾了勾嘴唇,祁彻看出来那个无名可能真的很累了,但是不问出来一个所以然……线索就全没有了……   而且,祁彻眯了眯眼睛,转头看了看秦川到,“你可以解了无名的封印吗?”   “能,”   秦川低了低头,“但是,我不会给她解的,他是一个妖精!”   “秦川……”长风低了低头,“解了吧,让他去太子府待几日吧,我今日头疼的厉害,彻哥哥应该也同我差不多,你把他放在这里,左子阳的线索,就会又断了的。”   “我……试试。”   长风点了点头,有转头看了看立在秦川左右的那几个纸人,一把拉住了要过去给无名解除封印的秦川,“还有这几个,一同解决了吧……”   秦川叹了一口气,走过去一挥手一道符出来,空中顿时灵光一闪,纸人顿时变成了几个纸片。在空中飘飘零零的。   “不要动他们,”   秦川转头看了看长风,重复道,“不要动他们,他们邪的很,不要碰。”   秦川说这个东西邪,那肯定就是邪,长风抱了抱自己的胳膊,贴着祁彻站在一起,她现在心里发毛,一种绝望的感觉从心底蔓延。   有一个想法从自己的心底滋生,看着祁彻背着无名的背影,那个想法就一发不可收拾。   一开始就错了,他就不应该回金陵,就算是回金陵,也不应该吧彻哥哥扯进来。   直到回去了,长风都没有怎么反应过来,严嬷嬷在门口指着林摇骂,“小兔崽子!输了就耍赖!赢了你怎么不耍赖!”   “我又不缺心眼!赢了钱还要耍赖!”林摇白了严嬷嬷一眼,把心里那句越老越糊涂那句话咽了下去,如果这话说出来,严嬷嬷肯定会让他体会一下她到底有没有老。   严嬷嬷瞪了一眼林摇,一抬头就看见长风他们回来了,一把推了牌局就直接的迎了过去,“小姐你回来了。”   “恩,”   长风下一句还没说完,林摇直接的蹭了过来,对着长风行了行礼,然后扑到了秦川的身上,“少爷你怎么才回来!炸鱼呢?咦?殿下背的是谁?还是一个女的?小姐你竟然让他背回来了?没死吧,”   “死个屁!你个乌鸦嘴!”严嬷嬷一巴掌拍在了林摇的头上,看了看王公公接过去的女人,心里也没有一个低了,   还挺好看的……   “回去说罢,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祁彻说完直接的回了府中,无名身上有股尸体的味道,让他有点受不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腐烂的味道,所以这一路忍得挺辛苦的,无名好像是知道她讨厌一样,走到了半路就用了一个手帕放在祁彻的面前。   但是那个手帕还不如不用呢,一股子曼陀罗味,祁彻差点以为自己要中毒了。   祁彻回去就把自己泡进了裕桶里,王公公安排了无名走过来要帮祁彻被祁彻一扬手打发了,“一股子尸体味,别过来。赶紧去洗洗,再让顾闻到就把你的皮扒了。”   王公公哭笑不得,低了低头道,“殿下,那个女子?怎么安排?看他的样子,好像不行了……”   “不行就让秦川上!”祁彻眯了眯眼睛,“告诉他今天的事情还没同她计较,如果耍花样,孤王玩死他!”   祁彻真的气疯了,本来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尸体的味道的,他是知道的,就算是那里曾经有一群妖魔鬼怪出现,他也是知道的,   那里面没有她的尸体的味道。   秦川……   祁彻揉了揉眉心,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安生。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吃多少,脑子里全是无名的身上的味道。   长风也是蔫蔫的,直到晚上祁彻要就寝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祁彻一抬头就乐了,   是长风,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那里,一脸的委屈。   “这是做什么?”   祁彻抬头看了一眼长风的枕头,顿时觉得有一点的好笑。   长风了不管那么多,直接的抱着自己的枕头走了过去,坐在塌上,“你不是说,下次在来你这里的时候,自己准备一个枕头的吗?”   “喔,可是你早上刚说不会在过来的,”   “祁彻!”长风瞪了一眼祁彻,“你这人有劲没劲?!就过来睡一晚怎么了?!让你掉一块肉没?!讨厌不成天盯着这么一点事!”   “讨厌讨厌,长风郡主过来睡觉了!”祁彻边笑边拍了拍自己的枕头。   长风瞪了一眼,扑过去躺了下来,躺下去就老实了,半天没有说话,紧紧的拉着祁彻的手,   “彻哥哥……你说,秦川他……”   长风不知道怎么说,但是今天的秦川特别的古怪,具体是那里,她也说不出来。   祁彻用手指摸了摸长风的嘴,“恩,是古怪,但是不排除她说的是真的,秦川确实有那个能耐。嘘,别想了,睡觉,没事,明天问问无名,在做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作者已经累吐了~~~感谢喜欢~~~永远爱大家!明天继续~~   ☆、第二十四章   问无名到底是能问出来什么,祁彻也不知道,他就是觉得这个事情有一点的乱,所以就是想,可能就是从头到尾的话都不可能理出来一点点的头绪,   白天的时候秦川的阵仗,真的有一点的把他吓到了,就算是他是太子,他也没有过这样子的阵仗过。   秦川……   祁彻眯了眯眼睛,太可疑了。   同祁彻一样睡得不好的还有长风,睡到半夜的时候她看见祁彻已经睡了,就起身摸了摸祁彻的额头,将蹙起的眉头努力的把它抚平了。   辛苦了彻哥哥。   长风低了低头,在祁彻的额头亲了一口。   亲了之后就愣住了,她这是在做什么?!   这个人是彻哥哥!祁彻,当朝的太子,萧长风你还嫌弃你给她填的麻烦不够多是吗?!   长风闭了闭眼睛,起身轻声走了出去,白日的事情,让他长长久久不能入睡,但是祁彻就睡在自己的身边,如果自己不睡的话,他也可能就是会睡得不好,他在也不想要给祁彻填别的麻烦了。   而且,如果自己今日不去盯着祁彻入睡的话,可能祁彻他都不一定能睡觉。   长风顺着月色一点点的走,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后院放左子阳棺材的地方,他之前的时候还觉得这个棺材邪的很,秦川同她说过,死了的人,就算是她生前对你多好,但是她死了之后,她的记忆中,剩下的只有怨念。   他不在记得你了。   长风闭了闭眼睛,将眼底的悲伤一点点的抹去,走过去倚在棺木旁,“叔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那个想要害你的人,到底是谁啊?风儿真的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到底是为什么啊?”   “你是不是特别的不舒服的啊,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但是你一定要相信风儿,风儿就算是再怎么的……软弱,但是风儿……”   长风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她现在心里有好多的话,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所以就是会特别的……憋屈。   “叔叔……你和风儿说一句话好不好啊,你不是最心疼风儿的吗,怎么到了现在却是这个样子的啊,你怎么这么讨厌的呢!我要是坚持不住了可怎么办啊?!”   她这十年里,一直就是在想,如果自己坚持不住了可怎么办,但是那个时候在想,就自己一个人,有什么好坚持不住的。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祁彻,   他舍不得……   秦川白日的情况,她这么多年,从来就是没有这么怕过,   不是怕,是……怕失去。   一双温暖的手慢慢的摸了摸长风的头发,长风在自己的腿上蹭了蹭,那个手她挺熟悉的,   是秦川。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小姐,”秦川走过去把长风的脑袋抬了起来,认认真真的拿了一个手帕还长风擦了擦眼泪,“别哭了,说过多少遍了,死了的人还有怨气的人,是特别的邪性的,你总是不听,现在还要跑这里来,哭的眼睛都红了,”   长风把手帕抢过来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秦川,你知道我为什么哭的,秦川,我……如果我要是知道来了京城是这么的一个情况……”   “小姐还是会来的不是吗?这里欠小姐一个公平。”   秦川抬头看了看天,“小姐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问我为什么会那么的针对无名,但是无名她确实……嗨!她那个老妖精,小姐你竟然还要为了她讨回公道。”   长风眨了眨眼睛,眼睛直直的看了看秦川,“但是那个婴儿呢?”   “人和妖精的产物,自然就是不人不鬼的,他不可能属于这个世间的,所以早就被黑白无常送去了地府了,至于下场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可能往生或者在忘川河里呆上几年,毕竟这么多年,那个孩子身上早就沾染了邪气了。不干不净的东西,怎么可能去往生的呢?”   “为什么……他明明,什么也没有做的,他就是一个孩子……”   “是一个妖精,长风,你永远不知道的,这个世界上那里有那么多的为什么的呢,有的事物自打有了意念他就是一个动物,或者是植物,或者是一个人,至于为什么,谁也不知道的,我就是一个半路出家的道士而已,知道的也就是那么的冰山一角。本来无名的孩子还是可以好好的,谁让无名骗人的呢?”   秦川叹了一口气,他也不想要找无名的麻烦的,但是……谁让她自己撞上来的呢?   长风闭了闭眼睛抬头看了看秦川,“那个仙草,可以救她的孩子?他的孩子,怎么了?”   “只不过就是天道罢了,你也知道的,一个妖精本来就是不被人认同的,何况她还同人类生子,自然就是不能善终。”   天道轮回,世事无常罢了。   长风闭了闭眼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就是错了,又错了是吗?   “那个仙草,我也同小姐说过的,是三界最重要的一个仙草,经常会有仙人把手的,就算是仙人,都不一定能得到,区区烦人,无名的脑子是没有勾芡吗?”   秦川特别的鄙视的说了这么的一句,然后叹了一口气,“不过,好像无名真的知道,左子阳的头颅在哪里……”   秦川说出来这么的一句话的时候,长风明显的愣了一下子,然后就觉得自己的后背发凉,他这几日都觉得自己后背发凉。   长风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特别的温柔的声音在那里叫自己,一抬头就看见祁彻倚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件衣服,对着长风抖了抖。   “过来穿衣服,大晚上的不知道露水特别的重吗?说跑出去就跑出去了?害的我醒了发现没人下了一跳。大晚上的往出跑,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也没有,成何体统?”   长风弯了弯眼睛,吸了吸鼻子走过去把衣服穿上去了,然后摸了摸身上的衣服,是祁彻的衣服,有一股子淡淡的檀香。   “没有,就是睡不着,想要出来走走的。”   祁彻特别的有深意的看了长风一眼,然后转头看了看他们道,“哦,怎么不吧左将军叫醒了?这样子就可以凑一个牌了,你们两个人在哪里干扣不是也挺没有意思的吗?”   祁彻说完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反映了一会长风趴在祁彻的身上怎么也不起来了,秦川也在一旁笑得一抖一抖的。   “诶!彻哥哥!你怎么就是这么的……”   “好?可爱?形容贴切?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不用形容了,散了吧散了吧,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有多大的兴致,竟然就是跑到了这么个阴森森的地方,你们就不怕左将军突然的起来溜达一圈,这样子你们两个人肯定特别的印象深刻。”   “……”   确实挺吓人的,长风缩了缩肩膀,转头看了看秦川,秦川早就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对着别人也是恭恭敬敬的模样,   “哪……回去了,秦川你也回去吧,”   长风转头吩咐了秦川,秦川点了点头,目送着两个人回去,秦川的眼神暗了暗。回手啪了棺材一下,闷闷的声音在屋子中响起来。   秦川叹了一口气,那个该死的无名。   长风是被祁彻拉着耳朵拉回去的,别看祁彻刚刚的时候温温柔柔的,但是自从回去了就一直的阴着脸。   “说,你错了没有?”祁彻指了指长风的脑袋,“大晚上的说出去就出去,你想没有想到过,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太子府一个妖精一个尸体!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一点?”   长风低了低头,末了抬手揉了揉祁彻的手,祁彻的手同秦川的不一样,虽然都很温暖,但是祁彻的手特别的干燥,特别的暖,柔软柔软的。   “别生气,我就是觉得……想不通,所以才就想出去看看……”   “坚持不下去为什么不同我说?”   长风突然的抬头看祁彻,这个是她同左子阳说的话,秦川都不一定能听到的,祁彻是怎么听到的,或者说,祁彻可能压根就是没有睡着,自己还傻傻的以为人家睡着了,真傻……   长风闭了闭眼睛,眼泪突然的下来了,她自己都睡不着,祁彻怎么可能睡得着?!   祁彻叹了一口气,但是却没有伸手去给长风擦眼泪,他觉得这个事情特别的重要的,就是长风从来没有吧自己当成自己人,他总是害怕她拖累自己,这样子,客气的疏离,总是会让他莫名的不爽……   “说罢,到底是错在了那里了?萧长风?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啊?!”   长风的眼泪突然的就是那么的下来了,她想要抓住祁彻的手,但是祁彻却把自己的手背了起来,走到了离长风挺远的地方,眼睛里也有淡淡的疏离。   “长风,今天回去睡吧,刚刚的时候我已经见了王公公了,去找严嬷嬷了,你回去吧,好好的想想,你到底是把我当成了什么,”   “如果想不明白,就别在过来了,孤王这几日,处理的东西还多着呢。”   长风一下子就慌了神,祁彻从来都是对着自己笑得,他从来没有背着身子同自己说过话,长风一下子就慌了,“彻哥哥!你……”   “王公公!送长风郡主回去休息。”   “彻哥哥……不是这样的,彻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收藏感谢点击~喜欢就收藏吧~~~感谢感谢~~~永远爱你们~~~明天继续   ☆、第二十五章   祁彻突然的就是态度冷了下来了,怎么说也是会让长风觉得害怕,   从一开始的时候,祁彻就是宠着自己的,今日却突然的被这样的事情闹了一下子,长风简直就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他害怕,她害怕祁彻就是这么的再也不理自己了。   “小姐,回去吧,”   严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长风的身旁,长风转头看了看现在了自己的身边的严嬷嬷,突然的多了很多的委屈。   “严嬷嬷,彻哥哥生气了,可怎么办啊。”   严嬷嬷用手拍了拍长风的后背,今日的事情他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只是刚刚的时候被王公公稀里糊涂的叫到了这里来了,然后就是看见了自家的小姐这么的一副委屈的模样,顿时就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别哭了,小姐,殿下可能就是今日气不顺,明日的时候就会好的了,殿下什么时候不理小姐过,小姐还是不要这么的杞人忧天了。”   “不是这样的,”长风摇了摇头,眼泪顺着脸滑了下来了,突然的一伸手推开了严嬷嬷,转头跑过去用手拍着祁彻的门,“祁彻!彻哥哥!不是这样的,你让我进去好不好?彻哥哥……”   “对不起彻哥哥。”   “彻哥哥,你听听我说话好不好,我是真的没有什么的,彻哥哥……”   “哥哥,我没有怎么样,我没有放弃,我虽然想过,”   “彻哥哥,我知道你在……”   “彻哥哥,你还愿意陪着风儿吗,彻哥哥你在吗……”   “我在,”   话音一落,门突然的就是被打开了,长风愣愣的看了看门口的祁彻,祁彻也是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是直接的把长风从地方拉了起来了,随手拍了拍长风身上的灰尘。   “长风,我说过陪着你,但是如果你要是有一天先走了,就再也不要回头了,我定然不会在原处等你,只有这么一次,记住了,下次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不会问你到底做错了没有,我会直接的吧你关起来!”   长风趴在祁彻的怀里,任由祁彻说着吓唬自己的话,用祁彻的衣服随意的擦了擦眼泪,便抬头看了看祁彻道,“不会。”   “不会什么?”   祁彻皱了皱眉头,自己刚刚说了那么多的话,这个人就是过来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会有下一次了,”长风抬头看了看祁彻,把自己的脸放在祁彻的肩膀上重复道,“不会有下一次了,彻哥哥,带我进屋吧,我好困……’”   祁彻无奈的把人拉近了宫中,转头瞪了一眼扑进被子里的人,刚刚说的话就是没有头没有脑的,现在好了,直接的扑在了被子上。   祁彻都有一点的\'怀疑他是不是上课长风的道道了。   虽然这么想着,还是走过去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走过去拍了拍,   “彻哥哥,我说的……是真的,不会有下一次的了,”长风的声音有一点的憋闷,大概是在那里憋的。   祁彻走过去吧她从被子里挖出来,然后抬头看了看她道,“我知道,”   长风紧紧的攥着祁彻的衣角,就是这么的一次,他就是差点,真的就是被祁彻抛弃了。   翌日太阳升起的挺早的,长风醒过来的时候祁彻还在那里睡觉,长风一下子就是想到了昨日的时候自己是怎么坐妖的了,顿时就是蔫蔫的……   “醒了?”   长风转头,看见祁彻正眯着眼睛看自己,长风点了点头,有一点的不知所措,太长时间没有惹祁彻生气了,就算是哄祁彻的方法都忘的一干二净的了,   祁彻起身王公公走过来给他穿衣服,“今日也没有什么事,一会如果审无名的话,会过来叫你,你如果困,就再睡一会,我叫他们给你留饭,等你什么时候起来了,什么时候吃。”   “我同你一起,”   长风起身接过了他们的毛巾擦了擦脸,转头看了看祁彻,“一会出去的路太长了,彻哥哥你不拉着我的手,风儿会很累的,”   祁彻弯了弯眼睛,长风这个丫头就是这个样子的,每次只要就是一做错了事情,就是开始各种的讨好自己,   尤其是那么的一声声彻哥哥,总是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心都是已经的化了。   “那就起来,”   祁彻走过去从被子里把长风挖出来,今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的,还是不要耽误是时间了,   长风歪歪斜斜的跟着祁彻做完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觉得自己差不多就是已经的废了,坐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昨夜闹了半夜,怎么也是睡得不够的,所以听无名说话的时候都是迷迷糊糊的,   “没错,那个仙草,的确就是为了救我儿子的。”   无名的这么的一句话说完了,长风顿时的就是不迷糊了,抬头看了一眼祁彻,   祁彻正在那里低头沉思,长风顿时就是有一点的坐不住了,如果不是祁彻在她身旁的话,她可能就是会直接的骂出口了,妈了个巴子的,敢情之前都是骗自己的,个不要脸的东西!   “既然这样,哪左子阳的头颅到底在那里,你可以告诉我们吗?”   祁彻一脸冷静的吧茶水放了下来了,抬头看了看无名,这个女人,自己的嘴里没有一句实话,也不知道那一句是真的,那一句是假的。   知道自己被骗了,怎么的也是有一点的不耐烦的,所以就是看着无名怎么的也是有一点的烦躁的,   无名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抬头看了看祁彻,咧了咧嘴角,“不能。”   “那还留着她做什么,就是应该昨日的时候不救她,让他被那几个纸人折磨而死!”长风气的一拍桌子,转头瞪了一眼秦川道,“秦川,在做几个纸人,把她弄死了!”   秦川听了微微一晒,\'对着长风行了行礼道,“小姐,昨日的那几个纸人,非同寻常,一时半刻是不会做出来的……”   “哈哈哈,非同寻常?秦川你唬人的方法还真的是拙劣,祁彻,你不是想要找左子阳的头颅吗,问秦川不就可以了吗?神算子,动动手指起一个居就可以了吗,问我一个入了魔的妖精,有什么用处!?”   无名抬头看了看祁彻,那个人,他的眼睛澄澈,再也不是了……   无名低了低头,心里头微微的苦笑,自己这般……到底是为了谁呢?   祁彻听了无名的话微微的蹙了蹙眉头,抬头看了看秦川,秦川立在那里垂着头,估计秦川如果是知道的话,早就已经算了,怎么可能就是去逼无名?   祁彻叹了一口气,“罢了,”   秦川垂了垂头走出来看了看祁彻,“殿下,这个世道上终究是不□□全的,况且我们已经得罪了一个妖精了,如果我们就算是放了她,她也不会轻易得放了我们的,而且还是一个妖精,不如这样,殿下把她交给在下……在下定能做的不留一点痕迹。”   祁彻看了看无名,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被牵扯了一下子,但是很快的就是平复了。   现在府中太多的邪事了,之前就是因为无名知道左子阳的头颅的地方,但是现在他不愿意说,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了。   祁彻皱了皱眉头,抬头看了看秦川道,“随便吧,最好可以问出来左子阳的头颅的地方,问不出来也就这么罢了。”   说完揉了揉眉心,转头看了看长风皱着眉头跟着王公公说话,摆摆手让侍卫把无名带了下去,抬了抬下巴看了看长风道,“说什么悄悄话呢?”   长风偏头看着祁彻笑了笑道,“彻哥哥你的脑子哦,在过几日就是皇太后的寿辰了,刚刚我问王公公,彻哥哥你竟然没有准备呢!”   “忘了……”祁彻揉了揉眉心,前几日的时候,自从皇太后知道了长风还活着,总是三不五时的叫自己过去,问问长风怎么样了,还总是说服他让长风进宫走走。   这那里就是随便走走就是可以完结的啊!   当时听了的时候,就是觉得愁的慌,后来的时候就不怎么去皇太后那里去了,去了也是被她念叨。   而且这几日的时候,被事情缠着,那里有什么别的心思的呢,   长风自然也是知道的,走过去拉了拉祁彻的手,“彻哥哥,我知道皇祖母喜欢什么!”   “喜欢什么?”   “当然是喜欢我啊,到时候哥哥就是可以吧我扔台上,彭!然后就是可以问皇祖母,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祁彻捏了捏长风的耳朵,狠狠地转头瞪了长风一眼,“还惊喜?想什么呢,直接就是惊吓,到时候皇上直接的把你扔宫外去,午时三刻你的脑袋就是掉了!我就救不了你!”   祁彻训完了默默无声,她现在也是右一点的捏不住长风想的什么,所以刚刚长风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子,   “长风,你是不是要……公布身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鞠躬,感谢收藏,这个文有一点的偏正剧,然而萌新还是一个容易放飞自我的蠢新……≥﹏≤明天会继续的,永远爱大家。   ☆、第二十六章   皇太后的寿宴很快就到了,宫中的人忙里忙外的开始采办,皇上身旁的公公福禄弓着腰和祁彻说话,话语之间,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   “你说父皇想要请静王?”祁彻并没有理会公公的态度,而是认真的思量这公公的话。   皇上无缘无故的想要请静王回来,这个天下多少个王侯伯爵他不请,他偏偏要去请一个静王,这样的话说出去任谁都要思量思量的。   况且静王那个人他还是认识的,小的时候见过,不过是一年见一次,前几年听闻他的父亲去世了,他袭了侯爵之位,但是常常都是在处理家事,已经好几年没有见面了,   所以冷不丁的被提到的静王,难免还是会有一点的惊讶的,   福禄弯了弯他胖胖的身子,对着祁彻行了行礼道,“是的,殿下,今日也正事因为这个事情的,皇上为了筹办太后的寿辰分不开身,二皇子也是因为公务,三皇子殿下也是知道的,自然没有这个精力的,所以就只能委屈殿下了。”   祁彻抬了抬下巴,呵了一声。   二皇子还处理政务?他能做什么,除了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的本是她恐怕什么也不会!   王公公看出来祁彻这是要发火的前奏,不禁手心出了一点点的细汗,如果这个要是放在了之前,他一点也不担心,但是现在就不一定了,殿下整日的同长风呆在一起,长风为了让祁彻说话不要那么的单一,让他看了好多的话本子……   “咳!公公,你这个意思,就是让当朝的太子去将尊去接一个亲爷?”   福禄笑得一脸的油,抖了抖脸上的肉看了看王公公道,“这不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吗,老奴也是见不得殿下去的,但是也终究是拿不出什么人罢了。”   “呵,拿不出人,”   祁彻抬头斜了福禄一眼,长长的桃花眼总是会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拿不出人,宫中的人都是死的吗?一口一个理由,你当孤是没有在宫中生活的吗?”   “王爷息怒,话可不能……”福禄还要说什么,就被王公公瞪了一眼,他这不过就是过来通知一声而已,就被祁彻没头没脑的就是这么的训了一顿,他在宫中带了这么多年,多少人因为他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所以很是敬畏的,但是如今这个祁彻他根本就是不买账!   “殿下莫气,公公也就是过来穿一个消息,殿下还是不要气坏了身子。”王公公拱了拱手,同祁彻通了一个眼色。   祁彻眯了眯眼睛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然后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下去了。   福禄气的不行,差点就是直接的炸了,王公公笑眯眯的摸了摸福禄的胳膊,然后偷偷的塞给他一锭金子。   “公公莫气,殿下的脾气公公还不知道吗?公公不要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多不值当!”   福禄看着金子眯了眯眼睛,转头斜了一眼王公公道,“就你机灵!”   说完叹了一口气,“你说当年的时候,你是我最好的一个儿子了,却被送到了这里受罪,说起来,干爹心里也是多多少少的不好受的。若是你不想要在这里呆这里,干爹同皇上说说,我们不在这里受这个冤枉罪!”   “干爹,老奴自然是知道干爹对我的好的,”王公公垂手又送给了他一个镯子,眯着眼睛笑了笑道,“诶,说来惭愧,本以为跟着的是一个真储君,没有想到是一个架空的,老奴早就不想要在这里了,但是殿下他现在只信任老奴一个人,到时候公公想要什么一手消息,老奴定然知无不言!”   “好儿子!”   福禄拍了拍王公公的胳膊,转头对着关着的门呸了一口,“哼!真是晦气!”   福禄一把年纪了,还压着嗓子说话,顿时让人有种鸡皮疙瘩都起来的感觉。   王公公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抬头似不经意的道,“不过说起来奴才也是挺好奇的,干爹你说这个静王,已经多少年没有来京城了,怎么突然说来就来了?”   “说来就来?你当人家亲王和你家这位这么闲?”   王公公低了低头,没有自己来,那就是别人请来的,谁会让静王来?   “会不会是皇上啊?”   长风适时的插了一句话,将茶水递给祁彻,抬头好笑的看了一眼王公公,王公公肉疼的摸着自己的钱袋的样子特别的好笑。   小的时候她经常去宫中,所以对宫中的情形多半还是了解的。今日那个福禄,就是一个永远不知道饥饱的人,向来眼高手低的,当年王公公还是因为去了彻哥哥那里,才是被他抬起眼睛看一眼。   啧,真是!   长风禁不住的想要说什么,但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摇头又啧了一声,   “你牙疼吗?”祁彻抬头一脸认真的看了看长风,弯了弯眼睛笑了笑道,“没事啧了个没完了,烦不烦?”   “不烦啊,”长风弯着眼睛凑到了祁彻旁边,趁机又啧了一声,被祁彻抬手揉乱了一头乌黑的头发。   “啊!祁彻!我刚梳的!不行不行!一会你一定要给我梳一个一样子的!”   长风挂在了祁彻的背后,对着祁彻的头发也是不放过的□□。   祁彻烦不胜烦,抬手吧长风拉过来抱在腿上,抬了抬下巴示意王公公继续说,弯着嘴角对着长风的耳边轻声道,“好,给你梳,顺便给你画一个眉,你今天的眉毛画歪了。”   长风愣了一会,低头认真的在哪里扒拉头发,恨不得把自己的整个脸都捂上,脑子里不断的回想着今天早上的时候还同瑶儿去了一趟街买菜,想想那么多人看了自己歪了的眉毛,长风就恨不得一脑袋扎水里。   祁彻看着长风的样子不禁轻笑,这个丫头还真是……越来越好玩的,   不禁抬手给长风理了理头发,抬了抬下巴伸手接过王公公手里的消息,静王于两日后进京,也就是说,伦理说他今日就要去接的了。   祁彻看了看纸,直接的扔一旁烧了,抬手揉了揉长风的头发,“走!梳头发去!”   “好啊彻哥哥,我要一个桃花鬓!”长风赶紧拽住祁彻的手。   祁彻手巧,自己却是一个万年不遇的笨手笨脚,所以小的时候,经常缠着祁彻给自己梳头发。   一开始的时候只会梳简单的两个小辫子,长风看着还觉得挺不错的,结果回家萧夫人把自己闺密的头发散开的时候吓了一跳,这一头一边长一边短是怎么回事?   问了长风之后猜了一个七七八八,顿时觉得又好笑又无奈,只是严令长风不可以再让祁彻给她梳头发,   不过长风怎么可能听的呢?   在祁彻要给长风剪的齐肩了之后,祁彻终于学会了梳头发这一技能。   今日长风要的桃花鬓,是祁彻最擅长的,但是长风冷不丁看见桌子上的剪子的时候还是吓了一跳,指着剪子得得瑟瑟的看着祁彻道,“祁彻,我先和你说哈,你要是再偷摸剪我头发,我就和你急!”   祁彻被说的脸一黑,狠狠地揉了揉长风的头发,“我什么时候剪你头发了?!”   “哦哟!这位公子,说的你好像小的时候少剪了一样,”   祁彻抿了珉嘴唇,瞪了长风一眼,没有言语。   长风顿时笑了起来,指着祁彻笑个不停,“诶,彻哥哥,你怎么不反驳啊!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让我好好坐着吗,这副样子成何体统吗?”   祁彻抿了珉嘴唇,叹了一口气,自从那晚之后,长风同自己,还真的是越发没有一个界限了呢。   “那就是用来剪桃花枝子的,就一个剪子就把你吓成了那副模样……你能不能更怂一点?”   听到怂这个词,王公公和严嬷嬷忍不住都笑出了声,这样的词,可不是祁彻能说出来的。   长风也是一愣,转头瞪了一眼笑的和抖筛子的两个人,然后抬眼笑眯眯的看了看祁彻道,“可以啊,彻哥哥我还可以更怂!你要看吗!”   “不看!闭嘴!在不好好的我就你头发剪了!”   “没天理!”   “……”   “没人权!”   “闭嘴……”   “没话语权!”   “……”   翌日,祁彻悠悠的去剪桃花枝,侍卫陶瓷走过来跪下来道,“殿下,静王离京城不到十里,估计今日就会到。”   祁彻剪下来一个桃花枝递给身边的宫女,听了侍卫的话嗤笑一声,“能到?那你是不知道祁静寒的性子,但凡孤一日不去接,他就会延缓一日。”   “哪,殿下待如何?”   祁彻吹了吹桃花的花苞,顿时一阵清香扑鼻。   “当然是,等他自己来,”祁彻眯了眯眼睛,去接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估计选谁接他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定的,   “对,让他自己来,有不是没有脚,”长风转头接过祁彻手里的花,笑了笑道,“祁静寒个不要脸的,几年不见竟然公然让你去接他,他是被天上的脸砸到了吗?这般的二皮脸?”   “可能,”祁彻也是珉着嘴唇笑,“可能是他们那里不下雨下脸皮,啪啪啪就长脸了。所以不要这么一张脸也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静王:TMD才出场,憋死了憋死了!祁彻快出来接老子! 祁彻:爱来来,不来滚! 长风:彻哥哥说得对! 静王:……祁彻说什么了? 长风:彻哥哥说什么都对! 士兵:静王不好了,一大波狗粮近! 静王:!(ノ=Д=)ノ┻━┻去他妈的狗粮,我甩你一筐脸皮!   ☆、第二十七章   如祁彻所讲,当日静王到了城门口,就在那里就近歇息了,侍卫把这个告诉给祁彻的时候,长风在一旁笑得肚子都疼了,直扒拉祁彻道,“彻哥哥,这个祁静寒,当真是抽一鞭子走一步的人。”   祁彻抬手把自己剥好的核桃送到了长风手边,转头慢悠悠的看了一眼侍卫道,“李岩,今日你就趁着黄昏的时候出去对他们喊一嗓子,告诉他们想进城自己来,不想进的话问问他们有什么缺的没有,你可以在城里带给他们,毕竟穷乡僻壤的地方,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噗,”   长风刚刚喝进去的茶水不小心全都吐出来了,祁彻皱了皱眉,指了指地摊上的茶渍转头对着长风道,“昨天百灵刚换的……”   “那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我舔干净吧?”   “舔……”祁彻条件反射的想要重复长风的话,但是重复了一下感觉不对,顿时一口一口心头血卡在了喉咙那里,不上不下的。   祁彻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舔舔舔!一个大姑娘家!满嘴的疯言疯语!成何体统!”   用的力气太大,长风手边的核桃都被震得弾到了一边去了。   “喔!”长风感叹了一句,“这气功!彻哥哥你是不是偷偷的拜师了?”   “别瞎扯!”祁彻揉了揉太阳穴,他迟早要被长风气死。   长风眯了眯眼睛笑了笑,走过去替祁彻揉了揉太阳穴,温声道,“昨天秦川同我说,说他找到了一个可以化解妖孽的办法,所以他打算带着无名出去。”   “瑶儿呢?”   “啧,”长风啧了一声,想了想有啧了一声,但是觉得祁彻这个莫名其妙的关注点同她不小心就苟同了,就又啧啧了两声。   祁彻斜眼睛看了看长风,“你这几日牙疼是不是没好?”   “没有,我昨天也是那么问秦川的,秦川说去的地方山高路远的,而且挺危险的,不打算带着瑶儿了,害的瑶儿在一旁直瞪他,”   长风现在想想林摇的样子还是觉得挺好笑的,不禁笑出了声音,“诶,彻哥哥,你没看到瑶儿的样子,一脸的着急,生怕秦川把他扔了的样子,让人看见了都禁不住心疼,”   祁彻抬手弹了长风的脑门一下,“你就是想看秦川把瑶儿扔下了瑶儿会怎么闹是吧?”   “彻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长风瞪了祁彻一眼,“不过我确实挺想看见的,看着秦川整日的养孩子一样的养瑶儿,我都有点分不清他们两个人谁是少爷谁是书童了……”   “有一个事情忘记问你了,”祁彻抬手剥了一个杏仁,放在了长风手边的盘子里,“瑶儿不是京城人吧?”   长风拿着杏仁的手微微的一顿,然后抬头看了看祁彻,叹了一口气,什么是能瞒的过祁彻?   “是,我们去姑苏的第二年,秦川在街上捡到的,瑶儿是那年没有了母亲的。他父亲想要把他卖进宫中,当宦官,瑶儿不依,说就算是去也要母亲安息了再去,他的姨母就过来一巴掌扇在了瑶儿脸上,说由不得他,一巴掌扇下去,把孩子扇的一鞠咧,那年瑶儿才七岁……”   那年大雪纷飞,秦川同自己说城中今日特别的热闹,说什么也都要带着她散散心。   那是她来姑苏的第二年,但是就连邻居是谁家中几口都不知道,整日在家中涂鸦,但是发现自己连父亲母亲的音容笑貌半分都画不出来,她不过就是想他们了而已……为什么就是让她看看他们的念想都没有?   她有一点的不甘心,但是不经意看自己的纸的时候,却慌忙的把纸扔进了火盆里。   满纸的祁彻……   这样的长风,无论是严嬷嬷,还是秦川,都是特别的担忧的,所以就是趁着阳光挺好的,就把她硬拉了出来,时隔一年,长风在一次站在闹市中,却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她感受不到周遭人的喜怒哀乐。   她早就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同周遭格格不入。   从去年开始。   但是就算是再怎么格格不入,还是被那一巴掌震慑住了,长风惊了一下,看见那个小小的孩子,穿着粗布麻衣,冬天了也不见得那个衣服有多么的避寒,整个人窝在了雪地里。   长风禁不住叹了一口气,她这个看热闹的角度极好,正好可以看见林摇被打的红红的小脸。禁不住叹息,那么白白嫩嫩的小孩子,脸上就这么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林摇你别给脸不要脸!让你进宫是你的荣耀!你还在这里讨价还价来了!众街坊听听,我不过就是送他去宫中享福,他竟然这般的不识趣,还在这里闹,说什么也要看着他母亲下葬!说的好像他不看着我们就不葬了一样!”   那个女人尖嘴猴腮的模样,一看就是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长风眯了眯眼睛,她以为那个孩子就会一直的在那里受骂的,但是却没想到那个孩子直接的从地上起来,团了一把雪直接的甩刚刚的女人脸上了。   “享福?你怎么不把你儿子送宫中当太监来一刀享福啊?什么时候这样子的好事能轮到我了啊?王氏!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娘的死,同你脱不了关系,”   小小的孩童,还有一点点的稚嫩的童音,这番话说下来,所有人都炸了。在一旁指指点点的低声讨论。   “那个女人真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瑶儿才多大?”   “就是就是,瑶儿的娘亲,我前几日看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没就没了?说不定真同瑶儿说的,同她脱不了关系。”   “哎呦,”一旁的一个大娘直接的走过去摸了摸瑶儿的脸,这个小孩子同他们街坊都挺熟悉的,尤其喜欢去他们家,还经常送很多他娘做的东西。   苦命的孩子哦,大娘一把拉过瑶儿的手,指着那个女人道,“王氏!得饶人处且饶人!瑶儿还小,你竟然一个小孩子都容不下的吗?”   “我容不下?”王氏听了嗤笑一声,指了指那个大娘给身旁的男人道,“相公,你听听他们的嘴角,真把自己当成了圣母了?好啊!说好了,一百两,你们谁有一百两,这个孩子就是你们家的了!”   话音一落,刚刚比喧闹的人群顿时就没有声音了。   别说一百两他们没有,就算是有,他们也是不会买一个孩子的,他们的生活都是有了上顿愁下顿的,那里还有吃的照顾一个孩子的呢?   刚刚拉着林摇手的那个大娘一脸的尴尬,抬手指了指王氏,“王氏!你还是不是人了?!”   “你是人你买啊!”   眼看着纷争要变大了,长风顿时就没有看下去的兴趣了,京城里也会有这样的纷争,那个时候自己还会去凑热闹,有的时候会买回家几个。   买回去的通常娘亲都不会说什么的,但是爹爹就会拿着鞭子抽她一顿,因为钱是从他那里直接偷来的……   但是现在,她就算是想要买,也没有地方偷钱了……也没有人因为这个抽自己一顿了。   长风闭了闭眼睛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到了那个孩子道,“别吵了……我进宫……”   稚嫩的声音很好听,但是却带了哭音,长风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孩子眼睛红红的,但是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有流下来。   “我进宫,别吵了,我马上就去,我也不看你们下葬我娘亲了……我去!”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孩子突然的就是像崩塌了一样子的,眼泪突然的就掉下来了。   长风在哪个孩子的眼中,看到了同自己的眼神一样的感情。   绝望,透不过气来的绝望,就像是被人按在了水里怎么扑腾也上不来一样,窒息的感觉。   “我买了。”   长风转头,就看见秦川径直的走了过去,半蹲在林摇面前,“你叫瑶儿是吗?我叫秦川,那个是我家小姐,”   说罢秦川指了指长风,然后又抬手摸了摸瑶儿被打哄的脸,心疼的皱了皱眉头,“我是一个算卦的,还可以养活自己,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我觉得我可以养活你,你愿意跟着我吗?”   林摇看了看秦川,一脸的震惊,愣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特别用力的点了点头,“我……我叫林摇……我愿意,唔……”   时隔多年,长风再想起来秦川抱着林摇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是捧着一个珍宝一样。   长风叹了一口气,接过祁彻手里的杏仁,却没有想到被祁彻拉了一下手,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祁彻,“怎么?”   “没事,就是问问你,秋天马上就要到了,封地的桂花要开了,要不要去摘桂花?”   “好啊!”长风直接的跳起来,拍了拍手,看了看祁彻道,“什么时候?我要不要提前准备准备?”   祁彻歪头笑了一下,揉了揉长风的头发,“等送走了祁静寒。” 作者有话要说:  林摇:少爷,那个坏女人打我! 秦川:瑶儿不疼,等我用一个纸人点睛,吓死她丫的! 王氏:qwq 对不起对不起,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停电,这个是补昨天的,我先看看可不可以今天再赶出来一章,鞠躬道歉感谢~~喜欢可以收藏,么么永远爱大家~~   ☆、第二十八章   等送走了祁静寒,自然是要等他进城的,李岩把消息送到的第二日祁静寒就带着人杀进了太子府,差点没把太子府的牌匾掀了。   “殿下!你就说说你还是不是人是不是!你不去接本王也就算了,竟然还告诉侍卫通知本王爱进不进!你能不能有点敬业精神?”   祁静寒拿着剑站在太子府中,怒气冲冲的数落站在门口的祁彻,丫的这个人,一点信誉也不讲!   “你信不信本王直接把这几句话告到皇上那里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祁彻斜眼看了一眼下面的人,距离他上一次见到祁静寒,还是两年之前,他父王还在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是一个清秀的少年模样,同现在完全的不一样了。   现在一脸的痞气。   而且之前的时候就算是他再怎么的不要脸,他也会压制一点的,毕竟他上面还有一个父亲,但是自从他父亲去世了之后,可以看的出来,他这是已经自我放弃了。   祁彻抿了珉嘴唇,看着祁静寒骂自己,转头从丫鬟手中接过茶水喝了一口。   这悠闲自得的模样,让祁静寒恨得牙根都痒痒。   “我也要茶水!”   祁彻抬了抬眼皮看了看他道,“您骂完了?我看你也没骂几句,怎么这么快就口渴了?”   “祁彻你丫真欠揍!”   祁彻冷笑了一声,转头看了看祁静寒,“现在怎么不殿下殿下这么叫着了?”   祁静寒听了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眉开眼笑的哥俩好的扑过去勾着祁彻的肩膀道,“这不是人多嘴杂的吗?谁知道那个就是间谍的呢,我们不得演的不这么的关系好吗!”   “哼,静王,你从城外都走进太子府了,都在太子府门口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戏了,就差没把孤王的牌匾拆了,你还想怎么样?你是不是最近又纳了什么戏子当妾室啊?怎么飙戏飙的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刚刚的时候他就是想说的了,福禄那个老太监让自己去接静王,不过就是因为他一个堂堂太子,去接一个亲王,这话怎么说出去怎么都是一个掉价的买卖。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祁彻听了会生气,但是别人没有想到的大概就是,在外面无限风光英气逼人的静王殿下,竟然也是一个同太子关系不错的一个人。   所以在这么一点上,祁彻不禁有的时候在想,皇上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后寿辰,自然是要大办特办的,该来的亲戚都是要来的,可是提前这么长时间把静王弄了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谁也猜不准。   祁静寒倒是一个门路清的人,进了屋中直接的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满意直哼哼,“本王和你说,殿下,如今这宫中的样子,情形怎么看都有点你们是在给皇上做磨刀石的感觉……”   “哦?”   祁彻抬眼看了一眼祁静寒,挺难得的,这个人竟然也会有认真分析的时候。   “如今宫中,虽然谁都说是二皇子得宠,但是二皇子的势力到底是有多少,谁有说的清楚?不全都是皇上掌管的吗?就算是皇上想要给他什么,也不用这样子的垄断形式吧?再说说你,殿下,你现在这个情形,明显的就是一个被架空的一个太子……本王说这话,殿下你别不喜欢听,就算是不喜欢听……你别动我就行了。”   祁静寒说完抱了抱胳膊,他可还记得,小的时候自己就是说了一句祁彻不喜欢听的话,祁彻就直接把自己扔下不管了……   大晚上的!宫中的后花园!   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呢!来宫中也就一次两次的,那里也找不到!孤零零的感觉,他现在想想都特别的心疼自己。   祁彻悠闲的放下茶杯抬头看了一眼,不禁眯了眯眼睛道,“孤什么时候动过你?”   “你动我的时候还少吗?”祁静寒斜了一眼祁彻,“就算是那个祁烨,都不知道被你阴了多少遍的了,要我说,我当初怎么就遇人不淑的同你关系好了呢!”   “那你还真的挺可怜的了,直到现在还同孤王这么好,整日的赖在孤王这里,如果你后悔的话,门在那里,”祁彻抬手指了指门,转头看了看祁静寒,   祁静寒立马就没有声音了,他从小就同祁彻在一起,虽然每年在一起一天两天的,但是祁彻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   说一不二的性子……   祁静寒抿了珉嘴唇,拿着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了看祁彻道,“你知道皇上叫我回来干什么吗?”   祁彻没有说话,就是静静的抬头看着祁静寒,祁静寒也是那么的抬头看着祁彻,半响转头咳嗽了一声,“他说京城中诸多不便,而且……还有异象,”   至于那个异象不过就是一个幌子,把静王叫回来才是真的,如今静王领地风调雨顺,他一个皇上,怎么也是要做一个幌子,去教导教导这位新上任的王爷的。   祁彻垂了垂眼睛,“那你还跑到孤的府中,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哭着喊着去皇上那里吗?”   祁静寒被祁彻说的一阵恶寒,转头瞪了一眼祁彻,“还不是因为你丫的不去接我!要不我早就进宫了,至于拐你这里来吗?跪着求我都不来!”   “诶呦,”祁彻笑了笑转头看了看祁静寒道,“那是不可能的了,孤只能哭着喊着求你走。”   被哭着喊着送走了祁静寒之后,祁彻一直在那里坐着,几日没有进宫,不知道宫中如何了,   他早就不是什么名副其实的太子了,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个被架空的太子罢了,这么的一点,被祁静寒说对了,但是祁烨……   “老奴听说啊,就是因为兵部尚书李大人的事情,二皇子没有处理好,所以被皇上罚了禁足,皇上这些年,越发的猜不透他的心思了。”   “禁足?薛贵妃没闹?”   祁彻抬头剥了几个杏仁,放在盘子里。长风这几日总是吵着想要吃杏仁,还不喜欢自己剥。   王公公给祁彻添了茶水看了看祁彻道,“自然是要闹得,不过胳膊拗不过大腿不是?”   祁彻呵了一声,确实,薛家如今再怎么的吆五喝六的,还不是因为薛贵妃在宫中得宠,没了这么的一个筹码,他们还有什么?   “说是烂泥都是夸他们!”   祁彻不知道怎么突然想到了上次同皇祖母谈天的时候皇祖母这么评价薛家的话,当时为了谦虚什么都没有说,现在想想,确实听好笑的。   比烂泥还烂的东西,是什么?臭泥吗?   祁彻眯了眯眼睛转头看了看王公公道,“静王今日可进宫?”   王公公低了低头道,“回殿下,是的,今日静王入宫,估计这个时候已经进了承乾宫了。”   祁彻点头想要说什么,还没说完就听到门口有人通报,皇太后召见。   祁彻扬了杨手让通传的太监进来,那个太监是一个老公公,从祁彻在外面建了府邸之后,一直都是这个公公给穿消息。   同福禄是一个年份的,名字也是同福禄一样特别的喜庆,叫福字。   人长的也喜庆,圆圆滚滚的,见到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小的时候祁彻特别的喜欢同这个人亲昵,长大了虽然不会那么亲,但还是多了很多的尊敬。   福字癫癫的跑了过来,他身上的肉跟着一颠一颠的,跑过来给祁彻行了行礼,然后从口袋里拿了一把糖塞在了王公公手里,王公公传给了祁彻。   祁彻失笑的拿了一块糖剥了放在口里含着,是椰子味的糖。   还是小的时候的味道。   祁彻抬了抬头,眯了眯眼睛,想象着第一次福字给自己糖的情形,那个时候皇祖母还很硬朗,一张嘴就可以把薛贵妃训得恨不得回娘家。同时一张嘴也可以训得祁彻抬不起头。   每次训完祁彻回自己的宫中,福字都会过来送自己,然后拍了拍祁彻的肩膀道,“殿下,太后娘娘这几日被别人隔应到了,所以才会这般的暴躁,殿下做的很好了。”   祁彻点头诚谢,还没抬手却发现手被福字拉住了,塞进了一块糖。   “觉得难受的时候吃一块糖,什么都会好起来的。”   祁彻抬头,就看见福字冲着自己笑眯眯的。   第一块糖,也是椰子味的。   按理说作为一个皇子,是不可以随便吃别人给的东西的,尤其是太监给的。   但是那个时候就是吃了,还吃出了友谊来了。   祁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福字道,“公公今日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同孤说?”   福字低了低头道,“确实,太后娘娘叫老奴过来请殿下去宫中一叙。”   “哦?何时?”   祁彻舔了舔嘴唇,觉得这个糖好像同小的时候味道好像稍微不一样了。   “这个糖,是不是配方变了?”   福字低了低头道,“回殿下,太后娘娘叫您今日就过去,这个糖之前的那家人掌勺的人去世了,这个是他儿子做的,听说改良了,老奴尝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倒是殿下一个就尝出来了。”   “你又不总吃,之前买来了不都是送到了海信苑?现在进去?”   祁彻皱了皱眉头,这是多急的大事,才会让太后现在就叫自己过去?   福字低了低头道,“回殿下,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  静王:到我了到我了!终于到我了!快,打光拍摄! 长风:静王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哦~ 王公公:静王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哦~ 士兵:静王没见过市面的样子哦~ 祁彻:风儿过来,我们不和low人玩~ 静王:(ノ=Д=)ノ┻━┻说si呢说si呢说si呢!!!! ≥﹏≤下一更都不想说有没有了,学校最近频繁停电停的我都想shi了……欠了好多稿子的作者哭着喊着说道~   ☆、第二十九章   慈宁宫还是同往常往常一样的安静,几只鹦鹉挂在廊上,乖巧的立在那里,看见来人了会叫几声。   “平安吉祥,”   一只鹦鹉叫出来了,跟着几只鹦鹉会跟着一起欢叫起来,“平安吉祥,”   顿时一片的平安吉祥。   祁彻眯了眯眼睛笑了笑,抬头看了看福字道,“你教的倒好,每次看见人都是这么的一句话,也不用认人,也不会得罪人。”   福字弯了弯腰笑了笑道,“殿下怎么知道他们不认识人?它们可精着呢。”   “哦?”   祁彻这么的一个哦字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福字在自己的旁边吹了一口口哨,跟着飞了过来一个大胖鹦鹉,落在了福字胳膊上,然后歪头看了看祁彻,   福字伸手摸了摸那只鹦鹉,眯了眯眼睛笑了笑道,“二花,叫人。”   二花歪头认认真真的看了看祁彻,然后低头啄了福字的手一下,福字低低的笑了笑,摸了摸鹦鹉的脑袋,“怎么不认识了?”   “参见殿下,殿下吉祥,殿下吉祥。”   祁彻弯了弯眼睛,这只鹦鹉他认识,他小的时候皇祖母养的最早的一只鹦鹉。   祁彻伸手摸了摸鹦鹉,“好啊二花,二花真棒,还认识孤。”   “它自然认得你,你小的时候总是拔它的毛,它现在还叫人不啄你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祁彻抬头,就看见皇太后由林嬷嬷扶了出来,祁彻笑了笑走过去扶着皇太后的一个手道,“皇祖母进来身子可好?”   “好着呢,就是闲来无事,想要等你过来陪陪哀家,却是竟然一连这么多日都没有消息,无奈哀家就只能叫你进宫了。”   皇太后说完径直的走到一个桌子前坐下,林嬷嬷拿了茶水给两个人倒上。   “丫头可还好?”   祁彻低头拿着茶水吹了吹喝了一口看了看皇太后道,“一切安好,就是一边头绪也没有。”   “无妨,”皇太后用手敲了敲桌子,抬头看了看祁彻道,“毕竟都已经这么多年了,再查起来了肯定会有很多的不便的,慢慢来,”   “孙儿省的,”祁彻抬头看了看皇太后,从袖子中拿了一袋子杏仁道,“出来的匆忙,并没有带多少,这个是去年封底的杏仁产出来的,孙儿尝着挺好的,就想着给皇祖母带点的,”   说罢拿了一个出来剥了皮,然后放在了皇太后的盘子里道,“皇祖母,您知道李家和宋家为什么会闹得这么的不好的吗?”   皇太后拿过一个杏仁放在嘴里嚼了嚼,顿时眯了眯眼睛,确实好吃,不禁觉得这个孙子还是有用的,听了祁彻的问题时也停顿的又塞进嘴里一个杏仁。   “还能因为什么,一个户部尚书,一个兵部尚书,能让他们打起来的,还不是因为一个钱?”   说罢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个事哀家也是听说的,听说是当年打仗的时候,好像是少发了军饷,然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是……几年前?那场战役?”   皇太后转头看了祁彻一眼,祁彻认真的盯着自己,生怕漏了几个字。皇太后叹了一口气道,“哀家知道你想要问什么,但是你知道的,哀家也有说不清楚的,而且,你认为如果是同那个事情有关系的,你认为你父皇怎么可能让哀家知道的呢?”   皇太后说完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杏仁放在了盘子里。   当年的事情,一出来皇太后就力保萧家是一个冤案,说什么也让皇上重新查,但是皇上就像是碰到了什么逆鳞一样,说什么也不听,宫中跪了那么多的文武百官,她也跟着跪着,但是却被皇上的一句话,“求情与之同罪。”吓走了多少大臣,   皇太后闭了闭眼睛,他这个不孝子!当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的禁了她的足。   她一个堂堂的皇太后!就这么说禁足就禁足了,他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搁?   所以皇太后同皇上的感情一直就是不太好,这几年心在生病的原因,皇上可能也就是有所觉悟,所以关系才慢慢的缓和。   可是最厉害的陶瓷大师,就算是可以把破碎的瓷器粘起来,他也不是原来的模样了,   何况是人心呢?   皇太后摸了摸杯沿,不禁心里感叹了这么的一句,幸亏她还有一个孙子。   祁彻抬头看了看皇太后道,“对不起皇祖母,孙儿一时心急,忘记了……”   “没事,你同哀家说话还有一个心里定夺的话,那就不是一个事了,你是哀家的孙子,有什么说什么,才是最好的,对了,哀家听说,静王进宫了?”皇太后伸手摸了摸祁彻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拍了拍。   祁彻点了点头道,“是,今日刚刚去孙儿的府上点了牟,估计现在已经同皇上谈上了。”   皇太后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哀家知道,你这个孩子,虽然小的时候就是板着一张脸,但是却是一个宅心仁厚的性子,但是哀家现在就要要求你一个事情,”   “皇祖母直接说就是了,孙儿什么都听得,”   皇太后点了点头,“哀家让你什么都不要管,”   祁彻愣了一下子,然后抬头看了看皇太后,眨这眼睛愣了愣,垂了垂眼睑道,“皇上是不是……要针对静王?”   “哀家就知道,哀家只要提一个开头,你就会联想到整个事情的,确实,静王这两年太风光了,南疆那个地方,不禁手握兵权不说,还有各种的金矿,这样对他不好……皇上想要收回他兵权,想让他做一个闲散王爷,但是估计他也是不会愿意的,毕竟……那是他爹留给他的。”   皇太后抬头看了看祁彻,“哀家知道,如果哀家不要求你,你断然是要掺和进去的,但是这个事情不同,不是用你一句你同静王的关系好就可以摆平的,这个事情上,哀家是不会让你有半分的牵扯的!这个涉及的兵权!兵权!你父皇最忌讳的就是兵权!”   “那又如何?”   祁彻喝了茶水,看了看皇太后道,“皇祖母,这个事情是不是有一点的过分的了?本来是人家的东西,抢过来不说,还一点好处都没有,这是什么道理?”   “胡说八道!”皇太后啪的拍了一声巴掌,转头瞪了一眼祁彻道,“哀家只是通知你!你听也得听!不听也要听!”   祁彻垂了垂眼睑,他现在就算是说什么话,不管是硬的还是软的,估计皇太后都不会听进去的,说不定也给他来一个禁足……   这个事情,他觉得皇祖母肯定能做的出来,只要他敢不听。   祁彻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了拍皇太后的后背道,“有什么就是不能好好说吗?说生气就生气,还拍桌子,来让孙儿看看,喔,你看看,都红了,幸亏这个桌子磨的平,万一扎手怎么办?”   说完揉了揉皇太后的手,一脸的叹息道,“这白嫩嫩的手。”   这么一句话说完,逗的皇太后直乐,有一巴掌拍在了祁彻的身上,   祁彻也乐的被打,直接的把自己的肩膀凑过去道,“打吧打吧,下次皇祖母如果生气,就直接打孙儿,不要见外,咱们祖孙俩谁和谁啊,是不是啊?”   “就丫头回来了之后,给你贫的!也看不见你唉声叹气的时候了,对了,今年的秋猎要到了,估计又是那两个烦人精一直在演戏了!”   祁彻低了低头道,“不是说已经禁足了吗,怎么又惹到皇祖母了?皇祖母告诉孙儿,孙儿去阴他们一个大的!”   “你呀,”皇太后伸手掐了掐祁彻的鼻子,还没掐完就听到宫中有人传话,三皇子到。   皇太后拍了拍手,转身拍了林嬷嬷一巴掌道,“快快快,把彻儿给哀家的杏仁快收起来,要是让祁放看去了,估计就没有剩的了!”   祁彻无奈的笑了笑,抬头就看见跑到了这边的祁放,对着他拱了拱手,祁放扑了过来哥俩好的同祁彻对了对拳头。   “皇兄,近来可好?我听说你经常带着一个女子在京城中晃悠,是不是又有新欢了?”   祁彻斜了祁放一眼道,“今天的功课做了吗?”   祁放挠了挠头发,转头就看见皇太后,一下子就扑过去跪在皇太后的脚边道,“皇祖母,孙儿好想你啊,”   皇太后斜了一眼祁放道,“你昨天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快去好好说,你哥哥难得进宫,也难得问你一次功课。”   祁放垮了挎脸,一抬头就看见祁彻似笑非笑的模样,就知道这个人就是看自己不顺眼,所以就是专门过来找自己茬的……   “做好了,对了,皇兄,我听说静王来了,我专门备好了酒席,就等着他从父皇那里出来,好让他去我那里吃酒,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有没有退步,不过就算是他再怎么退也退不到那里去了,一杯倒的人,真可悲哈哈哈!”   祁彻抿了珉嘴唇,转头看了看皇太后,皇太后拿了一杯茶水在那里小口小口的喝着。   祁彻低了低头,看了看祁放道,“这么大了整日想着吃花酒,一点长进也没有!成何体统,等一会回去孤要考考你功课!”   “太子殿下不是说今日要陪哀家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祁放:我也要吃小杏仁! 皇太后:吃吃吃!就知道吃!功课做了吗?! 祁彻:对,吃货是追不上柳苏的! 柳苏:恩, 祁放:⊙▽⊙那我不吃了可以追上柳苏了吗? 柳苏:追不上。 祁放:T_T那我要吃大杏仁补补我悲伤的心灵!! 喔!来电了耶!作者开心的要跳起来了呢~~终于可以挺直腰板了呢~~明天继续哦~\^O^/   ☆、第三十章   说好的要陪皇太后的,但是禁不住祁放磨人,几句话就把皇太后弄得不耐烦了,挥了挥手让两个人赶紧走了。   祁放边走边看祁彻道,“皇兄,父皇怎么突然就把静王叫宫中来了?”   说完扶了扶杨柳,转头看了看祁彻,这个事情,他一开始就有怀疑的,然后又看见皇祖母那么护着祁彻的样子,就已经猜的□□不离十了。“是因为兵权吗?”   “诶!祖宗!”祁彻转头瞪了一眼祁放,抬手对着祁放的脑袋打了一下子,“什么都说!”   祁放的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抽了,有的时候说话不经大脑的样子让他禁不住想要打他两巴掌,什么都说!柳苏就在两个人的后面。   柳苏也不知道听见没有,面色如常的走了过来对着祁彻两人行了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三皇子殿下。”   祁彻笑眯眯的对着柳苏点了点头,祁放愣愣的,直接对着柳苏回了一个礼道,“柳先生。”   “殿下不必再同微臣行夫子礼了,微臣早就不是什么太傅了,三殿下这么的一拜,柳苏实属接受不了的。”   “受的起受的起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   祁放还想要说什么,就看见祁彻径直的走到了前面,就猜可能是静王过来了,所以就抬了抬手对着柳苏道,“没有什么事,我就走了,柳先生近来……可好?”   柳苏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看走过来的静王,对着点了点头,“挺好,二皇子刚刚叫微尘去他那里,微臣现在就过去了,失陪。”   祁放点了点头,没有动,直到那个人走到了拐角,才默默的转头,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柳苏今天穿的月白色的长衫,是当年的时候,第一次给他们上课的时候穿的,那个时候祁放就觉得,怎么有这么的一个人,这么的适合月白色,仿佛这个颜色,就是为了那个人而生一样。   弯眼一笑,顾盼生辉。   可是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柳苏就再也没有穿过那件月白色的衣服,从做了祁烨的太傅开始,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了柳苏穿这件月白色的衣衫。煞是好看。   静王出来没有想到会碰到祁彻祁放两个人,愣了一下就笑了,“太子殿下三殿下,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又要吃酒?诶我就说你们,欺负一个一杯倒有意思吗?”   “煞是有意思。”祁放刚缓过来一点,转头接了一句,就看见了静王眼睛低下的阴霾,不禁心中开始打鼓,看来猜中了……   静王不禁一笑伸手指了指祁放,“过了这么多年,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戒戒酒?成天喝喝喝,喝你丈人的花酒啊!”   祁彻愣了一下,接着就转头笑个不停。   祁放也是反应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那个喝你丈人的花酒是什么玩意,一边笑一边拍了拍静王的肩膀道,“这都是什么玩意?我哪里来的丈人?!”   “就是没有才这么骂啊,我要是骂了一句大爷,估计明天早上就被问斩了。”静王转头看了后面跟着的福禄一眼道,“公公就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毕竟本王也不是第一天来宫中,静泠宫本王还是找的到的。今日多谢公公提点了。”   福禄有模有样的对着静王行了行礼道,“那老奴就送到这里了,宫中有什么短缺的,还望王爷第一时间通知老奴。”   静王咬了咬呀对着福禄笑着摆了摆手道,“快走吧公公,本王知道了。”   直到福禄走回了宫中,静王直接一口口水吐了出来,“我操|他大爷的福禄,杀千刀的玩意敢阴老子!殿下,你可知道太监的命根子通常都藏在那里吗?正好老子在宫中闲来无事,我要把他的命根子挫骨扬灰!!”   祁彻抽了抽嘴角,轻轻的咳嗽了一声,祁放也长着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之后赶紧拉着静王跑,他们站在承乾宫的门口,就这么大张旗鼓的骂人家,估计一会就有狗腿子癫癫的跑过去告诉福禄的了。   一直回到祁放的宫中,静王都没有平复下来,气的直接砸了祁放的一套茶具。   祁放一手捧着茶具的碎片蹲在地上,一手捂着心口看着静王道,“静王,这个可是前朝的茶具!价值万两!”   “没事,我赔你钱,还有没有这么碎起来声音这么脆的茶具了?再给我来几套!”   “别,富豪,我也有钱,”祁放收起来茶具,转头看见祁彻拿着喝水的茶杯眼前一亮,幸亏祁彻刚刚下手早,才挽留一个幸免于难。   祁彻把茶水放了下来,看了看静王道,“皇上怎么说?”   “交兵权,不交就做好在宫中常住的准备吧,呵,他是不是还把本王当成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了?说当世子囚禁就囚禁!也要看看我们南疆的人让不让的呢!”   静王说话的时候一分的客气都没有,不过他也不想要怎么客气了,皇上太不把他们南疆当成一块正经的地看!   祁彻蹙了蹙眉头,抬头看了看祁静寒道,“如果非交不可,你待如何?”   “还能如何?带南疆人,誓死守护南疆!”   祁彻直到回去的时候还没有怎么反应过来,他料到可能会反目,但是就是不知道,会这么直接的表现出来。   祁彻将手放在脖子后面看了看天,刚刚天气还挺好的,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过来几片云彩,乌压压的就过来了。   “殿下回来了啊,快进屋,老奴刚刚听严嬷嬷说起风了,估计要变天了。”   王公公边说边走到祁彻的面前,吩咐后面的侍卫几句话,跟着祁彻进了屋,给祁彻倒了一杯茶水。   祁彻却仍旧抬头外面的天,转头看王公公道,“要变天了吗?”   “严嬷嬷说要变天了,估计要下雨了。”   祁彻点了点头,心里默默的念叨,要变天了呢。   长风听说祁彻回来了第一时间跑到了祁彻身旁念叨,“秦川还真是的,平时那么宠着瑶儿,这次说什么也不带着瑶儿,瑶儿已经闹好几天了,这几天正在闹绝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说完又啧了一声,转头看了看祁彻道,“平时的时候一遇到林摇的事情,秦川比谁都急,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了?吃了秤砣铁了心!”   “恩,秤砣。”祁彻点了点头,   长风转头看了看祁彻,半响两个人对着笑了半天,直到笑得肚子疼了才停下来了。   还记得两个人去看府邸的时候就是这么的一句话,现在又是这么的一句话,长风感叹了一句时间过的真快,然后转头看了看祁彻道,“皇祖母叫你去干嘛?”   祁彻把今日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一遍,长风抿了珉嘴唇,在这个事情上,她的意见同皇太后的意见不谋而合。   她不想要祁彻出事。   “你们想的太完美了,如果静王不交兵权,那就会是一场战争,皇上一定会派一个皇子的。”   “彻哥哥的意思是,皇上很有可能派你?”长风吃杏仁的手一顿,他妈的皇上这个老不死的!   祁彻眯了眯眼睛,就他们三个成年的皇子,祁烨他肯定会舍不得,祁放又不放心,那就剩下他了。   如果这个事情,如果祁彻处理的不好,皇上正好有一个理由,撤了他这个太子了。   长风抿了珉嘴唇,还想要说什么就看见林摇跑了进来,一下子就跪在了祁彻的脚边,“殿下,求殿下了,让少爷带我去吧!那么危险,少爷怎么可能应付的过来,有瑶儿在,也会有一个照应的。”   “瑶儿莫闹!”秦川赶紧的走过来对着祁彻行了行礼道,“惊扰殿下了,不过就是在下说了他几句话,他就开始闹起来了了,越大越不懂事了,殿下我这就把他带走。”   林摇直接的扑过去拉着祁彻的衣摆,转头瞪了一眼秦川,“我不走!少爷不带我去!我就一直闹下去!”   “你还有理了!”秦川一把拽过林摇,自从他带着林摇,就从来没有对林摇红过脸,这还是第一次。   “不管你说什么,这个事情没有商量,你想要闹你就闹吧!”   秦川说完转身就想走,林摇低头一下子就扑过去就抱住秦川的大腿,“少爷……唔,少爷,别不要瑶儿!好不好……少爷?”   林摇还没有变声,声音脆生生的特别的好听,但是一哭起来,却特别的惹人疼,   长风心都被揪起来了,这还是自从林摇到了他们家之后,林摇第一次哭。   秦川伸手拉起林摇,将他抱起来摸了摸头发,“瞎说什么,我哪里有不要你,这次路途遥远,做的事情还挺凶险的,我不想要让你犯难!”   “瑶儿不怕,”   林摇摇了瑶头在秦川身上蹭了蹭脸,秦川好笑的把这个人的脸推远一点,“别蹭鼻涕!”   林摇瘪了瘪嘴,一副还要哭的模样,秦川叹了一口气,揉了揉林摇的脸道,“好好好,蹭蹭蹭,给你蹭!”   长风悟了捂脸,明明是过来吵架的,但是这剧情反转的……有点猝不及防。   祁彻抿了珉嘴唇摆了摆手道,“秦川,他要跟着,你就让他跟着吧,到时候孤再送你几个暗卫保护瑶儿,可好?”   祁彻都已经这么说了,秦川再怎么反对也不可能说什么了,点头对着祁彻谢礼,拉着开心的蹦来蹦去的林摇回去,一边走还一边念叨,“少爷我要准备什么?”   “要不要把少爷送我的大刀带着?”   “不行不行,还是带少爷送我的符吧!”   “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林摇:少爷我都要带什么呀? 秦川:什么都不要带, 林摇:那怎么行!遇到意外怎么办! 秦川:没事,少爷亲亲就好了~ 林摇:好啊好啊少爷亲亲么么啾~ 长风:一群凑不要脸的! 坐在地上的作者喝着酸奶一脸纠结,喜欢的宝贝可以收藏呀~~   ☆、第三十一章   那次宫中的事情之后,祁彻就再也没有进宫去过,皇太后也没有怎么召见祁彻,祁彻也就乐的清闲,整日过的同一个乡野人士一样。   秦川昨日的时候就带着林摇还有无名就走了,本来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如今走了两个人,却莫名的觉得很是空旷。   就算是严嬷嬷,也总是会跑到长风那里去念叨几句,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孩子生性胆子就那么的小,秦川还是一个拿捏不住轻重的人,就他整日接触的那些东西,随随便便的一个拿出来,都能吧那个小鱼胆子给吓破了。   长风好笑的把手里的针线放下来,她现在难得的有决心想要尝试刺绣这个东西,还没刺两下子呢,就被耳旁的这个老东西墨迹的没了心性。   人家瑶儿在这里的时候,整日的找碴同人家打架,人家瑶儿走了,他又在这里想东想西的了。   严嬷嬷跟着长风久了,同别人家的奴才相同也不同,相同的是她见风使舵的本是一年比一年丰厚,不同的就是这个人有的时候却是从来不避讳长风的,有什么说什么。   “小姐……你说秦川干嘛就同那个无名过不去了呢?”   “该你操心的,你操心操心就罢了,不该你操心的,你还是省点心吧,心本来就那么大点,总是这么操,那里受得了?”长风把东西收起来叠了叠,索性也不秀了。   如果不是看见祁彻的手帕还是十年前自己送他的那个,估计她也不可能下的了那个决心的。   但是真的拿起来了绣针,就会觉得,有些时候,光有决心是不够的,还要有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当然这个理由就是祁彻现在拿的手帕也是自己的,又不是别人的,有什么区别的吗?不就是旧了点的吗?越老越值钱。   就这么想着,长风就更加的毫无愧疚了,直接的拿过茶水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了看严嬷嬷道,“秦川说,找到了头颅,他有信心,可以让尸体说话。”   严嬷嬷给长风到茶水的手一偏,这水就直接的倒到了外面,反应过来之后赶紧的用帕子去擦,不过手却抖得很厉害。   擦到最后严嬷嬷直接的坐到了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脸上一脸的茫然,眼睛里还有一丝的低沉,浮在这个嬷嬷的脸上,更显的有一些的可悲。   “小姐,您可同殿下说了?”严嬷嬷终究还是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口气就是这么的不上不下的,从长风说了那么的一句话之后,他就是觉得自己可能就是被堵住了气门,憋闷的很。   长风摇了摇头,她心里有自己的忌讳,祁彻是正,他们是邪,如果不是严嬷嬷,可能她现在邪都不是了,是魂。   那天祁彻问她,是不是要告诉他们,她回来了。   她萧家长风回来了。   那个时候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但是她估计祁彻已经猜到了。   她想要回去,但是她不想要借助祁彻的力量。皇太后的寿辰,自然会找一群舞姬的。   而且,她觉得自己的舞蹈还是过的去的。   长风闭了闭眼睛,趴在桌子上,严嬷嬷从桌子上起来,摸了摸长风的眼睛,摸了摸长风的头发,“我们风儿长大了。”   第一次不是主奴的身份说话,确实道不尽的心酸。   皇太后的寿辰越来越近了,不断有封地的王侯伯爵回来,虽然祁彻不去宫中,但是太子府也是热闹的非常。   长风同祁彻说人多眼杂的想要出去住,祁彻二话不说就去定了一个客栈,长风本来想要找一个府邸的,但是被祁彻的一句话打回去了。   “家就在这里,你还想要去哪里?”   长风就安安分分的在客栈住下了,前两日还过的风轻云淡的,没有想到第二日屋门就被人敲响了。   长风以为是小二,就叫严嬷嬷去开门,门一开打,严嬷嬷就问了一句,“敢问二位找谁?”   门外不轻不淡的话,听得严嬷嬷觉得自己被人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在下柳苏,找长风郡主一叙。”   柳苏能来,长风本就没有想到,可以说,压根就没有想。   当朝二皇子的太傅,当年的时候,不过就是教了自己两天课而已,印象有没有都谈不上,何况,现在她在外人面前,他是一个死人。   长风抿了珉嘴看了一眼门外穿着白衣的男子,温润如玉的,却是没有一丝的恶意,长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柳苏一眼,摇头啧啧的想要吹一口口哨,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多年前树林中的一幕,不经大脑的就从嘴里出溜出来这么的一句,“先生还是穿白色的衣服好看。比蓝色的好看多了。”   说完就愣了,门外的柳苏也愣了,不知道想没有想到什么,但是长风低头一瞥的时候,她看到柳苏的耳朵红了一点点。   柳苏自从做了二皇子太傅之后,他穿的最多的也只有白色还有灰色,月白色和蓝色很少穿。   唯一一次穿蓝色衣服,还是长风碰到那次。   长风自觉尴尬,直接叫严嬷嬷把柳苏请了进来,柳苏咳嗽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长风,对着她行了行礼到,“长风郡主。”   “先生莫这样。长风早就不是什么郡主了,受不起。”长风抬手虚虚的挡了一下,柳苏来的太不是时候,让她心里有一点的不踏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还抱着鱼死网破,现在冷不丁的网破了,鱼却不知道怎么死了,巴巴的看着岸边,有一种想要自尽却又害怕的感觉。   甚至有一种可怕的想法,她为什么就不能做一条特立独行的鱼呢?可以淹死在这浩瀚的水里。   柳苏应该也就是意思意思,他带的人没有跟进来,一直在门口,长风转头问道,“要不要叫那人一起进来。”   “不必,”柳苏摇了摇头,“她本就想要看你一眼。”   那一眼长风看到了,与那个女子性子不多的柔情,就那么一眼,长风就被溺了进去。   那个女子穿着白衣,却不是柳苏穿白衣的样子一样的不食人间烟火,她穿的很好看,有一种温婉的感觉,长的也好看,尤其是那个眼睛。   长风点了点头,复有看了门口一眼,恰好严嬷嬷要关门,门缝中早就看不见女子的脸,但是长风却感觉她什么都能看见一样。   “她是?”   长风只觉得郁闷又恼怒,自己光顾着看美人,却差点被柳苏忽悠了,自己那里认识这个女子,她凭什么过来看自己?   柳苏放下手里的杯子,抬头定定的看着长风,“在下今日过来,身份只是柳苏,并不是什么二皇子太傅柳苏,所以郡主不用这么敌意,整个金陵,大概除了郡主那里的人知道了郡主没死并且回来了,大概就只有在下了。”   长风眯着眼睛没有说话,指着门外的那个女子道,“那她呢?”   柳苏抬头看了一眼长风,垂了垂眉眼,“是……郡主的一位旧识。”   说完好像叹了一口气一样,对着门外的那个人说了一句进来吧,哪女子进来直接的跪在了长风的腿边,长风反倒是一愣。   “在下琉璃,见过上……长风郡主。”   长风眯了眯眼睛,仔细打量着琉璃,却觉得这个人莫名的熟悉,却又觉得并不眼熟。转头嗤笑一笑看了看柳苏道,“先生这次过来,定然是什么都查清楚了,所以就不用走那些没有用的套路了,有什么直接说就罢了,我萧长风不过是一个武人,也不懂什么拐弯抹角。可能你拐一个弯,我就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了,所以先生还是直接说罢,这次来,还有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苏低头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长风道,“郡主你现在……性子当真是,变了很多的呢。”   “哦?是吗?我倒还真的不知道,不过先生那句郡主,长风还当真的是担不起的,至于性子,可能就是吃的苦多了,这些长风自然比不得先生有人护着,长风什么也没有。”   说这句话的时候,长风的心中是带着气的,至于为什么生气,她自觉的没有什么地位,但是于祁放同祁烨两个人来说,她自然而然就会偏向祁放。   而且柳苏现在过来……长风眯了眯眼睛,不管是什么,反正不是友军就是了。   柳苏被长风的一席话,说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半响才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琉璃道,“你先起来吧。”   琉璃抬头看了一眼柳苏,却并没有起来,而是直接的看着长风,眼睛亮晶晶的,长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句“起来吧”就从嘴里秃噜出来,说完愣了一下,   琉璃也愣住了,紧接着眼睛里浮现异样的光彩,嘴裂的很大。对着长风拜了一下道,“多谢上……郡主。”   “你刚刚想要叫我什么?”   两次都叫错了,是不是偶然,长风可并不这么觉得。“小……琉璃想要谢谢长风郡主。”   长风眯了眯眼睛,抬头看了看柳苏,她现在自从见了柳苏之后,她平复的心又躁动不安了。   如果柳苏拿祁彻做饵怎么办?\'长风眯了眯眼睛,呵呵一笑,有什么的呢?咬死他丫的!   柳苏咳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长风道,“在下既然能找到这里,自然就是知道来龙去脉的了,琉璃还算是一个舞女,对郡……小姐有用,大可以留下她,而且,她用处还挺多的,以后还可以照应一下小姐的,”   琉璃是一个机灵的人,趁着柳苏说话的期间,有跪了下来,长风看了直觉的好笑,“你别跪了,跪着我也不要你,你们回去的。至于你们想要干什么,还不如直接的说。”   柳苏眯了眯眼睛,他就知道,长风没那么容易听话的。   “哪郡主大可以不要,不过可能到时候,就不是可以那天露脸了,郡主知道的,现在金陵那么多的人……我在陛下的身边美言几句,之前你一直在哪里,就一清二楚了……”   “你闭嘴!”   长风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指了指门,“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不对!不能走,”长风抬头对着柳苏微微一笑,“萧家长风,从小喜武,柳先生应该知道的吧?”   说罢直接的走到柳苏面前,摸了摸柳苏的咽喉,啧啧两声,“还真的,肤白貌美。”   剩下的没说,估计柳苏他自己也知道,但是柳苏仅仅就皱了皱眉头,全程都是任由长风的模样。   长风一下子就掐住了柳苏的喉咙,抬头看着柳苏道,“别逼我现在杀了你,”   “小姐!”   长风低头,看见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唾弃自己什么眼神,怎么会觉得这个人长的好看?   长风顺着琉璃的脸往下摸,眯着眼睛,心里却感叹,皮肤真好。   还没好感叹完,就直接一伸手点了琉璃的穴道,抬手一使劲,柳苏也动不了了。   严嬷嬷赶紧过来把两个人都绑了,长风拿着手帕擦了擦手,抬头漫不经心的看着两个被五花大绑丢在一旁的人,眯了眯眼睛道,“我本就不想伤你们,但是你们知道的太多了,严嬷嬷,回家告诉彻哥哥,说柳苏在我这里,告诉他应付一下祁烨那个王八蛋。”   说完啧了一声,抬头冲柳苏龇牙一乐,“不过王八蛋,貌似还挺护着它的王八的。”   一句话说的不清不楚的,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   柳苏叹了一口气,“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过就是……”   不过什么,不过就是多了一句话,但是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他们是敌对一方,长风现在没有把他们灭口,已经很够意思了。   解决了两个人长风就拍拍手出去了,她还想要趁着现在去李府看看,看着两个人在哪里应该也没有什么问题就直接的出去了。   走到了李府的后院的时候没有了往日来的时候的踏实,但还是觉得心里有一种感觉,这里太奇怪了。   爬上墙头的时候,长风还觉得不对劲,无名已经不在这里了,但是这里还是一阵阴风阵阵的,而且时不时的还会有咯咯咯的怪声。   秦川不是,已经把这里封印了吗?   这里不是已经,恢复平静了吗?   直到长风爬上墙头的时候,忍不住“啊!”的一声,手不受控制的抓住了一旁的树。   一个小孩,一个眼神空洞的小孩,正在对着自己笑,就贴在墙头,刚刚她上来的时候,直接和长风的脸贴在了一起。   “咯咯咯咯。”   长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后悔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里来了,抬头看了一眼小孩,约莫两三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红色的肚兜,眼睛死死盯着长风。   “咯咯咯咯,”   笑声诡异的传过来,让长风在还有暑气的秋日中觉得,阵阵的冷气。   “你……是谁?”   “咯咯咯咯,”小孩依旧咧着嘴笑着看着长风,好像也在打量长风一样。   长风看着那个小孩的模样,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问过秦川,秦川明明说那个孩子往生去了……   那眼前的这个孩子又是谁?   长风咬了咬嘴唇,抬头看了看那个小孩,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是……无名的孩子?”   那个孩子听了这个名字明显的一愣,紧接着哇哇的哭了起来,一个小鬼的哭声特别的难听,就像是锯齿拉砖的声音一样。   长风刚要抬头让他别哭了,却吓得差点没有掉下去。   小孩流的不是眼泪,是血。   “吱吱咯咯!娘亲!吱吱咯咯!”   小孩明显的躁动不安起来了,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最后定定的看着长风的方向,咯咯咯笑了两声。   笑得长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笑得时候眼睛里还流着血水,一阵恶心,长风觉得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的不舒服。   那个小孩看着长风咯咯咯咯的笑,趁着长风低头拍胸口的时候直接的飞了过去。   “小姐小心!”   一个符飞了出去,小孩直接的掉在了地上,琉璃赶紧落在长风的身边,低头拍了拍长风的后背,“怎么样小姐?没事吧?要不要紧?”   “你……怎么是你?!”   琉璃拿出一个手帕给长风擦了擦额头的汗,认认真真的,“柳苏先生还在客栈,我有武功,我没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琉璃:小姐!我没救他!我是不是很棒棒哦! 长风:嗯嗯嗯,很棒棒,下次也不要救他,让这个王八犊子装模作样的! 琉璃:好!下次直接把他的龟壳脱了! 柳苏:……我没聋你俩能不能背后骂我? 长风:……那下次我们背后骂? 琉璃:好的小姐,我们挪到他身后去~ 柳苏:(ノ=Д=)ノ┻━┻去你妈的形象!老子能骂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昨天没赶上更新,今天更了一个长长的~~喔~粗略计算,很长很长的呢~≥﹏≤喜欢就收藏一下嘛~~永远爱大家么么哒!!!   ☆、第三十二章   “那个孩子,明显的就是已经成精了的,没有死,怨气极重,那里又那么简单往生?”   琉璃给长风倒了一杯茶水,闻了闻又倒了,转头等着蹲在地上的小孩,“说,这水里有什么?糊弄我?”   小孩低头不言语,他自然是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刚刚那个女人直接这么不客气的一个符过来,他差点就以为自己活不了了。   长风抬头看了一眼狗腿一样的小孩子不禁觉得好笑,刚刚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他这么精?   从琉璃刚刚那么的一出手,长风就觉得琉璃不简单,至少同秦川差不多的了,但是谁高谁低,她一个门外汉,自然也就是不知道的。   长风低头拨弄空闲的茶杯,然后抬头看着琉璃,“你是谁?”   琉璃也是一愣,然后跪下省的长风仰视自己,“我……小姐有没有听那个女人说过,她认识祁彻?”   你还记得我吗祁彻?   长风的脑子突然就蹦出来这么的一句话,然后抬头看了看琉璃,抿了珉嘴唇,“你……”   “小姐,我现在能说的不多,小姐相信我就是了,我断然不会害小姐的,小姐这是劫……要靠小姐你自己渡的。”   长风抿了珉嘴没有说话,半天转头认认真真的看着琉璃道,“我是谁?”   其实这十年来,长风一直的就是在隐姓埋名,告诉别人自己叫长风,并不说自己的姓氏,假装自己不说就忘记了。   但是每天一到夜里的时候,长风就止不住的用笔一遍一遍的在纸上写着萧长风,告诉自己,自己叫萧长风。   今天却是明明白白的觉得,自己好像活的就像是一场梦一样,自己过的好好的,插|进来一个小鬼,走过来一个女人跑过来告诉自己,这些都是劫,小姐你自己的劫,要你自己过来渡的,   我去他妈的!   长风转头一拍桌子,吓得刚刚跑回来的小鬼一跳,茶杯都掉在地上了,琉璃也瞪大了眼睛看着长风,她刚刚还懊悔自己说错了话,正要为自己园回来,刚想好怎么说,却被长风这么一巴掌吓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九天之上的神仙啊?我就是下来度一个情劫,然后等到那天我跳一个崖死了就飞升了啊,去你奶奶的龟孙子!这样的话本小姐从小听到大,我把丑话说到前面,我要做什么,与你们无关,如果你们谁不长眼睛,那我们不乏试试,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长风说完直接的走了,这个地方她再也不敢带下去了,太可怕了,有一个小鬼就听可怕的了,还有一个精神有问题的。   小鬼把茶杯从地上捡起来,嗤笑了一声,“我就说吧,她不会相信的,她现在是人,肉体凡胎。还是一个当过兵打过仗的,就凭你几句话,你就这么的让她相信她是九天之上的上神,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可别忘了谁把你从忘川河拔|出来的,说话过过脑子!”   琉璃直接的咬牙,好好的一出戏,就这么被人拆了台,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她本就是九天之上的一个婢女,是从人间修炼成神的,她刚刚成仙玉帝就让她去风婆婆那里去当差,她以为风婆婆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婆,但是那一眼,却永生难忘。   清冷高贵的模样,几乎看了一眼,琉璃就低下了头,不敢再看第二眼,害怕看第二眼就是对上神的亵渎。   上神穿着青色的长衫,光着脚踩在云彩上,脚的颜色几乎同雪白的云彩同色,头发上没有一点点的装饰,直接披下来用一个桃花枝子插着,好看的不得了,仅仅第一眼就忘不了那个人的模样。   就是这个人太清冷,琉璃到了风婆婆的宫中,也就见过她那么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就有一些觉得纳罕,一个风婆婆,怎么就是那么大的一个架子的呢?   “你知道什么?”一个小宫女看着琉璃鄙视道,“玉帝叫上神是风婆婆,你就叫风婆婆,那个是长风上神,掌管八荒六合的风,而且还那么年轻,无端是让人羡慕的。”   琉璃那个时候不知道掌管八荒六合的风能有多么厉害,直到有一天这个清冷高贵的人进了轮回,三界多处灾旱,琉璃才终于知道,摊上事了。   还是一个不小的事情。   小孩子鄙夷琉璃,直接转头玩自己的去了,暗暗的骂了一句琉璃也有一点的自知之明,知道是吧自己从忘川河里拔|出来的,他现在脖子还疼的呢。   长风从后院出去,就一直在街上晃悠,不知道去哪里,就是觉得,去人越多的地方,才觉得安逸了不少。   刚刚浮上心头的不安,正一点一点的被安抚了下去。   “糖葫芦,姑娘要吃一个吗?很甜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心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胖胖的摊主极力的给长风推销,拿着糖葫芦在空中挥动。   长风看着她的样子直觉的好笑,不禁道,“那你还真的挺厉害的,能做出来功能这么强大的糖葫芦。”   “嗨,这不是,王牌糖葫芦嘛!”说完摊主自己也笑了,挠了挠头发憨笑道,“刚刚看姑娘走的失魂落魄的,就知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开心的了,姑娘吃一个糖葫芦吧,算我请你的!”   “见过推销的,没见过您这么推销的,”长风拿着糖葫芦笑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转头对着那个人行了行礼道,“小女长风,在此谢过。”   摊主点了点头对着长风摆了摆手,“长风,好名字,我记下了。”   长风拿着糖葫芦吃了一口,再回头的时候,那个人却已经不见了,长风吓得糖葫芦都掉在了地上都不顾,直接的跑了过去,伸手拉住一个路过的行人,“请问你看到刚刚这里的一个糖葫芦摊子了吗?他去了那里?”   “不知道小姐。”行人摆了摆手从一旁走了过去。   “不可能的,”长风摇了摇头,赶紧问了下一个人,“请问您看见这里的糖葫芦摊子了吗?”   长风问了好几个人,回答的都是摇头,长风觉得自己的后背发凉,一种冰凉的感觉从脚底直接窜到了大脑,让她脑袋嗡嗡的疼。   长风不甘心的直接跑到刚刚摊子的旁边的摊主,“大娘,您看到糖葫芦摊子了吗?刚刚还在的。”   “那有什么糖葫芦摊子。”那个大娘抬头看了长风一眼,就像看见了一个神经病一样,“刚刚明明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又说又笑的,怎么刚刚梦游呢?”   长风一下子觉得自己手脚冰凉,抬头看向自己刚刚的地方,没有什么糖葫芦。   什么也没有!   被淹死的鱼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紧紧的闭住自己的嘴巴,一点一点的往下坠,紧紧的拽住水底的水草,不给自己一点的希望。   绝望,满满的绝望。   “风儿,”   祁彻被拽出来陪静王游玩,吃饭吃了一半就看见长风痴痴的站在那里,感觉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风儿看着我。”祁彻一把把长风拉过来,虽然觉得刚刚看到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了,但是还是被长风眼中的绝望刺的一痛。   祁彻赶紧把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拍了拍长风的后背,“风儿怎么了,是哥哥,彻哥哥,哥哥一直都在。哥哥无处不在,”   长风终于有了一点反应,紧紧的抓着祁彻的后背,手指紧紧的攥着。   她心中有很多的千丝万缕,但是却不知道要从那一根捡起来,茫然的绝望。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她在那里,那些人都是谁?   完全被抛弃。   长风抬头,认认真真的盯着祁彻的眼睛,“彻哥哥,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是谁?”   祁彻觉得好笑,怎么这个人在外面两天就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了?   然后直接抬手摸了摸长风的头发道,“你是长风,萧家长风,我的风儿。”   长风的眼泪直接就掉下来了,刚刚的不安瞬间就被安抚下来了,整个人抱着祁彻不松手。   祁彻也乐的让长风抱着,管他街上人来人往的,两个人抱在一起炸眼的很,扎眼就扎眼吧。   祁彻眯了眯眼睛,想必刚刚静王问自己的问题,自己也早就已经有了答复了。   “祁彻,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娶妻纳妾的,就连一个侍妾都没有,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了?”   是的,他有心上人了。   可能有一天,他骑着马,一转头,就可以看见她。   心无旁骛开开心心的萧家长风。   “嘿!我说你怎么跑这么快!敢情是跑过来会小情人来了!快来给我看看,小情人长什么样子!”   祁彻赶紧的按住长风的脑袋不让她抬头,直接的瞪着祁静寒道,“胡说八道!她才不是小情人!”   “呦,那她是什么啊?”祁静寒龇了眦牙冲着祁彻笑。   “心上人,”祁彻低了低头,复有抬头看着祁静寒补了一句,“心尖交上的人。”   祁静寒还没有反应过来,祁彻已经直接的走了,祁静寒愣了半天直接的指着祁彻的背影骂了一句我|操!   回去长风一直不看祁彻,直到了太子府的时候才扒着窗户转头瞪着祁彻道,“怎么到了这里来了?我要回客栈!”   “现在不装傻了?”   祁彻转头,好笑的看了一眼长风,自从说了一句心上人之后,这人就一直同自己装鸵鸟,不言不语的,一直看着窗户外面,本来以为她知道这是回太子府的路的就默认了,谁知道她压根就没看……   长风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睛四处乱看就是不看祁彻,“我……我这不是,没看吗!才没有装傻,诶呀你快送我回客栈,这里人多眼杂的!”   祁彻不管长风说什么,直接的走过去拉着长风就要下车,但是长风就是拉着车子不下去,怎么也不下去,   “好了!这里没有什么人了,后天就要宴席了,他们都来不及巴结皇上呢,那里来的时间跑我这里吃茶?”   长风抿了珉嘴唇低头用手扣着车子里铺的毯子,“那……那我也不去。”   祁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定定的看着长风好久,然后直接的坐在了长风面前,“风儿,看着我,”   长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看了祁彻一眼,祁彻珉唇一笑,将长风拉了过来,封住了对方的唇。   长风直接的愣住了,眼睛都忘记了眨。   她这是?   不是,彻哥哥这是……   在亲自己?   长风觉得自己的头上好像炸了烟花一样,轰隆隆的,感觉自己好像被扔到了天上,又被落在了地上。   然后就感觉自己的唇,被祁彻一点一点的舔舐,临摹,好像是在作画一样。   绝世好画。   祁彻临摹了一会,就离开了,看见长风还是傻傻的模样,弯眼一笑,抬手擦了擦长风嘴角,抬了抬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长风,假装听不见是不厚道的,现在你感觉到了吗?我的心上人?”   长风脸一红,直接的揭开车帘跑了,跑到了府门口又觉得自己特别的丢脸,转头瞪了一眼悠悠从车里下来的人,咬牙切齿道,“感觉到了呢!没过门的相公!”   祁彻哈哈大笑,走过去拉过长风的手,“没过门的娘子,感觉真灵敏。”   话还没说完就被长风瞪了一眼,祁彻弯眼一笑,拉着长风走了。   在他们谁也看不到的角落里,一个白衣缺缺的仙人捋着胡子,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角落的琉璃道,“切莫再干扰上神,打破了轮回,可不是你我能担当的起的!”   “可是……玉帝说灾旱……”   “闭嘴!”仙人转头瞪了一眼琉璃,“玉帝是让你过来助上神早日回归神位,不是让你害她!”   琉璃也自知自己做错了,低头不语,   “日后暗中保护就好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长风:男朋友! 祁彻:女朋友~ 长风:要亲亲~ 祁彻:么么啾! 众人:……香葱鸡排味狗粮,你值得拥有。 哦哟哦哟,终于暗搓搓的在一起了,啧啧啧,真不容易~~~明天大概可能也许差不多会继续~~~~永远爱大家么么哒~~   ☆、第三十三章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大概说的就是现在两个人的状态,祁彻剥了瓜子放在盘子里,送到了长风的手边,“未来的娘子,尝尝。”   长风捏了一个放在了嘴里,点了点头,“恩,五仁味的。”   祁彻没忍住笑了,瓜子那里来的五仁味的?   长风不以为意的吃了下一个点了点头又道,“恩,这个是包子味的。”   “那是什么味?”   “就是肉味。”   祁彻低了低头忍着笑,长风这个样子挺好玩的,有一种把人抱在怀里揉搓的感觉。   长风转头看见祁彻在笑自己,顿时就不太开心了,站起来走到祁彻的面前,用手抬起来祁彻的下巴,然后用嘴亲了上去,轻轻的舔了一下子。   在下面侍奉的严嬷嬷打了王公公一巴掌,两个人齐齐的退了出来,王公公脑子还没转过来,就又被严嬷嬷打了一巴掌。   “诶!你打我干什么?!”王公公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一边转头等严嬷嬷,这个老太婆,从回来开始,就一直的在欺负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哪里神气什么!   严嬷嬷瞪了一眼王公公,“就打了你一下子,你娇气什么?!”   “这怎么就成娇气了?你打人你还有理了!”   王公公被严嬷嬷气的跳脚,但是真的让他去打严嬷嬷的话,他还真的不一定就是能下的去手。   真是!个死老太婆!   严嬷嬷一巴掌拍在了王公公的脑袋上,“就是不能小点声,一个大男人,打你一下子怎么了?!不就叫你出去商量商量正事的吗,你看看你那张脸,比包子褶都多!”   “咱能好好说话不埋汰人吗?”   王公公叹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房间,虽然隔了一个房门,但是他还是感觉自己好像是要瞎了。   他这一双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严嬷嬷看着王公公的样子,也跟着他叹了一口气道,“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怎么好端端的,就,明明昨天的时候……”   严嬷嬷一拍自己的脑袋,对,昨天长风让她回来,不会就那个时候出的事情吧?!   这两个人到底是有多么的速度,也就那么一会的功夫,两个人之间的窗户纸就被他们两个人扯的一点都不剩了!   王公公听了严嬷嬷的话点了点头,“恩,就是昨天,回来之后两个人的称呼都变了,就差哪一个成婚的仪式了。”   严嬷嬷顿时心里感觉好像是万马奔腾一样,王公公比严嬷嬷好一点,他就是瞎了而已,严嬷嬷的心脏估计不用要了。   门外两个人如何的纠结,门内两个人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的,长风亲完了就后悔了,昨天刚刚好起来,今天她自己就这么不矜持的去亲人家……估计祁彻又要把他的那句成何体统搬出来了。   就待长风想要退后的时候,祁彻却是一使力一拉,长风因为没有站稳直接的坐在了祁彻的腿上,祁彻弯了弯眼睛,用唇蹭了蹭长风的唇。   “小傻子,这算是那里的接吻?张嘴?”   “我……”   长风刚要反驳他不是傻子,就被祁彻再一次的封住了嘴唇,然后嘴里就进了一个东西……   长风脸哄的一下子就红了,委屈的想要离开,但是祁彻早就很有先见之明的把长风禁在自己的怀里,退无可退。   长风眯了眯眼睛,想要躲开那个舌头,但是自己躲在那里,它就追到那里。   最后长风也烦了,眯着眼睛看着祁彻,祁彻看着长风的样子觉得好笑,舌头跟过去,同长风的舌纠缠在一起,   久久不能平复。   最后祁彻放开长风,长风趴在祁彻的肩膀上喘息,喘匀了之后一巴掌拍在了祁彻的后背上。   她刚刚差点喘不上来气,但是祁彻偏偏就是不放过她。   祁彻好脾气的受了,拍了拍长风的后背,不禁好笑道,“是你先过来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长风更来气了,直接的有事一巴掌拍在了祁彻的身上,   “那是我想要告诉你!瓜子是肉味的!肉肉肉肉肉!”   祁彻愣了一下子,然后瞬间的就笑开了,长风听见了祁彻笑,又不好意思的捶了祁彻一下子,还觉得不过瘾,一张嘴咬在了祁彻的肩膀上。   “嘶……”祁彻眯了眯眼睛,却没有推开长风,就是用手摸了摸长风的后背道,“恩,肉味的,我也尝出来了。”   “……”   两个人胡闹了半日,就开始准备皇太后寿宴的事情,长风磨磨蹭蹭的不想要告诉祁彻,祁彻也就纵容了她,甩手让她想干啥干啥,只要自己好好的就行了。   然后长风就蹦哒的去找舞姬去了。   “殿下,您就真的这么放心郡主的吗?这如果让皇上知道了……”   王公公看着长风的背影不禁觉得有一些的担心,这如果是皇上知道了长风回来了,说不定再来一个斩草除根,到时候……   “无妨,”   祁彻拿着茶水吃了一口,王公公想要说什么,他都知道,皇太后寿辰不过就是一个引子罢了,过了寿辰,他觉得,皇上未必会真的那长风怎么样。   祁彻拍了拍手转头看了看王公公道,“叫你准备皇祖母的寿礼,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一切妥当了,”王公公低头行了行礼,   “那就好,”祁彻点了点头,回书房练字去了,这么几日不练字,总是觉得手痒痒了。   皇太后的寿辰就是这么的紧锣密鼓的进行了,一天一天的临近的时候还觉得没有什么,但是真的那一天到了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的紧张。   长风好几次把祁彻的腰封弄错了,最后祁彻自己看不下去了,自己给自己系上了,然后低头一把将长风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莫怕,害怕就转头看看我,”   长风心里一动,这么多天,她从来没有同祁彻说过自己要干什么,但是估计,就算是她没有同他说,祁彻他自己也已经知道了,   祁彻揉了揉长风的头发,“还不去换衣服,还在我这里磨蹭,一会来不及了,”   长风点了点头,转头要走,还没走就被祁彻拉住了自己的手,长风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祁彻,   “彻哥哥一直都在。”   长风弯了弯眼睛,是啊,彻哥哥无处不在。   就这么想着,就觉得心里顿时就不紧张了,可能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长风眯了眯眼睛,总是觉得这个事情有一点的荒谬,换衣服的时候差点把衣服撕了,被严嬷嬷及时阻止了长风毁坏衣服的行为。   “诶,祖宗,这个可是上等的蚕丝,被您这么一下子,就变了模样了。”   长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了,她紧张嘛。   人一紧张的时候,就会胡思乱想,然后就跟着觉得害怕,如果今日上台了,给祁彻带来麻烦怎么办?   他好不容易才不再是一个人了……   长风攥了攥手心,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祁彻塞进来了一个玉佩,圆圆小小的一只小狐狸,长风弯了弯眼睛,这个是祁彻从小的时候就贴身的玉佩。   彻哥哥一直都在。   宫中张灯结彩的挂起来了很多的灯笼,宫女们有条不紊的在忙活着,慈宁宫的公公福字正在那里指挥着宫女,看见祁彻过去了赶紧的行礼道,“太子殿下,”   祁彻摆了摆手道,“皇祖母可到了?”   “回殿下,还没呢,薛贵妃他们到了,还有静王英王还有容王都在呢,还有太妃……”   祁彻挥了挥手道,“好了,别数了,在数一会就到明天了。”   福字嘿嘿一笑,弯了弯胖胖的身子送祁彻进去,祁彻转头点了福字的脑袋一下,然后把刚刚福字塞进来的糖剥了塞进嘴里,估计福字也知道,自己一看见哪群人脑袋就疼。   如福字所说,果然来了很多人,静王一看见祁彻过来了,就想要跑过去问问那日的小娘子是谁,但是一看不远处的英王,顿时就把话咽了下去,   祁彻先给太妃们行了行礼,太妃们笑呵呵的拉着祁彻的手,“模样越发的俊俏了,同你母后,仿佛是一个模子里了出来的,过的可好?”   “都好,”拉着祁彻手的是贾太妃,按照民间的叫法,他应该叫一句三奶奶的,   “贾太妃近来身子可好?那日孤听说小儿病了,不知现在好些没有?”   “好呢好呢,殿下送去的补品没的说,哪有不好的道理?”   那个贾太妃拉着祁彻的稀罕的不得了,那几个太妃也过来凑热闹道,“是呢是呢,如今这个金陵城啊,惦记我们的不多了,太子想的总是那么的全面,”   另一个太妃轻笑的一拍刚刚说话的太妃的手道,“你知道什么,萧皇后向来是最懂得礼仪的,不像是别人,壳子就算是装的再怎么像,内在还是那个模样的啊?”   就这么几句话,把薛贵妃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生气的捶了一下子身边吃茶水的祁烨,吓了祁烨一跳,差点没有吧茶水弄掉在了地上,   祁彻看了这么一幕,挑了一下子眉头,跳梁的小丑,啧。   那几个天妃也被声音惊了一下,看了一眼纷纷的转头,眼睛里满满的蔑视。   薛贵妃要把自己的指甲都要捏断了。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一道声音过来,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太后娘娘,”   “诶呦快坐,自家人了,彻儿到\'皇祖母这里来,别被那几个老家伙占了便宜去,一群老不羞的,回家摸你们自己的孙子去!”   几句话,把几个太妃都笑开了,太妃们也是慈宁宫的常客了,同太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祁彻就安安静静的坐在皇太后的腿边给她捶腿。   几个人的话题顿时就回到了祁彻的身上,对这个又孝顺又懂事的孙子顿时羡慕不已。   正说着话,皇上就过来了,跟来了一众王侯伯爵,祁彻自觉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但是却被皇太后拉了一下子,他也就现在这里大大方方的跟着别人客套。   皇上看着祁彻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但是他也不能说什么,刚刚太后拽那么一下子,他看的明明白白。   自从萧家的事情之后,皇太后同他一直就是有嫌隙,皇上叹了一口气,想要往皇太后那里蹭蹭,可没有得到皇太后的一眼。   人来的差不多了,按照礼节,就要先从皇上那里展现给皇太后送的礼品的,皇上派人马上来了一座金彤彤的菩萨,皇太后笑了笑让人放了下去,   祁彻走出来对着皇太后行礼道,“皇祖母,孙儿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孙儿这就献丑了。”   话刚刚说完,就把画的东西递给了福字,福字接了过去,送到了皇太后的面前,皇太后展开就湿了眼角,是萧皇后还在的时候,皇太后寿辰时候的事情,那是最后一次萧皇后陪她过的寿辰。   “婉仪……风儿,”皇太后用手摸了摸那个笑魇如花的人,顿时也笑了,指了指给旁边的太妃道,“风儿同婉仪,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真好,乖孙,祖母很喜欢。”   皇太后说这句话的时候,去掉了皇字,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薛贵妃怼了怼祁烨,祁烨抿了珉嘴唇,把自己从南海得的一块寻木送了过去,皇太后点了点头,看都没看。   气的薛贵妃心口直疼,直到让舞姬过来跳舞的时候,她的气还没有顺过来的呢,但是她越看那个领头跳舞的人,心里就是越觉得异样。仔细看过去的时候,又觉得没有别的。   但是就是,好熟悉。   祁彻眯着眼睛看着那个人,弯着眼睛,真好看。   长风攥了攥手里的狐狸,心里直打鼓,余光看见了祁彻的时候,顿时就笑了,   有的时候,喜欢一个人,眼角眉梢都是欢喜。   一舞倾城,结尾长风被众人托起举在空中,纷纷绕绕的花瓣落下,长风也缓缓的飘下来,一扬手,面纱也缓缓的揭了下来。   “民女长风,给太后娘娘祝寿,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几句话下来,长风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皇太后也是用手捂着脸,一把拽过跪在地上的人,“风丫头啊,哀家的乖孙啊!”   所有人都愣住了,被这么的一幕闹得反应不过来,只有祁彻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笑得一脸的安然。   薛贵妃最快的反应过来,一手拍在桌子上,“来人啊,把这个罪犯,给本宫抓起来!”   一声令下,门外的御林军直接的闯了进来,   皇太后一把将长风拽进了自己的怀里,瞪了一眼御林军,“哀家看看谁敢动我的乖孙!” 作者有话要说:  长风:皇祖母,风儿好怕怕啊!那个女人太可怕了!! 皇太后:风儿莫怕,看祖母的绝招! 长风:啥啥啥绝招? 皇太后:把她发冠弄乱了!掐她的脸,扎针! 薛贵妃:qwq……我不是大明湖畔的紫薇! 对不起对不起~~更新了更新了,大概从今天开始就彻彻底底的转移第二战场了!!!开森!作者一边看着大纲一边唾弃自己好墨迹啊……明天继续,永远爱大家!!!明天继续哦~~~!   ☆、第三十四章   好好的生日宴,顿时就剑拔弩张,皇太后一直护着长风,薛贵妃带着御林军站在那里,看着皇太后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母后,她是个罪犯!都十年了,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这个时候回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来给哀家祝寿,怎么你也要管一下子不成?”   “母后臣妾不是那个意思,皇上!您看看……”   皇上从萧长风出场就一直的盯着长风看,一直都没有言语,只有薛贵妃一个人在那里吵吵着抓长风,皇上一直在哪里不言不语的,   到底是什么意思?   薛贵妃不禁皱了皱眉头拿着自己的手帕一个劲的在哪里搅,一个一个的糟心的人怎么全回来了!   皇上抬头看着长风眯了眯眼睛道,“太后那次的病,是你治好的吧?”   长风抿了珉嘴唇抬头看着皇上行礼道,“是,是罪人长风。”   皇上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水,他现在心里也挺乱的。   萧家的事,当年他是做的雷厉风行,当年福禄偷偷同自己说没有找到萧家的大小姐的时候,他也是摆了摆手当做没有听见,他以为这么一辈子都不会见到长风的。   他以为长风会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度过这么一生,但是没有想到他能回来。   “为何要回来?不怕朕杀了你?”   长风抿了珉嘴唇,后背挺得直直的,抬头看着萧正渊的眼睛道,“因为我是萧家军的一部分。”   对啊,萧家军,皇上咧了咧嘴唇,无声的笑了。   流血流汗不流泪的萧家军。   皇上叹了一口气,捶了一下子桌子,恨铁不成钢道,“你为什么要回来?!御林军!”   “哀家看谁敢动!”   皇太后直接的长风拽了过来,瞪了皇上一眼,“哀家倒是要看看,谁敢动,就从哀家的身上踏过去!”   御林军个个不知道怎么办,就愣愣的看着皇太后怀里抱着的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好看,和仙一样。   “母后!”皇上转头看着皇太后,这么多的大臣都在的呢,她就这般的不给他面子,把国法当成了儿戏,这样他以后的时候怎么管理国家?   皇太后紧紧的珉着嘴不说话,紧紧的拉着长风的手,“今日是哀家的寿辰,每年的寿辰,皇帝不都要许哀家一个愿望的,这么多年哀家一直没有许愿,今年哀家就光明正大的提一个愿望,那就是保我孙儿长风,平安健康,”   说完皇太后转头看了看皇上道,“皇帝,哀家就这么一个请求,多年愿望换一个请求,你可愿意答应哀家?”   皇上的手紧紧的攥着杯子,紧紧的珉着嘴唇,想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只是拱了拱手道,“母后都提出来请求了,孩儿不能不答应,孩儿只能保证她平安,只要她不折腾。”   这个折腾意味深长,在场的人都齐齐的看了长风一眼,长风自然也是理解皇上的意思的,起身给皇上行礼道“自然,长风会惜命的。”   祁彻顿时松了一口气,满满的把手心松开,张开才发现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了,后背也被打湿了。   他有多少年,没有这么紧张过了?   寿宴过后长风就留在了慈宁宫,祁彻看了一眼就回去了,刚刚静王对自己摆了一个手型,叫他他在外面等着他。   “何事?”   祁彻从宫里出来一边剥糖一边抬头看了一眼在外面等着的祁静寒。   “我要走了。”   “回南疆?”祁彻舔了一下子自己的糖,蹙了蹙眉头。   祁静寒如果前脚回南疆,皇上的大军,可能随后就到了。   静王点了点头,“家中来了消息,母亲思念本王,本王要回去了,而且本王现在也不是什么十一二岁的孩子,送来说当质子就是质子,我堂堂一个王爷,拥有十万将士的王爷,就这么说出去,我怕丢南疆的脸。”   “也好,”祁彻点了点头,静王说的,他理解,如果自己有一天走到了静王这么一步的时候,他可能也会回南疆的。   背水一战总比做缩头乌龟强的多。   祁彻拍了拍静王的肩膀,“很有可能,再见的时候,就是战场了。”   “怕吗?”   静王比了一个嘿嘿哈嘿的姿势,那是小的时候,他们第一次上课,老师教他们的武功。   祁彻一个没忍住差点没把自己的糖笑了出来,抬手给了静王一巴掌,这个死人,临走还要来这么一出。   “真没劲,快点快点,你就不能幼稚点!从小就这么板着脸!快点快点!”   祁彻无奈的比了一个防御的姿势,比了之后觉得自己好傻,脸黑了一半。   刚要出口训斥静王就被静王抱住了,然后又光速的离开了。   “好兄弟!”   祁彻抿了珉嘴唇抬了抬下巴,捶了静王的肩膀一下子,“好兄弟。”   静王咧了咧嘴,摆了摆手,“走了!真走了!你和……风丫头好好的。”   “会的。”   祁彻看着静王的背影,顿时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愫,好像是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泡在了醋里一样,酸的不行。   上一次这么酸,好像还是在姑苏远远看见长风的时候,眼睛里好像被什么刺激了,总是控制不住想要流眼泪。   “彻哥哥。”   长风从后面拉住祁彻的手,她刚刚的时候全都看见了,祁彻眼底的悲伤,就像是汪洋大海一样。   祁彻没有转头,就这么紧紧的攥着长风的手,半响没有言语。   “你……怎么出来了?皇祖母让你出来了?”   祁彻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直到感觉脚有点麻了才转头看了看长风,蹙了蹙眉头拉着长风往出走,   宫中太乱了,还是把长风放在自己的府里比较安全。   “皇祖母看见你站在这里,就不让我在宫中呆着了,”   长风摸了摸鼻子,觉得不好意思,刚刚她问了皇太后之前那句成婚没有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皇太后惊讶了一下子,然后叹了一口气道,   “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毕竟你娘亲可能还没有来得及同你说,十年前,你早就已经许配给了彻儿了,圣旨都下去了,但是就因为那件事,那道圣旨,变成了一纸空文,现在还在彻儿的房中摆着。”   皇太后看着长风的样子,不禁补了一句道,“是彻儿问皇上要的这么一道圣旨。”   长风久久的不能言语,她之前偷偷的问过王公公彻哥哥为什么还不娶妻,祁放的孩子都都有了,祁烨也有两个侧妃了,但是祁彻偏偏一个人都没有。   后宫就像是一个摆设一样。   “因为殿下在外面宣称,自己的妻子亡故,要守她十年。”   那个时候还偷偷的嘲笑祁彻这个人闷,竟然还能这么的喜欢一个人,还这么正经的喜欢一个人。   长风眼睛有一点干涩,原来那个人,是自己啊!   祁彻拉着长风的手上了马车,把一边的茶水递给长风道,“忙活了一天,都没有怎么喝水,现在喝点吧。”   长风看了看握着茶杯的手,五指修长,特别的好看。不禁拿手过去扣了扣,扣完一愣,祁彻也愣住了,抬头不解的看着长风。   “咳!”长风不自在的收回了手,低头扣了扣自己的手道,“我就是,看彻哥哥的手特别的好看……”   祁彻弯了弯眉眼,眼睛变成了月牙状。   “都是你的,你害羞什么?”   长风脸本来还没怎么红。但是听到了这么一句都是你的,顿时哄的一声红到了脖子根。   伸手拿过茶水直接干了。   喝完了还觉得口干舌燥的,长风扣了扣茶杯沿,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定了定心道,“彻哥哥……”   “恩?”   “你亡故的妻子,是谁啊?”   长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低垂着头,不想要让祁彻看见自己现在的模样。   她现在极力的忍着不让自己哭,那样子一定非常丑。   祁彻倒茶水的手一愣,她没有想到长风会问这个,看了看长风的样子,心里顿时一疼,将长风拉在了怀里。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啊……”长风哑着声音说完,就没有忍住,眼泪从眼睛里滑了下来,一滴一滴的,忍都忍不住了。   “怎么办啊,我不想哭的,彻哥哥……怎么办啊,你还没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的呢。”   “没事,哭吧。”祁彻抬手擦了擦长风的眼泪,把整个人放在自己的怀里拍了拍道,“哭吧,没事,”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呢!”   长风捶了祁彻一下子,哄谁呢,刚刚一开始就问他了,就是不说!   还说自己不闷!   “是你啊!”祁彻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也忍不住了,从静王走之后,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下来了。   “你还以为是谁?我的眼里什么时候有过别人?”   长风一下子就没守住,哭得更厉害了,   他们之间早就心意相通了,但是长风一直以为,他们是十年没有见,两个人想对方想的打紧,而且他们两个都是可怜人,无依无靠的。   所以他们就想要成为对方的依靠,想要成为对方的后背。   但是长风不知道,祁彻一直都是喜欢自己的,从故事还没开始之前。   长风闭了闭眼睛,这十年,祁彻是怎么过来的,长风不敢想,想想就觉得心窝疼。   “彻哥哥,我喜欢你,”   祁彻身子一僵,然后慢慢的缓了过来,摸了摸长风的后背,看着特别的镇定,只有长风知道,祁彻的手,是颤抖的。   “我爱你。”   都说,喜欢是最简单的爱。   但是爱,确实浓浓的欢喜。   两个腻歪了一路,到了太子府的时候反倒是长风最先不好意思起来了,她把祁彻的衣服弄的前襟都湿了……   祁彻却比长风大方的多,直接的拉着长风下车了,长风拽了好几次都没有拽出来。反倒是把祁彻拽乐了,一把拉过长风抱在怀里道,“怎么?刚刚是谁先表的白?现在不好意思起来了?”   严嬷嬷赶紧拉着王公公往后两步,这么隐秘的事情,他们还是不要听到的好,   她可不想被长风灭了。   长风的脸哄的一下子就红了,转头瞪了一眼祁彻,“不是你说我是你心上人的时候了!怎么成了我先?”   祁彻弯眼看着长风道,“我是说你是我的心上人,但是我没表白啊!”   “啊!祁彻你不要脸!我要咬死你!”   祁彻一笑把长风拉在了怀里道,“恩,我不要脸,你喜欢就好。”   长风气的磨牙,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祁彻嘴这么利索的呢!   祁彻安抚了长风,并答应给她剥一盘子瓜子,才安抚下来长风一心要咬死自己的气势。   “给,五仁味的,”   “杏仁味的。”   “无花果味的,”   “肉味的。”   长风撇了一眼一边剥瓜子一边说什么味的祁彻,叹了一口气,太子总是傻傻的,估计是恋爱了。   还没想完就听到侍卫跑过来吓了一跳,侍卫给祁彻还有长风行了行礼,然后道,“殿下,静王逃走了。”   祁彻头也没抬的剥瓜子,“可还安全?”   “一路平安,皇上还没有察觉。”   祁彻点了点头,抬头看了那个侍卫道,“那就什么时候皇上察觉了,什么时候再同孤王说。”   这个什么时候再同祁彻说,很快就到了,翌日长风刚醒被祁彻拽出来吃早饭,还没吃一口就被侍卫跑过来吓了一跳,差点没有把饭怼鼻子里。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微尘失仪了,请殿下恕罪。”侍卫跪下来行礼道。   “无妨,”祁彻摆了摆手道,“何事?”   侍卫抬头看了看祁彻道,“殿下,皇上已经知道了,正在派人去追静王。” 作者有话要说:  静王:他妈的有种你别追我! 皇上:我没种。 静王指着祁彻祁烨祁放等一堆小孩子:那他们是啥?   ☆、第三十五章   静王公然逃走,就是目无法纪,皇上等的就是这么一天,祁静寒举兵抗议,那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收复南疆了。   “静王这次公然同朝廷为敌,南疆手握重兵,是朝廷的一大隐患,所以尔等觉得,要怎么办?”   皇上的话音一落,兵部尚书李然就站了出来道,“臣以为,南疆的兵多将广,之前老静王在的时候还是听朝廷的话的,现在的静王不服管制,可以收复。”   “臣附议,”礼部尚书走了出来看了看皇上道,“皇上,静王这次出逃,已经传的人尽皆知了,静王这么做,也是丢进了皇家的脸面了,所以还是整顿一下南疆的风气比较好。”   皇上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左相道,“左相以为如何?”   左相走出来一步道,“臣也附议。”   皇上点了点头,他其实也是这个意思的,南疆的兵力是他早就想要收回来的,只是一拖再拖的了,直到今年的时候才是忍不住的同祁静寒说了。   但是祁静寒是一个软硬不吃的主子,偏偏什么话也是听不进去的了。   皇上眯了眯眼睛,然后转头看了看三个皇子道,“你们三个以为呢?”   祁烨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愿往。”   祁放刚要上前一步,却被祁彻瞪了回去,祁放默默的缩回了脚,低头装没有听见。   皇上眯了眯眼睛看了看祁彻道,“太子以为呢?”   祁彻本来就今天打算陪长风去吃城外的梅子酒的,但是临时被叫来上朝也就罢了,一听这个内容的时候祁彻就像甩袖子走。   一群老不羞的,真想把他们扔进河里涮涮,太不要脸了,抢着人家的东西,竟然还能说出来这么正义的话,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或者说他们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才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祁彻抿了珉嘴唇,抬头看了看皇上道,“父皇,儿臣也附议。”   皇上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这次也算是一个挺好的机会,所以朕打算派一个皇子与将军同去,烨儿你手里还有案子没有做完,放儿你刚刚做了父亲,所以这次南下,彻儿……”   祁彻低了低头,蹙了蹙眉头,然后抬头看了看皇上道,“儿臣愿往,但是父皇,儿臣就是一个皇子,手里没有什么兵权,所以斗胆,求皇上,让林镇做镇南将军。”   祁彻这么一段话说完都没有人言语,林镇这个人,是同萧家军一样不可以提起来的人。   当年萧帅低下有两个猛将,一个是左子阳,一个是林镇,左子阳在当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的全家都消失了,林镇为了守护整个萧家军,独自一个人抗下来,在西北的一个地方镇守边关。   皇上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末了笑了一下道,“祁彻,萧家军已经没有了。”   祁彻低了低头道,“彻儿明白。彻儿也没有别的意思。”   “彻儿就是想,如今能担当的了这个将军的,并且可以同南疆的人抗衡的人,大概没有几个,而且林镇将军在边关这么多年,定然会有丰富的经验的。”   皇上定定的看着祁彻,末了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道,“罢了,叫林镇回来,封镇南将军。”   “父皇!”   祁烨赶紧从他的位置上走了下来道,“父皇请三思,如今边关就只靠林镇了,父皇这么的贸然的把他叫回来了……边关怎么办?”   “怎么!这个朝廷除了林镇就没有别人了吗?朕倒要看看,把林镇从边关掉回来了!会有什么影响!”   “父皇莫生气……儿臣就是……”   祁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上的手势打断了道“算了,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退朝。”   “父皇……”祁烨抿了珉嘴唇,看着皇上的背影蹙了蹙眉头,   他就是不想要祁彻同萧家军联系在一起了,祁彻现在做的,就差点直接的告诉别人了,他要为萧家军正名。   祁彻整了整衣服,好整以暇的看了看祁烨道,“搬起来的石头最好要考虑考虑怎么放,不然放在了自己的脚上,多么的不值当。”   “别得意的太早了。”祁烨瞪了一眼祁彻道,“皇兄,萧家军可是父皇的禁忌,皇兄最好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放心,”祁彻拍了拍祁烨的肩膀道,“放心吧,我从来不偷鸡,只吃鸡。”   祁放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祁彻,被祁彻拍了拍肩膀安抚了过去,回府中很快皇上的旨意就下来了,长风捧着圣旨看了很长时间,末了抿了珉嘴唇,   他小的时候虽然同左子阳关系比较好,但是对于严于律己的林镇就多了很多的畏惧,这大概也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没有联系林镇的原因,今日祁彻冷不丁的为自己做了这么一件事,他顿时觉得好像有一丝的对不住林镇。   “别想了。他过的很好。”   祁彻揽了揽长风的肩膀道,“走吧,去吃梅子酒。”   “好!”   皇上的旨意也就是下来了几日,林镇就风尘仆仆的从边关赶了回来,去面圣回来直接,直接的跑到了太子府,看见长风直接的跪在了长风的面前,“小姐……”   长风慌忙的跑过去去拉林镇道,“林叔你快起来,都是自家人,行这么多没有用的礼节干什么?”   “不不不,”林镇摆了摆手,对着长风磕了一个头,“是微臣的错,微臣不知道小姐还在,这么多年,都没有来的及照顾小姐,都没有一次为了萧帅上香……是微臣无能!”   长风眼泪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摸了一把脸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哭的脸都是湿了。   长风抹了一把脸,拉了拉林镇道,“叔叔快起来,风儿从来没有怪过叔叔,只是叔叔可知道,左叔叔他们一家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什么?”林镇身子一颤,抬头看了看长风道,“小姐说什么?小姐说……左子阳死了?”   “啊……”   林镇颤巍巍的从怀里掏出来一打子书信,是他往年同萧家军旧部的通信,他一直都留在身上,他觉得只有这个,才是他活着的唯一寄托。   林镇手颤抖的拿出来十封信,“这是……这十年,左子阳同微臣的通信……”   末了补充了一句,“真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浪的太晚了~~稍微有点短~~明天恢复长长长~~~   ☆、第三十六章   长风拿着几张信端详,不是她不信任林镇,而是左子阳,他已经死了……他现在还在太子府的后院,这样她如何相信的呢?   祁彻站在长风的后面,用手揽了揽长风,看见信纸叹了一口气道,“别太琢磨了,有一些人,他就善于琢磨别人的笔迹。”   “可是,太邪乎了。”   长风把信放下,信里说的话她七七八八的大概也已经知道了,报平安的居多,心里还告诉林镇,千万别回金陵。   “左叔信上说,不让您会金陵,为何?”   林镇拿着信纸笑了一下道,“当年那个形式,微臣是拼死了才把萧家军保留下来那么一点,我们已经说好了,他一半,我带走一半,他说的意思大概就是,皇上现在眼里容不下我们,他一个人在这里碍眼就可以了,这个人啊,就是操心的命,还有几封信,被我放在另一个盒子里的,是去年年底的时候给我的,还问我孩子成婚了没有。”   林镇说的时候满眼的满足,但是在场的人,听得汗毛都起来了。   “林叔……”   “报!”   长风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就急报,是林镇带来的士兵。   林镇走过去瞪了一眼,“做事毛毛躁躁,就不能稳重一点,还当这里是西北的吗,做什么都没有一个规矩,”   “是!将军,”士兵低了低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林镇道,“将军,这是信使刚刚送过来的,他说中途的时候他的同伴被人暗杀了,所以耽搁了时间,走到了西北的时候才知道将军来了金陵,所以就送到了金陵来了。”   林镇皱了皱眉头道,“可知是谁暗杀的?”   “回将军,不知,听他的描述,是一个穿着黑色劲装的一伙人,但是他们明显的就是不想要赶尽杀绝,而是为了拖延时间。他说他被他们关了好几日才逃了出来,出来的时候,他们人已经全走了。”   林镇点头挥了挥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林叔,快看看是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别被耽搁了。”   长风凑过去,就看见林镇打开信,是用红色的血写的四个大字,别回金陵!   “这……”   林镇拿着信有一点的颤颤巍巍的,手抖的厉害,抬头看着长风,满眼的恐惧。   长风也懵了,不是懵了,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了。   直到祁彻走到了长风身后,长风才觉得她后背已经全湿了,她就是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是发冷的,而且自己的心,不知道怎么的,突然的跳的特别的快。   祁彻轻轻的抚着长风的后背,另一只手拿过血书,蹙了蹙眉头,同刚刚的字迹是一样的。   祁彻将信拿过来放在一旁,不管什么妖魔鬼怪,都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他的风儿现在害怕,却是最终要的。祁彻将长风拉在了怀里,静静的抱着。   “没事了,当初大半夜的依着人家棺木聊天的架势怎么没有了?没事,彻哥哥在的呢。”   长风眼睛里有了一点点的光亮,听了祁彻的那句他在,顿时就放松了身子倚在了祁彻的怀里。   “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长风有一些弄不明白了,或者说从来没有明白,左子阳到底是什么意思。   祁彻摸了摸长风的后背,他现在脑子也是混混的,转头看了看林镇道,“左将军在后院,林将军要去看看吗?”   林镇抱了抱拳行了行礼下去了,祁彻看着他下去了,抱着长风坐在了椅子上,长风依着祁彻,眼睛有一些失神。   “如果秦川现在在就好了,就可以用那个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长风眯了眯眼睛,突然转头看着祁彻道,“彻哥哥,我同你说过没有,那日我为何就那么的站在路边?”   “没有,怎么了?”祁彻拿着长风的手放在手里捏了捏,听了长风的话抬头看了看长风。   “我遇见了两个神经病,”   “……”祁彻失笑,他以为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只是遇到了两个神经病,“哪,风儿有把两个神经病绑了吗?”   长风摇了瑶头然后转头认真的看着祁彻道,“绑了,但是一个逃走了,其中一个,是柳苏。”   “什么?”   长风将那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祁彻听,祁彻听到了最后蹙了蹙眉头道,“你是说,你可能前世是仙?”   “我哪里知道啊!”长风听了这话顿时泄气了倚在祁彻的肩膀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一直就把这个当做一个笑话听……”   “那就一直当一个笑话吧。”   祁彻捏了捏长风的手道,“今日想的也太多了,一会的时候,就去睡一会吧。”   长风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他那里睡得着?跟祁彻说了一句她去后院看看林镇就出去了,但是她还没有走到后院就被一个人拉住了。   长风回头,顿时惊住了。   “是你?!”   琉璃用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长风走到了后院的亭子里,看了看左右没有人才低头看了看长风道,“是我小姐,我刚刚去地府看了一下子生命册,那个林镇的生命很奇特,”   “奇特?”   “恩,按理说,他早就已经死了……生命册上他也是已经死了,”   长风顿时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喘了好长时间才把那口气喘匀了,抬头看了看琉璃道,“那里可知,左子阳的头颅在哪里?”   “不知。”   琉璃摇了摇头,嘟哝了一句,“怎么谁都找他的头颅?”   “什么?”   琉璃抬头看了看长风道,“小姐可能不知,十殿阎君也在找这个人的头颅,刚刚的时候我偷偷的进去看了一眼那个人,虽然没有头颅,但是看着模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长风瞪大了眼睛,抬头看了看琉璃道,“十殿阎君?那不就是阎王?”   “小姐,”琉璃看着长风的样子觉得好笑,之前的上神可是不会有这样子的模样的,她从来都是一副高贵冷艳的模样。   琉璃掰了掰手指头道,“其实呢,地府有十个阎王,一殿秦广王、二殿楚江王、三殿宋帝王、四殿五官王、五殿阎罗王、六殿卞城王、七殿泰山王、八殿都市王、九殿平等王、十殿转轮王。”   “而我刚刚说的十殿阎君,就是地府的阎王,掌管轮回,专司各殿解到鬼魂,分别善恶,核定等级,发四大部州投生。男女寿夭,富贵贫贱,逐名详细开载,每月汇知第一殿注册。凡有作孽极恶之鬼,着令更变卵胎湿化,朝生暮死,罪满之后,再复人生,投胎蛮夷之地。凡发往投生者,先令押交孟婆神,酴忘台下,灌饮迷汤,使忘前生之事。”   长风张了张嘴,这个人这么厉害,那为什么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琉璃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天上的小仙,知道的东西也大多数都是听说来的。   “可能,有比阎王更厉害的人在人间,不想让十殿阎君知道也是有可能的。”   长风叹了一口气,一个一个这么的厉害,她一个凡人,到底是怎么样才能从他们的手里躲得左子阳的头颅的呢?   “我当年是为什么被贬下来的?我前世,厉害吗?”   长风内心有一点的惆怅,她还是有一点的接受不了自己是别人口里的神仙,   “厉害,”   琉璃转头看了看长风道,“小姐特别的厉害,可以说玉帝都要敬畏三分的,”琉璃说完突然的站起来看了看道,“小姐有人来了,我先走了,这个笛子送给小姐,有什么事的话第一时间吹响它,我就会出现的。”   长风还没说好还是不好,那个琉璃就直接的走了。   不远处林镇走过来对着长风行了行礼道,“小姐,”   长风点了点头道,“看过左叔了?”   “恩,看过了。”林镇走过来坐下来,抬手给长风到茶水。   一抬手,长风就看见林镇手腕处的红线,不禁蹙了蹙眉头道,“林叔手腕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红线?风儿竟然不知?小的时候看还没有呢?还是风儿小的时候忘记了?”   “嗨!不是的,没有想到小姐竟然还记得臣,这个红线是去了西北之后就开始有了,”   说罢林镇伸手给长风看,“看吧,没什么的,都跟着微尘这么多年了。”   长风看着那个线倒吸了一口凉气,“林叔你刚刚说,这条线,是全红的吧?”   “是啊,全红的。跟了我十年了,我都习惯它了,之前的时候还找了人来看的,生怕就是什么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但是后来的时候才是知道的,并不是什么,而且也不痛不痒的,所以就习惯了。”   长风抿了珉嘴唇,她看见那条线,尾端正在慢慢变黑。   长风没有说几句话就告别了林镇,回到了屋子里,她现在有好多的话想要问琉璃,她想要问问那条线的事情,   但是还没有进屋,就看见祁彻同谋士商量着明日出征。   长风抿了珉嘴唇,是啊,他们把林镇叫回来,就是因为……要出征。   祁彻看见长风站在门口,说了两句就让人下去了,抬手招了招长风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长风定定的看了看祁彻,“彻哥哥,我有看见那个神经病了,”   祁彻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后来一听长风的话顿时就是明白过来了,抿了珉嘴唇,转头看着王公公道,“明日走的时候,叫人吧左子阳的棺木带着吧,估计就算是不带,他也会跟着我们走的,这样一来一去怪麻烦的,”   说罢祁彻转头看了看长风道,“风儿,你可以在叫那个琉璃姑娘出来一次吗?这次路途遥远,我怕中途出什么事,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意识的尸体了。”   长风沉思了半响,握了握笛子点了点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长风:哇!我前世这么厉害啊! 琉璃:是啊是啊,可是现在好蠢…… 长风:彻哥哥她说我蠢, 祁彻:拉出去枪毙 喜欢收藏一下嘛~评论一下嘛~么么哒永远爱你们~   ☆、第三十七章   琉璃出来封印了长风,然后就和平时一样消失了,长风知道她就在不远处。   \'出征在即,也顾不上很多,祁彻用一块布罩着棺材,但是还是罩不上这个红木棺材,祁彻为此愁的不行。   “要不,就别带了。”   长风摸了摸红木棺材,哪有人出征带一个红木棺材的,多晦气的一个象征啊。   祁彻抿了珉嘴唇,这个他当然是知道的,但是山高路远的,如果他不知道有这个棺材的事情还是可以的,随便的怎么样都行,但是他现在知道,他怎么可能就是把它就在这里的呢。   宫中纷乱,府中没人照顾。   “带着吧,先同将士们说一下吧。”   祁彻同将士们说了,翌日便就整装出发,长风跟着军队走,祁彻先让她换成男儿装,方便,路途遥远。   长风也不拒绝,直接的骑着马跟在祁彻的身后,她已经很久没有骑马的了,他都要快忘记骑马的感觉了。   琉璃发愁的看着长风骑马的架势,转头就飞走了,落在了西山上,看见那里站着的长衣翩翩的男子,眉目如剑,面色冷硬,琉璃赶紧跪下来行礼道,“十殿阎君。”   十殿阎君回头看了看琉璃道,“上神近来可好?”   “回殿下,一切都好。”   十殿阎君点了点头,抬手一挥,西山的结节顿时就没有了,“我记得之前这里,有看管仙草的仙君的,但是如今本王过来,却连仙君的影子也没有,而且这里的仙气稀薄,也没有仙草的影子,你可知为何?”   十殿阎君面若寒霜,琉璃不禁微微的抖了抖,然后赶紧的跪在那里道,“阎君,小仙实在不知,小仙下凡不过就是玉帝叫小仙帮助上神早日回归神位,其他的小仙一概不知。”   “哼!”   十殿阎君转头瞪了一眼在哪里兀自颤抖的琉璃,“你不知道,那你看看这个。”   说罢直接将手里的东西甩在了琉璃的脸上。   琉璃那里来一看,顿时呼吸一滞,赶紧的跪下来磕头道,“阎君,小仙实在不知,这个桃花枝确实是我们的令牌,但是我们确实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   十殿阎君凑过去抓着琉璃的下巴,冷笑一声,“你不知道,哪跟着你身边的那个人为何会有仙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这一世,是凡人。”   “他是……”   “少爷!”   琉璃话还没有说完,就直接的被十殿阎君浩瀚的法力给弄的没有了意识了。   “少爷!你怎么跑到了这里来了?瑶儿找了你好久啊。”   林摇跑过去抓着秦川的手,“咦,这里怎么有一个女子啊?”   “过来采药估计晕倒了,我们走吧。”秦川拉了拉林摇的手。   林摇回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琉璃,蹙了蹙眉头想了很久,“不行,少爷,我们不能走,我们走了她怎么办啊?”   说完林摇噔噔噔的跑了过去,有模有样的拿了琉璃的胳膊看了看,又去摸了摸琉璃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才转头看着秦川道,“少爷,我能背她回去吗?”   “背吧,”   秦川点了点头,林摇欢快的把秦川背了起来,刚背起来还没走一步,就听到了秦川说了一句话差点没有直接的吧琉璃扔了下去。   “她和无名是同样的人。”秦川走过去摸了摸林摇的头,“怎么,不怕吗?”   林摇看了看秦川摇了瑶头道,“少爷在,瑶儿就不怕,而且这个姑娘身上的香味,同小姐很像。”   秦川的心穆的被弄的酸酸甜甜的,就是新野林摇的那句,只要少爷在,我就不怕。   是有多么的信任一个人,才是可以说出来这样的话的呢?   秦川叹了一口气,真是怕了这个磨人的人了,走过去接过琉璃,用手心运了一个灵力,灌入琉璃的身体中。   琉璃很快就醒了,看见背自己的人是十殿阎君的时候差点没有再一次的晕过去,赶紧下来行礼,   这小仙,是不可以这么的玷污上仙的。   “十……少爷。”   琉璃差点没有直接叫出来十殿阎君,但是被秦川那么的一瞪,差点没有吧自己的舌头咬骨折了,“多谢少爷照顾,我……我这就下去了。”   “姑娘可全好了?怎么样还难受吗?怎么会晕倒在那里,姑娘的家是这里的吗?要是离得太远了,就去我家吧,我就只有我和少爷两个人。”   “不不不不用了,”琉璃赶紧拒绝面前的人,看着少年眉眼如画,但是琉璃还是有一些愣怔,这个人,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凡人。   十殿阎君为什么会对一个凡人……这么的用心?   琉璃抬头撞上十殿阎君的眼睛的时候顿时所有的迷惑都没有了,赶紧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道,“没事没事,多谢公子搭救,小女子这就回去了。”   “诶?”   林摇的话还没有说完,琉璃就已经跑了,林摇叹了一口气看着秦川道,“我很吓人吗?怎么看了我就跑了?”   “可能是因为我们瑶儿太可爱的,不忍看。”   秦川拉起林摇的手一步一步的走下去,林摇眯了眯眼睛,直接的扑在秦川的后背上,让秦川拖着走,“我也觉得呢!少爷真英明,不过少爷她身上的味道同小姐身上的特别的像,好想小姐……”   \'长风上神的宫中的仙子味道差不多都是相同的,不管是春夏秋冬什么时候,都是带着一股子桃花的香味。   秦川摸了摸林摇的头发道,“很快就会回去了。”   等他解决了无名,在找到左子阳的头颅,那么这一下子就是可以解决了,这一世,大概就完结了。   秦川眯了眯眼睛转头看了看林摇道,“瑶儿,如果有一日,我不在了……”   “瑶儿不会独活的。”林摇很快的摇了瑶头然后反应过来,赶紧的紧了紧抱着秦川的胳膊,“少爷不会有事的,瑶儿也会一直陪着少爷的。”   秦川抿了珉嘴唇,走一步看一步吧。   “起风了,殿下怎么不多加一件衣服?”   祁烨转头,就看见柳苏现在自己的身后,祁烨抿了珉嘴唇,突然的将柳苏拉在怀里。“我朝律法,只有皇上才可以封男妃为后。”   柳苏为祁烨披了一件衣服,微微一笑道,“殿下又说什么傻话?”   “不是傻话,柳苏,你知道我的,我的心里,除了你,已经没有别人了。”   祁烨抱着柳苏紧了紧,现在祁彻去了南疆,朝中就剩下一个祁放了,祁放还是一个不中用的,祁烨眯了眯眼睛,“柳苏,我会给你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号的。”      ☆、第三十八章   “马上就要到南疆了,”祁彻那水送到了长风的手里,有一些欲言又止。   对于他来说,祁静寒和祁放算是特殊的吧,如果用小的时候长风常常说的那个说法,今日你跟了我,你就是我的小弟了。   祁静寒和祁放两个人,虽然他们生性顽劣,但是对于他而言,大概小的时候,很多都是同他们有关的。   长风伸手抓住祁彻的手,“没事彻哥哥,你还害怕静王同哥哥为敌的吗?你再借他两个胆子的吧,”   “可是两兵交战,不是胆子不胆子的问题了,他是南疆的头,我是朝廷现在的出头人,关于国家的,那里……”   “报!”   祁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进来的小兵打断了,士兵慌慌张张的跪下道,“报!殿下,敌军的使者来访。”   祁彻蹙了蹙眉头,“两兵交战,不斩来使,问问他来这里,所谓何事?”   “他说,他想要见殿下。”   “见哥哥?”   长风抿了珉嘴唇,扬了杨手道,“让他进来,看看静王有什么幺蛾子,”   “是。”士兵赶紧下去把来使叫出来,就是人未到而声音就到了,隔了十米远还能听到那个来使的喊声。   “两兵交战,不斩来使!两兵交战,不斩来使!两兵……”   “闭嘴!再说一句……”士兵有一些的不耐烦的了,这个来使脑袋是不是有问题?   士兵突然的一句话微微震慑了一下子来使,开始看了看士兵,默默的吧自己刚刚没说完的话吐了出来,“不斩来使……”   “诶我说!”士兵一怼来使,“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赶紧走赶紧走,殿下还在那里等着呢!”   使者嘿嘿一笑道,“这不是重要的事情,总是要多强调几遍的吗?”   “……你在强调一遍,我就准许他杀了你。”长风从大帐中走了出来,刚刚她听到了静王的声音的时候一愣,然后一听这个对话,顿时就是觉得,这个不要脸的人,不是静王还能是谁?   静王看着长风嘿嘿一笑,行了行礼到,“嫂子!”   长风的脸哄的一下子就红了,瞪了一眼静王,“自己不要脸偏偏还要拉着别人一起不要脸,你这样的就应该拿去浸猪笼!”   一行人说说笑笑走进大帐,祁彻转头好笑的看了一眼静王道,“你就不怕这里出了一个叛徒什么的,一本奏折孤王同你私通,这个罪,啧啧啧,可不是你一个南疆可以赔的起的。”   静王大大赖赖的坐在椅子上拿着茶水喝了一口,这么一句她废了多少的口舌才走进了太子殿下的大帐,进来了还没说一句正经话就被训了一顿。   “无妨,到时候哥哥嫂子没有地方住,大可以住到我们南疆去。”   祁彻抿了珉嘴唇,抬了抬下巴道,“死心吧,别这么的费劲巴的讨好孤王了,就算你现在说的天花乱坠的,到时候孤王也是不会放你一马的,”   “看您说的。”静王给祁彻到了一杯水道,“祁放怎么没来?”   说完还特意的四处看看,自从他从京中逃了出来,他就断了同京中人的来往。   本来以为这次南疆之战,会是祁放过来的,直到昨天他才知道,这次来的,是祁彻。   他顿时有一种小的时候去听书,听到□□的时候都躺下来了,但是说书的却给她听了一个假货的感觉。   祁彻吧手里的水放在了桌子上,抬头好笑的看了一眼静王到,“怎么,这次不是她过来,你很失望?”   “看殿下说的……”静王赶紧的摆了摆手,“怎么可能的呢,”   祁彻转头看了一眼静王,“不是最好,两兵交战在即,你一个对方的王爷,跑到了这里所谓何事?”   “哥哥有美人不能安心的抱在怀里,不能给美人平冤不说,还要步步为营的去策划,哥哥你说,小弟来这里,所谓何事?”   祁彻顿时就是笑了,其实这样的话她本来的时候也是要同静王说的,但是静王今日的时候说的,却是让他省了很多的口舌。   “你待如何?”   静王看了看祁彻,眯了眯眼睛恣了恣眼,“这次哥哥放了南疆一马,演演戏,至于京城,估计很快就要一场大戏要看了。”   祁彻弯了弯眼睛,确实,估计要有一场大戏了。   “放你一马可以,但是你要帮我查查,当年左子阳的事情,还有,他的头颅,一直下落不明。”   祁彻叹了一口气,左子阳的事情,大概是他们过不去的一道坎的了。   祁彻还没说完的呢,王公公就突然的跑了进来,“殿下不好了!棺材!棺材又闹上了!”   “什么!”   长风最先跑了出去,下意识的手里摸了摸那个笛子,走到了后院的时候就看见一群士兵围着棺材。   “让一让让一让。”长风赶紧的挤了进去,就看见林镇压着红木棺材,脸已经被憋的脸色通红。   “林叔!”   林镇转头看了一眼长风,“小姐,不好了……”   话还没说完,棺材就突然开了,煞气之大,直接的把林镇扔到了一边去了,围在四周的士兵也被震得后退。   祁彻赶紧的接住长风,“风儿!叫琉璃!”   长风赶紧的吹响了笛子,不消片刻空中就落下了一个女子,琉璃一看见那个环境,赶紧的拉着长风道,“小姐!快走!这个尸体煞气太重了!之前的封印被破了,估计没人可以再次封印了!”   “他……”长风颤颤的看了一眼左子阳,就看见左子阳在哪里摸索着。   左子阳终于被放了出来了,憋的她一阵憋屈,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四肢,有摸了摸四周,一点一点往上摸,直到摸到了自己的脖子,突然的一挥手,把棺材披了!   “糟了!”琉璃赶紧的拉着长风的手,“小姐快走的,她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尸煞了!她现在在生气……他的头颅还没有,怎么可能就直接的成了尸煞了呢?”   琉璃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直接的双手合十,凝聚了一股子力量,堪堪抵住了左子阳的攻击。   琉璃抬头看了看天,突然的就明白了,日食之日,琉璃闭了闭眼睛,以他一个人,定然是抵挡不住一个成了魔的尸煞的。   但是左子阳刚刚的成为尸煞,他还不熟悉,所以他们应该还有逃出去的可能。   “小姐,我说一二三,我们就跑!”   琉璃回头吩咐了长风,又用手里凝聚了法力,抵住了发狂的左子阳,“跑!”   众人顿时哄的一时就散了,左子阳她没有头颅,看不见人,听不见,只能通过自己的感觉。   所以他们逃出来的胜算还是有的,祁彻一直拉着长风的手,跑到安全的地方才喘匀了气,转头看了一眼王公公道,“清点将士,看他们可还都在?”   “不在了……”长风一把抓主祁彻的手,抬头看着祁彻的时候,满眼的绝望,“林叔不在了,我刚刚看见……他同左叔变成了一样的了,”   “我终于明白了,为何左叔给林叔的信中,一直写着不让他回金陵。” 作者有话要说:  □□的味道啊~~~~你们闻到了吗~~~   ☆、第三十九章   “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控制他们的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所以就是不想要在等着找到头颅,直接的唤醒他们了。”   琉璃看了一眼长风,有看了一眼祁彻,他之前就是想要同他们两个人说,但是一直没有同他们说的一个事情,现在终于有机会说了。   “林镇,他也要就死了。”   长风呼吸一滞,祁彻赶紧的拉了拉长风的手,抿了珉嘴唇,现在这里恐怕就是不能呆着了,左子阳还有林镇,估计一会的时候就会找过来,虽然左子阳看不见,但是林镇却是一个可以看见的。   “去我南疆吧,边想办法边应对的,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尸煞……这他妈的只有话本子里才有的东西,怎么就出来了?卧槽刚刚我吓的都要飞升了。”   静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祁彻斜了静王一眼,“如果你真的飞升了还是一个挺好解决的一个事情的了,首战告捷,朝廷未损一兵一降,南疆就被灭了。”   “说点好听的吧,我们可是刚刚建立的关系,”静王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一眼惊魂未定的人,顿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发生了。   人对抗尸煞,想都不要想的一个问题,就是一个输。   所以他现在想让祁彻想清楚,同自己回去。   但是看祁彻的模样,估计祁彻同自己想的,恰恰相反。   “我不同你去了,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躲一躲,琉璃姑娘,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控制两个人吗?”   琉璃抬头看了一眼祁彻,点了点头道,“有道是有的,只是……”   因就是果,因因果果,都是相应的。   所以这两个人是怎么成为尸煞的,找到那个人就可以了。   但是那个人可以温养两个人这么长时间,而且还做的这么风平浪静的,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个人法力之高。   控制一个人的尸体很简单,但是可以控制的这么好,并且保持尸体的爆发力这么好的,大概是很有能力的人了。   或者简单的说,是天界的人,在精确一点,就是地府的人。   琉璃抿了珉嘴唇,叹了一口气,“殿下知道蛊虫这个东西吗?子蛊很多,但是如果把母蛊虫杀死了,那么其他的子蛊也就是差不多就废了。”   “养尸体同这个差不多。”琉璃看了看祁彻,“养尸体其实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的简单,随便的去一个坟地挖一个人就可以了,养尸体的人都要讲究风水还有八卦的,还有温养尸体的时候,他们用的是自己的精血,就像养蛊的人,他们会用自己的身子养蛊一样。”   长风蹙了蹙眉头,如果这样的说的话,那就没有一个找的了,他们就连左子阳是一个什么样子级别的尸煞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养尸体的人是谁?   “去通知下去,让所有的人,撤离这里,只要不回京城就可以了的,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江宁将军你可以安排他们,最后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尸煞他们肯定是会害怕人群的,你们找一个镇子住几日就是了,到时候孤王叫你们打仗的时候,自然就是会叫你们,还有一个事情就是,这个事情,切勿传播。”   江宁行了行礼道,“是!”   “还有,这个事情,也不要上报,朝廷如果知道这个事情,孤王定不会放过那个嘴快的人,”   祁彻摆了摆手,然后转头看了看静王,“你回到你的南疆,记得城防做好,最好找几个道士,能防还是防着点。”   静王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看了看祁彻道“你真的不同我回去?”   “不,”祁彻拒绝的很干脆,“孤现在已经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了,朝廷肯定会怀疑的,到时候,如果传出去孤去了你们南疆,我们两个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道理静王自然是明白的,虽然祁彻这次过来,祁彻带的人都是之前的萧家军,还有一部分人,还都是祁彻信得过的人,但是人这个东西,总是人心隔肚皮的,   而且现在朝廷还盯他们盯得比较紧。   就是皇上不管,那个欠抽的祁烨,也会为了他们过的不好,两肋插刀的。   祁彻不容分说的就把人安排走了,他跟着长风等人跟着琉璃,琉璃之前虽然一直没有说,但是祁彻还是知道,琉璃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前面是一个不知道时候出现的桃花林,琉璃一挥手,桃林中顿时起了不少的雾气。   看不清,看不见。   现在就只有这么的一个想法,剩下的其他的,他们一个人的想法都没有。   长风紧紧的攥着祁彻的手,转头的时候就看见祁彻看着桃花林微微的发呆。   “我觉得,这桃花很邪性。”   长风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张嘴就说了这么的一句话,顿时让她有一点的哭笑不得。   “那里邪性了?明明很香的啊,还这么好看,粉嫩嫩的。”   刚说完碰到了花的手顿时就愣住了,转头一下子就扑到了祁彻的身上,“我的天啊这是什么啊,怎么还会动的啊!这鬼地方就是风都没有那里会动的啊?!”   祁彻无奈的笑着拍了拍长风的后背,刚刚自己说它邪性他不相信,非要她自己亲身体验一下所以才可以相信。   “诶小姐……”琉璃赶紧的悟了捂眼睛,分开两个手指看他们两个,“那个是桃花阵……想当年,还是小姐你自己设的呢……”   长风愣愣的指了指桃花,转头看了看琉璃道,“这都是什么玩意?我设的?我咋想的?”   琉璃特别的想说我来的时候您老人家已经设了,我哪里知道您那个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就是这个话,她断然是不能说的。   “上神下凡的时候同小仙说过,如果她算得没有错的话,将来有一天,他可能会用到这个桃花林,所以就让我告诉小姐。”   说完琉璃看了看长风道,“小姐,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但是可以看的出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对小姐不利的,所以小姐,最重要的就是恢复记忆,恢复你上神的记忆。”   琉璃说完就再也没有说,长风也没有问,   上神的记忆,看来她前世,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的呢。   长风抿了珉嘴唇,转头看了看琉璃道,“那我要怎样才能恢复记忆?如果我恢复礼仪,是不是就要走了?”   神仙就是要有一个神仙的样子的,他小的时候,听话本子的时候,就知道,仙界有九重天,还有一个地方叫凌霄宝殿,所有的神仙都要住到天上去的。   她刚刚和祁彻在一起。   “心上人?”   长风愣了一眼,转头看着祁彻,祁彻弯了弯嘴角,当着琉璃的面亲了长风的嘴角,“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吗?就算你去了天上,我也会拼了老命去见你的。”   “什么破比喻啊!?”长风笑得不行,捶了一下祁彻的肩膀,然后趴了过去,“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宁可不做神仙。”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傻话!”祁彻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长风的后背,转头看了看在哪里努力降低存在感的琉璃,“怎么样才能恢复记忆?”   琉璃摇了摇头,转头叹了一口气,“我真的不知道,上神下凡下的太匆忙了,而且当年听说上神是要成婚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就下凡了,据说是因为上神救了不该救的人,魂魄有损,所以才会轮回。”   “成婚?!”长风顿时就兴奋了一下子,摇了瑶祁彻的胳膊,“彻哥哥你听到了吗?!神仙也可以成婚的诶!这样你就可以娶我了!”   “诶!”祁彻笑着拉了拉长风的手,咧了咧嘴角,“娶你娶你,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关心关心,你上一世放了谁的鸽子吗?你的神一般的关注重点。”   “对哦!”长风拍了拍脑袋,转头看着琉璃道,“我上一世的郎君是谁啊,是不是彻哥哥?彻哥哥是不是也是什么帝君什么的?上神和帝君,啧啧啧。”   琉璃看着一眼长风,还真的看不出来,这个上一世那么清冷高贵的人,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是会变成现在这个性格的呢。   “不是的,”琉璃叹了一口气,“小姐你上一世的未婚夫,是十殿阎君。”   “地府最厉害的阎王。” 作者有话要说:  未婚哦~未未未未未哦~~~ 另~只羡鸳鸯不羡仙~~出处~恩,我是一个爱学习的作者哈哈哈~~~ 唐-卢照邻《长安古意》 长安大道连狭斜,青牛宝马七香车。 玉辇纵横过主第,金鞭络绎向侯家。 龙衔宝盖承朝日,凤吐流苏带晚霞。 百尺游丝争绕树,一群娇鸟共啼花。 游蜂戏蝶千门侧,碧树银台万种色。 复道交窗作合欢,双阙连甍垂凤翼。 梁家画阁中天起,汉帝金茎云外直。 楼前相望不相知,陌上相逢讵相识? 借问吹箫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比目鸳鸯真可羡,双去双来君不见? 生憎帐额绣孤鸾,好取门帘帖双燕。 双燕□□绕画梁,罗帷翠被郁金香。 片片行云着蝉翼,纤纤初月上鸦黄。 鸦黄粉白车中出,含娇含态情非一。 妖童宝马铁连钱,娼妇盘龙金屈膝。 御史府中乌夜啼,廷尉门前雀欲栖。 隐隐朱城临玉道,遥遥翠幰没金堤。 挟弹飞鹰杜陵北,探丸借客渭桥西。 俱邀侠客芙蓉剑,共宿娼家桃李蹊。 娼家日暮紫罗裙,清歌一啭口氛氲。 北堂夜夜人如月,南陌朝朝骑似云。 南陌北堂连北里,五剧三条控三市。 弱柳青槐拂地垂,佳气红尘暗天起。 汉代金吾千骑来,翡翠屠苏鹦鹉杯。 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 别有豪华称将相,转日回天不相让。 意气由来排灌夫,专权判不容萧相。 专权意气本豪雄,青虬紫燕坐春风。 自言歌舞长千载,自谓骄奢凌五公。 节物风光不相待,桑田碧海须臾改。 昔时金阶白玉堂,即今惟见青松在。 寂寂寥寥扬子居,年年岁岁一床书。 独有南山桂花发,飞来飞去袭人裾。   ☆、第四十章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这个时候这句话特别的应景,长风安静了很久,十殿阎君,不是祁彻,而琉璃口中的十殿阎君,他是谁?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她上一世到底是做了什么?   祁彻抿了珉嘴唇,伸手揉了揉长风的肩膀,“想什么呢?没事的,上一世是上一世,这一世是这一世,不是吗?”   长风垂了垂头,然后突然抬头看了看琉璃道,“那……我当时救的人,是谁?”   琉璃却是直接的摇了摇头看了看长风道,“这个小仙就不知道了,玉帝当年封锁了消息,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长风咬了咬嘴唇,抬头眼巴巴的看着祁彻,“彻哥哥……”   “恩?”   “抱一个吧。”   祁彻一笑,走过去把长风抱在了怀里拍了拍,然后对着琉璃点了点头,琉璃就转身退下了。   “没事的,有什么的呢?你在害怕什么呢心上人?”   长风抿了珉嘴唇,“我……”   “还没有到那个地步的呢,走一步看一步,不要杞人忧天的,还记得皇祖母寿辰的时候,我同你说的什么的呢?”   “彻哥哥一直都在?”\'长风抬头看着祁彻,   祁彻弯了弯眼睛,咧了咧嘴唇,“是啊,彻哥哥一直都在。”   京中的那场好戏,祁彻同静王刚刚讨论完还没有几日,祁彻就听到了别人传来的消息。   英王祁烨,谋反了。   “殿下,我们已经控制了御林军,很快就可以攻到了皇宫了。”   一个将军跪在地上对着祁烨报告,刚刚下属过来同他说,宫中已经差不多都已经在他们的掌控之下了,还差吴亮还有许治,御林军的左统领和右统领。   刚刚他们问总统领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不在了。   祁烨蹙了蹙眉头,转头看了看福禄公公道,“问了母妃了吗?父皇的药,停了吗?”   福禄公公行了行礼道,“回殿下,老奴盯着呢,没有停,皇上啊这几日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是现在让他跑,他也未必跑的出这个皇宫的。”   祁烨点了点头,转头对着众将士道,“昏君无道,今日本王祁烨,就要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   低下的将士齐齐欢呼,抬手喝了手里的酒,一扬脖子全都喝了进去,抬手就摔碎了杯子。   柳苏抿了珉嘴唇,他之前被祁烨打发到了林府去办事,回来的时候就是看见了这么的一幕,柳苏攥了攥自己的衣摆。   祁烨眯了眯眼睛看着不远处拉着马匹的柳苏,他以为柳苏还要几日才能回来的呢。   “好了,都下去准备去吧。”   祁烨摆了摆手,几步下来走到了柳苏身边,拉住了柳苏的手,“可是累了?舟车劳顿的,一会吩咐厨房多做一些有营养的东西,补补。”   “不累。”柳苏一把把祁烨的手从自己的手退了下去,“殿下这是要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要改行做道士了呢,竟然做起了法事了,还要替天行道?”   祁烨抿了珉嘴唇,叹了口气,他的柳苏是何其的聪明,这么一点他怎么可能就是看不出来的呢。   “进屋说吧,”外面这么多人,祁烨垂了垂眉头,拉着柳苏的手去了屋里,柳苏也没有怎么反抗,任由他就是这么的拉着。   进了屋子祁烨赶紧的到了一杯绿茶,柳苏特别喜欢喝绿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的喜欢。   喜欢同绿茶相关的一切的事物。   所以祁烨都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首先就是给柳苏准备一些绿茶或者绿茶做的糕点。   “我……”祁烨把茶水递到了柳苏的面前,抿了珉嘴唇道,“本王决定,要……清君侧……”   话还没说完,柳苏一巴掌就过来了,打在了祁烨的脸上。   柳苏那么温温润润的一个人,平时就是一句重话都是不会说的,别说就是直接的这么一巴掌的了,而且打的人,还是祁烨。   祁烨直接的懵了,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子的柳苏,气愤的,说不出来的情绪。   柳苏气的手都是抖得,用手指指着祁烨,“你有病吧?英王殿下你是不是有病啊?用不用我给你找一个大夫?你以为清君侧是这么好清的吗?如果那么好清的话,是不是整个天下的人都要来这么一出啊,都清一下子,殿下,你的脑袋是不是这几日空的时间太长了还不太适合想东西啊?”   柳苏气的说话的时候都懒得想了,他现在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唯独剩下的就是太白金星临走的时候送给自己的一句话,“孽缘终究是孽缘,就算他是一个缘分,但是它终究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的,”   所以他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小心翼翼的守着祁烨,就是怕他这个事出什么幺蛾子。   但是他才出去了几日,就出事了?   去他娘的腿!   柳苏现在恨不得就是直接的扑过去想要咬死祁烨,作!就他妈的作!   柳苏吐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祁烨,叹了一口气,拿着茶水喝了一口,“殿下,刚刚臣说话有一点的过激,请殿下不要在意,臣就是想要说,这个还是不要去尝试去了,殿下,只要殿下愿意,我们不要清君侧了好不好?我们可以找一个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臣愿意陪着殿下,一直陪着殿下。”   祁烨愣了一下子,然后就是弯了弯嘴角,然后就是走过去直接的扑在了柳苏的身上,直接的擒住了柳苏的唇。   从刚刚的时候看见了柳苏的第一时刻,他就是想要这么做的了。   但是看见了柳苏怒气冲冲的脸的时候,他就是自然的吧自己的欲望放下了,他知道柳苏生气了,但是现在听到了柳苏说的话的时候,他突然的就是放心了。   心全部就是放下来了。   柳苏现在满心满脑都是自己,他就算是生气了,她想的也是自己,不是吗?   柳苏被祁烨啃的正着,顿时觉得对的自己的唇上一痛,然后就感觉自己的口中突然的就是充斥着血腥味。   “恩……殿下!臣同你说的是正经的事情,”   “我知道你同我说的是正经的事情,”祁烨抬头看了一眼柳苏,弯了弯眼睛,对着柳苏的嘴唇重重的啵了一声,“我想做这个好久了。”   “你!”   柳苏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的脖子就被祁烨吸了一下,柳苏的皮肤特别的白,就属于那种轻轻的一吸,就是可以吸出来一个红点点的那种。   祁烨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新奇的玩法一样,抱着柳苏的脖子不撒手,柳苏气的不行,刚要张嘴说话但是喉结就被祁烨咬住了。   “恩……殿下!”   “我知道的,”祁烨抬头看了看柳苏道,“我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知道的,清君侧难不难我不知道,但是柳苏,你知道吗,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很喜欢你。”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这个世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配得上你的呢,然后我就想,没有什么东西配的上你的,只有最好的东西,”   祁烨将柳苏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脑门对着脑门,“柳苏,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就是想要给你最好的。哪怕就是一个名声。”   柳苏愣了愣,然后叹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   罢了罢了,就算是孽缘,又能怎么样的呢,孽缘就是孽缘吧。   柳苏拍了拍祁烨的肩膀,祁烨顺着柳苏,吻上了柳苏的唇。   沉沦吧,柳苏最后的时候想的就是这个,沉沦吧,反正现在就这么一世,大不了回去的时候,往孟婆要一份汤,忘却前尘。   祁烨把柳苏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一使劲放在了床上,祁烨一扬手拉了床帘。   春光无限,宫女相遮耳,红了耳朵。   “皇上,好些了吗?”福禄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皇上笑了笑道,“皇上,该吃药了。”   皇上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并不去看站在自己床边的人,冷笑了一声道,“这加了料的药,你到底是要给朕吃到什么时候?”   “皇上说的那里的话,这个要可是薛贵妃亲手熬的药,放了很多的补药,而且这个药方,还是太医院的人开的,皇上这是信不过贵妃娘娘的吗?”   皇上呵了一声,抬头看了看福禄道,“说罢,你什么时候被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买通的?”   说着一抬手拿过药碗,直接的扔到了福禄身上,“朕什么给不了你?!什么给不了你?你竟然跑去做别人的狗?”   福禄抹了抹自己身上的药,对着皇上笑了笑道,“皇上,吃药吧,老奴准备了三份的。”   皇上苦笑的摇了摇头,转头看着福禄又拿了一碗药走了进来,说道,“朕可以答应你吃这个药,但是朕要见太后!”   “都是一对老的残的,皇上这个时候也是要抱团的吗,放心的,我们没有怎么对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好得很。”   皇上定定的看着福禄,“朕要见太后!”   福禄抿了珉嘴唇,突然的就是笑了,“好,老奴这就是下去安排。”   福禄还是一个行动派,说什么做什么特别的迅速,不消片刻皇太后就走了进来,看了看皇上的模样,挑了椅子上坐下,摸了摸皇上的头发,“苦了我的儿了。”   “母后,当年,是儿子的错。”   说完这句话,皇上趴在了皇太后的胳膊上,哭得不成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柳苏:你个脑残的玩意…… 祁烨:别生气~来亲亲就好了~ 柳苏:……滚!   ☆、第四十一章   皇上说的所谓的是他的错,就是当年萧家军的事情,皇太后听了这话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这口气算是对萧家军,也算是对长风一个交代了,   只是这个话如果是讲给长风听得,她现在肯定会特别的开心的。   背负了这个事情十年,她也应该松松了。   皇太后拍了拍皇上的后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皇上,你终于愿意去想这个事情了。萧将军就算是在天上,听到了这个事情,他也会很欣慰的,”   皇上闭了闭眼睛,心里五味杂陈的,不知道怎么说。   “母后,这几日儿臣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母后回去回去可否替儿臣盯着点几位皇子的功课?还有放儿那个不学无术的,就算是有了孩子也不是一个消停的,母后……就替儿臣看看吧。”   皇太后拍了拍皇上的手道,“放心吧,交给母后吧,”   皇太后回头看了一眼福禄,笑了笑道,“福禄公公好大的架子,哀家来着这里这么长时间,就算是一杯茶水都没有喝到?可是这承乾宫已经破落到了这个地步了?”   福禄赶紧的低了低头跪在那里毕恭毕敬道,“是老奴的错,老奴这就去给太后娘娘倒茶水。”   “不必。”皇太后扬了杨手回头看了看福禄道,“随时记着点自己的身份,不要觉得自己有了倚仗,就成了主子了,这天下,还姓祁!”   说罢皇太后直接的扶着林嬷嬷的手走了出来,走到了没有人的拐角回头看了看,将皇上塞在自己手里的纸条拿了出来。   “京中有变,提防烨儿,快速撤离!去找放儿!”   皇太后慌忙的吧手里的纸塞进自己衣服里,缓了很长时间才缓过来,后背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祁烨异心,皇太后低了低头,转头对着林嬷嬷道,“一会的时候,你去把宫中的所有的皇子都叫到哀家那里去。别落了放儿。”   说罢太后看了看林嬷嬷,这个话她之前总是会同林嬷嬷说,只不过叫的人就是祁放还有祁彻,她总是会喜欢同祁彻多说几句亲密的话,所以就会每次的时候告诉林嬷嬷别落了彻儿。   林嬷嬷每次都是会提前半个时辰去叫祁彻。   “是,太后娘娘,”林嬷嬷抬头看了看皇太后,急急忙忙的下去了,   皇太后一个人缓慢的往回走,是啊,她怎么就是糊涂了的呢,宫中的这么多的小计量,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如今过的舒坦了,她就忘记了那些下贱的手段。   皇太后闭了闭眼睛,皇上的病,从年前开始,一直都没有好过……   “太后娘娘,今日怎么有闲情雅致出来逛呀?怎么不通知臣妾的呢,臣妾陪母后一起逛。”   薛贵妃在远处看见皇太后,慌忙的走过来,笑成了一朵花一样的往上凑。   皇太后呵的一声冷笑,抬头看了看薛贵妃道,“早知道贵妃娘娘在这里,哀家就算是在宫中呆着长毛也断然不会出来的,空气什么的,吸进了鼻子里,是吐不出来的,哀家还是比较珍惜生命的。”   薛贵妃咬了咬牙,从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她进宫就从来没有被这位太后娘娘正眼看过!   她少什么?她出身高贵!她出身名门,就算是让她做皇后都绰绰有余的了!凭什么太后要这么对自己恶言恶语的?   薛贵妃压了压自己的气,抬头对着皇太后挤了一个笑道,“太后娘娘,什么话都不要说的那么绝对,臣妾还要去皇上那里,就先走了。”   她就算做不成皇后,她也要做太后!   皇太后斜了一眼薛贵妃,并不同她计较,回到了宫中不消片刻祁放就从慈宁宫后院进来,对着皇太后行了行礼道,“皇祖母。”   “你看看这个。”   皇太后把皇上给自己的纸条递给祁放,现在这个时候,他一个太后,压根也是做不了什么的,而且她也不知道朝廷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祁放看到了纸条吸了一口气,直接的跪在了地上道,“皇祖母,这个事情,放儿打算今日去同父皇说的……御林军总统领,已经被祁烨买通了,据探子来报,金陵城外,聚集了十万将士。”   “皇祖母……这个事情如果要是殊死一搏的话,胜算也不大,如果这个时候,皇兄在就好了……”   “说什么呢,”皇太后叹了一口气道,“如果这个时候彻儿在这里的话,祁烨那个混账东西她还敢这么大张旗鼓的吗?还收买了御林军总统领,要哀家说,那些拿着皇家的俸禄做着苟且的事的人,就应该处死!”   皇太后拍了一把桌子,可惜她的彻儿不在,要是在这个时候早就不应该这么愁的了,   “这件事你不用去找你父皇了,这个纸条,就是你父皇给哀家的,他叫哀家来找你,看来这个时候,他心里还是认可你的。”   祁放低了低头笑了笑,没有言语。   去年他的母妃去世,死因不明,那个时候祁放整个心都是死的。   他的父皇,一句话没有说,就说了一句劳累过度。   多好笑的一个笑话,一个皇妃,竟然会劳累过度?   祁放那个时候终于醒了,对于他心里对皇上那么一点点的幻想。   皇家无手足。所以哪里来的亲情?   祁放将手里的信放下,抬头看了看皇太后道,“皇祖母,放儿定然会保你平安的。”   皇太后弯了弯眼睛,摸了摸祁放的头,叹了一口气道,“你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哀家……也对不起你的,”   “说什么呢皇祖母?那里来的对不起的呢,皇祖母喜欢皇兄,对皇兄好是自然的,而且皇兄居长居嫡,这些都是应该他得到的,放儿已经很满足了,皇祖母这个时候想到的是放儿。”   “傻孩子!”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将祁放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   人啊!   祁放将金陵城中的情况简单的告诉了皇太后,现在也就是经常给他打掩护的左右统领还是同祁放一心的,剩下的朝廷中,能够殊死一搏的人,还真的跳不出来几个。   皇太后听了这话,顿时就是垂了垂眉头,看了看祁放道,“转移吧,你带着你家的人,悄悄的转移吧,现在只有去找彻儿了,”   祁放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在金陵城中就算是消停的眯着,祁烨也未必能让他们消停的眯着。   祁彻在的时候,他们就从来没有一伙过,祁彻走了,祁烨怎么可能放了自己的呢?   祁彻接到了金陵城中的消息,就快马加鞭的带着人马往回走。   只是还没有走出去,就看见站在城门外的人,顿时就是呼吸一滞。   “他俩怎么在这里?”   长风伸手一把抓住了祁彻,紧紧的抓着,她以为林镇还有左子阳会走的呢,但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们两个人。   林镇和左子阳,两个人就在城外转悠着,左子阳可能是没有反应过来,根本就是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事情就是跟着林镇。   祁彻从怀里拿出来一个萧,这个萧他一直都带在身边,听母后说是自己出生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自己的被子上,然后皇后就默认了这个是祁彻带来的,   祁彻就是上天赐给她的孩子。   但是祁彻从来没有吹响它,就是没事的时候就会放在自己的身边,摸着它的时候很快就有了安全感。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不安。   他们出城只有这么的一条路,如果出去的话只有从这里走。   而且这里两个人,林镇他的五官是健全的。   林镇感应到了他们,咧了咧嘴角,走一步路都会感觉脚底下阴风阵阵。这感觉……   和那天秦川画纸人很像……   阴风。   长风抓了抓祁彻的手,祁彻反手握了握长风的手,转头吩咐道,“去后面。”   “彻哥哥……”   祁彻抿了珉嘴唇,一扬手,士兵蜂拥而上,见到了左子阳还有林镇就是一通坎。   林镇一扬手咔嚓拧断了一个想要坎自己脑袋的人,回手一扬甩在了他们的身上,击退了好几个人。   左子阳看不见,就是一顿胡乱的坎,但是祁彻看过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刚刚有一个坎到了左子阳的胳膊,但是左子阳轻轻松松的一挥手,把那个人掐死了。   他流的都不是血……是……肉浆。   祁彻赶紧的蒙住了长风的眼睛,冲着砍人的将士喊了一声,“快撤!他们两个人死不了?快撤!”   说完这句话祁彻一把将长风推到了王公公那里,“带着风儿先走,我断后!”   “彻哥哥!”   长风一把要挣脱王公公,但是严嬷嬷很快的拉住了长风,   “彻哥哥……”长风摇了摇头,“不要……”   “没事,我会没事的,”祁彻摩擦自己的萧,抬头弯了弯眼睛看了看长风道,“彻哥哥一直都在。”   说罢抽出自己的长剑,直接的一剑坎在了林镇的手上,一把拽出来马上要断气的士兵。“快走!”   “殿下!”   那个士兵被直接的扔在了草从上,刚要爬起来就看见林镇一手抓住祁彻的衣服。   祁彻一抬手一把剑□□了林镇的胸口上,林镇一点反应都没有,直接的把祁彻扔在了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好像发现了自己受伤了一样,吼了一声,快步的走过去,一脚踹在了祁彻的身上。   “啊……”祁彻捂了捂腿,咧了咧嘴,真使劲。   “快走!”   祁彻抬头看着要往这里冲的长风,撕了一声,摸了一下自己的萧,自己这么一辈子都没有吹过,那就……吹一下吧。   祁彻闭了闭眼睛,一把扯过萧放在自己的嘴边,使劲一吹。   “呜~”   有如婴啼,由远及近,还有众多的声音,鸟叫的声音还有地上的走兽的声音,缓慢的接近。   “呜呜呜~”   祁彻抬头,森林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众多的狐群。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应该也许差不多马上就要到高|潮了~哦哟祁彻会召唤狐狸呢~~~喜欢的宝宝收藏一个嘛么么哒~作者感觉自己才写到了正题~心好痛~   ☆、第四十二章   林镇可能也感觉到了狐群,缓慢的后退,只有左子阳一个人勇往直前,林镇一把拽过左子阳仓皇而逃。   祁彻看着逃跑的两个人,眯缝了一下眼睛,看了看手中的笛子,他能确定,就是因为他吹响了笛子,所以才会引来了狐群。   为首的是一只通体白色的雪狼,看见祁彻向前拱了拱爪子,做了一个行礼的姿势,看见祁彻没有理自己,径直的走了过去,走了两步突然变成了一个白衣白发男子。   “宫主,”   白发男子跪在祁彻面前,叫了一声祁彻,祁彻这才缓慢的反应了过来这个宫主,叫的是自己。   祁彻抿了珉嘴唇,抬头看了看后面的狐群,都已经变成了人。   这么大的阵仗……   “你……是?”   长风早就在刚刚的时候一下子挣脱了王公公,跑到了祁彻的身边,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变成人的狐狸,不好的预感,特别的不好。   白发男子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祁彻,然后垂了垂头道,“属下珵羽,通天塔塔主。”   祁彻垂了垂眉头,顿时觉得自己的头特别的疼。   通天塔?   那是一个什么鬼地方?   祁彻用手悟了捂头,突然的听到了一个声音,就像跑马灯一样,刷刷流过。   “我叫祁彻,不知上神名号,”   “无名无姓,天上的人唤我一声风婆婆。”   “啧啧啧,真没有眼光,那里有那么年轻的婆婆?上神来自九天,身带桃花香气,那就叫长风怎么样?长风长风。但愿天长日久,有风来仪。”   “听闻长风上神今日好事连连,地府的十殿阎君当真是好福气!”   “我的事,与你无关。”   碎片中的自己笑得比碎片还要碎,几乎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那敢问上神,可是心悦于十殿阎君?”   长风上神连一个正面都没有给他,衣摆在空中漂漂扬扬,四散的桃花瓣纷飞。   “自然是,”清脆的声音,宛如昆仑玉碎般动听,但却总是那么让人心伤。   祁彻悟了捂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心一阵一阵顿疼,那句自然是,就像是蔓延到了自己的骨髓,到了自己的四肢,然后说着自己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流通到了自己身子的各个地方。   就像自己被撕碎了一样的疼。   “是在下突兀了,”碎片中的自己缓慢的退下,从九天之上回到了通天塔,踏碎了云彩,不见了那段岁月。   祁彻抿了珉嘴,那阵疼还在丝丝啦啦的疼,闭了闭眼睛,突然画面一闪,他抱着长风上神在九天之上。   “长风,”   长风咧了咧嘴角,一道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抬手想要触摸祁彻,但是却抬到了一半,自己放下了。   祁彻抬手摸了长风的血,抬手握住长风的手,“傻,为什么要救我?”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长风咧了咧嘴,闭了闭眼睛,她最开始见到祁彻的时候,祁彻正与狼族结盟,但是狼族却突然内乱,掌权人没有能力管好下面的人,祁彻被反叛的狼人刺杀。   那时她大概就是实在闲的慌,找命恪星君喝酒的时候无意间扫了一眼他的镜子,就是那么一眼,就看见了那一幕。众人追杀一人,但是那个人还依旧不慌不忙的模样,指着众人挨个骂。   从祖上十八代到他们的后三代,一个没落下,   长风勾了勾嘴唇,抬头看了看命恪道,“这……”   “那个泼狐狸,”命恪摇了摇头看了看长风道,“妖界要大乱喽,那个狐狸,姓祁名彻,是妖界三大宫主之一,闻名三界的泼。”   长风抿了珉嘴唇,盯着镜子看了一会,这个也不像是假的打架,抬头看着命恪道,“这是……要决战?”   “那里啊,两个宫主打算结盟,但是狼族中叛乱,估计这下子,鹰羽的人可以左手渔翁之利了,”   “是吗?”   长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放下了杯子,直接的下界了,   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下界,下来了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了祁彻的身旁,祁彻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看见了自己过来,咧了咧嘴唇对着长风拱了拱手道,“恩人,救救小的吧!”   长风弯了弯嘴角,突然的一挥手,一阵风吹过,风中夹杂着满天的挑花瓣,煞是好看。   只是那个桃花瓣好似有眼睛一样,带着灵力的桃花瓣,打在人的身上,并不好受,长风拉着祁彻趁着那个空当腾起云雾。   满是伤痕的祁彻一脸不安的坐在云彩上,抬手拍了拍然后转头看着长风道,“上神,好漂亮的云彩啊!像我们这样没有能耐的妖,能架的也就是乌云了!”   长风弯了弯嘴角,没有言语,就是静静的看着他道,“我从不做无用功,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怎么感激我?”   “自然是,”祁彻抿了珉嘴唇,抬头看了看长风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祁彻闭了闭眼睛,紧紧抱着怀里的长风,长风蹙了蹙眉头,魂魄被撕碎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上神!你把我的魂魄吃了吧!这样就好了!”   祁彻紧紧的拉着长风的手,心中满是焦急。   长风咧了咧嘴唇,没有说话,长风长风,本是无形,她本来就是一个风,无魂无体,就是因为碰到了自家师尊,得幸做了一个小神仙,只是众仙不知道的是,长风架起来的云彩,每次都是自己的本命。   有风来仪,而她本身就是风。   “回禀玉帝……长风上神的情况有点不乐观啊,”   太白金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抬头看了看玉帝道,“长风仙子自来十魂十魄,是三界最完善之人,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长风郡主只要失去一魂一魄,她都不会在完好的留在三界……”   “为今之计,只有……下凡轮回。”   这句话说完了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祁彻紧紧的抓住了长风的手,“轮回,我陪着她。”   祁彻闭了闭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前世今生,所有的都已经明了了,祁彻紧紧的攥住手中的萧,抬头看了一眼珵羽,“护送官兵回朝,朝中动乱,你可去助一臂之力,还有无名,她被十殿阎君抓走了,事不宜迟,早一点救出来。”   “是,”珵羽拱了拱手,然后抬头看了看祁彻道,“宫主,你的内力恢复了吗?”   祁彻摇了瑶头,这一世没有过,他估计是不会恢复内力的,   做人也挺好的,祁彻转头看了一眼一脸关心的长风,弯了弯嘴角,抬手拉过长风的手,放在手里捏了捏,“我没事。”   长风突然的没有绷住,直接的扑到了祁彻的身上,把头埋在祁彻的胸口蹭了蹭,“吓死我了,彻哥哥你要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以为,你要走了,吓死我了……”   “彻哥哥一直都在不是吗?”   祁彻摸了摸长风的头发,心里一阵一阵的疼,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可能说什么都不能表达自己心里想的什么的吧,   怪不得之前的时候琉璃的表情是那个模样的,大概如果自己知道的话,自己估计也会这个表情。   上一世那么清冷好贵的人。   祁彻弯了弯嘴角,低头对着长风的脑门吧唧亲了一口,   “干……嘛呀你,”长风摸了摸自己的脑门,转头瞪了一眼祁彻,“这么多的人……”   祁彻一笑拉住了长风的手,转头吩咐道,“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对不起,粽子节回家了~~~所以更新不及时~永远爱你们么么哒   ☆、第四十三章   上古至今分三界六道,神,仙,人,妖,魔,鬼。三界分仙界,人间,冥界。自开天以来,万物生生不息。   天地万物,宇宙洪荒,皆为仙帝所管辖。   “诶,天尊又开始吹玉帝了,真是,每次听他论道开头都是要这么一句。”   电母在一旁啧了一声,转头对着雷公道,“上神来了吗?”   “没有,上神说她身体不适。”   电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摇头啧了一声,上神她十次论道会有八次会身体不适。   他们说的是长风上神,天界唯一一位无形无体幻化的神。   不知道从那里来,只是仙帝在去天尊那里听了一次课,就相中了人家看院子的小仙,那个小仙那个时候还没有足够的仙力,但是只要她一挥手,不管那时候的天气是怎么样子的阳光明媚,都会起风。   一开始的时候仙帝还觉得很好奇,后来的时候看呆了,飘飘然的风,无形无色,一阵风来,满树的桃花哗啦啦的,随风摇曳。   散落的花瓣,随着在风中飞扬。   仙帝抬手指了指长风道,“天尊,我可否向您讨要一个仙子的呢。”   天尊摸了摸胡须,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仙帝道,“你想要的,不过是她罢了,就算是你不说,我也知道,罢了罢了,她本就不属于我这里,去你那里,到不泛是一个好去处。”   就这么草率的直接的吧长风送去了天庭。   长风去了天庭大概是因为天尊就这么草率的把她送走了,心有不甘,所以天尊每次讲道的时候,长风总是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天尊也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后来整个天庭,都道天尊心存愧疚,所以才会对长风纵容。   “你今日还不去吗?”   命恪星君抬头看了一眼长风,抬手给长风满了一杯茶水,不自觉的偷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标志的一个人啊,”   大概就是长风是无形无体的原因,长风这种三界之中绝无仅有的标志的人,还真的太少了。   一双清冷高贵的美目,就是那么的抬头看你一眼,顿时就会觉得自己的魂魄被抽去了。   命恪星君还没有打量完,就看见一双白的透明的手握住了杯沿,抬头看了一眼命恪星君,“看够了吗?”   “小仙失仪了。”命恪星君低头对着长风行了行礼。   长风叹了一口气道,“多大的人了,都已经多少年了,你就是这么看,还没看够的吗?”   她在仙界没有什么交好的人,大概就是因为她太高冷了,所以见到别人的时候,虽然想要好好的,但是她一个上神的姿态,断然也不可能怎么低矮的,   所以仙界的仙人大多数都是怕她的,只有这个命恪星君是一个敢说话的人,长风平日的时候,同他也喜欢多说几句。   命恪星君低头笑了笑道,“小仙就算是再看一个一二百年,也断然是看不够的。”   “哦?这么夸张啊,”长风点了点手,一朵桃花瓣从手里飘落下来,缓缓的落在地上。   “唉!多浪费啊,”   命恪星君小心翼翼的拿过长风的花瓣,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口袋里,模样就像是一个守财奴一样。   “这么多年,你也没少从我这里要桃花瓣,怎的现在还这么的珍惜?”长风问道。   “上神有所不知,”命恪星君抬头拿着花瓣给长风看道,“这个虽然对于上神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小仙们,可是上等的桃花酿啊,没有什么比上神的桃花更好的了。”   长风抿了珉嘴唇,弯了弯眼睛,这个命恪大概就是什么都是好的,就是喜欢喝酒。   长风换了一个坐姿,将大迎枕放在椅子上,手细细的摩擦这自己手里的杯子,道,“我不是不想去,只是天尊那个……太墨迹了,就是三界六道她就要将一会,每次都要讲这么一个段子,早就听腻了。”   天尊讲道一讲就可以讲三四天,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么大的时差,真的是不算不知道,知道了还甚是佩服天尊的嘴了。   命恪星君听了低头一笑,这大概是他每年都会问一次上神,但是上神总是会有各种各样新奇百怪的理由。   去年的时候说因为天尊这几日把骨子刮了,模样太好看了,怕闪瞎了她的眼睛。   前面的时候说天尊昨日的时候吃了蒜,今日如果去的话,估计会带满身的蒜味。   大前年……   命恪星君抽了抽嘴角,其实他们的长风上神还是挺……严肃的。   “那是怎么了?”   长风指了指池子,就看见几个人围着一个人,看着样子,也不像人。   围着的那个人,还一脸的不屑的对着他们指着骂,长风好奇的点开了声音。   “就你,你一条狼,你起码看看自己长的模样可以吗?是不是你爹还有你娘其中一个人是秃鹫啊,怎么是一个秃尾巴狼啊?”   “还有你还有你,你老妈改嫁了你知道吗?嫁了一个矮冬瓜!”   “你!”   男子指了指那个人,默默的沉默了一会,“我去你大爷的三孙子的四拐杖!”   “……”   “……”   长风默默的喝了一口茶水,刚刚要拍马屁的命恪星君好奇的看了一眼池子,抽了抽嘴角。   那个男子叫祁彻,是狐族宫主。   长风拿着茶水喝了一口,抬头看了看命恪道,“狐族的宫主?性子当真……奇特。”   能有这么一句奇特都特别的赏赐他了,堂堂一个宫主,竟然可以这样。   长风抿了珉嘴唇,忽又看见他们一些人,突然的发动了功力,大概就是因为被祁彻骂的生气了,长风看那个功力,啧,比刚刚提升了整整一个级别。   祁彻在手里运了一个光团,莹白色的光,在手中闪闪发光,祁彻缓缓推手,“轰轰轰,”几股光撞击在一起,顿时将几个人反弹出来。   飞在空中祁彻抬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从地上爬起来,默默的将自己嘴里的一口血咽了进去,抬头看着拿着刀对着自己的三个人。   “祁彻,你的死期到了!”   祁彻抹了一把嘴,咧了咧嘴唇,“串上谋逆,必遭天谴,你以为你同鹰族的人串通一气,就可以保你太平了?做梦去吧!”   “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命吧!”   那个抬手,一道剑光从手中出来,直逼祁彻。   电光火石之间,那光就差一点就刺到了祁彻,却被轻飘飘的反射回去,满天散落的桃花雨。看呆了众人。   “上神!”   命恪悟了捂自己的胸口,他就不应该多嘴……刚刚长风往池子里看的时候,自己做贼心虚的拨乱了池中的水。   命恪星君的池子,用三生石差不多的作用,可以看见人三生,他很早就看见了长风有一段劫,情劫,只是那人,只有恍恍惚惚的一个背影,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今日看见祁彻的时候,命恪星君心里一片清明。   那是仙君赐婚长风给十殿阎君的第二日。   “嗨!你这张破嘴!”   命恪拍了自己一巴掌,慢腾腾的驾云跟在长风后面。   “你是何人?”   那个抬手指着长风,长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抬手一挥,将那个人挥走,“我不喜别人用手指着我。”   长风抬了抬下巴看了看那几个人,眯了眯眼睛道,“一起上还是单来?”   刚刚那个人顿时就炸了,跳起来拿着剑就要冲着长风刺去,但是那么一个小小的狼族的娄娄。   长风抿了珉嘴唇,慢悠悠的一挥手,那几个人就飞了出去,吐了一口血。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你救的是什么人?!”躺在地上的人不甘心的瞪了一眼长风。   “天界的人,”长风低头斜了一眼那个人,“怎么,你想要同天界的人抗争吗?随时恭候。”   说罢又是一挥手,天地之间桃花纷飞,但是看似轻飘飘的桃花,却像是很有力道的剑一样,纷纷的冲着那几个人飞去了。   那几个人看着桃花的模样,纷纷的后退,但是还是抵挡不住好像下雨一样的桃花瓣,变成了筛子。   祁彻呆愣的看着那几个人,默默的把想来的嘴合上了,转头嬉笑的看着长风道,“在下祁彻,多谢上神。”   长风挑了挑眉头,转头看了看祁彻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上神?”   “啧啧啧看看这个气质,一挥手几个人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除了天界的上神……还能是仙姑?”   说罢啧了一声摇了瑶头,“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是仙姑呢?”   长风抿了珉嘴唇,弯了弯眼睛,刚刚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下意识的就飞了过来了。   通过池子中,看到那个人的眼睛,弯弯的,就像是月牙一样,特别好看。   长风不自觉的点了点手,低头看了一眼祁彻道,“是上神。”   祁彻弯了弯眼睛,抬头看了看长风道,“在下祁彻,不知道上神名号?”   “无名无姓,仙界的人叫我一声风婆婆。”   祁彻似有似无的点了点头道,“那里有这么秀气的婆婆,上神来自九天,身带桃花香气,那就叫长风怎么样,长风长风,有风来仪。”   长风抿了珉嘴没有言语,手却被祁彻拉住了,“长风长风,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杀回忆杀,估计会有几张~说第一世的“孽缘”~~然后继续第二世~~爱你们么么哒!!日更日更!我回来日更了!   ☆、第四十四章   用户您好,您所阅读的这个章节由于尚未通过网友审核而被暂时屏蔽,审核完成后将开放阅读。如果您已经享有了【邀您评审】的权限,您可以登录主站自由参与评审,以加快被屏蔽文章的解开速度,审核正确还有晋江点赠送。   以下状态的章节不会被屏蔽:   1、章节最后更新时间在7天内,且未触发自动锁定或被人工锁定的章节;   2、vip文章中,未触发自动锁定或被人工锁定的其他所有v章、非v章节;   3、其他已经审核通过的章节。 <返回>   ☆、第四十六章   仙界长风上神同冥界的十殿阎君的婚事,整个天下的人都知道,可是唯独祁彻不知道。   祁彻抬头看了看天,珵羽走过来给祁彻填了一杯茶水,低头到,“宫主,鹰族又下战贴了,现在全妖界的人都知道宫主同鹰族的人不和,都纷纷跑去找靠山去了。”   说罢冷笑一声道,“还真是,墙头草,可不是他们当初哭着喊着要跟着宫主的时候了。”   祁彻垂了垂眼睛,“你知道……长风上神同十殿阎君的婚事吗?”   珵羽愣了一下然后低头道,“是的,当初仙帝昭告三界,说来年五月初二完婚,但是听人说,十殿阎君一点也不把仙界放在眼里,从订婚的日子起,就没有出现过,他们有人猜测,他并不喜欢哪位上神……”   “从没出现过?”祁彻转头看了看珵羽,然后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看着珵羽道,“我要去一趟仙界,你带本宫处理事务。”   说罢也不等珵羽说话,直接一个云彩就飞走了,珵羽伸手还待要说什么,但是人影已经没了,珵羽抿了珉嘴唇,别人家宫主一个比一个靠谱,怎么到自己这里,来了一个这么一个不靠谱的?   十殿阎君在天庭没逗留多久,就以公务为由回地府了,拒绝了排成长队的仙家的邀请,直接回地府了。   长风也舒了一口气,她的桃花坞头一次这么热闹,还真是……烦死人了!   “长风,”   长风刚送走一个,觉得自己现在全身细胞终于可以松快一会了,但是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顿时一跨,转头蹙了蹙眉头看了看祁彻道,“你怎么来了?”   “我……”祁彻抬头看了看长风,伸手将一枝桃花放在长风的手里,“人间的桃花同仙界的不同,我过来,就是想要给你看看。”   长风眯了眯眼睛看着祁彻手中的桃花,并没有接过来。   祁彻的心思她都懂,她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一个仙,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但是还是看见过猪跑的。   就祁彻这么拙劣的手段,长风在千里眼顺风耳那里每日都可以听到无数次,人间的谁谁送那个姑娘花了,谁谁送姑娘房契了,谁谁领着姑娘出去玩了。   人间的老套路,虽然她已经是一个老姑娘了,但是她不傻。   长风一手摩擦着手里的杯子,支着头去看那支桃花,然后抬头看着祁彻道,“有何不同,都是桃花而已,有什么不同的?”   祁彻抿了珉嘴唇,没有言语。   长风勾了勾嘴唇,抬头看着祁彻道,“祁彻,你的恩已经报了,以后不要再报恩了。”   恩情已报,这么一段的情愿,就让它随着岁月变成一段沟壑,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慢慢的变成平地。   祁彻咬了咬牙,眼睛红红的看着长风,一使劲桃花断成两半也没有察觉到,就是那么愣愣的看着长风,“长风,你可心悦于他?”   桃花瓣瓣瓣飘落,一点一点的撒在云彩上,迷蒙了人的眼睛。   “自然是。”   清脆的声音,就像是昆仑玉碎一样,碎掉的,同样还有祁彻的内心,祁彻脸色煞白,抬头看了看长风,张嘴尝试好几次说话,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半响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那祁彻就祝长风上神同十殿阎君,喜结连理,百年好合。”   说罢,祁彻就直接的下去了,长风看着祁彻的模样,手下的桃花瓣,顿时失了方向,散落了一地的桃花瓣。   “宫主……”珵羽看着祁彻手里拿着鹰族的战书,顿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前几日这个人欢欢喜喜的上天去了,这几日的时候,竟然直接的去揭了鹰族的战书。   揭了不说,刚揭下来就摔在了地上,对侍卫道,“以后城墙不要什么人的告示战书都要让他们贴,都撕了撕了扔了。”   珵羽:“……”   士兵:“……”   这个是鹰族的战书,按照妖界的说法,凡是揭了战书,都算是接受了挑战。   而在看看他们宫主的模样,好像……一点意识都没有。   珵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是转头吩咐将士们时时刻刻都要守护好,鹰族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背后偷袭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做起来特别的心安理得了,所以他们还害怕做出来更无耻的事情吗?   但是事情却没有按照珵羽的想法发展,第二日士兵来报,“宫主,鹰族的人已经攻到了城墙下了,我们出兵吗?”   祁彻蹙了蹙眉头看了看士兵道,“他们是不要脸吗?我都没有接下战书,他们就过来擅自打仗?”   珵羽抿了珉嘴唇,低了低头凑近祁彻道,“宫主,昨日的时候,您吧整个城墙的告示都揭下来扔了,按照妖界的规矩,凡是战书被撕下来,就算是接受战书。”   祁彻:“……”   祁彻低头会想了半天,然后抬头看了看那个士兵道,“不对,我不记得我揭过战书,肯定是你,你去同鹰族的人说是你不小心撕下来了,一会给他们贴上。”   珵羽抿了珉嘴唇,转头看了看祁彻叹了一头气道,“宫主……是您撕的。属下看见了。”   “那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提醒也没有用,天上飞得差不多都是鹰族的人,那么多双眼睛……”   祁彻抿了珉嘴唇,抬头看了看珵羽,手有节奏的桌子上敲了敲,半响抬头看了看珵羽道,“即如此,传我命令,排兵布阵。”   珵羽很快的传达了命令,但是鹰族的人就是有一个能力大概就是不要脸,鹰族的宫主直接的飞到了城内,站在房子上道,“祁彻,今日我们来做一个了断吧!”   祁彻抬头看着现在房子上的鹰语,抿了珉嘴唇一抬手一个无影手甩在了鹰语的脸上,“说了多少遍,来我这里,最好把你们的膀子收一收,小心我把你们都烤了!”   含有内力的一巴掌,顿时就在脸上起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鹰语气的一扬手,将后面的宫殿轰塌了。   “我也说过很多遍,打人不打脸!”   祁彻看着鹰鹰语发疯的模样,扬手扇了扇灰尘,拿出来一个手帕放在脸上抬头看着鹰语道,“可是你不是人啊?”   鹰语气的后面的毛都炸了,直接的一扬手轰了祁彻一巴掌,祁彻一扬手轻轻的抵住了鹰语的手。   “嗷!”祁彻一嗓子喊了出来,赶紧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的手。这个老不羞的,竟然在自己的手里藏针!   “你还要不要脸了?!”祁彻气的指着鹰语骂,   鹰语低头看了看祁彻,甩了甩毛道,“不要了。毛都盖住了,还要它干嘛?”   祁彻抖了抖手,两手化掌冲着鹰语直接过去了,鹰语也直接的接过那么一掌,一扬另一只手,两个人直接的升到了空中,两个人打的难分难解。珵羽在地上看了看两个人打架,看不清招数但是知道两个人功力差不多。   他们家的宫主,虽然不靠谱,但是其他的还是挺靠谱的。   珵羽眯了眯眼睛,按照这么下去的话,他们未必会吃亏。   但是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就看见狼族宫主飞了过来。   “操!”   士兵看了一眼一向温和的珵羽,还没明白过来一直温润如玉的人怎么就突然的暴躁起来了呢,就看见珵羽直接的飞了起来。   “宫主小心!”珵羽虽然武力高强,但是面对化神级别的狼族宫主,他还是应对的有一些的困难的。   狼族是一个十足的墙头草,尤其现在的狼族的宫主还被害了……   祁彻分心乏术,狼族宫主那一掌直接的打在了祁彻的身上,祁彻一口血就吐了鹰语一脸。   鹰语:“你他妈的!”   祁彻咧了咧嘴唇,运动手上的内力,他祁彻可以没心没肺的活在现在没有让他们两个人夺位,一多半原因就是,他们老祖宗留下来的功法。   自损八百伤敌一千的功法。   一招归一,万物皆空,所有的事物,都会回归本来的模样,即为归一。   祁彻勾了勾嘴唇,他就算走了,狐族还有珵羽。   其实如果不是他今天受了狼族那个老小子的一张,他也可以归一的……   祁彻闭了闭眼睛,运功力到手上,万物归一,世界归一。   天突然红光大胜,狼族的人还有鹰语的人突然都变成了原型,鹰语还有狼族的宫主功力损失大半。   祁彻勾了勾嘴唇,他身体正在慢慢的虚化,慢慢的漂浮在空中,他还有一句话还没有说,长风上神,我心悦于你。   但是这句话估计不会被长风听到了……   祁彻闭了闭眼睛,眼睛还没闭上,就感觉身边一阵的桃花香,身子也被轻轻莹莹的抱住了。   “蠢货!为什么使了那么一招!”   长风瞪了祁彻一眼,祁彻弯了弯眼睛,抬手摸了摸长风的手,“为何要救我?”   “你说过,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祁彻摸了摸长风的头发,看了看天,长风长风,何其幸运,今生能和你在一起。   长风在祁彻的怀里睡得香甜,王公公在一旁提醒祁彻道,“殿下,如果不出意外,我们还有半个月就可以到金陵了。”      ☆、第四十七章   祁烨已经占领了金陵,改国号为平德,登基就在今日,王公公怕祁彻听到了这个消息伤心难过,一整天都跟在马车旁边时不时的来一句两句话。   有的时候祁彻正在思考问题,王公公突然来了那么一句话就吧祁彻吓了一跳,不仅仅是祁彻,长风已经好几次被王公公吵醒了。   祁彻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王公公道,“说罢,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王公公低了低头道,“回殿下,没事,殿下要喝茶吗?刚刚他们泡了茶水,热的。”   祁彻转头斜了王公公一眼道,“是茶水不都是热的吗?冰水你能泡出来茶吗?”   王公公低了低头没有言语,祁彻抿了珉嘴唇,王公公那么一点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是还未等他说什么,长风直接从一旁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王公公道,“给我那一杯茶水吧,多谢王公公。”   “诶!老奴这就去准备。”   说罢王公公癫癫就跑走了,长风挪到祁彻面前,倚在祁彻的身上说道,“明明知道王公公什么心思,还要这么做弄人家,彻哥哥你的良心呢?”   祁彻勾了勾嘴唇揉了揉长风的头发道,“怎么?我现在说他几句话都不行了?”   “行的,”长风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转头看着外面道,“彻哥哥,还有半个月才能到金陵,我们定然是来不及了,怎么办?皇祖母……”   祁彻拿过一旁的纸条,这个是刚刚的时候珵羽给自己的,是祁放给自己的书信。   “刚刚收到消息,珵羽已经找到了祁放了,放心吧,皇祖母安全的很。”   长风松了一口气,瞬间觉得自己放心下来了,走到祁彻身旁坐下来看了看祁彻道,“彻哥哥,以后我们怎么办?”   祁彻抿了珉嘴唇,紧紧的抓住长风的手,“抓逆贼,翻冤案,为萧家军申明。”   祁放是被珵羽带出来的,祁烨攻到宫门的时候,他还在想着怎么才能安全的带着皇太后回去,但是珵羽突然出现了,他们才安全脱险。   “多谢你救命之恩,”祁彻将皇太后放在一旁的石头人,一路上他都是背着皇太后的,感觉他的腰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珵羽摆了摆手道,“你不要谢我,是宫……太子殿下让属下这么做的,如果要谢的话,您还是等到时候碰到了殿下,你直接谢他就可以了。”   祁放点了点头,抬头看着珵羽道,“那你一会的时候,你是同我们一路还是去回去找皇兄?”   “一路,”珵羽从一旁拿过一个水壶放在皇太后的手边道,“太后,要喝点水吗?”   皇太后虽然一路都是被背着走出来的,但是她毕竟老了。皇太后叹了一口气道,“多谢你啊,人老了,冷不丁的这么一折腾,没有那么多精力了,你是从彻儿那里过来的吗?彻儿现在可好?”   “回太后,一切都好。”   皇太后点了点头看了看珵羽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人老了,就没有那么多的雄心壮志了,所以期盼的大概就是身边的几个人,都好好的。   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大概是她最想要的,但是……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她怎么就有了祁烨那么一个丧门星的孙子!想起来她都想要锤自己的胸口,太糟心了。   祁放走过去拍了拍皇太后的后背,他经常看见祁彻这么安慰皇太后,所以也就是现学现卖一些。   “没事,我没事,”皇太后叹了一口气,看了看祁放道,“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了,有一些事情,哀家也不能多瞒着了,其实哀家一直在等的就是彻儿有一天能过来问哀家,但是彻儿是一个懂事的孩子,他从来没有想过给我添麻烦。”   皇太后低了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兜,从那天开始,她就是一直揣揣不安的。   大概就是突然有一天,一个噩梦醒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它不是一个噩梦。   皇太后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钥匙,放在祁放的手里道,“当年萧家军灭门的时候,哀家曾经晚上的时候做梦梦到过风丫头,但是她不知道哀家,她只见哀家婆婆,哀家的心……”   皇太后用手悟了捂自己的胸口,抬头看了看祁放道,“然后她给哀家这个钥匙,说如果有必要的时候,就戴着这把钥匙,去找一个叫无名的人。她知道怎么做。”   无名……   珵羽蹙了蹙眉头,看了看皇太后,拿过祁放手里的钥匙看了看,眉头越皱越深,无名……   无名的身份一直就是一个特别的神秘的存在,当初的时候还是因为祁彻一个不小心救了一株曼陀罗,然后放在自己的家里精心的养活了这珠花一千年,然后那只花就成了精化了人。   其实按理说祁彻也是很惊讶的,他们动物化人也要经历几千年,但是这只小花妖,一千年前就他的时候,可是一点妖气都没有的。   但是祁彻还是心安理得的让他住在了狐狸窝,还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叫无名。   但是……   珵羽越想越觉得不对,当年的宫主虽然同长风上神心心相印,但是……长风上神并没有来过狐狸窝,更何况认识无名?   珵羽拿着钥匙心里暗暗有了计较,仔细的摸了摸要钥匙,顿时觉得有一些好笑,如果说这个不是无名设的,还真的不敢相信,这个是他经常同无名玩的一个游戏,用一个迷宫,猜出来那个人的地理位置。   无名这个丫头!   珵羽抿了珉嘴唇,抬头看了看皇太后道,“太后,这个就交给属下吧,属下定然会找到这个叫无名的女子的。”   皇太后点了点头,扶着林嬷嬷的手下去休息了,祁放走到珵羽的面前道,“要我帮忙吗?”   珵羽看着祁放笑了笑道,“多谢殿下。不用,你好歹也是一个皇子,总是感觉你连太子殿下的架子一半都没有。”   祁放摆了摆手道,“说笑了,现在不过就是一个阶下囚而已,那里来的皇子而言的呢?”   珵羽低头用树杈在地上起了一个局,听了祁彻的话笑了一下道, “有那个叫柳苏的在一旁帮助祁烨,就算是现在在金陵的是太子祁彻,也很难有把握获胜的。”   那个柳苏,他就是只看一眼,就知道那个人,并不简单,而且他的身边,还有淡淡的仙气。   而且还是很纯正的仙气,啧,不小的一个仙呢。   周遭的仙气虽然有所隐藏,但是还是会逸出来,仙气不能自拢,定然是做了什么违反天道的事情。   如果他猜的没错的话,可能就是祝祁烨登基。   珵羽低头刷刷的写了半响,才发现身边的这个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言语了,抬头的时候就看见祁放眼睛无神的看着远方。   “殿下,刚刚不还说要帮忙的吗?”珵羽弯了弯嘴角,抬头看了看祁放道。   祁放目光呆滞了好一会,才眼神才终于右一点焦距,转头对着珵羽笑了一下道,“抱歉,刚刚走神了,是啊,柳苏想要全心全意的去帮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那么好对付的吗?”   这口气……珵羽在祁彻那里也听到过。   珵羽抬头看了看祁放,叹了一口气,明白过劲来了,敢情……这是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啊。   祁放帮着珵羽,珵羽很快就算出来无名现在的地方在哪里了,就是……情况有点不乐观啊!   珵羽抿了珉嘴唇,刚刚他顺便算了一下,这么一去,可能会九死一生……   “砰!”   珵羽正想的呢,被突然的这么一下子吓了一跳,尾巴后面的毛都炸起来了,吓得珵羽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还好他道行高,尾巴没有被吓出来。   祁放正愣愣的看着那个不小心摔在石头上的水壶,一脸的不知所措。   “诶,殿下,您怎么了?”   祁放蹲下来小心翼翼的收拾着水壶,听了珵羽的话,转头看了看珵羽道,“珵羽……你说,他这样真的就开心了吗?”   “可能开心了吧,”珵羽心刚刚被吓的差点没有跳出来,赶紧拿了一个苹果咔嚓咔嚓的啃,模糊不轻的道,“毕竟国法里,只有皇帝才能取男妻。”   祁放没有说话,手却被碎片刮出了一个刀子,血一点一点的顺着口子淌下来,没有一点方向。   “这就是想要的吗?”柳苏站在城墙上,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祁烨,抿了珉嘴唇,民不安生,他到底做了什么?   祁烨将柳苏拉近怀里,低头蹭了蹭柳苏,柳苏的头发总是松松软软的,总是让他想要亲近。   “不是我想要的,”祁烨拉住柳苏的手,将他的手放进自己的怀里,亲了亲柳苏的耳垂,“明日,我会告诉你,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柳苏珉着嘴唇没有言语,任由祁烨侵犯自己。   翌日,登基大殿之上,祁烨号封平德帝,封柳苏为帝后。 作者有话要说:  祝明天高考的宝宝,考一个自己喜欢的大学!祝金榜题名~   ☆、第四十八章   珵羽说去找无名,真的就从那日开始,他们就踏上了寻找无名的路上,皇太后坐在小船的后头对着林嬷嬷道,“哀家这么一生,小的时候在家足不出户,成年了之后在皇宫,这么一辈子就没有怎么出来过,没有想过老了老了竟然还能来这么一出。”   林嬷嬷给皇太后倒了一杯茶水低头道,“挺好的,出来看看山水,老奴也是这几日才领略了我们国家的风光,从来没有这么兴奋过,老奴觉得自己的手都是抖得。”   “出息,”   皇太后摇头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祁放道,“还有几日?这船坐的哀家晕的很,现在总是感觉头上有好多的星星,”   祁放走过去蹲在皇太后的身旁轻轻的给皇太后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道,“珵羽说很快了,应该就是很快了。”   这么一句快,也是三日后在一片树林中,珵羽突然不让他们走了,走到一个树旁起了一个局,看了结果之后,珵羽的眉头一直紧紧的蹙在一起。   “如何?”   祁放站在珵羽身后,看着珵羽的模样不禁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珵羽摇了摇头,簇这眉头看着刚刚自己起的局,是找到了那个人,但是突然的临了玄,这么一个玄,大概他们这么几日的事情都会变成徒劳。   而宫位的一旁的一个门,还临了蛇,如果要在这样的局势中反转,还真的……挺困难的。   珵羽放下小树枝,刚要同祁放说话的时候,落在地上的小树枝突然的变成了两块,珵羽赶紧将祁放护在身后,回头对着祁放道,“照顾好太后娘娘和林嬷嬷。”   林嬷嬷拍了拍胸脯看了看珵羽慌忙道,“怎么了怎么了?太后您离着老奴近一些。”   “没事,就是……可能无名就在周围。”   珵羽的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刮起了大风,还伴随着沙土,迷的人睁不开眼睛,林嬷嬷赶紧用衣服挡住了太后娘娘,祁放也紧紧的拉住太后娘娘,以防有什么万一。   风沙越刮越发,很快都看不到近处人的模样了,珵羽咬了咬牙,冲着天喊道,“无名!无名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是珵羽!是宫主叫我过来的!”   珵羽还待喊什么,突然的沙子变成了一个手掌的模样一巴掌拍在了珵羽的脸上,空中突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笑得人后背发凉。   “咯咯咯,咯咯咯。宫主?咯咯咯。”   珵羽吐了一口沙子,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无名这个王八蛋,说不认人就不认人。但是还是努力的对着空气笑了笑道,“是啊是啊宫主,他叫我过来寻你,当时他失忆了,他……”   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风沙扇到了一边去,直接的撞到了树上。   祁放听到了声音紧张的问道,“珵羽!珵羽你怎么样?”   珵羽摸了自己嘴角的血一把,咧了咧嘴道,“无妨。”用手撑地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天道,“无名,你出来!有什么恩怨出来说!”   “出来说?说宫主他老人家失忆了就把我儿子送到了秦川的手里?”一抹红色的身影从空中飞过来,风沙突然的骤散,空气中弥漫着曼陀罗的香气。   无名一甩手一丈红色的绳子,直逼珵羽的脖子。   “珵羽!”   “大胆!”   祁放同皇太后同时出声,珵羽却没有动,眼睛直直的看着无名,一动不动的。   无名的手中的红绳子到了珵羽的脖子直接的转了一个弯,将珵羽的脖子紧紧的圈住了。   无名拿着绳子抖了抖,蹙着眉头看着珵羽道,“为什么不躲?”   珵羽抿了珉嘴唇,看了看无名道,“没反应过来……”   无名:“……”   她刚刚想的还是珵羽来一个我相信你那样惊天动地的话,现在她想想完全不用同这只死狐狸客气了。   “滚吧你!叫祁彻过来!只要他让秦川那个畜牲放了我的孩子,我怎么都可以。”   无名一甩红绳,珵羽就直接被甩到树上去了,珵羽吐了一口血,抹了一把嘴道,“宫主现在过不来,那两个死物还在那里……他现在只要还在这一世,他的功力就没有办法恢复,那两个死物,两个加起来我对付起来都挺难的。现在只能过来求你了。”   “求我什么?”   无名一甩衣袖,看了一眼珵羽,咧了咧嘴唇道,“好啊,求我也容易,去地府,忘川河,把我儿子救出来。”   “想的真美,他一只狐狸,你认为,他冥界的大门,能过的去吗?”   一道声音从天空中落下来,珵羽抬头,就看见一个蓝衣黑发男子怀中抱着一个少年飞下来,站在两个人中间,看着无名勾了勾嘴唇道,“妖物就是妖物,你养活一个妖物,他是没有办□□回的,不如去忘川河洗去他的煞气。不仅如此,你,今日也要同我走!”   男子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一个有力的符咒一样,让人不得不听。   珵羽看着男子,仔细回想着为何这个人总是看起来特别的眼熟,仔细看着男子的时候,突然愣住。   那个人,是十殿阎君。秦川!   秦川转头看了看珵羽,又看了看祁放,眯了眯眼睛,低头摸了摸林摇的头道,“去后面等我。”   林摇抬头看了看秦川,又看了看身后祁放,皇太后,抬头对着秦川道,“少爷,那个人……是三殿下?”   秦川揉了揉林摇的头,转头对着祁放拱了拱手道,“三殿下,太子殿下将这个女子交给在下处理,在下处理不周,被她逃跑出来了,在下这就把她带走。”   祁放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抬头看了一眼珵羽,珵羽微微摇了摇头,祁放垂了垂眼睑,看着秦川道,“本王知道,但是本王现在想要这个人,不知可否割爱于我?而且,本王也同皇兄有书信,”   说罢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书信,递给秦川。   刚刚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个秦川是一个狠角色,但是他很避讳那个他牵扯的那个少年,或者说,他不想要让少年牵扯进来。   祁放抿了珉嘴唇,不管怎么说,也是要赌一把的。   就赌,少年在秦川心中的地位。   很显然,少年听了是祁彻的意思,顿时拉了拉秦川的手道,“少爷,是殿下的意思,我们出来一直没有怎么同小姐通信,正好三殿下也在这里,我们不如同他们一起去找殿下还有小姐吧?”   秦川蹙了蹙眉头,那个是祁彻的笔迹,他认得的,但是他如果不想要认得话,也可以照样不认的。   但是瑶儿……   皇太后刚刚的时候就在听他们说话,听到林摇说小姐,不禁对着林摇招了招手道,“小孩子过来哀家这里,你刚刚叫的小姐,可是长风?”   “正事!”林摇眼睛刷的一下亮了,看着皇太后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对着皇太后说到,“您是太后娘娘?是小姐的皇祖母?”   皇太后点了点头道,“正是正是,过来哀家看看你。”   祁放看着秦川珉着嘴唇不说话的模样,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赌对了。   秦川将手里的书信还给祁放,对着林摇招了招手道,“太后娘娘,瑶儿不懂事,再冲撞了太后,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去寻殿下去了,金陵城中多变动,还是要提防的,”   林摇一听要去寻长风,欢快的拉着秦川的手,秦川揉了揉林摇的头发,走的时候看了看无名,勾了勾嘴唇。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逆天行到,必遭天谴。”   无名身形晃了一下,珵羽赶紧走过去拉住无名的手,看着秦川越走越远,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逆天行到,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都做了什么?”   无名看了看珵羽,突然用手捂住了脸,一滴眼泪从指缝中划过。   “其实冥界最美丽的风景,就是彼岸花,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年前,生生不息,花叶永不相见。”   无名抬头看了看珵羽,垂了垂眼睛,“我就是地府的彼岸花精,当年年少好奇为什么彼岸花叶是什么样子的,我逆了轮回,同彼岸花叶相见,我们倾心于彼此,但是天道却是,我们永远不得相见……我们忍受不了,我们就合计着离开地府,逃亡中为了逃脱鬼差,差点就直接命丧他们手里,是宫主救了我,但是也是那个时候,我同他走散了。”   “我天上人间遍寻不到他,我始终觉得他活着,直到后来宫主堕入轮回,我也跟着去了,在人间的时候,碰到了李现……”   祁放抬头看着无名,好像突然从震惊中醒过来了,一脸惊讶的看着无名道,“李现,就是花叶吧!”   怪不得刚刚秦川说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无名看着他们点了点头,李现就是被捉回去受惩罚的花叶,地府的鬼,讲究的就是一个圣洁,花叶私自同彼岸花私奔,就是最不圣洁的。   要先放在忘川河中泡的没有心神,然后再让他入了轮回,让他的执念彻底混乱。   无名低了低头,“可能我们终究都要遭天谴的吧,逆天行到,终究还是自作孽。”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四十九章   那把钥匙的作用,不是用来开任何实物,而是一扇打开虚空的门,那个门就在城西的一座山上,无名看着那扇门,心中突然感慨万千。   当初如果自己不同祁彻卖关子的话,可能他们会早就过来的了,不用等到现在了,事态演变成这个样子。   “这里……”   珵羽走过来看着无名,这里他知道,这里是天界的重地,却没有众兵把手,只是因为这里的结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来的,而他们就这么轻轻松松的上来了?   这传说的也太……随意了。   无名回头看了一眼珵羽,就明白过来珵羽想的是什么了,抿了珉嘴唇看了看珵羽道,“仙君同仙草都下凡渡劫去了,这里还设结界给谁?”   珵羽了然的点了点头,随即点头的动作一愣,抬头愣愣的看着无名,“历劫?!”   怎么感觉全天下的仙人都在渡劫?   无名抬头看了看天,突然伸出来手中的钥匙,抿了珉嘴唇,月满之时,正是渡劫的好时节啊。   钥匙好像是有感应一样,慢慢的在空中转了一圈,然后缓慢的升上天空,然后撒发金色的光。   从空气的中,突然的劈开了另一个世界,入目全是红色的曼陀罗花,血色的曼陀罗,把整片天空都染上了红色。   后面的人都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皇太后紧紧拉着林嬷嬷的手,拍着胸脯道,“天啊!”   他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那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祁放惊讶至于还不忘记安慰皇太后道,“皇祖母,孙儿在呢,莫怕。”   珵羽紧紧盯着红如火焰的曼陀罗,抿了珉嘴唇,“这里是……冥界?!”   火红的曼陀罗,没有花叶的曼陀罗,叫彼岸花,彼岸花是通往黄泉路的,要过一座桥,那桥,是奈何桥。   无名抬头看了看漫天火红的冥界,点了点头,道,“这里是冥界,秦川可能机关算尽,都不会想到,他最想要找的东西,就在他的家门口。”   说罢无名一伸手,漫天的曼陀罗散发出奇异的红色光芒,曼陀罗的花缓缓的升起来,在空中满满的聚集,最后汇集在一起。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皇太后直接的倒在了祁放的身上。   汇集成之物,赫然是一个人头。   左子阳的人头。   祁放都忘记了呼吸了,愣愣的看着那个人头。   “啊!”林嬷嬷颤颤巍巍的指着那个人头看着他们道,“他他他……他怎么会动,他的眼睛在眨!”   “他是活的。”无名看了一眼林嬷嬷,没有解释他为什么是活的,也没解释他为什么在这里,只是继续看着那个人头。   尸煞的头颅终于被找到了,左子阳的尸体一定会有感应的,秦川也很快会找到这里来。   无名抿了珉嘴唇,当年长风说要同她做一个交易,现在她终于还了长风的交易了,无名闭了闭眼睛。   情到终时,方晓始终。   “无名,逆天而行,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但是你一味地寻求,本上神念在你痴心一片,可以同你做一个交易,如何?”   长风站在云彩之颠,微微抬着下巴看着无名。   无名跪在地上,听了长风的话伏在地上道,“多谢上神指点,但是情结已成,无名也没有什么办法,无名愿意同上神做交易。”   长风点了点头,将一枝桃花递给无名道,“去轮回吧,这枝桃花会保佑你的,等来日,我会拜托你去冥界取一物,你不要忘了这个交易就好。”   说罢,长风点了点头,升云之上,“情到终时,方得始终。”   无名闭了闭眼睛,原来,从一开始的时候,长风就料到了她的结局了。   彼岸花,开彼岸,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一滴眼泪从无名的眼角滑落,融入红色的光芒之中。   她虽入轮回,但李现却忘了她。   红色的光芒稍瞬即逝,左子阳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看了他们一眼,有低头看了看他自己一课头悬浮在空中,微微有一点怒意。眼睛缓缓的转为红色。   珵羽眼看着这颗头就要魔化了,赶紧出声阻止道,“壮士!可还记得长风?”   左子阳的眼睛一滞,红色慢慢褪去,簇这眉头看着珵羽道,“风丫头?她在那?可有什么安危?我的身体在哪里?”   珵羽听了左子阳的话松了一口气,他最先问的长风,那么一切都有戏。珵羽神了伸手看了看左子阳道,“有安危,你的身体被别人利用了,\'长风现在水深火热的,你一定要去帮他们!”   左子阳一听长风有事,赶紧飞着想要出去,但是刚一动,却发现他压根就动不了。   “你现在还只是一个头颅,你现在操纵不了,”无名一伸手将左子阳的头颅捞了过来,“事情紧急,你还是就这么的吧,等找到了你的身体,你就可以复原了,秦川可能就在不远处,他虽然宠林摇那个孩子,但是他一直想要得到左子阳,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一行人点了点头,皇太后刚醒过来,看见无名手里拿着的头,有一头歪过去晕倒了。   祁放叹了一口气,将皇太后背在身上,刚背上就听咚的一声,回头就看见林嬷嬷也倒了。   “这上了年纪的人……还真是不经吓。”珵羽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背起林嬷嬷,转头看了一眼眼神淡淡的无名道,“走吧,去找宫主和上神。”   长风歇一天被念叨了无数次,被迫打了好几个喷嚏,祁彻拿了一身衣服披在长风的身上道,“穿上,江上夜间冷,看着凉了。”   他们行程没有一个准数,所以经常什么时候晚了就找一个地方休息,但是今日他们走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客栈,只找到了一支船,无奈也只能今晚凑和在这里了。   严嬷嬷从一到船上就开始铺行李,但是夜间的江面,也是极冷的。长风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长风揉了揉鼻子,头也不抬的窝进了祁彻的怀里,顺便蹭了蹭,他们这么没日没夜的走了好几日了,但是就是感觉走的这么慢的呢。   她好担心皇祖母他们……   祁彻拢了拢长风的头发,下巴在头顶蹭了蹭,“小脑袋又在想什么呢?”   “唔,”长风看了看江边慢慢升起来的月色,抿了珉嘴唇道,“彻哥哥说我从前是上神,琉璃也这么说,但是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呢?是不是要像话本子那里说的一样,拿着木头抡一下,就会想起来?”   祁彻:“……”   在铺船的严嬷嬷:“……”   只有王公公低头珉着嘴唇,他差点就有一点的忍不住了,如果这么照着脑袋抡一下子有用的话,还要那么多太医干嘛?   祁彻揉了揉长风的头发,他也说不清,他这几日也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让长风恢复之前的记忆。   但是搜罗了两世他读的书,没有一点记忆。   “没事,总会想起来的,大概现在还不是契机。”   但是什么时候契机才能到,他也说不清。   今晚的月色有一点的凄凉,淡淡的月光铺在湖面上,特别的好看。   祁彻将长风紧紧的拉在怀里,不言语。   “彻哥哥……我好怕啊,”   长风拉了拉祁彻的手,有一点呆呆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心里特别的慌,说不出来的慌张。   可以说从琉璃出来之后,他就开始慌张了,不可预计的未来,还有看不见的道路,黑的让人害怕。   看不清前路,最怕的大概就是一脸踏空,万劫不复。   祁彻紧了紧抱着长风的手,抬头看了看晃了晃抱着长风的胳膊,“走走吧。”   长风点了点头,拉着祁彻的手起来,顺着祁彻的手起来。   两人绕着湖边慢慢的走,随着月光缓缓的撒在两个人的身上,祁彻拉了拉长风的手,回头,月光一点一点的洒在祁彻的身上,祁彻弯了弯要眼睛,微微一笑,顾盼生辉。   “风儿,我在呢,”   长风顿了顿,眼睛弯了弯,还待要说什么,还没说出来,就看见琉璃从空中飞下来,琉璃跪在长风的面前道,“上神,”   “何事?”长风蹙了蹙眉头,这个时候过来找她,说不定是什么事呢。   琉璃抬头看了看长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下定决心道,“小仙去问了天尊,到底怎么想才能让上神复原魂魄,天尊说……两魂魄交融,方可复原。”   长风瞪了瞪眼睛,看了看祁彻,“两魂魄交融?天尊他开什么玩笑,这个要怎么交融?你的魂魄在你身体里,我的魂魄在我的身体里,是不是还要找黑白无常把我们的魂勾出来搓搓啊?”   祁彻无奈的笑了笑,揉了揉长风的头发,“不用的,不用黑白无常。”   “不用?”长风抬头疑惑的看了看祁彻,“那怎么办?”   祁彻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抿了珉嘴唇,“就是………灵肉交融……”   长风愣了一下,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低头应了一声,揉了揉耳朵,感觉她自己耳朵都烧的慌。   祁彻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摸了摸长风的头发,“你……”   话还没出口,就被长风瞪了一眼,两个人瞬间转身背对着对方,脸都红到了耳根。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故事要说完了的作者很方啊~   ☆、第五十章   祁放第一次飞天,是被珵羽挟持的,拉着脖子就飞上天,祁放觉得一次的脖子都要断了。   无名看着两个人的架势笑得停不下来,指着祁放道,“珵羽,你就幸亏祁放他不是一只猫妖,是的话他现在的腿还在地上。”   珵羽被无名说的愣了一下,抱着祁放的脑袋的姿势改成了抱着腰。   如果祁放不是人的话,他现在肯定就是把他叼在嘴里飞飞了,也用不到废这么长时间的事。   幸亏早点安置了那两个老太太,如果两个老太太也在这里的话,可有的他们忙活的。   几个乘云飞了不到两日就赶到了祁彻那里,珵羽看见祁彻就把祁放扔了跪在祁彻面前道,“宫主。”   “诶?”祁彻神了伸手想要去拉一把在半空中被扔下来的祁放,但是他现在没有功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祁放四仰八叉的掉落下来。   祁彻一伸手拍在珵羽的脑袋上,“你个呆瓜,那是一个人啊人啊,摔死了怎么办?”   珵羽被打了也面不改色的看着祁彻道,“回宫主,死不了,不到十米。”   祁彻蹙了蹙眉头,被气的想要再扇珵羽一巴掌,抬手就看见长风愣愣的看着无名,   “左叔叔……”   长风眨了眨眼睛,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那个人就是她的左叔叔,虽然十年未见,但是模样没变,还是那个模样。   她们辗转多处想要寻找的左子阳的头颅,今天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长风突然有一点慌乱,走过去从无名手中接过左子阳的头颅。   “叔叔……”   左子阳咧了咧嘴笑了笑,好像是想要伸手却发现自己没有身体,表情凝固了一下,随即冲着长风笑了笑道,“丫头,苦了你了。”   这么多年,萧家军的一切,都是有长风一个人背负着,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苦了她了。   长风慌忙的摇了摇头,冲着左子阳咧了咧嘴道,“不辛苦不辛苦,那里来的辛苦二字?自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生来就是萧家的人,”长风抹了抹脸,低头看了看左子阳道,“对了叔叔,当年的事情,到底是谁?”   左子阳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长风,沉声道,“当年那个人,是金陵有名的神算子的孩子,叫秦川。”   话音一落,所有人愣住了。   那个杀害萧家军的人,是秦川?陪着长风十载的人?   长风愣了很长时间,才缓缓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是秦川……他……”   长风下意识的回头看祁彻,祁彻却紧紧盯着对面的人,勾了勾嘴唇,真快啊,不愧是十殿阎君,消息够灵通的。   祁彻伸手将长风拉在怀里,对着秦川抬了抬下巴,“十殿阎君。”   “小姐!瑶儿好想……你,”林摇一扑棱就想要扑过去,手却被秦川拉住拉,   秦川微微一笑,手不忘记拉着林摇,眼睛紧紧盯着长风道,“小姐,你信我还是信一只鬼?”   左子阳很快看见站在秦川后面自己的身子,对着秦川龇了眦牙,“无耻小儿!当年你二话不说杀了萧帅,现在又跑过来诱拐我们家丫头,想都别想!”   “哦?”秦川勾了勾嘴唇,一勾手,左子阳的尸体就走到了面前,秦川低头伏在那具尸体上,“左将军,你说我一出手,会不会让他魂飞魄散啊?到时候这三界,大概就没有一个叫左子阳的人了。左将军,人就是人,鬼就是鬼,鬼就应该去鬼呆的地方去,而不是在人间。”   “呸!你个不要脸的!”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左子阳还没说完,就被祁彻止住了话头,祁彻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川,勾了勾嘴唇,“地府的人是阎君你管的,把他做成尸煞也是您一手做的,怎么可以怪人家不回轮回路?”   “而且,”祁彻抬头看了看秦川,笑了笑道,“一个堂堂的十殿阎君,竟然能做出来这么龌龊的事,如果上禀仙帝,你们冥界大概也难逃其究!”   秦川眯了眯眼睛,没有去看祁彻,而是转头去看长风,眼神中瞬间变得温柔了。   “小姐……”   “我不是你小姐,”长风抬了抬头,看了看秦川,“秦川,我现在问你几个事情,你只摇头或点头就可以了。期间我不想听到你任何辩解。”   秦川看了看长风,点了点头。   “小姐……少爷你们怎么了?”林摇看了看严肃的长风,有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秦川,心里莫名的有一些慌张,   长风对着林摇招了招手,“瑶儿过来。”   林摇看了看长风那边的人,有低头看了看自己同少爷,刚刚长风说话的同时,秦川就悄无声息的把他的手松开了。   林摇皱了皱眉头,一手抓住秦川的手,抬头对着长风道,“小姐,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少爷只有我了,”   言下之意,他就不过去了,长风也不勉强他,抬了抬下巴看着秦川,“三个问题,第一个,我父亲,是不是你杀的?”   秦川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长风的呼吸一滞,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心里一股子火气不知道往哪里发,有生气,怨恨,她现在恨不得走过去杀了秦川。   但是抬头看见秦川的脸的时候,她的心突然不知道怎么的,撕裂了一样的疼,他是秦川啊!   陪了自己十年的人……   长风抿了珉嘴唇,抬头看着秦川,“这么多年,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秦川一愣,摇了摇头。   “第三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我?”   第三个问题出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就是长风会问出来这么一个问题,祁彻下意识的握住长风的手,长风回握了一下,抬了抬头看着秦川。   很早之前,严嬷嬷就常常同她说,“秦川那个孩子呀,那里都好,就是太痴情,小姐你说人家这么守着我们到底图什么?”   “会不会,他喜欢小姐?”   这么不经意的一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长风抬头看着秦川,十年是一个什么概念她知道,十年有多长她也知道,默默等待的滋味她也知道。   长风抿了珉嘴唇,等着秦川回答,秦川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长风突然笑了一下,一切都明白了。   “为什么当年杀我父亲?”   长风抬头看着秦川,眼泪却不经意的流出来了,长风也不去管,就任由它一点一点的往下流,抬头看着秦川,“为什么?”   秦川蹙了蹙眉头,抬头看着长风,“因为我喜欢你,长风,你第一世就护着那只狐狸,甚至为了割了自己的魂魄,第二世你围着那只狐狸团团转,明明你的未婚夫是我!”   “那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因为他就是一个引子啊,”秦川抬头看了看长风,“我以为你不会去破萧家军的案子的,我以为我会同你在姑苏好好的过这么一世的,可是你呢长风,你的心里只有祁彻!”   “你满心满脑子都是祁彻,就算是想要破案,你想的还是祁彻,你会金陵,第一时间找的就是祁彻……长风,别喜欢他了,你迟早要回天界的,我们的婚事是关系着天界和冥界的,你迟早会是我的妻子的。”   “做梦去吧!”   长风紧紧的握住祁彻的手,抬头看了看秦川,秦川这个疯子,她已经疯了!   “你这个疯子,”长风有一些无措的拉下祁彻的手,祁彻回握了握长风,抬头看了看秦川,“阎君,还是等仙帝不追究再说这样的话吧。”   堂堂一个阎君做出来用人的身体作尸煞这样的事,还真是令人不齿。   秦川笑了笑,一收手,手中的左子阳冲他们跑了过去,珵羽赶紧冲了过来挡在他们前面,一甩手一个光圈飞了出去,砸在左子阳身上。   “快,珵羽念符咒,”   无名一甩手将林镇甩出去,一个尸煞竟然还这么嚣张。   珵羽立刻反应过来,那了一个符贴在左子阳的脑袋上,秦川感应到珵羽要做什么,立刻运气在手上,抬手冲着珵羽飞了过去。   “珵羽快跑!”   祁彻看着秦川喊了一嗓子,秦川那是阎君,就算是他恢复了功力,也未必可以抵的住他的那么一下子。   但是这话刚说出口,珵羽就被轰的飞了出去。   祁彻赶紧跑过去拉住珵羽,珵羽吐了一口血,抬手推着祁彻,“宫主快跑!”   “谁也跑不了!”   秦川抬起双手,手下阴风阵阵,目光紧紧盯着长风,“长风,跟我走吧。”   长风被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瞪了秦川一眼,抱着左子阳的头颅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长风,走吧。”   秦川对这长风神了伸手,长风不自觉的摇头,手紧紧的抱着左子阳,   “丫头,放开我吧,把我扔向他,这样哪尸煞就跟着不见了!”   “可是你也会不见的,”秦川勾了勾嘴唇,慢悠悠的补了这么一句。   “风儿过来,”祁彻一把拔出手里的剑,对着秦川,“秦川,我是不可能让她被你带走的。想都不要想了。”   “呵,”秦川一垛脚,空气中阴风阵阵,漫天的黄沙,祁彻眨了眨眼睛,睁开就看见一群鬼怪跪在地上。   场景出奇的相似,长风跑过去紧紧抓住祁彻的手,“在李府……”   祁彻恍然大悟,对,在李府,那次也是这样。   秦川勾了勾嘴唇,神了伸手道,“去,把长风上神请过来,其余的人,阻挡者,杀无赦!” 作者有话要说:  ⊙▽⊙哦哟黑化的秦川~~~   ☆、第五十一章   所有的鬼差一哄而上,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味道,一种阴森的感觉从脚底下升起来。   珵羽一甩手扔了一个企图偷袭祁彻的鬼差,回头看了看祁彻道,“宫主,吹萧!”   祁彻恍然想起来,自己回忆起来,就是吹箫的时候,叫来了珵羽他们。   祁彻慌忙的拿起萧,运内力到萧身,“呜!”   响破天际的呜咽声,顿时四周的森林中此起彼伏的“呜呜呜”的叫声,无数双绿油油的眼睛出现在森林中,很快众多鬼差就被狐狸围住了。   “宫主,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用萧打架,你虽然没有法力了,但是萧是仙器。打死一个两个小鬼差还是可以的,”   珵羽边说边瞪着眼前的小鬼差,小鬼差可能预料到珵羽是一个比自己厉害的角色,颤颤巍巍的瞪着珵羽,还没等珵羽伸手直接就自己倒下了。   “小啰啰。”   珵羽斜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用脚尖踹了踹躺在地上的人,嗤笑了一声。   秦川抬手,林镇和左子阳两个尸煞就移到了他的面前,秦川缓缓张平自己的双手,食指突然出了一个小小的血珠,一点一点的变大,滴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天灵灵地灵灵,听我口令,杀了他们。”   秦川两手合十,突然的睁开眼睛,一推两个人,   林镇的眼睛突然的变成了血红色,左子阳突然的魔化,全身散发黑色的气息。   两个人突然的冲过去,还不等珵羽出手,林镇直接的一巴掌拍在珵羽的身上,珵羽吐了一口血,左子阳左一巴掌右一巴掌,森林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还有狐狸的呜咽的声音。   两个尸煞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杀人,祁彻将长风护在身后,一伸手打死一只鬼差。   无名一伸手一瓣曼陀罗的花叶飞出,精准的坎在试图杀祁放的鬼,一把将祁放拽道自己的身后。   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他们这里的这些小妖怪,对付鬼差还是可以的,如果说对付秦川的话,他们今日估计都会死在这里。   “祁彻长风,可有什么办法快速回归?”   无名一手甩着鬼差一边对着祁彻喊,长风一听回归,就想到了昨日的时候琉璃告诉自己的法子,顿时耳朵就红了,   可是就算是有法子,也不是现在使得啊,   长风抬头看了看祁彻,祁彻眼睛紧紧盯着秦川,似乎感觉到了长风的目光,低头对着长风说了一句话,长风愣了一眼,随即抬头,看见林摇果然傻在了那里。   手还不忘了拉着秦川。   “瑶儿!”   长风冲着林摇喊了一嗓子,“瑶儿过来!秦川他疯了!”   林摇缓缓的回了回神,木木的看了看长风,没有动。   “他被秦川控制了。”   祁彻蹙了蹙眉头,他刚刚就是无意间看了林摇一眼,就觉得不对,以林摇的性子,现在早就已经跳起来了,怎么可能就是傻傻的呆在那里。   长风紧了紧拉着祁彻的手,声音都有一些抖的看着祁彻道,“那怎么办啊?瑶儿……他那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   祁彻眯了眯眼睛,没有言语,就是走过去拍了拍长风的胳膊,然后上前几步,拿着手中的萧抵在身前对着秦川道,“阎君,两世,我们终究要有一个了结的,就在今日吧。”   秦川嗤笑一声看了看祁彻,一个没有法力的凡人,就敢这么猖狂,立时一个内力甩了出去,祁彻被震得退后好几步勉强用萧抵住了。   “彻哥哥!”   长风将左子阳的头颅塞在珵羽的手里,跑到祁彻的身后,拉了拉祁彻的手道,“彻哥哥,上次的时候你就不让我上前,这一次,我们一起吧。”   祁彻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看见长风的眼睛的时候,拒绝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历经两世,祁彻也终究明白过来,活着不活着没有什么特别的重要的事情,何其重要的,就是他们两个人,此时此刻的在一起。   祁彻弯了弯眼睛,抬头看了看秦川,秦川的眼睛红红的,死死盯着两个人窝在一起的手。   上一世也是这样,这一世……   “小十,喜欢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得不到,那就毁了她吧,让所有人都得不到。”   “是的,这就是冥界的法则。”   得不到,毁了她。   秦川闭了闭眼睛,眼前突然变得火红火红的,无名突然惊呼一声,“硫磺火!”   祁彻拉着长风的手,另一只手紧紧的窝着那个笛子,火球飞过来的时候,祁彻赶紧将长风裹在自己的怀里。   “彻哥哥!”   长风眼睛红红的盯着那个冲他们过来的火球,想要把祁彻拉过来,但是祁彻死死压着她不让他动,长风眼泪顿时滑下来了。   手死死拽着祁彻,他们今天,大概会死在这里吧,   长风弯了弯眼睛,死又有能怎么样,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可以了。   久久的疼痛没有到来,长风睁开眼睛,就看见林摇对着对着自己笑,“小姐,瑶儿好疼啊。”   红红的火光在林摇的后背升起,林摇蹙着眉头,一滴眼泪掉在了下来很快就蒸发没了,林摇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终究只是蹙着眉头不言语。   “瑶儿!”   长风想要冲过去却被祁彻一把拦住,抱着长风的腰,不让她往前走。   硫磺火,是十八层地狱中的火,专治极恶之人,也是冥界的人处理死刑的一种手段,无论是什么人,进入硫磺火中,终究会化为一缕青烟,无灰无尘,无魂无魄,三界再无。   秦川愣愣的看见眼前的一切,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刚刚运硫磺火的手,嘴唇颤了颤,最终还没叫出瑶儿两个字。   “瑶儿?瑶儿!”   秦川反应过来扑了过去,却被身边的几个鬼差一把拉住,“阎君不可啊阎君!”   “阎君不要过去!”   “滚!”   秦川一把甩走那两个鬼差,眼睛盯着火光,一把抓住一旁的看,“怎么捏火怎么灭火?”   “有没有办法灭火啊?瑶儿别怕,少爷在这里呢。”   秦川一下子扑了过去,想将林摇抱起来,但是一靠近就疼,撕裂的疼,全身上下撕裂的疼。   他们家瑶儿最怕疼了,怎么能让他疼的呢?   秦川一下一下拍打林摇的后背,但是终究还是徒劳,火势一点也没有减小,并且以非常快的速度扩散到了秦川的身上。   “少爷起来!瑶儿……”   林摇费力的将自己同秦川分开,咧了咧嘴,眼睛紧紧盯着秦川,眼泪从眼角划出来瞬间变成气。   “少爷,”林摇闭了闭眼睛,“少爷说过小姐最大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别杀小姐……”   “瑶儿好疼啊,少爷抱……抱瑶儿……”   林摇的声音一点点的虚化,最终化成了青烟。   “瑶儿!”   秦川一把甩开抓着自己的两个鬼差,跪在刚刚林摇躺着的地方,双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脸,眼泪顺着手指一点一点的流下来,砸在地上,深深地埋在地里。   青色的烟,好像林摇生前的走马灯一样。   “少爷,低下好多尸体啊,瑶儿好怕啊。”   “我就要同少爷一起去,少爷别不要瑶儿,带着瑶儿一起去吧。”   “少爷不会有事的,瑶儿也会一直陪着少爷的。”   “小姐那里有那么多人,但是少爷现在只有瑶儿,瑶儿要在这里陪着少爷。”   林摇的一举一动,林摇的模样,林摇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的烙在秦川的心里,一点一点的,随着时间的移动,一点一点的深入在他的心里。   不可抹去。   秦川神了伸手,摸了摸刚刚林摇躺着的地方,将脸贴在地上蹭了蹭,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来,他的瑶儿。   “少爷!你看这个批萨是新摘的哦!瑶儿都没有舍得吃直接给少爷带回来的呢!”   “少爷诶,你看看,这个是严嬷嬷那个老巫婆给我做的衣服,好看不好看?啊啊啊啊严嬷嬷我错了我错了,你不是老巫婆。”   “少爷!”   “少爷……”   林摇这么一生,大概就围着自己过的,但是自己给他的,却是极少的。   只是因为自己曾经救过他。   秦川闭了闭眼睛,如果这样,知道是这个结论的话,他宁可那个时候不救林摇。   秦川松开握着的手,也不抬头看着那群人,“今日我就放你们一马,等下次,我看见你们的时候,我决定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低头将刚刚林摇躺的地方的土小心翼翼的刮起来,放在一堆,然后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秦川小心翼翼的把土放在衣服上,“瑶儿不怕,我们回家。”   “少爷带瑶儿回家。”   秦川抱起那推土,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小心翼翼的抱着,好像是怕摔倒一样,“抱着舒服吗?不舒服我们就背背好不好啊?”   “恩,我们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的抱住自己的作者有一点慌张啊~~   ☆、第五十二章   从森林中往出走,长风一直都是呆呆地,不言不语的,珵羽想说什么,祁彻摇了摇头止住了他的话头,让他去安置那群狐狸去了。   无名找到了一间客栈,众人在这里歇下,祁彻扶着长风去休息,无名拉了拉祁彻的衣摆看着祁彻道,“宫主,我知道现在说一些话不合时宜,这次秦川可以放过我们,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最好的办法,就是宫主和上神早日恢复记忆。”   祁彻点了点头,“我知道,让风儿先缓缓。”   无名还待说什么,但是看到了长风的模样,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了。   祁彻回屋子里坐在长风的旁边,拉了拉长风的手,将她拉在自己的怀里。   长风温顺的趴在祁彻的怀里,一直都是不言不语的,片刻就听到长风的呜咽声,从一开始无声的,但后来变成了嚎啕大哭。   林摇出事,都是他们不想看见的,长风心里肯定特别的难受。   而且,林摇是长风看着长大的。   祁彻伸手拍了拍长风的后背,没有出声,任由长风趴在自己的怀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都有一点泛黑了,长风的哭声渐渐没有了,祁彻低头看了看长风,发现她已经睡了。   祁彻叹了一口气,伸手将长风抱在怀里放在床上,拉上被子,刚要转身就发现自己的手被长风拉住了。   “别走彻哥哥。”   长风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祁彻,祁彻心都揪到一起去了,低头摸了摸长风的眼睛,“不走,我去换一件衣服。”   “不走,”   长风此刻脑袋空空的,装不下任何东西,她现在就是单纯的不想要祁彻走,但是祁彻同自己解释什么,他自己却是完全都不知道。只是嘴里呢喃着不走。   祁彻叹了一口气,不就是衣服湿了一点的吗,有什么的呢?   祁彻拉开被子把长风抱在了怀里,“没事,彻哥哥一直都在,不怕。”   听到了这句话长风的眼泪突然的就是下来了,明明她刚刚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没有了,但是现在听到了祁彻的话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想要流泪。   “我没想到的……我没想到瑶儿,瑶儿会过来。”   长风摇了摇头,转头看了看祁彻,“彻哥哥,瑶儿是不是死了啊?”   死这个词,对于她来说,太重了。   之前的时候她觉得,只要同喜欢的人在一起,死有什么的呢,但是现在眼睁睁的看见瑶儿死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太可怕了。   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你怎么挣脱也是挣脱不开的。   呼吸不进心脏,感觉世界都是重影的,特别的无助,特别的想要喊人,但是却发现自己就算是挣扎都做不出来。   长风闭了闭眼睛,她现在好怕。   祁彻将长风拉在怀里,顺了顺长风的头发,“别想了,别怕,”   “彻哥哥,你说如果下次秦川在来的时候,我们会不会死?”   长风闭着眼睛不说话,眼泪却从眼睛里下来了,她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是瑶儿对着自己笑,还有他痛苦的说他好疼啊。   祁彻低头亲了亲长风的眼睛,摸着长风的头发道,“不会死,就算是死,我们也会死在一起的,别想了,彻哥哥给你讲一个故事好不好?”   “恩。”   “从前有一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一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老和尚再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什么呢,从前有座山……”   小的时候长风在宫中的时间颇多,经常都是祁彻哄着睡觉,但是通常一本正经的祁彻,那里会讲什么故事的呢,   然后祁彻就跑去让嬷嬷给自己讲故事,嬷嬷就给她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所以这个小和尚的故事,从长风的小的时候,一直讲到了现在。   现在祁彻再一次给长风讲故事的时候,长风突然有一种想要哭的感觉。   长风拉紧祁彻的衣摆,吻上了祁彻的嘴唇,她现在突然好怕,怕明天的时候,整个三界都不在有自己的一魂一魄。   舌头在祁彻的嘴唇上打转,祁彻愣了一下,随即托着长风的头,深入了这个吻。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长风还微微有一些喘息,瞪着眼睛看着祁彻不说话,眼睛红红的,就好像被欺负狠了一样。   祁彻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亲了亲长风的眼睛,“不管有什么,我们都会在一起的,而且我们怎么可能这么快死了的呢,皇祖母还在家中等着我们的呢,皇祖母还说要做糕点给我们吃。”   长风皱了皱鼻子,抬头看了看祁彻,“那还能吃吗?”   “别这么说皇祖母的手艺,”祁彻无奈的揉了揉长风的头发道,“皇祖母年轻的时候,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   长风点了点头,动了动身子,刚动一下就愣住了,然后脸哄的一下通红。   她的腿……不对,祁彻……   长风转了转眼睛看了看床顶,似有似无的往外挪了挪。   刚刚动了一下,就被祁彻拽了回来。   “别动。”祁彻皱了皱看了看长风,“别动,等会。”   他强大的定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脆弱了,一看见长风就和破功了一样。   祁彻深深的吸了吸口气,等着自己慢慢的平复下来,   长风被吓的也不敢动,也不敢看祁彻,眼睛不断的动,一会看看床顶,一会看看旁边的墙,一会看看祁彻的后背,感觉自己都要被他压麻了。   但是祁彻的后背,脱了外衣的祁彻她不是没有看过的,但是她没有怎么正式的看过祁彻的后背。   线条在宽松的衣服里若隐若现的,长风看的有一点愣愣的,然后鬼使神差的摸了摸祁彻的后背,还伸进去摸了摸祁彻的后背。   一边摸一边感叹,好紧实,平常的时候看不见祁彻练武,但是祁彻的身材却没有想到这么好。   祁彻被长风摸得一愣,刚刚平复下来的感觉顿时又哄的一声错乱了,千万种感觉,直接的冲到了下腹去了,   “别乱动!”   祁彻一把拽出长风的手,长风被吼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呢,然后就感觉刚刚不顶着自己的腿的东西,又开始顶着自己的腿了。   而且……比刚才更……硬了好像……   长风无意识的扣了扣祁彻的手心,转头不看祁彻。   祁彻在心里飙了一句脏话,直接的拉过长风的手,低头直接的吻上了长风的嘴唇,细细的研磨,就像是临摹一张绝世好画一样。   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攻城掠地。   长风一开始还有一点的反抗,但是跟着祁彻的感觉,一点一点的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团浆糊。   感觉自己漂流在小河上,自己坐着一叶扁舟,一点一点的漂流。   直到祁彻的舌头追着自己的舌头纠缠的时候,长风彻底的觉得自己沉浸在这片小河中。   “唔……”   祁彻放开长风的嘴唇,长风突然无意识的叫了一声,瞪着眼睛迷茫的看着祁彻。   祁彻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低头吻上了长风的唇。   “风丫头,”   祁彻放开长风的嘴唇,啃了啃长风的耳垂,长风呼吸突然变得不稳,强行压住自己想要叫的冲动,长风稳了稳自己的气息。恩了一声,   但是恩出口,却就像自己张了脚一样,拐了无数个弯。   祁彻的眼睛暗了暗,低头亲了亲长风的脖子,“丫头,我想要你。”   我想要你,   长风反应了很半天才反应过来祁彻的这么一句我想要你是什么一起,半天脸红红的都没有说话。   但是祁彻就好像特意的就是在等长风说话一样,一点一点的吻着长风的脖子。   “唔……”   长风用手捂住脸,脸色有一点潮红,低头瞪了一眼祁彻,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装什么君子?   长风闭了闭眼睛,罢了,溺水就溺水吧!   长风点了点头,祁彻弯了弯眼睛,伸手一拉长风的腰带。   腰带顺便变成了一个装饰,衣服零零散散的飘落,祁彻低头用手帕系在长风的眼睛上。   “乖,别怕,”   长风任由祁彻系在自己的眼睛上,要想说话但是被祁彻下一个动作弄的说不出来声音了,   全身上下都觉得自己上升到了云端,直到祁彻进来的时候,长风突然拉住了祁彻的手。   疼,特别的疼,感觉从云端落下来一样的疼。   疼得她都叫不出来,眼泪从眼角滴下来,弄湿了手帕。   “风儿,”   祁彻拉了拉长风的手,吻住长风的嘴唇,一遍一遍的在长风的耳边叫着长风的名字,长风咧了咧嘴,伸手回握祁彻。   她知道祁彻忍得也很辛苦。   “彻哥哥,你……轻点。”   祁彻弯了弯眼睛,低头亲了亲长风的眼睛,“长风,我喜欢你。”   然后狠狠地一进,长风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按在案板的鱼,动不了,任人宰割。   “古有功法,补其缺漏,精其盈余……”   祁彻嘴里默默呢喃白日无名同自己说的补魂魄大法,长风就感觉一股力量从两个人交合的地方升起,遍布身体的各个地方。   “恩……”   长风不禁舒服的恩了一声,然后感觉自己的脑海里突然出现好多画面,自己一个人站在天上,她同命恪星君喝茶,自己独自一个人在天尊门下修习,自己鬼使神差的救了一只狐狸,祁彻送自己桃花的模样,最后定格在自己抱着祁彻的模样。   长风突然正在抱住了祁彻,她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两魂魄相遇,相辅相成。 作者有话要说:  ⊙▽⊙   ☆、第五十三章   翌日,祁彻醒来的时候,就闻到一阵一阵的桃花的清香,一睁眼,就看见长风坐在那里,很琉璃说着什么,一副慵懒的模样,一手拄着胳膊,一手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上神,三界中多处出现旱灾情况,上神要回去处理一下吗?”   长风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头,一个手一使劲,手中的花瓣纷纷扰扰的落下。   桃花瓣,   有风来仪,风中带着桃花的香气,上神可是天界的长风上神?   长风长风,你看看,这是凡间的桃花,同仙界的桃花有什么区别吗?   祁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顿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他的长风,她回来了。   长风好像是感觉到了祁彻醒来了一样,转头看了一眼祁彻,眼睛中瞬间就亮了,摆了摆手对着无名道,“仙界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旱灾什么的,那样的小事,也要等我回归仙位,怪不得要让一个上神去同冥界联姻。”   “上神……”   长风突然的一句话,琉璃顿时有一点的揣摩不准长风现在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还怪仙帝的决定,   “别说了,”长风摆了摆手道,“回去告诉仙帝,就算是我恢复了记忆,我恢复了仙力,但是也的劫还没有度完呢,而且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完,还是派一个龙王,旱灾不就是一步到位的啦,好了别说了,本上神有什么需要的,会叫你的,”   琉璃张了张嘴,把想要说的话咽了下去,她知道就算是她说了,长风上神可能也不会听他说话的了。   打发了琉璃走,长风一挥手,门直接的落了锁,长风转头好笑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的人道,“都已经走了,还要继续装睡吗?”   祁彻睁开眼睛看着长风,没有言语。   他的长风想起来来了,这么是一个好事情,他本来应该兴奋的。但是……突然的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怎么,刚刚还没有看够,用不用改边一个姿势?”   长风好笑的看着祁彻问道。   祁彻摆了摆手道,“不用……你,回归仙位了?”   “还没有呢,”长风皱了皱鼻子,“只是恢复了一部分。所以……”   “恩?所以什么?”祁彻抬头看着长风道。   长风赤着脚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祁彻道,“所以,还是要多双修恢复仙力的。”   说罢直接的扑倒祁彻的身上,摸了摸祁彻的头发道,“刚刚是不是要吓死你了?感觉你脸色都变白了呢,”   长风细细的摩擦祁彻的脸,看着祁彻的样子还是愣愣的不禁啧了一声道,“想什么呢啊彻哥哥,”   祁彻看了看长风,摸了摸长风的头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是啊,吓死我了啊,我刚刚就怕你一答应,就会仙界了……想想都觉得……”   “特别的没有良心是不是啊?”   祁彻点了点头道,“是啊,幸亏你有自觉。”   “去你的!”长风一巴掌拍在祁彻的肩膀上,低头在祁彻的脸上磨了磨道,“\'彻哥哥,没有想到诶,之前天尊那个老不正经的还同我说我还小不应该看那些双修的东西,现在竟然直接的让我实践了,”   长风啧了一声,低头看了看祁彻道,“不过滋味还挺好的,彻哥哥为了我早日恢复仙力,我们再来一次吧!”   祁彻被长风亲了一个正着,好笑的摸着长风的头发,稳住坐在自己身上的人,好笑道,“我的长风上神,您在仙界的清冷高贵的气质那里去了?”   “不要了,现在我是长风郡主,又不是什么长风上神,小美人,从了我吧,”   长风坏笑的看着祁彻,一把将祁彻的胳膊抬到了头上,   “好啊,美人想要我怎么从呢?”   祁彻好笑的看着长风,本来以来长风恢复了记忆之后,就会变成她之前的模样的呢,谁知道她现在竟然演戏上瘾了。   “恩,”长风低头沉思了一会,趴在祁彻的耳边道,“恩,要美人酱酱,然后在酱酱,然后酱酱酱酱!”   抬手想要叫两个人吃饭的无名脸突然红到了脖子根。   两个人闹到了正午的时候才出去,珵羽还有无名两个人坐在下面喝茶水,看见了两个人齐齐的咳嗽了一声。   “怎么?是不是受寒了?这个可是会传染的,你们如果受寒了,就叫小二另给我和彻哥哥叫一张桌子。”   长风低头看了一眼两个人,就知道两个人想的什么,低头到了两杯茶水,放在了自己同祁彻的面前,看也不看两个人。   珵羽赶紧摆了摆手道,“我们挺好的,\'宫主。”   祁彻点了点头,伸手拿过长风倒的那杯水,然后随手拿过瓜子剥了起来。   “明日珵羽记得退了这里,无名一会的时候,多备一些吃的东西还有用的东西,明日我们去找秦川,新帐旧帐,还是要有一个了解的。”   珵羽喝茶水的手一抖,差点没有吧水撒了出来,抬头看了看祁彻道,“宫主,您可是……恢复功力了?”   祁彻抿了珉嘴唇,脸色有一点的红,那日的时候,无名问过自己到底怎么才能让两个人恢复功力,他同无名说了,珵羽也恰巧的听到了……   “恩,”祁彻将瓜子推到了长风的身边道,“可还想要吃别的东西?”   长风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祁彻,祁彻说的对,新帐旧帐,该算的都是要算算的,但是在这之前,她还是要弄清一个事情的。   吃过饭,长风回到屋中,就叫了命恪星君,命恪星君端着一杯酒走过来看着长风笑语盈盈道,“小仙等上神叫小仙很久了。”   “哦?星君知道长风叫星君是什么是吗?”   “自然是知道的,”命恪星君点了点头,将自己的宝贝册子递给长风看道,“上神,这里是我写的,本来萧帅是不需要死的,他的阳寿还有十三年,还有……十殿阎君,并不在这里。”   长风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命恪星君道,“你是说,他是偷偷下凡的?还扰乱了这一世命理?”   “按理说是的,”命恪星君点了点头道,“但是上神您也是你知道的,冥界这个十殿阎君从小就被其他的阎君宠着,”   命恪星君蹙了蹙眉头,其实本来这个事情,就是不应该有秦川的,这一世就是为了补齐长风的魂魄。然后两个人顺利的归位。   但是现在秦川的这么一闹,命恪明君叹了一口气,逆天而为,大概受的,就是天谴了。   长风点了点头示意她已经知道了,摆了摆手对着命恪星君道,“今日多谢星君,”   “上神严重了,小仙不过就能为上神做这么一点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即如此,小仙告退,”   长风点了点头,看着命恪星君走了,才听到门口的声音,祁彻推开门进来道,“刚刚听见了你同命恪星君在说话,我就没有进来,”   “没进来同进来有什么区别?不都一样被你听得正着?”   长风瞪了一眼口是心非的人,狐狸的耳朵虽然不及顺风耳,但是还是聪慧的很的,就算是他们现在在这里说话,祁彻在门外的了,就算是在楼下,她也可能听见的,   毕竟这是一只功力深厚的狐狸。   被拆穿了祁彻也不恼,直接的走过去坐在长风的身旁,将自己刚刚在楼下剥的瓜子地方长风的面前道,“你打算怎么做?”   长风抿了珉嘴唇,抬头看着祁彻道,“我还能怎么做?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是他是十殿阎君又能怎么样?我现在念的,不过就是他陪着我的哪十年,如果他愿意收手,我自然愿意饶了他的,不然,他们冥界,从今日开始,就不要想着消停了。”   祁彻点了点头,握了握长风的手。   再一次见到秦川,长风觉得秦川消瘦了许多,秦川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眯了眯眼睛没有言语。   虽然还是同一个人,但是□□却是不同了。   长风也没有穿着之前的衣服了,换了一件雪色的长篇,就同那次的时候,他们初次相见的时候的模样,一模一样的,   清冷的很,让人禁不住的想要把这个人捂热了。   秦川抿了珉嘴唇看了看两个人道,“这么快就恢复了功力,我当真还是小看你们了。”   长风抿了珉嘴唇,沉声对着秦川道,“十殿阎君,你违背天道,逆天而行,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呵,那个东西,如果我怕的话,我就不能做的了,”   秦川冷笑的看了一眼长风,边看边摇头道,“长风上神,你说当时,我怎么就会喜欢上你的呢,祁彻,能捂热冰的,只有火,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说罢直接的运内力在手中,一串硫磺火从秦川的手中喷出,长风慌忙的一拉祁彻,\'回手一挥了挥手,将硫磺火的风势吹回了另一边。   秦川赶紧的收回硫磺火,眯着眼睛看着长风,他没想到,长风恢复的这么快。   “今日,就做一个了断吧!”   秦川话音刚落,两手合十,一串硫磺火出,将祁彻他们团团围住。   祁彻吸了一口气,“地狱无门!”      ☆、第五十四章   地狱无门,通俗点说,就是你去地狱的资格都没有。   没门。   三界再无。   祁彻抬头看了看长风,长风一脸淡定眯着眼睛看着一圈硫磺火。手的动作一点一点的,纷纷扰扰的桃花。   硫磺火,非冥界的人,只要粘在身上,就会万劫不复。   此火土掩不灭,水浇不灭,祁彻蹙着眉头看着那硫磺火,如果说这里最坚强的,大概就是地狱火了。   他都要给它颁一个最坚强法令了。   “秦川,下次对付人的时候,记得看看那个人弱点是什么,然后在出招,万一你出的这么一招,是一道送命题怎么办?”   长风勾了勾唇,一抬手,一支桃花出现在她的手中,微微一撒,漫天桃花飞舞,纷纷扑倒硫磺火上。   “你可知道,有形之物,最怕的就是无形之物。”长风说罢向前伸了伸手臂,向左边一会,一阵强有力的风吹过来,祁彻赶紧悟了捂眼睛,漫天的黄沙。   “不可能!”   秦川看着长风的架势,双手合十,想要把火聚拢道一起,但是奈何怎么用力,也没有办法。   长风就好像在故意逗他玩一样,左一下右一下的,硫磺火在长风那里,就好像是玩具一样,长风指到那里,硫磺火就跑到哪里。   根本不听秦川的指示。   “这不可能!”秦川一掌拍出去,一阵就硫磺火出,把后面的树林都引着了,树以最快的速度烧起来,很快小小的火苗变成了大火。   长风赶紧一挥手,一串的桃花飞出,落在硫磺火上,但是也仅仅是抑制火蔓延,但是根本灭不了火。   “你疯了吗?!”长风一挥手,一记掌风拍在秦川的脸上,带着功力的手掌,可以说很是厉害了,秦川的脸迅速的肿了起来。   “给你一个选择,一是收了火,你回你的地府,给当年萧家军因你而死的人,每一个人下一世阳寿涨十年,本上神当没在这一世看过你,二是,这么僵持着,你还有你们冥界,本上神都会上报仙帝,到那时,不知道阎君这么多的罪责,阎君的九个哥哥,还会不会保的了你!”   “呵!”   秦川眯了眯眼睛看了看长风,低头笑了笑道,“长风上神,你这是还没有恢复仙力,就开始说梦话了呢,上神也不想想,如今小姐,还有几个能那的出来的用冥界开战的?不然仙帝也不能把上神许配给我不是吗?”   仙界随着四海八荒的不断的演变,仙界的力量越来越小了,最后的时候,逐渐的变成了现在的六界中,不算人间最弱的了,   所以当年,仙帝在没有告诉长风怎么回事,直接将她许配给了十殿阎君。   也正因为如此,仙帝才觉得亏欠长风,不然换一个人渡劫的时候这么折腾,仙帝早就把她踢下诛仙台了。   但是仙界就算在怎么弱,也不是他们可以轻视的。   长风眯了眯眼睛看了看秦川,笑了笑道,“仙界就算今时不及往日,也不是尔等可以肖像的,”   说罢直接的一挥手一竿风吹了过来,长风直接一把将秦川拎了过来,啪啪两巴掌甩了过去,“先打赢了我再说仙界弱吧!”   长风直接的不给秦川反应,直接的一弓腿怼在秦川的肚子上。   秦川被打的一愣,那种没有任何一种仙力的打是怎么回事?而且他的法力好像被封印了,一点也使不出来,而且还好像长风用自己强大的神魂压制着自己,他现在一点也动不了。   长风手很快,打人也特别的很,左一拳右一腿,直接把秦川揍得趴在地上,还觉得不解气直接一脚踩在秦川的身上,“收回硫磺火,不然我现在就把这火扇到冥界去!把你们冥界烧的毛都不留一个!”   “你敢!”秦川咬了咬呀瞪着长风道。   长风甩了甩手中的桃花枝子,低头看着祁彻勾了勾唇,一脸的大爷勾搭良家妇女的模样,就差上去掐着秦川的下巴了,   “怎么?要试试吗?”   说罢直接的一甩手一串火串到了刚刚站在秦川身边的几个小鬼身上,小鬼还没等叫出来声就直接的化成一缕青烟。   “怎么样?要不要我们来算算,以硫磺火的速度,冥界大概几个时辰会全死光?”长风道,   “我收……”   秦川咬了咬牙看着长风道,“你是怎么知道,这火只有我可以收的?”   长风挑了挑眉头,“之前还真不知道,是猜的,不过既然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收,那赶紧收了!”   长风一拍手,将几处的硫磺火聚在一起,风是无形的,火是有形的。   自古万物都是有因果关系的,五行生生相克,无形同有形,也是克星。   秦川抬头看了长风很长时间,才一伸手,将火化在自己的手掌中,从大到小,最后慢慢变成了无,过程中,长风一直没有看秦川,而是转头一挥手,刚刚幻化成青烟的两个鬼就立马的出现了。   “这?”秦川张了张嘴看着那两只鬼,顿时觉得有一点幻觉。   硫磺火下,怎么可能会有活着的人。   长风直接一挥手,两只鬼就直接的扑到了秦川的面前,长风拍了拍手道,“他们两个本来就没有死,不过被我吹跑了而已,”   “秦川,”长风低了很长时间的头,抬头看了看秦川道,“听闻天上太上老君的瓶子,有一个可以集散的魂魄,不知道真假。你可以去试一试,到时候来同本上神说说八卦,”   长风说罢直接的转身,没有同秦川说剩下的话,走到祁彻身边的时候冲着祁彻龇牙乐了好一会。   祁彻摸了摸长风的头发,“了解了?”   “恩,”长风捏了捏祁彻的手指头,嘟哝了一句,“终于完事了,累死我了,你知道我没用功力打他的时候,我手都疼死了!”   “那怎么办?”祁彻好笑的看了看长风,“要不回去我给你揉揉?”   “恩!”长风点了点头补充道,“还要彻哥哥呼呼。”   长风走了很长时间秦川都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那两个鬼差叫道秦川的时候,秦川才回过来神。   其实从那日瑶儿出事开始,他就一直的想要找一个可以收集魂魄并且温养魂魄的办法,但是天上人间,至今没有一个办法。   秦川摸了摸手中的荷包,“瑶儿,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带你回家。”   这里的人过的不太平,京城中的人过的也不太好,静王祁静寒带兵第一个打到了金陵,祁烨刚刚登基,位子坐的不稳,很多事情也弄的不太清楚,总是会弄的手忙脚乱的。   柳苏每当祁烨处理不过来的时候,总是会叹气,抬手揉了揉祁烨的太阳穴,“皇上,休息一会吧。”   “无妨,朕还有奏折要看,林将军有说战况如何吗?”   祁烨顺着柳苏的力道闭了闭眼睛,他挺想休息的,但是他不能。   “一切都好,勿念,”柳苏道。   “恩,那就好,”祁烨在柳苏的手上亲了一下,抬头摸了摸柳苏的额头,一脸心疼道,“别叹气了,都出来皱纹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好,但是我会努力做的。”   柳苏一脸心疼道,“皇上,已经很好了,皇上答应臣的已经给臣了,现在了后悔?”   “不悔,”   祁烨拉了拉柳苏的手,“只要为你,我一生都不悔。”      ☆、第五十五章   问一句心上人,心里悔不悔?   不悔。   每当柳苏问道祁烨的时候,祁烨都会同柳苏说,“不悔。”   柳苏闭了闭眼睛,其实早就完了,万劫不复了。   “报!皇上,逆臣祁静寒攻下了长江一带。”   祁烨低头看奏折的动作一僵,抬头看了看那个侍卫道,“可有消息,祁彻他们到了那里?”   “回皇上,拒探子来报,祁彻他们后来赶上了静王,同静王一同赶过来。”   “朕知道了,”祁烨揉了揉眉心,抬头看了看下面的人道,“镇南将军,城中人马多少?”   镇南将军跪下来道,“回皇上,不到十万。”   “粮草如何?”   “可够一个月吃食,不过如果到那时,百姓们……可能会闹。”   祁烨点了点头看了看下面的人道,“这几日,排兵布阵,主要攻防。”   “是!”   几个人下去之后,柳苏抬头看了看地图,长江一带,离金陵已经很近了,他竟然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之快,   “柳苏,”   “恩?”柳苏抬头看了看祁烨。   “朕在唤你,”祁烨叹了一口气道,“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朕的柳苏怎么如此的不把朕当一回事了?”   柳苏一笑道,“皇上,唤臣何事?可是要换一杯茶水?”   祁烨摇了瑶头看了看柳苏道,“不是,朕就是想要同你在一起呆一会,”   说罢看着柳苏还没有要动地方的意思,顿时叹了一口气道,“柳苏!你还能不能有一点你现在的定位了?”   “恩?”柳苏一笑道,“皇上,臣现在是什么位置?”   “自然是朕的皇后。”   祁烨抬了抬下巴道,“过来,坐朕怀里来,让朕亲热亲热。”   十足的花花公子模样,柳苏看了叹了一口气道,“皇上,现在这个当口,我们在这么白日宣淫,肯定会被骂成昏君的!”   祁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道,“无妨,朕本就没有打算做一个明君,柳苏,你还不懂吗?你不会以为,朕做这么多,就是拿江山当儿戏吧?”   “自然不是,”柳苏走过去摸了摸祁烨的脸,顺从祁烨的话坐在了祁烨的身上,“有人不要江山只要美人,我家皇上,是为了要美人而接了江山,从那以后,刀山火海,也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万劫不复也好,千古骂名也罢,都抵不住那悠悠时光。”   祁烨弯了弯眼睛,将柳苏的手握了握,放在手中正中间。   长风打败了秦川,命恪星君来找过长风一次,一脸苦哈哈的看着长风道,“上神,你说你没事得罪太上老君干嘛!这几日都要磨叨死我了,不就是一个破瓶子吗?仙帝问他要了好几次都不愿意给,最后还是威胁说如果不给的话,就把他的炼丹炉扔了,他这才借给了秦川。”   “也挺能耐的,竟然借来了,”长风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水道,   “啧,这叫什么能耐,也就是因为他是十殿阎君吧,换一个人试试看?看看能不能借来就奇了怪了。”   命恪星君摇了摇头看了看长风道,“不过上神,小仙还是听好奇的,你说他一个冥界的,想要什么魂魄,自己那里一抓一大把,为何还要温养?那鬼是经历了什么?”   长风听了一愣,随即恢复正常的抬头看了看命恪星君道,“硫磺火,是一个孩子,为了救我们,才被硫磺火……烧到的,不然就是我们了。”   命恪星君张嘴长了挺大半天才反应过来,抬头看着长风道,“秦川那个人,没看出来这么狠啊,竟然使出了硫磺火?”   “是啊,我恢复记忆了之后,也挺吃惊的,他不是挺沉稳的吗?”   “是挺沉稳的,当年……”   命恪星君一张嘴就是当年,长等赶紧递过去一被茶水道,“来,干了。”   “至于吗?”命恪星君笑了笑道,他虽然挺能絮叨的,但是他还是会挑重点的,被长风这么的来一下子,感觉也挺不好意思的。   不过……   命恪星君抬头看了看长风道,“能有效吗?硫磺火啊那可是,直接就灰飞烟灭了啊?”   “谁知道呢,看造化吧,”长风伸了伸腰,转头看了看命恪星君道,“你还不走?在等着给你拉到金陵吗?人家祁彻都自觉的去赶车了你知道吗?”   “诶,是小仙不懂事了,小仙这就走,”   命恪星君起身拍了拍腿,然后低头看了看长风道,“不过上神这么一过去,可能会顺利的很,京城的那两位,也该到了回归仙位的时候了。”   “什么?!”   长风差点没有吧茶水打翻了,抬头看着命恪道,“那两个是谁?敢情这是集体渡劫了不成?”   “没那么夸张,不过就是神君为了偿还仙草的一个愿望罢了,时辰到了,自然就会完事皆空,”说罢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面的无名,“等到了京城,你同李现,也一起走了吧。”   无名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好,多谢仙君挂念。”   “只是这次一回去,你同李现的结局就不一定是什么了,逆天而行,因果报应,”   命恪星君唱了这么一句,从马车上飞走了,祁彻叹了一口气,将马车交给珵羽直接的钻了进来看了看长风道,“他可真能操心。”   长风一下子乐了,“他在天上就这样,特别的絮叨,脸皮也挺厚的,不然天上天兵天将那么多,怎么就他能同我走的近。”   “感觉有那里好像不对,”祁彻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瞪了一眼长风道,“什么叫他同你走的近就是因为他脸皮厚?敢情同你走的近的是不是都是脸皮厚?”   长风唔了一声,低头笑得有点停不下来了,“是呢是呢,同我好最明显的标志就是不要脸,所以你差不多就是最不要脸的,所以你同我是最好的。”   祁彻叹了一口气,“这种表达关系好,我还真的不想承认,诶你别乐了,都把我的正经事乐没了。”   祁彻啧了一声看了看长风道,“他说的那个神君,是谁?”   “你去过的,”长风拿着茶水喝了一口,“你上次同无名去的那个地方,就是之前神君在的地方。”   “啊,”祁彻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水,然后突然抬头看了看长风,“文轩神君?!”   “恩。”   “天爷!”   祁彻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一点的反应不过来,可以说就是压根想不通,那个神不知鬼不觉的人,传说在开天辟地的时候,那个神君就存在了,一直同天尊一样守卫天界。   但是后来八荒六合分开,天地万物分为六界,就再也没有这个神君的消息了,听说去游历去了,还有说不知道在哪里仙逝了,还有说一直就在天界,同元始天尊住在一起,但是这都是传说……   祁彻瞪了瞪眼睛,看了看长风道,“他竟然还活着?!”   “是啊,”长风笑着道,“天尊那个老头子还活着,他怎么就不能活着了啊,不过我还真的没有想过他会为了还愿而去渡劫,还是柳苏……”   “啊……”祁彻转头看着长风,“我也没想到。”   祁彻愣了一会神,发现长风再也没有说话,直接的把杯子里的水喝了,抬头看着长风道,“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还愿?”   长风喝了一口水,看了看窗外,“这个如果说起来,可能是三句两句的事情,但是如果放在祁烨那里,可能就是无数轮回的事情吧。”   天地伊始,天地混沌,文轩神君同天尊一同打败了魔族,护住了天界,天尊选择年年岁岁的守护天界,但是文轩神君却没有留在天界。   “文轩,若是在下界过不下去,就回天界啊。”   文轩转头看了一眼天尊,眯了眯眼睛道,“不。”   说罢直接也不理原始天尊,直接下界,他之前的时候就看中了一座山,他都想好了,那里有山有水的,清净的很。   就是他下去的时候,没有想到的就是,有一个小孩子端坐在山里,在哪里抛土种菜,看见文轩过来,惊讶了一下,抬头看着文轩道,“这里是我先看见的。”   文轩蹙了蹙眉头,看着那个小孩道,“你是这山上什么妖怪?”   小孩嘟了嘟嘴道,“这里是我先看见的。”   “我知道。”   “哪这里我是我先看上的。”   文轩觉得有一点沟通障碍,本来他脾气就不好,抬头看着小孩,没说话直接的一挥手,一阵屏障闪过,山上突然出现了一间屋子,文轩也没有同他说话直接的走进那个屋子。   小孩子看着他的样子,顿时有点急,跑过去拍着屋子的门道,“喂,这个是我相中的!”   拍了很长时间,门一直没有动静,小孩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门道,“那我错了我分你下半可以吗?或者你让我在这里住下可以吗……我……我没地方去了……”   说着说着突然声音就低下去了,趴在自己的腿上,刚刚文轩那么的一挥手,他就知道那个人肯定是一个厉害的人,他就想要找一个地方住而已……如果去别的地方,肯定就会被吃掉的!   别赶他走……   小孩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闷声道,“我会生火会砍柴,会做饭会洗衣,我还很听话……求求你别让我走……”   “求求你了。”   小孩低头眼泪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就当他以为文轩不会理他的时候,门突然就开了,抬头看了看小孩,抿了珉嘴唇,“进来吧。”   “好!”   小孩弯了弯眼睛,看了看文轩道,“我……我叫烨儿,我……没姓,是我自己取得,你叫什么?”   “文轩。”   “那好,文轩以后就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我喜欢吃地瓜,你喜欢吃什么,我一会去种!”   文轩喝了一口茶水道,“茶叶。”   “唔,好!茶叶茶叶茶叶,地瓜地瓜地瓜!文轩文轩文轩!烨儿烨儿烨儿!”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十章吧~~应该差不多~~   ☆、第五十六章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文轩拿着茶水喝了一口,将书放下来看了看门口的小人,奋力的撅着屁股在哪里也不知道种的什么,这个小孩也不知道为啥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这几日后山已经被他种的全是地瓜土豆。好好的一座山……   文轩叹了一口气,走出去背着手看着努力挖土的小孩道,“这又是种的什么?”   “茶叶呀!文轩不知道茶叶要种在山上的吗,而且这里是正对着文轩的房间的,文轩看见茶叶心情也会特别好的!”   “……”   他喜欢茶叶,他看见茶叶就会心情好,这是什么逻辑?   文轩叹了一口气,感觉同那个小孩子沟通甚是费劲,直接的转身去继续看书去了。   “文轩中午吃什么?”   还不等文轩进屋子,烨儿就直接的伸着脖子喊了一嗓子。   “随便,还有……”文轩转头看着烨儿道,“别喊。”   “可是我没喊啊!”烨儿撅了撅嘴道,“哪……如果你不喜欢我喊你的话,我下次就……小点声。”   “恩。”   “哪……文轩,这样子可以吗?”烨儿压着嗓子问着文轩。   文轩被烨儿这句话弄得一愣,末了明白过来烨儿的意思,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好好说话吧!”   烨儿点了点头道,“我也觉得,刚刚那么说话简直太费劲了,对了对了,文轩等茶叶长出来,我煮茶水给你吃!”   茶叶长的很快,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每年的时候,烨儿都会精心的种好茶树给文轩,一开始从一个小山头,慢慢的变成了好几座山,满满的茶树,树的种类也从绿茶变成了大红袍,普洱,铁观音。   但是绿茶是最多的,因为文轩最喜欢绿茶的味道。   种茶树的小孩子也慢慢的从一个小孩子长成了少年,眉清目秀的模样,特别的讨人喜欢。   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就像是三月的阳光一样,撒在白雪上,闪闪发光的样子,特别的好看。   “文轩,我怎么尝着这个绿茶味道不对的呢。”   烨儿喝了一口茶水,抿了珉嘴唇,看着文轩啧了一声道,“有种大红袍的味道,”   文轩喝了一口茶水,头也不抬的看着书道,“你这个是挨着大红袍种的吧,可能绿茶的种子已经不纯了。”   “不纯?”   烨儿抬头看了看文轩,蹙了蹙眉头道,“怎么可能不纯的呢?种一起就不纯了?”   “杂交了。”   “啊……”烨儿摸了摸鼻子,叹了一口气将茶水收走了,文轩最挑的很,最喜欢的就是绿茶,但是不是绿茶也是可以的,但是必须要纯的。   文轩看着他的样子也没有拦着,直接的将一本书放在桌子上看了看烨儿道,“南方魔变,我明日就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在家中等着吧。”   烨儿拿着茶水的手一愣,抬头看了看文轩道,“魔变?是不是很厉害?你一个闲散的神仙,还是不要去了,仙界的人自然是会去管的。”   文轩斜了一眼烨儿道,“我就是神仙,”   “我……我知道你是神仙,可……等着我吧。”   翌日的时候,文轩就不在了,烨儿等了文轩一年又一年,山上的土豆地瓜已经全部都变成了绿茶,所有的茶叶也变成了绿茶,可是文轩还是没有回来。   第十年茶叶满山的时节,烨儿站在山上,望着满山的绿茶,突然的有一些惆怅,抬脚踩断一颗绿茶树,“骗子!大骗子!说好的等你的!你却还不回来!”   “你不必等他了。”   天上突然飞下来一个人,那人玄衣黑发,飘飘然的飞了过来,看了看满山绿茶啧了一声道,“没有想到这个人还这么会享受,知道这么多年同你同吃同住的那个人是谁吗?”   烨儿好像没有听到后面的话一样,直愣愣的看着那人道,“为什么不必等?”   “你还不知道吗?天魔大战,他用自己封印了魔王。”   那人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烨儿笑了笑道,“你不必害怕,他说过,由我来照顾你,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是文轩神君。”   “恩,”   烨儿低了低头,将刚刚自己踹低头的绿茶扶了起来,抬头看着那人道,“我不走,我就在这里等他。”   那人看着烨儿看了很长时间,点了点头道,“也好,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去天界找我,我叫元始天尊。”   烨儿没有说话,继续盯着满山的绿茶,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直到黄昏时分,太阳一点一点的落下去的时候,烨儿终于扑到了那棵茶树下,大哭起来,   “骗子!唔……说好了要一直吃我做的茶水的,你个大骗子!”   “还说让我等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等你的!”   “竟然还叫一个老头过来照顾我!你怎么找一个老太太啊!你这也太不实诚了。”   “说了不让你逞能的,你说你逞什么能……”   “唔……文轩……啊文轩!你快点回来吧……我……好想你啊文轩……”   “我错了我会一直等你的。”   烨儿说的一直等,就是真的一直在等,从少年等到了中年,再到老年,直到死去。   人死了留了泪,无牵无挂的时候,是时候去投胎了。   但是烨儿一直不肯流泪,鬼差们那烨儿没有办法,直接的把烨儿扔到了孟婆那里,孟婆将一碗汤放在桌子上道,“喝了。”   “不是说不喝也可以吗?”   “前世过的那么苦,你还不愿忘记吗?”孟婆抬头定定的看着烨儿。   烨儿摇了摇头看了看孟婆道,“不愿的,等不到他,我不愿忘记。”   那句简简单单的不愿意忘记,不过就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烨儿坚持的一直的这么做,每次过了奈何桥,同孟婆打了一个招呼,就直接的投胎。   直到第十次投胎,元始天尊走过来拦着烨儿道,“忘了吧,他不会回来了,就算是回来,他也不会记得你的,何苦呢?”   烨儿转头看了看原始天尊道,“他说过让我等他。”   我会一直的在这里等着他的。   那句话烨儿没说,但是烨儿却一直履行着这句话。   种树种茶叶,满山的绿茶叶格外的茂盛,生生世世,轮回往复,烨儿靠在茶树上,抬头看着天,将书盖在自己的脸上,弯了弯嘴角,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十三能织素,十四会裁衣,”   “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   烨儿一惊,转头看见一个小孩子站在云端之上,定定的看着烨儿道,“原始天尊那个老头,把我赶到这里来住了,你可是这里的看山的人?”   “是……”烨儿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定定的看着那个小孩,惊的张了张嘴巴,有点不敢相信。   那个孩子,同文轩长的一模一样,不过他见到文轩的时候,他就是那种清冷高贵的模样,从来没有这样子过,萌萌的,特别的软。   软的烨儿心里一塌糊涂的。   “你……可是文轩?”   “正是,”小孩特别的认真的点了点头看了看烨儿道,“我就是文轩神君,开天辟地以来的神君,就是因为一个变态魔君,才把我变成这个样子的,不过你还是要叫我一句神君的,这里是绿茶吗?给我冲来一点,本神君口渴了。”   “好!”   却原来,文轩神君将自己封印了魔君,但是元始天尊去看的时候,却一点也没有发现文轩神君的气息。   所以他就是以为,文轩直接的同魔君一同消失了。   直到在三界中的一个仙山之中,就是文轩之前住的那座山,他感觉到了文轩的气息。   可能是这里被烨儿照顾的太好了,灵力特别的充沛,元始天尊就是在一颗折了一半的绿茶树下发现了文轩的影子。   一团小小的神魂,但是对于神君来说,已经够了。   元始天尊直接放在了天上老君的瓶子中温养,直到今日,他才终于修成了人形。   元始天尊看了看烨儿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这里灵力充沛,我是不会将神君放在这里的,算你捡了一个便宜,如果你想要长长久久的伺候神君,就认真修炼吧,”   烨儿看了看远处认真看书的小孩,突然笑了,他终于等到了那个人,也终于了却了心愿,他……算是还了愿了。   “你可知道,不和孟婆汤,是有代价的。”   “什么代价?”   “你的心愿了了,就永远堕入轮回,忘却前生。”      ☆、第五十七章   “这个冥界的人还真是过分,”   元始天尊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着文轩神君逗弄着一只猫,一会扔一条小鱼干,小猫吃了一会就窝到一边晒太阳去了,不理逗弄自己的人。   文轩看他不吃了,用手帕擦了擦手,走过去将小猫抱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顺了顺毛,“天道就是这样,当初他愿意,就要付出代价,因果关系罢了。”   “您也真想的开。”   元始天尊叹了一口气,这两个人也真的是,前几年的时候他等着他,后几年的时候他等着他。   来来回回的等着,两个人还能这么的悠闲。   元始天尊顿时觉得自己简直太操心了,走过去摸了摸猫的毛毛,但是被小猫一抬爪子挠了一抓子。   “撕,”天尊到吸了一口气道,“这个小畜生,脾气还不小!”   “他不喜欢生人碰它,”文轩眯了眯眼睛,这一点同烨儿还真的不像,那个软软萌萌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冷的时候。   “罢了罢了,”元始天尊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这样也好,一只猫的寿命能有几年,等个十年二十年,说不定就变成人了呢。”   话还真的被天尊说中了,十五年后,文轩手里提着一只鸟笼去天上参加蟠桃大会的时候,元始天尊的看着文轩就想叹气。   “要不我们去找阎君他们说说理吧?”   元始天尊拿了一杯茶水送到文轩神君手中,文轩神君随手倒了一点放在杯子盖上,小鸟特别的聪明,蹦到了桌子上喝了几口水,就挨在文轩神君的身边打瞌睡。   “不必,”   文轩摸了摸鸟的毛,也不换一杯茶水直接就喝了一口,看了看元始天尊道,“多久我都会等着他。”   “干嘛?”   “种茶树,没看见山头的茶水都长虫子了吗?”   说完低头点了点小鸟的头道,“不是说你,你不许吃虫子,吃小米就行了。”   “诶呦!”元始天尊一下子就乐了,抬头看了看文轩神君道,“人家鸟都是喜欢吃虫子的,你干嘛剥夺人家的权利?”   文轩神君高傲的撇了元始天尊,转头悠了悠手中的鸟,“怎么地吧,我们是尊贵的小鸟。”   尊贵的小鸟过了足足六十年,死去了之后,元始天尊准时的跑到文轩神君那里,就看见文轩神君一脸忧愁的盯着水里茶杯盖子大小的乌龟,末了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小乌龟的头道,“冥界的人确实太过分了。”   何止是过分的呢?   文轩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小乌龟放下来让他随意的爬,到了一杯茶水看着元始天尊道,“要笑快点笑,不然一会还一抽一抽的小心我给你扔下去和它一起洗澡。”   “不笑了不笑了,”元始天尊摆了摆手看了看文轩道,“不过我之前一直没有认真的问过你,你……为何一直等着他?不止是当年他等着你吧?”   文轩喝了一口水,看着水里的乌龟,没有言语。半响抬头看了看元始天尊道,“你说当年我对他那么不好,他为何一直一世一世的等着我?不愿意忘记我?如果我真的不回来了,他是不是还是会一直的等着我?”   “为什么呢?”文轩抬头看着元始天尊,   元始天尊被盯着一愣,然后回头看了看那个小乌龟,默了很半天才抬头看了看文轩道,“这……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如果你想要知道结果的话,就去人间走一走吧。”   “问一问人间,这个在人间,叫什么。”   文轩盯着小乌龟,没有言语。   “肉,上好的猪肉,公子要来点肉吗?”一个大汉将刀啪的一声剁在桌子上,然后抬头看着文轩问道。   文轩摸了摸自己手里的小乌龟,抬头看了看大汉道,“来点吧,最好切的小一点,大块它吃不掉的,”   “呦,给它吃啊,”   大汉看了看小乌龟直接就乐了,然后看了看文轩道,“恩,养个王八挺好的,可以直接养到老了。”   文轩笑了笑没有言语,然后抬头看着大汉道,“是啊,这个是一个人送我的,她等了我很多年很多年,但是她现在不在了,轮到我等他了。”   “姑娘啊?没有想到公子是这么痴情的一个人。”   大汉剁好了肉放在文轩的手里,然后看了看文轩道,“公子啊,我和你说,人啊,该放下还是要放下的,不然啊,你这就要孤独一生了,人啊,\'还是不要太痴情了。”   “痴情……”   文轩拿着肉默默的念了一声,那个大汉听了文轩的话,直接的喊了一嗓子道,“是啊是啊,痴情啊,你啊,就是太喜欢那个姑娘了。”   痴情,   喜欢,   文轩将手中的肉送到小乌龟的嘴里,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吃到嘴里,然后到了一点水到她的背上。   “呦,公子还真宝贝这个小东西,”小二笑了笑然后将菜放在桌子上,伸手摸了摸小乌龟,新奇的问道,“这个是什么乌龟啊,怎么看着长的这么好呢?”   “吃得好吧,”文轩摸了摸小乌龟,转头看了看小二道,“你可有什么新奇的事情,我这一路过来,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所以就很是好奇。”   小二笑了笑道,“公子你算是问对了人了,小的知道的可多了呢,这个城中的事情,事无大小,总是有小的知道的事情,说起来啊,这个城中还真的有新奇的事情,就是城东的一个宅子,现在就经常闹鬼,请了很多的人过来,也终究无济于事。”   “哦?为何?”   “嗨,还不是什么鬼怪吗。”小二叹了一口气,然后低头对着文轩道,“公子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啊,有一个员外,花心的不得了,看见喜欢的女子就想要收入囊中,然后她就看上了城东的望舒。”   望舒是城中极美的女子,而且家中还算是富贵,而且满腹经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找城东的小书生一起对诗词歌赋。   小书生一直爱慕望舒,但是他家特别的贫穷,所以就一直什么话都没有说,直到他上京赶考的那一年,小书生拉着望舒的手道,“望舒,等我金榜题名,定八抬大轿娶你。”   “好!”   但是望舒没有等到小书生的八抬大轿,却等来了太守的聘礼。   “太守说了,择日成婚,这是给望舒小姐的聘礼。”   “我不同意!”   望舒走过去一把推开过来下聘礼的人,“强取豪夺算什么能耐,你们家太守还能不能有一点做人的模样了?”   “不能,太守说了,如果那天没有看见望舒小姐的话,就带官兵过来,你们家老爷做的那点事情,太守都知道。”   望舒定在那里很长时间,直到她娘亲拉着她回屋子,他还感觉自己的后背冰凉,她的脑袋空白一片,唯独记得,就是小书生的那句等我金榜题名,定八抬大轿来娶你。   望舒一抬手,脸上满满的泪水。   “要不……望舒你跑吧!”   他爹叹了一口气,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平时的时候都是当着自己的眼珠子疼,那里会舍得她受一点的苦。   “不用了……我嫁。”   “她真的嫁了?”文轩将一块肉放在小乌龟的嘴里,抬头看着小二。   “能不嫁吗?”小二叹了一口气道,“太守那么强硬,有几个人能惹得起,但是望舒嫁到了太守府第二日,就上吊自杀了,从那之后,就听说城东的宅子一直闹鬼。”   “城东?”   “恩,是小书生的家中,”小二定了定神然后看着文轩道,“小书生金榜题名知道了这个事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处决了这里的太守,管理这里的大小事情,上面给他好几处房子,但是他只住在城东,他说望舒在,他会一直陪着望舒。”   “这个大概就是人们口中说的,爱情。”   文轩愣了很长时间,爱情这么一个词,在他的脑中久久的盘旋,一直都消散不掉,直到那个小乌龟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特别的寸的死了。   元始天尊按时的跑过来看热闹,看到文轩神君对着一棵草发呆。   “神君,可是碰到了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来说说,我们一起解决。”   文轩低头拨弄一棵草,然后抬头看了看元始天尊道,“这回这个,冥界估计废了挺大的劲。”   元始天尊低头蹲下来看着那个小草,眼睛突然的一亮道,“还真是,这天地至宝啊这是,冥界可能是怕得罪你吧。”   “得罪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怕这么几年吗。”   “也是,”元始天尊啧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看文轩道,“去了人间这么多年,可知道到底为什么?”   文轩低头浇了一点水,然后抿了珉嘴唇道,“因为……爱情吧,等他化成人形,我就带他下凡,同他一起还愿。” 作者有话要说:  愿每一位小天使,都会遇到属于自己的爱情   ☆、第五十八章   祁彻听了长风说的事情沉默了半天,然后下意识的拉了拉长风的手,“幸好,我们没有错开。”   “就算是错开了,我们也不是他们,我们也会过的很好很好。”   长风说罢捏了捏祁彻的手指尖,笑了笑道,“彻哥哥,明日就要到金陵了,等神君还有祁烨归位了……”   “上神,我们家阎君叫我同上神说一件事情,”   长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长风掀开帘子,就看见黑白无常并列的飞在半空中,做着防御状态,看见长风拉开了帘子才下来行了行礼道,“长风上神,”   “恩,”长风点了点头道,“何事?”   黑无常抬头看了看长风道,“回上神,阎君说,在人间他做的错事,他会用长风上神说的办法补救的,还有一个就是,他在人间犯的过错,做了那两个尸煞,最后也应该交给他处理,小仙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叫那两个尸煞回去。”   那两个尸煞,都完好无损的带在棺材里,不过左子阳的头因为在冥界呆的时间长,有了灵性,不同于他的身子还有林镇,单独的被无名抱在怀里。   长风看了一眼左子阳,蹙了蹙眉头道,“阎君说了要怎么处理尸煞了吗?”   “尸煞的怨气重,自然是要放在忘川河中泡泡驱驱邪气的,然后在送到人间往生,阎君说了,他会按照上神的话,会给他们安排一个好去处。”   长风点了点头没说话,倒是一旁的左子阳开口道,“丫头,让我跟着他走吧,在人间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还不如去往生。”   他自从那日的时候强行的被无名灌输了事情的原委之后,就一直觉得愧对长风,但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他觉得,他家的风丫头,明明可以幸福的过这一生的,但是却没有。   左子阳看着长风咧了咧嘴道,“丫头,去办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长风定了定神,伸手将左子阳从无名的怀里抱过来,对着左子阳的头亲了一口,咧了咧嘴道,“好,叔叔,在叫一声风丫头吧。”   “丫头,”   “风丫头。”   记忆中左子阳踢踏着他的鞋,将长风举过头顶咧着嘴笑,“丫头,看见了吗,你婶子有身孕了,如果是男孩,就给你当相公,如果是女孩,就拜个把子义结金兰算了。”   “不要不要,我比他大那么多!”   “没事没事,女大三抱金砖!”   长风擦了擦眼底的眼泪,将左子阳放在白无常的手里,然后一挥手,抬着两个人的棺材立刻飞到了空中。   立刻就有鬼差走过来,抬着棺材升到了空中。   白无常对着长风行了行礼道,“多谢上神,”   长风点了点头,看着左子阳的头突然的一挥手,“叔叔,记得想我!”   “诶!”   左子阳立刻就眉开眼笑的看着长风,然后跟着黑白无常等人飞走了。   记得想我是每次左子阳去战场的时候,长风都会说的一句话,长风低了低头,去了忘川河,大概就是什么都忘记了,那里还想的自己的呢?   不过想想也好,这一辈子过的太辛苦,来世定然要快快乐乐的。   “这样对他挺好的,”祁彻走过来拉了拉长风的手道,“对他也算是有一个好的归宿了。”   长风点了点头,捏了捏祁彻的手指尖。   “你刚刚是不是要说,等他们都归位了,我们也快了?”   “是呢,”长风倚在祁彻的身上,叹了一口气,看着人间的人中,心里莫名的悸动,“人间真好,正想和你一起去看看,大好河山。”   祁彻回手捏了捏长风的手,“那就等处理好了这些事情,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大好河山。”   “好。”   说是一天,但是长风却感觉它就像是一个时辰那样过的特别的快,就像是一个时辰那么快,或者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金陵。   金陵已经被祁静寒攻下了,祁彻到金陵的时候,祁静寒站在城门上,对着祁彻一扬手道,“祁彻,你竟然比我慢了这么多。”   祁彻下了马车拉着长风的手道,“只是没有想到你的攻城速度这么快而已。”   说罢抬头看了看金陵城,一眼望去,却是有一种一眼千年的感觉,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祁彻眯了眯眼睛,还没有走到城门口,祁静寒突然放出来一个信号,满城的鞭炮声响,城门突然的打开,文武百官站在两侧,周围的百姓站在后面,看见祁彻跪下行礼道,“恭迎\'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恭迎三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恭迎长风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声高呼声落,所有人都跪下来行礼,长风瞪着眼睛看着祁静寒,祁静寒这个时候从城墙上下来,对着他们行了行礼道,“萧帅的时候,后日的时候,会翻案重审,微臣已经准备好了,只等长风郡主回来。”   长风眼泪突然就下来,使劲眨了眨眼睛才忍回去好一点,然后抬头对着祁静寒行礼道,“多谢静王惦记。”   “没事,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   祁静寒摆了摆手,然后抬头看着祁彻道,“皇兄,叛军怎么处理?”   叛军说的,应该就是祁烨还有柳苏,全金陵城的人都在这里看着,如果他公然的放水,自然是过不去的。   但是那两个人……   长风弯了弯眼睛看着祁静寒道,“自然是国法是什么样子的,就怎么处理的。这样的事情,静王莫不是糊涂了?”   “啧,长风你现在的嘴真的是越来越厉害的了,这样子不好知道吗?”   “住的地方你安排好了吗?”   祁彻没等静王说话,直接的打断道,“我们一会还是直接去太子府吧,然后在去宫中,祁放你同静王回宫,我同长风回去处理一下事情,”   祁放点了点头,拉着还想说话的祁静寒,直接的就拽走了。   今天太阳特别的好,长风抬了抬胳膊,用手遮了嗻太阳,“彻哥哥,还记得我刚回来的那几日吗?那个时候的太阳同现在的太阳差不多,特别的温暖,”   “是呢,”祁彻伸出手拉了拉长风,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不过就是之前的时候寻求的就是权利,想要拥有权利,这样自己就可以帮助到长风了。   但是现在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权利对于他来说,没有一点用。   唯一想的就是一睁眼,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就在自己的身边。   祁彻弯了弯眼睛笑了笑道,“你看,那片云彩上,是不是命恪星君?”   长风扑哧一声乐了,然后对着那片云彩招了招手,命恪星君直接的下来对着长风行礼道,“上神,我是过来复命的。”   “仙帝叫你过来的吗?仙帝都怎么说?”   命恪星君低头道,“回上神,是仙帝叫小仙过来的,仙帝听说了无名还有李现的事情,叫小仙叫他们过去,还有元始天尊,他算出来了文轩神君的劫数将尽,所以特意的嘱咐小仙,带他们回去的。”   “无名去看李现去了,听说李现生病了,你去看看吧,文轩神君的事情,还没有完,还是等他自己回去吧,告诉那个老头子,不要瞎催,等到的东西,还是最好的。”   长风说罢,直接拉着祁彻的手走了,留了一个背影给命恪星君,命恪星君等他们走了老远老远才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的话如果真的原封不动的传给元始天尊,我看我也不用活喽,这还让不让小仙活啦,物竞天择优生劣汰啊!”   远处耳朵特别好使的祁彻听了不禁扑哧一笑,捏了捏长风的手道,“仙帝没有说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是不是他打算不追究了?”   “他做的孽太多了,可能要弥补弥补了,第一个补偿的大概就是本上神了,走彻哥哥,风儿带你去玩啊!”   “去哪里玩?”祁彻一转头就看见买软脂糕的铺子,不禁一笑道,“一起去买软脂糕吗?”   长风拉着祁彻的手冷不丁的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看见那个铺子的时候脸不禁一红,张嘴骂祁彻,“这个事情你就过不去了吧,我都说了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行了!”   “当初可是你说你还想要同人家探讨探讨的,”祁彻弯了弯眼睛,拉这长风的手往太子府走,   王公公早就候在那里,看见祁彻还有长风过来行了行礼道,“恭迎殿下长风回家。”   “老奴看看老奴看看,”严嬷嬷急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过来,看了看他们道,“这个是上等的艾蒿,来撒点水撒点水,这样子就一辈子顺顺利利了。”   “顺顺利利,什么都没有了,”王公公接着拿了一个\'火盆,放在地上道,“来,再挎一个火盆。”   祁彻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弄得,和成婚似的。”   长风笑了笑道,“这样也成了,一会在弄一个交杯酒,省的办事了,”   严嬷嬷瞪了一眼长风道,“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怎么可以就是这么随随便便的呢,也要等着老爷的事情翻案了,我们风风光光的办一场。”   “对,唉说起来也快了,刚刚还听说静王说过几日就翻案的呢,还是提前准备准备吧,”王公公说,   “对,准备准备,我去看看列一个单子,我们一起准备,”   说罢两个人就直接的跑去准备去了,留着两个人叹气,祁彻直接的揽着长风的肩膀道,“等翻案了,我们就成婚吧,”   “好啊,成婚啊,百年好合啊,未来的夫君。”   祁彻趴在长风的肩膀上笑了很大半天,才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长风道,“怎么办啊长风,未来的夫君现在,想要恢复法力的呢。”   长风摸了摸鼻子道,“你……法力不是恢复了吗?”   “是呀是呀,可是你的没恢复啊,”说罢直接的抱起长风,转头对着王公公道,“今日不管是谁来,都说太子殿下现在有要事要办,没有时间。”   说罢不管严嬷嬷王公公怎么捂着嘴笑,直接的抱着长风进了屋内,一下子将长风扔到了床上,低头就亲上长风的唇。   一室□□。      ☆、结局   最终祁放按照律法,判了祁烨死刑,柳苏从犯同罪,隔日午时行刑。   行刑当日,长风拉着祁彻的手,另一只手提着篮子,跟行刑官打了招呼,走过去看着祁烨拉着柳苏的手,笑着跪在台上,看见祁彻过来咧了咧嘴道,“皇兄怎么过来了?”   “过来看看你,”祁彻将手中的篮子放下来,对着一旁的人摆了摆手解开锁,“风丫头说过来看看柳先生。”   柳苏整个人都虚弱的倚在祁烨的身上,看见长风看着她咧了咧嘴笑了笑道,“郡主。”   “先生这是怎么吗?”   长风蹲下来摸了摸柳苏的脉,蹙了蹙眉头。   祁彻咳嗽了两声,看着长风咧了咧嘴笑了笑道,“无妨,老毛病了,受一点风寒就不行,这还是轻的了,”   说完转头看着祁烨,祁烨笑着转头将柳苏览在怀里,低头亲了亲柳苏的额头,笑了笑道,“其实萧帅当年的是,虽然有我母妃的掺和,但是她只是掺和,后来为什么战死杀场,我们也不知道,所以我们最对不起你的,就是诬陷了萧帅。”   “不过我已经同祁放全都承认下来了,如果写的话,就全都是我做的吧,”   祁烨咧了咧嘴笑了笑,“这样也挺好的,后面的史书一定会提到,逆臣祁烨,杀父为大,害重臣萧帅其后,死不足惜。”   说完低头笑了笑,手紧了紧拉着柳苏的手,柳苏弯了弯眼睛,抬头对着祁烨笑着,双眼中满满的温情。   “可是,千古罪人祁烨,却独宠柳苏一人呀。”柳苏抬眼看着祁烨笑,“对于柳苏来说,这就够了。”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你是罪恶的。   但是对于我来说,你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缺少的人。   古之人者,抽其人肋骨,造其人。   祁烨,你就是我的另一半。   柳苏闭了闭眼睛,桃花遮面笑,却是意中人。   祁放叹了一口气看着手边的奏折,痛心疾首的指着长风道,“长风,你就不能说说他,我一个平时散漫的人,怎么能管理这江山?”   “他自己做的决定,我怎么管的了?”   长风摆了摆手,就着祁彻的姿势吃了一个荔枝,抬手拿着手帕给祁彻擦手。   祁放悟了捂脸,这简直就是没眼看了。   “啧,你就是找虐,你看祁彻的模样,那里有一点想要做皇帝的意思,啧啧啧,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祁彻简直就把长风当眼珠子了,他那里有时间管理这江山,还是不要让他糟蹋了。”   祁静寒伸手要拿一个荔枝吃,却被祁彻一盘子端走了,“这是给眼珠子吃的,你别抢。”   祁静寒呆愣的神了伸手,抬头瞪了一眼祁彻道,“这你就很过分了呢!只让看不让吃!”   祁彻伸手转了一个身,背对静王道,“现在看不到了吧?”   “恩,看不见了,”静王站起来,走到祁放的身边道,“祁放,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凌迟,记住,你登基的第一天,就把他俩凌迟了吧!不对,祁彻凌迟了,长风应该被浸猪笼!”   祁放没理祁静寒,一把将他扒拉一边去,抬头看着长风道,“长风,等我登基那日,就重审萧帅的案子。”   长风愣了一下,吃了祁彻送到嘴边的荔枝,抬头看着祁放点头道,“好。”   平德三年,祁放登基为帝,改国号崇德,登基那日,大改朝中法度,并扬言重审萧家军一案。   崇德年中,萧家军平反,赐萧帅谥号平南王爷,左子阳林镇等均封为候,幸存的萧家军全部加官进爵,为国重用。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长风正拉着祁彻的手往家中走,听了福公公的话之后弯了弯眼睛,刚刚的时候他们去了当年的萧府,祁放说完翻新一下,被长风拦住了。   “不必,告诉皇上,萧府就这样就可以,把封条撕了就可以了,也不用费心的弄这些了,我同彻哥哥已经收拾好了,随便回去同皇上说,长风在这里谢谢了。”   福公公行了行礼,回去了。   祁彻拉着长风的手,半响才转头看着长风道,“我们去哪里?”   “去……”长风抬头看了看星星,“去姑苏吧。”   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   江南整个沐浴在毛毛细雨中,光线透过云彩一点一点的撒下来,祁彻伸手将长风拉在怀里,一边跑一边笑着道,“严嬷嬷等下又要骂我们了,这样的天气还往出跑,真是越来越不注意自己的身子了。着凉了怎么办?”   “恩,你看看城西的那个卧床不起的女子,不就是因为追求浪漫非要在雨中漫步的吗,现在好了,漫不了了吧,所以啊,年轻人啊,就应该注意自己的身子,不然等老了,就有的受了,你看看老奴现在的老寒腿,一下雨天就疼,就因为那时候坐的病啊!”   说罢长风趴在祁彻的身上乐个不停,两个人现在沉迷于吐嘈严嬷嬷,无法自拔。   祁彻拍了拍长风的后背叹了一口气道,“严嬷嬷听了我们的话,说不定又要叹气训我们了。”   “她就是那个脾气,自从瑶儿不在了,她就成天的絮叨我了,不过王公公在还好点,他们两个人掐架的时候了,就可以少关注我们一点了。”   长风踮脚走了两步路,一回身扑到祁彻的身上,“彻哥哥你背我吧,快,趁着严嬷嬷不在,”   “这严嬷嬷得把你絮叨成什么样,”祁彻叹了一口气,蹲下来背起长风,颠了颠道,“越发的沉了,再过几年就要赶上邻家的李婶了。”   长风转了转伞,听了祁彻的话一把捂住祁彻的眼睛,“快别用眼睛看路了,省着点用您的眼睛吧,都瞎成什么样了。”   祁彻一下子就乐了,“有你这么损人的吗?”   “扯平扯平,是你先说我胖的。”   “啧,好好好,我们风儿最轻了,得背住了,不然被雨拍化了。”   长风一巴掌拍在祁彻的身上,“损人都不带脏字,你还真是当今第一人啊,”   说罢摸了摸祁彻的头,将雨伞往前挪了挪,“彻哥哥,听说静王今年有住在金陵了,他的南疆他不打算管了吗?”   “南疆有他没他都一个样子,”祁彻弯了弯眼睛,静王那点小九九,他还是知道的,小的时候就喜欢围在祁放的身边,长大了每年回来也会跑着找祁放。   当年讨伐南疆,他怎么也忘不了祁静寒看见祁彻自己过来那个失望的眼神,这么一辈子都忘不了,比青梅子还酸。   祁彻啧了一声,笑着道,“信不信,如果南疆没什么事,他会一辈子赖在宫中?”   长风也猜到了一点点,听了祁彻的话不禁笑道,“静王这样,皇上怎么能答应他呢。”   “能的,毕竟祁静寒脸皮厚。”   长风恩了一声点了点头道,“确实是这么回事。”   今年回去给皇祖母过寿辰,肯定会特别的热闹的,长风弯了弯眼睛,摸了摸祁彻的眼睛道,“给皇祖母寿辰的礼品,你准备好了吗?”   祁彻笑着看着越下越大的雨道,“从去年寿辰回来你就开始着手准备寿礼,都比对一年了你还害怕什么?”   “彻哥哥你的嘴真是跟严嬷嬷学的越来越坏了,”长风一本正经的指责祁彻,抬头就看见命恪星君站在星寻茶楼门口,对着他们招手。   每年这个时候命恪星君都会下来有模有样的请长风回去,然后喝了几瓶梅子酒,再打包几瓶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直接会仙界。   祁彻看着命恪星君叹了一口气道,“你说你一会一趟的不累吗?这个闪闪亮。”   命恪星君扑哧一声乐了,看了看祁彻道,“真不好意思,一会我就自己去闪闪亮,现在就走一个形式。”   长风斜了命恪星君一眼,拿着梅子酒喝了一口道,“年年走,仙帝不烦我都烦了,快走快走吧,年年过来蹭梅子酒,我都觉得你胖了。”   命恪星君特别认真的摸了摸胳膊道,“有吗,有胖吗,我怎么没感觉?”   祁彻乐的不行,直接命恪星君的脸道,“这里,胖了。”   命恪星君反应过来叹了一口气道,“得得得,我走我走,成天挤兑我。”   “年年!”长风纠正道。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长风不理会乱叫的命恪星君,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青苔路,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色,蒙蒙烟雨的姑苏,特别的好看,就好像画中人一样。   正要回头吃东西,就看见城西的女子拉着一个男子的手,在雨中散步。   长风弯了弯眼睛,怼了怼祁彻指了指窗外道,“看看,还真的挺浪漫的。”   “身外事为心外事,眼中人是意中人。”祁彻抬头看着长风笑着道,“所以我们没必要同他们一样,”   “那我们应该怎么样?”长风眨了眨眼睛看着祁彻道。   祁彻弯了弯眼睛拉着长风的手道,“自然是这样,挤在一起看下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转眼你就在身旁,一起笑着等天晴。”   长风啧了一声,叹了一口气道,“真土,说话都不浪漫。”   祁彻笑了笑没有反对,天慢慢的放晴,夕阳在树头挂了一个小圈圈,照的东边彩红弯弯。   祁彻拉着长风的手往回走,看见严嬷嬷气急败坏的拿着披肩站在门口,不禁一笑,低头在长风的耳边道,“夕阳斜时雨满晴,悠悠云下望情人。”   “朝朝暮暮时常有,却是期盼年年余。”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了结局了~大概还有四章番外,祁烨和柳苏,秦川和瑶儿,长风和祁彻,祁放和静王。 其实写到后面的时候,感觉后面崩的太厉害了,人设还有情节,感谢一路看过来的小可爱们,谢谢你们的评论还有收藏,还有我家律律意的鼓励,中间有一点跑的离大纲太远了,幸亏律律律,她说我写她就会追着看,还陪着一起撸剧情,感谢,还有弗衣宝宝~感谢感谢~这是在晋江的第一篇文,之后还会一直一直写下去的~再次鞠躬感谢~爱你们么么哒~   番外(秦川林瑶)   “批萨,特别好吃的枇杷,特别新鲜的枇杷嘞,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啊!”一个大姐奋力的叫卖道,“最好看不过情人,最好吃不过枇杷,过来尝尝啊。”   “大姐,这个怎么卖?”   秦川走过去摸了摸枇杷,抬头笑着道,“不好意思刚刚没太看清,从远处看衣服没看清人,不好意思了姑娘,这个批萨怎么卖?”   “呦,这嘴甜的,”大姐悟了捂嘴笑了笑道,“先拿一个尝尝,看看甜不甜,反正我觉得公子你这样的嘴啊,吃什么都是甜的,说话都是甜的,我之前在这里卖的时候,这里有一个小公子,嘴也特别的甜,甜过一条街了要。”   说完大姐捂了捂嘴笑了笑道,“真是,这一条街都是她姐姐,就没有辈数大的,女孩子都好看。”   大姐说完摇了摇头,拿着一旁的陶瓷碗喝了一口水,抬头看着秦川道,“公子觉得这个枇杷怎么样?”   “挺甜的。”秦川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大姐笑着道,“您说的,莫不是一个叫林摇的小孩子吧,”   “诶?”大姐抬头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秦川,摇了瑶头道,“忘记喽,太多年了,我都从花姑娘熬成黄脸婆喽。”   秦川看着大姐的模样,也没有细说,直接的拿了几个批萨去称。   回去路上秦川将枇杷放在手中挑了挑,挑了一个最大的放在一旁,又挑了一个第二大的放在手中颠了颠,弯了弯眼睛。   “阎君,这都多少年过去了,阎君还放不下吗?”   马面走过来接过秦川手里的枇杷,叹了一口气,他从当年就跟着秦川,这都已经过去整整两百年了,碰见一个夸小孩子嘴甜的,秦川总是会上去问是不是一个叫林摇的孩子。   秦川啃了一口枇杷,抬头看着天道,“怎么可能放的下的呢。”   他按照长风的说法,将林摇的魂魄碎片放在瓶子中温养,但是两百年过去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秦川低头笑了笑道,“不愧是硫磺火,烧的真干净。”   言罢直接的向东走,他这次来人间,是东方的一个魔君兴风做浪,死去了很多的人,那里英灵太多,普通的鬼差可能会忙不过来,而且也不能再让那个魔君继续无法无天下去了。   秦川接下了这个事情,直接的带着牛头马面就去了极东。   极东地区长年的屹立在雪山之下,秦川他们到的时候,那个魔头还在那里杀人,秦川直接飞过去运起硫磺火,刚掏出来硫磺火就被他熄灭了。   周未还有很多英灵。   秦川抿了珉嘴唇,直接的在手中运了一个灵力,打在那个魔头身上。   牛头马面赶紧在这个空当安歇生灵。   一天一夜,秦川看两人已经将生灵收起,秦川直接一甩手一个硫磺火,一转圈,地狱无门升起。   魔君惨叫着,想要扑灭身上的火,但是一抬手,就发现自己手已经变成灰烬了,紧接着全部化成青烟。   秦川一甩手,一串符咒飞出,“魔种已除,安心投胎吧。”   说罢一伸手,将碎片的魂魄积聚,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灵魂,秦川将魂魄放在牛头手上,抬头看着山上道,“看看,还有没有遗落的生灵。”   “是。”   牛头马面分头寻找,秦川无事可做的四处张望,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小孩子趴在木板后面,瞪着眼睛看着秦川。   秦川直接的愣在那里,很大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个是……瑶儿!   是瑶儿呢,小时候的瑶儿,还没有到八岁九岁狗都嫌的年纪,看起来软软萌萌的,一团在那里,特别的可爱,   “瑶儿?”秦川蹲下来,现在瑶儿面前,伸手摸了摸瑶儿的头,“怎么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家?我等你等了你两百年,你却在这里。”   “你是……谁呀,”   小孩扣了扣手抬头看了看秦川,抬头看着秦川道,“你怎么知道,我叫瑶儿啊?”   “因为我是神仙啊,”秦川伸手捏了捏小孩的脸蛋,笑了笑道,“你也叫瑶儿?”   秦川反应过来,这个人可能是瑶儿,但是两百年过去了,他的瑶儿,可能也忘记他了。   或者说,经历了轮回,喝多了孟婆汤,自然那些事情,就都忘记了。   秦川摸了摸小孩的头道,“我曾经有一个小书童,他也叫瑶儿,长的同你特别的像,我找他找了两百年了,如今看见你,只是觉得你同他甚是相似,不自觉的就过来了,”   小孩特别的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还真是……神奇,我也叫林摇呢,我……神仙哥哥。”   林摇抬头看着秦川认真的说道,“神仙哥哥,在没寻到瑶儿之前,神仙哥哥可以收留我吗?我……我会好好的,我很讨喜的。我没地方去了……”   秦川摸了摸林摇的头,点了点头道,“你叫我一声少爷听听,我就带你走。”   “少爷!”   “诶,瑶儿我们回家。”   这两百多年,秦川一直在练习这句话,说这句话的时候的动作,神态,语气还有眼神的温情,但是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却都是在睡梦中说的。   如今,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却体会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秦川将林摇抱起来,挥了挥手招呼牛头马面回去,月下星空摇曳,一串北斗七星直指北方。   林摇趴在秦川的身上,扒着云层往下看,突然拉了拉秦川的胳膊道,“少爷少爷,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你?”   秦川低头望去,突然一笑,像的,怎么不像,简直是一个模子了出来的人。另一个人就是长大之后的林摇。   翩翩少年模样,依旧风采依旧。   林摇拿着一壶酒,走到船中间倒了两杯,一杯递给秦川一杯自己拿着,“少爷,尝尝这是上等的绍兴花雕,白天的时候买的。”   秦川低头闻了闻,笑着道,“很纯。”   “是吧是吧,我就觉得少爷会喜欢,所以就买回来了,就是没有肉,简直太缺憾了!”   林摇摇了摇头,随即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从船板子上蹦起来,跑到船里道,“忘了忘了,还有苹果呢,我们可以就着吃,苹果苹果苹果!”   “唉!”秦川叹了一口气,转头瞪了一眼林摇,“别乱跑,说了你多少遍了,这船本来就小,你在一跑掉下去怎么办!”   “那就顺便泡一个澡呗,少爷要一起泡澡吗?”林摇龇了龇牙笑着问秦川。   秦川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不要,你自己做去吧!”   这一口气还没有叹匀呢,就被就被林摇一下子扑了过来,手中的酒水洒了大半。   “干嘛呢这是,”秦川叹了一口气,这一下子,差点折了他的老腰。   “就是想抱抱少爷啊,”林摇抱着秦川的腰摇了瑶,抬头指了指天,“少爷你看,天外飞仙吗,快看快看,”   林摇瞪着眼睛看着天,眯缝了一下眼睛,“少爷,你感觉没有,那个人同你长的好像啊!我们要不要叫他们一下,他们好像也在看我们诶。”   “不用,”秦川一把看过林摇,“他们会有他们的生活,不要打扰他们。”   “好,”林摇点了点头,顺势趴在秦川的身上,对着天上的人比了一个心,紧紧倚在身边的人旁边。   任由河水东流,春花秋月。   天上的人有天上的生活,地上的人有地上的人生活,秦川抱紧怀中的小孩,不禁闭了闭眼睛,“瑶儿,我带你去看三生石怎么样?”   “好呀,听说那块石头,可以看见人的前世今生。”   “是的,”秦川点了点头道,“三生石上望三生,流水年年江月横。曾是天家仙人客,只随江流无痕迹。别来春月无数山,春江有水春江潸。春江山水难慰我,春月无边空婀娜。”   过了三生石,喝了孟婆汤,便就忘却了前尘。   秦川拉着林摇的手走到三生石旁,将手放在三生石上,突然三生石散发出异样的光彩,秦川赶紧抱住林摇,一抬头,看见三生石上的数字,秦川弯了弯眼睛,笑的满眼星光。   前世,秦川,林摇。   今世,秦川,林摇。   来世,秦川,林摇。   番外(祁放祁静寒)   “皇上,南疆的丞相又上奏折过来了,说……请求静王回南疆主事。”   户部尚书拱了拱手,将手里的奏折递给身旁的公公,公公有传给皇上,但是还没有走到皇上那就,就被坐在桌子让的静王截了去。   静王拿着奏折啧了好几声,抬头看了看祁放道,“之前什么都能做的人,现在瞻前顾后的,皇上你说这个人是不是超级假?”   祁放瞪了一眼静王,伸手将他手里的奏折抢过来上下看了看,看完了蹙了蹙眉头看着户部尚书道,“爱卿以为,如何?”   户部尚书行了行礼道,“皇上,微臣以为,静王乃是南疆王爷,为金陵住了这么多日子,也……”   “宋爱卿,本王住你家了吗,吃你家大米了吗这段时间?”   静王将手里的茶水放下来,静静的看着户部尚书,这个老头,顽固不化,所以才一辈子都呆在户部这么一个位置上!   一辈子和钱打交道!   “这……”户部尚书眨了眨眼睛看了看静王到,“没有,老臣家中寒门冷食,不够招待王爷的资格。”   “那你说什么?”   静王抬头看了看户部尚书道,“本王在京城,没吃你家大米,没在你家住过,你凭什么让本王回封地?本王偏偏就不回!”   “休得胡闹!”祁放转头瞪了一眼静王,“还想不想吃酒楼的醉仙鸭了?你在这么说话鸭屁股都不给你!”   静王咧了咧嘴笑道,“我也不吃鸭屁股啊,我要吃鸭翅,唉,说起来那个小公公也去了半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刚刚皇上没说还不觉得呢,你一说就突然好饿啊,好饿啊!”   “出息,”祁放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户部尚书道,“爱卿的意思,朕已经知道了,朕会处理的,你先下去吧。”   户部尚书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皇上旁边的小公公就已经走过来带着他走了。户部尚书叹了一口气,知道什么知道?   皇上到底都是知道什么的?从一开始的时候,皇上就说已经知道了,但是到今天为止,南疆丞相的奏折,少说也有好几十封了……   他如果真的知道,也不会把静王留在京城留了这么多年……   户部尚书叹了一口气,如今这个宫中,祁彻走了,就剩一个祁放了,南疆的丞相也是的,皇上就剩下这么一个可以说说体己话的哥哥了,怎么还成天的催人家回去?   而且皇上就没有吧这个奏折当回事过,他就不能想想皇上为什么不当回事的吗?这么多次的了,他应该也是知道皇上不重视这个事情,他就不能不这么折腾了吗?   户部尚书叹了一口气,他都已经这么的被静王损了多少次了,他是真的不想要同静王争吵这个事情啊!   静王看户部尚书走了,赶紧的走过去坐在祁放的身边,挤了挤道,“别生气了,我就是……和他抬了一个杠,谁知道他还真的就……递奏折过来了……”   祁放转头推了一把静王,“你没事离朕远一点!”   静王不听继续贴在祁放的身边,捏了捏祁放的手道,“别生气别生气,下次我好好说话好好说话行了吧?”   “那是你好好说话的事吗!”祁放一把将静王的手甩到了一边去,瞪了一眼静王道,“就你那个回书,他不杀过来咬你就不错了,赶紧烧香拜佛去吧!”   静王嘿嘿乐,继续贴过去捏着祁放的手,也不能怪他啊,丞相给他书信,说如果他在不回来,就把他家中深藏的情书翻出来贴在城门上,供整个南疆的人看!   那里有这样的人,他一个臣子,就不能有一点臣子的模样吗?!   可不能因为他是自己的小时候的玩伴就可以这么的无法无天的威胁自己!   所以静王在回信的时候,写了十个大字。   “就不回,有能耐你咬我啊!”   祁放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所以说怪不得小的时候长风看见祁静寒第一面的时候,就跑去同祁彻说,祁静寒这个不要脸的人,长大肯定越来越不要脸的!   结果真的被长风说中了,不禁越来越不要脸了,而且还越来越不自重了……   祁放一甩祁静寒拉着自己的手,用手指了指静王道,“朕同你说,你要不把这个事情解决了,朕就把你解决了!”   “诶!皇上!你听我说!”   静王赶紧站起来追人,但是祁放好像是知道他要过来,头也没回的直接的走了。   压根就不理这么一茬。   静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同丞相回信道,“追妻之路漫漫,其九死其尤未悔。爱卿多担待几日。”   不日,丞相就直接回了几个大字,“王爷继续,情书已经装裱挂在城门口,王爷追到了妻子可以回南疆一看。”   静王拿着手里的书信差点没有直接的扔到地上,平静了半日才发出感叹,“卧槽!这小子,真他妈的狠!”   “静王,注意你的措辞!”   祁放瞪了一眼祁静寒,他在这里批阅奏折,这个人非要跟过来,跟过来也就算了,明明同他说让他消停的,但是他不禁不消停,而且还很嚣张啊看这个样子。   静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凑过去坐在祁放的旁边道,“\'皇上,听说过几日皇上就要微服私访了,想好了要去那里了吗?”   “杭州。”   祁放想也不想,直接的将手中的奏折批了转头道,“你想要说什么?”   静王摸了摸鼻子道,“杭州那么好的地方,皇上还是换一个地方吧!”   “那你说,朕应该去哪里?”   “恩,怎么说,也应该去一个边远地方,体察民情,可以知道皇上,还是看重他们的,是吧?”   祁静寒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边看着祁放的模样,一边将手里的荔枝剥好了放在祁放旁边的盘子里。   祁放抬头看了看静王道,“你就直接说,你想要朕去哪里?”   “南疆!”静王说完定定的看着祁放。   祁放摆了摆手道,“别想了,朕不会去的。死心吧!”   “皇上……”   “朕说了闭嘴!你要不想在御书房呆着,就出去!”   “皇……”   “来……唔!”   祁放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祁静寒堵住了嘴,静王舔了舔祁放的嘴唇,咧了咧嘴道,“我没说话,我就想让你陪我去一次,大不了……”   静王咬了咬牙看着祁放道,“大不了今天你在上面!”   祁放调节了好几次深呼吸,抬手指了指大门,“快滚,别让朕说第二次!”   “就不!”静王直接的堵住祁放的罪,咧了咧嘴唇,一伸手就摸向祁放的腰。   “祁静寒!啊!大白天的你干嘛!”   “祁静寒你信不信我砍了你!”   “唔……”   公公懂事的将宫门关上,堵住了里面的鸡飞狗跳。   第二日,祁静寒抱着他的衣服还有被子被带去了冷宫……   很快就到了出巡的日子,就算祁放怎么说也不愿意去南疆,但是最终选择微服出巡的地方,还是南疆。   同祁彻他们走南闯北的日子,虽然也走了很多日子,但是还真的没去过南疆,一路的风景,祁放都眨这眼睛看窗外的景色,   静王在一旁作小童做的上瘾,一边给祁放端茶倒水一边给祁放捶腿,做的得心应手的。   祁放也不理静王,静王叹了一口气,从进了冷宫开始,祁放就不理自己了……   这般叹气的时候,就听窗外的人议论,不一会一个公公进来道,“皇上,外面……挺壮观的,皇上要下来看看吗?”   静王头也不抬道,“这里拒南疆还有那么远,有什么好看的,皇上我们吃西瓜吧!”   “走吧,带朕去看看,”   祁放直接的扶着公公的手下车,这已经是南疆地界了,几个士兵举着牌子,上面写着,“静王追妻去了,”   “……”   “祁静寒!看看你做的好事!”   祁静寒赶紧跑出来,看见这牌子的时候乐的不行,拉着祁放的手,走过去拍了拍士兵的手道,“辛苦了兄弟,回去记得往丞相多要一些银子。”   说罢转头看着祁放道,“这里很近了,我们走着过去吧。”   祁放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沿着静王去追妻去了,走到了城门下,十几封金光闪闪的……情书。   祁放抿了珉嘴唇,眯了眯眼睛,上面写着,“祁放我喜欢你,来世今生,今生不够,余生我给你填补。”   番外,终篇   “小姐,吃饭了,该起了,在不起就要迟到了,昨天你班主任还把电话打到家里来说小姐你总是迟到让夫人管管你……”   絮絮叨叨的声音不停的在耳边响起,长风蹙了蹙眉头,心道这个严嬷嬷怎么一早上就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了,来就来了,怎么说个不停?   彻哥哥也不管管,这个奴才真的仗着自己岁数大越来越嚣张了!   长风蹙着眉头一拉被子,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清净了。   凑过去抓祁彻的手,一抓却抓了一个空,长风拍了拍床,一个机灵就清醒了。   彻哥哥呢?   彻哥哥怎么不见了?!   转头瞪严嬷嬷,却自己先呆住了,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有,严嬷嬷穿的是什么玩意?一个老嬷嬷竟然穿的那么少?!   还漏胳膊和腿?!   长风转头去寻找镜子,一把抓过来,惊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怎么是弯的?!还是黄色的卷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风瞪大眼睛瞪了好半天,才慢悠悠的转头看向严嬷嬷,“彻哥哥在哪?”   “诶呦,祁家小少爷一会就过来了,所以快起吧,起来吃点东西同他一起去上学。”   严嬷嬷一边絮叨一边将衣服给长风穿上,长风被严嬷嬷伺候的习惯了,所以对着严嬷嬷为自己忙里忙外的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不习惯,反倒是吃饭的时候,把长风吓了一跳。   自己的母亲之前的时候就死于萧家军事件,现在看见母亲抱着弟弟在哪里喂饭着实有一点热泪盈眶的感觉。   长风抹了一把眼泪,走过去从母亲的手中接过弟弟,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可能转世了。   带着上一世的记忆转世,长风弯了弯眼睛,下次看见命恪星君,一定要给他多买几坛酒吃。   “慢着点,你个没轻没重的丫头。”   母亲嗔怪了几句长风,用湿巾擦了擦弟弟嘴边的糊糊,“昨天就是你没轻没重的把他摔在地上了,幸亏我们家地摊厚!”   长风咧了咧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注视怀中的小人,上一世弟弟死的时候,已经到了八岁九岁狗都嫌的年纪,讨厌人的很。   乍一看这么小小的一点,长风满心欢喜,不禁低头凑过去亲了亲弟弟的嘴角,抬起头的时候弟弟咧了咧嘴,冲着长风一乐。   长风眨了眨眼睛,回头看娘亲,献宝的说,“你看,他在笑诶!”   “是呢是呢,他同你亲。”   长风笑得弯着眼睛,一抬头就看见院子中进来一辆车,长风看的眼睛都不眨了,这个车的速度,就刚刚停车的架势,可比京城的四匹马都是要快的。   正愣神间,那个车里已经下来人了,祁彻穿着笔挺的西装,径直的走过来,看见长风怀里的小人,愣怔了一下,慌忙的走过去看了看,“你弟弟。”   长风使劲的点了点头,将弟弟往祁彻的怀里塞了塞,“和他小的时候一样的软,你抱抱。”   祁彻接过来抱了抱,抬头就看见萧夫人坐在那里吃着瓜子,长风走过去坐在母亲身边,替她揉了揉腿。   年少的时候萧夫人就有腿疼的毛病,所以长风经常会给她揉一揉。   刚刚的这么一上手,萧夫人就一把摸了过来,揉了揉长风的头发,“老严啊,她没发烧吧?我怎么觉得她今天这么奇怪呀。”   长风立马就忍不住了,起身一把抱住萧夫人,紧紧的抱住,“娘亲。”   “诶。”   萧夫人拍了拍长风的后背叹了一口气,“是不是古装剧看多了,改口倒是这么快,祁彻过来坐,一起吃饭吧。”   祁彻摆了摆手,“吃了,弟弟想去哪里,我抱他去那里看看去。”   “去吧。”   萧夫人点了点头,拍了拍怀里的人,叹了一口气道,“谁一早欺负我们丫头了?说出来让妈乐呵乐呵。”   长风不理会萧夫人的调侃,兀自的抱了一会,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抬头对着萧夫人的脸亲了一口,“娘亲我好想你。”   萧夫人就算是在怎么嘴硬,听到了长风这么说也会心头一暖,拍了拍长风的后背,“这么大了竟然还撒娇,妈就算是有了弟弟,也会喜欢你的。”   长风咧了咧嘴,这么一世,终于圆满了,上一世的时候,虽然她同祁彻在一起了,但是终究心有缺憾,现在圆满了。   家人都是齐全的,都是号的。   这般想的时候,祁彻带着弟弟回来了,也就刚刚一圈,弟弟就睡着了,萧夫人接过弟弟笑了笑道,“小孩子嗜睡,你们两个吃饭,我带她去睡觉。”   说罢抱着弟弟上楼,长风目送娘亲的背影道转角,回头赶紧拉住祁彻的手,“怎么回事呀!这都是怎么回事,你看我头发!怎么变回来啊,我没有法术了!”   “不知道啊,”   祁彻笑着摸了摸长风的头发,“挺好看的,和那里的娃娃挺像的。”   说罢指了指沙发上的洋娃娃,长风郁结的瘪了瘪嘴,坐在一旁,重生一世,自己的爹娘都在。真好。   想到这里长风抬头看着祁彻,“彻哥哥!小姨她?”   “在,”   祁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凑到长风的身旁说,“刚刚都要吓死我了,”   “一醒过来母后的脸就凑过来了,差点没把我吓死……”   长风憋着笑,眨这眼睛看着祁彻,祁彻同自己好不到那里去,他年少忍辱负重,自己的母后也是……   想到这里长风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祁彻道,“诶,彻哥哥,那皇上的哪些妃子呢?”   祁彻不听这个还好,一听这个冷哼了一声,“养着呢呗,一大早的就来了一个下马威,差点吧母后气晕过去……”   长风摸了摸祁彻的手,叹了一口气,庆幸了自己的父亲长情,就这么一个女人,真好。   祁彻叹了一口气之后,拉着长风的手笑道,“风儿,我们刚刚路过一个好地方,我带你去吧!”   “好呀好呀。”   长风赶紧笑着答应,他才不要去严嬷嬷说的鬼学校,之前一个柳苏就够他们受的了。   阳光透过车窗撒了进来,长风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车后面跑的严嬷嬷,祁彻笑着拉着长风的手,“回去又该絮叨了。”   “就她操心多。”   长风笑了笑,拉了拉祁彻的手,上一世的严嬷嬷就替他们操心了半辈子,现在有跟着过来操心了。   车辆穿梭,一辆辆高楼大厦,长风抬头看着高高的楼还有路上的行人,不禁转头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人,“我们要去哪里?”   “到了就知道了。”   祁彻弯了弯眼睛,拉着长风的手,如果可以拉一个人的手,拉一辈子的话,哪还真的是一个美好的诺言。   祁彻说的地方,不过就是一个广场,有喷泉,祁彻拉着长风塞在长风手里一块钱,“他们说这个是许愿池,可以许愿,可灵验了,就和古代的寺庙一样。”   \'长风弯着眼睛接过祁彻手里的钱,一下子扔进了池子里,闭上了眼睛。   一直这样,就好。   生生世世,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长风睁开眼睛,就看见池子旁有一棵树,好奇的拉着祁彻的手过去,看见好多红条条,   “秦川喜欢瑶儿。”   “祁放我喜欢你,来世今生,今生不够,余生我给你填补。”   “为了你,我愿披荆斩棘。致柳苏。”   长风弯了弯眼睛,转头就看见祁彻手里拿了好几个红条条,“你这是要干嘛彻哥哥?”   “不能输。”   长风好笑的看了一眼祁彻,转头去看其余的留言,看过了之后就看见祁彻已经挂好了在那里等自己。   长风好信的走过去看了看,“长风,我心悦你。”   “你好呀心上人。”   “朝朝暮暮时常有,却是期盼年年余。”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坑爹小萌物】整理 本书仅供读者预览,请在下载后24小时内删除,不得做商业用途!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